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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见了。不过,老林,这个案子,公安局那边有不同意见。我们院长的意思是先放一放,等形势明朗后再审理不迟。”
“关庭长,法院是独立审理案件的执法机构,怎么能受别的方面干扰呢?这样公民的诉讼权利如何保障?”
“老林,这些道理我和你一样清楚,但现实就是这样。”
“这样不行。关庭长,我们天诚律师事务所要向达青县法院致函,要求排除干扰,保护公民的诉讼权利。”
“老林,你这样做也未必能够解决问题。”
“我知道。不过,我还是要这么做。我要把函件同时抄报政法委和平原省公安厅。”
“老林,这样做,你是要吃亏的。”
“我不怕!从做律师的第一天起,我就相信,法律是公正的。”
第七章 不是每个人的眼泪都有人擦
一
《北都晚报》社。温柔的办公间里。温柔在打电话。
“林主任,薇薇姐回来上班了吗?”
“没有。刚才我还打她的手机,一直没有开机。你这两天见她了吗?”
温柔犹豫了一下,不知道该不该把那天邢之远接走柳薇的事说出来,想了想,就改了口风:“我倒是没有见她,不过她跟我联络过,说想先自己静两天。”
林天诚才略放了心,又叮嘱说:“温柔啊,她要再跟你联系,你让她也给我来个电话。”
“知道了,薇薇姐这么大个人了,她还能丢了不成?看把你急的。”
“是另有人急,别弄错了。”
“是常大检察官吗?”
“还能是谁?他都恨不得一天给我打24回电话,外加到我们办公室常驻了。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和检察院常年联手办大案呢。哈哈……”
温柔心里“咯噔”一下,想到柳薇回来后可能得跟很多人去解释,便答应着,又嘴上抹了蜜似的赶紧问自己原本着急要问的事。“林哥啊,秦令那事儿有进展了吗?他什么时候能出来啊?”
林天诚在电话那边笑也不是,摇头也不是:“今天嘴这么甜呐,都叫了这么多年硬邦邦的林主任,一求上人,就改了口?”
温柔只笑。
林天诚那边。天诚律师事务所。
“给谁打电话呢?这么专注。”柳薇边说着话边走进林天诚的办公室。
林天诚抬头,见到是柳薇,马上对着电话高喊道:“她回来了。”
“快让她接电话!”温柔在电话那头大声嚷着。
林天诚对柳薇说:“让你接电话。”
“谁呀?”
“温柔。”
柳薇接过电话,刚说了一声“喂,温柔吗”,电话里的温柔就抽泣起来:“柳姐,这些天你到底去哪儿了?我到处找你都找不到。你知道吗,秦令被人家抓走了。”
“你说什么?秦令被抓走了?被什么人抓走了?”
“是平原省云岭市公安局的。林主任正在代理他跟那些人交涉呢,那一帮人可横了。”
“温柔,你不要伤心,事情总会解决的。你现在在哪儿?我去看你。”
“我在报社。你不要过来了,就在办公室等我。林主任打算以天诚律师事务所的名义给公安部领导写信,控告云岭市公安局非法拘禁的行为。我这里拟了一个草稿,我们三个人碰一下,看看有没有什么不恰当的地方。”
“那好,我等你。”
见柳薇放下电话,林天诚问:“你这些天去哪里了?我生怕你会出什么事!”
柳薇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我在西屏山里面清静了几天。”
“秦令和云岭市建委经济纠纷的案子,本来是要委托你的,由于老是联系不上你,他就找了我。”林天诚把案件的前前后后说了一遍。
“这是典型的非法拘禁呀!达青县法院那边的工作还是要抓紧做,只要法院能早日开庭,我们就能早日把秦令救出来。”
“是的。”林天诚显得有些疲惫地靠在沙发上,“这一段时间真是多事之秋啊!前些天我还担心方潇河鼓捣的那些事会影响你的情绪,现在我可以放心了。”
柳薇仿佛突然想起了什么,问:“方潇河怎么样了?事情不大吧?”
“事情小不了。听常浩然说,他拿了刘毅爸爸刘大全5万块钱,李道明等人的父母也给了他好处。估计再有一个星期检察院就能调查完毕,批捕是肯定的。”
“这个小方,平时看他挺聪明的,怎能干这样的傻事呢!
“人有时候就是会聪明反被聪明误。他自以为自己做得巧妙,其实呢,假的就是假的,没有被戳穿,那是时机未到。时机一到,肯定会原形毕露。”
“真是有些可惜!”
