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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鸡啼,天色微明。
叶闲揉了揉疲惫的眉角,“我差不多要去上朝了,你就呆在这里,等回来我们再讨论。”他选择忽略她那斩钉截铁的句子。
“我……”
“不要说。连连,我不想听。”叶闲断然拒绝道,“在这里等我,就几个时辰,等我。”
她独自一人留在他的屋子里,来来回回地绕圈,直到把自己走的头晕脑胀,她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最终,她还是选择偷偷溜走。
可惜她还没来得及迈出房门,就被来找叶闲的乔烨逮了个正着。
“你一夜都在这里?”他说得面无表情,仅用目光将她上上下下打量了好几遍,最终停留在她身上披的大衣上。
昨夜他就觉得这衣服眼熟,无奈天色昏暗,实在辨认不出。今早总算看了个明白,却让他心里百味陈杂。
怎么走了一个,又来了个更难对付的?琴连连很不给面子地翻了白眼,“要你管。”
“我是管不着,不过你似乎穿错衣服了。”乔烨装傻道。
“没啊。”她下意识低头,正要理直气壮地和他理论,就看到叶闲的大衣依旧裹在自己身上,不由得尴尬。
脱吧,舍不得。
不脱吧,这是要怎么解释才好?
乔烨好整以暇地等着她回答。
“你不用上朝吗?”她急中生智,没道理现在叶闲要去上朝,他这个状元爷反而不用的。
“今日我休假。”他懒懒道,也不知说的是真是假。
无论如何,他有的是时间和她耗。
她狠狠瞪他一眼,“我没带衣服来,觉得冷,就跟叶闲借了衣服穿。”
“状元府这么大,不至于要委屈你穿男装。”
今日的乔烨太过奇怪,往昔只不过与她调侃几句,也就放过她。现在不知道为什么,竟然与她针锋相对,好似要逼她把衣服脱下来似的。
“她只是想逗我玩,你就别拿她开涮了。”叶闲不知道什么时候转了回来,身上已经穿戴整齐,开口帮连连解围。
“哦?”乔烨饶有兴趣地看着他们两个,又故意往房间里面看了看。
“哦什么哦,真讨厌!”连连烦得要命,也懒得和他们两个纠结,脾气一上来,直接扯下了大衣,朝着叶闲丢过去,“还给你,一件大衣至于这么磨磨唧唧嘛。”她气冲冲地瞥过他们两个,径直朝状元府大门奔去。
作者有话要说: = =总算码好了,小五吃方便面去,咩嘿嘿~
☆、风起云涌时
夜里的时候,什么都只能看到一个轮廓,自然也不觉得状元府与以往有所不同。然而一旦太阳升起来,黑夜所遮蔽的东西也全部展现出来了。
连连站在状元府里,很是惶恐。
整个状元府笼罩在一片喜庆的气氛当中,家丁奴婢们忙进忙出的,这个挂大红灯笼,那个贴喜庆的双喜窗花。
放眼过去,很多房间已经装饰完毕了。
美则美矣,却太让她陌生了。
第一次来到这个世界,她还有新鲜感、对于作者剧本的熟悉度来缓解自己内心的恐慌。然而这一次,她对于这里又是熟悉,又无法预知未来。
她觉得害怕。
那种感觉像是从身体里猛然出现的洪水,一下子就把她淹没,毫无喘息。
她想起怡嘉和她说的,乔烨即将迎娶华薰公主,成为驸马爷。
老实说她真的不想相信这个事实,分明乔烨和怡嘉才是一对,若是他娶了华薰,她真