“你还为他可惜,他差一点就把你也给拖累了。”
“我想,小方主观上不会有这个动机的,他之所以钉着我回来出庭,一是想蒙混过关,二是隋锦程的要求。”
“这事我多少也有些责任,当时要是拒绝隋锦程的要求就好了。”
“你不必自责。这件事只能怪小方自己。即使没有这一次,还会有下一次,他还是会出事的。这与他的做人原则分不开的。”
“不说这些了。说说你吧。”
“说我?”柳薇脸红了一下,“有什么好说的?”
“你知道吗,你被检察院抓进去后,常浩然到处找人陈述你的情况,要不然你不会那么快就被放出来的。”
“我本来就没有错,就当是体验生活了。呵呵。”
林天诚的脸色又变得严肃起来:“柳薇,你的确没有错。但是,常浩然是执行上级命令,你不会连这一点都分不清楚吧?还开玩笑,多少人都急死了。”
“我又没有怪他!”
林天诚犹豫了一下,还是说:“按说我是不该多这嘴的,不过你也叫我声师兄,浩然也叫我声哥,柳薇啊,你跟浩然毕竟都订婚了,也算是半边儿夫妻了,你这一走就好几天,一点消息也不给他,你知道他那个急呀,又不敢给你爸爸打电话,怕他老人家跟着着急……”
柳薇不知道怎么向林天诚解释这几天里发生的事情,如果说了,他能够理解吗?能够理解多少呢?柳薇的一番话都冲到了嘴边,又勉强咽了回去,只说:“我会尽快去找浩然谈的。”
林天诚看她一眼:“我的大小姐,你就别尽快了,你这就给他打电话吧,他这会儿不在这儿,也就在来这儿的路上啦。”
“是,是,是。”柳薇答应着,终于还是决定把心里的话都说出来,反正迟早也要说的。
“天诚。”听柳薇突然这么慎重又温和地叫自己,林天诚倒愣了起来。
“自从我来到你的事务所,你一直关心我,呵护我,这份情,我永远记在心里。这一辈子,我永远把你当成我的好兄长,好朋友,面对你,我什么都不想隐瞒。”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我16岁那年,爱上了一个人。那时候,我还是一个高中生,而他是一个大学老师。现实让我们分了手,十几年间,彼此杳无音信。但这些年来,我一直爱着他。为此,我苦苦地等待,渴望奇迹出现,能与他重逢。”说着,柳薇脸上露出幸福的笑容。“可能是苍天不负苦心人吧,我从看守所出来的早晨,他真的到大门口迎接我了。”
“他是谁?”
“远生路桥国际工程公司董事长邢之远。”
“这些天,你都是和他在一起?”林天诚一脸惊讶。
柳薇迎着他的目光,大方地说:“是的,和他在一起。”
“那常浩然……”
“……”
林天诚摇着头说:“柳薇呀柳薇,我们在一起共事差不多快10年了,我本来以为很了解你,现在看来我根本就不了解你。对异性,你一向很矜持,怎么一个邢之远就让你如此魂牵梦绕呢?”
柳薇没有再出声。毕竟太多的事情,如果不是身在其中,会很难明白的吧。柳薇便转了话题:
“林主任,我们不说这些了,还是多想一些办法,早一点把秦令弄出来吧。”
“等温柔过来,我们商定致公安部领导的信,我就去继续调查。”
“另外,还有一件事,要跟你说一下。”
“你说吧。”
“明天环城路上的百安河大桥举行竣工通车典礼。这项工程是市政重点工程,从设计到施工,都是由之远他们公司独立完成的。他邀请我参加。另外,他也邀请了你。”柳薇从包里拿出一张大红的请柬,“这是他让我带给你的。”
林天诚接过请柬看了看,说:“云岭市建委起诉秦令的那个案子快要开庭了,我同样要准备,明天我可能没有时间。你去吧,代表一下天诚事务所就行。”
“林主任,光我去可能不行。因为他还想和你商量从我们所聘请常年法律顾问。”
“他是想聘你?”
“是的。”
“他每年能支付多少顾问费?”
“他们现在每年给阳光律师事务所的顾问费是150万。给我们,可以达到200万。因为他们今年的工程项目多做了1个亿。”
“这真是一笔大单啊!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我们所今年以来,还没有接过这么大的顾问单。其实,有这么一个单作基础,柳薇你自己也可以成立自己的事务所了。”
“林主任,你是知道的,我一直是一个依赖性很重的人,你要是不同意,这一单我们可以不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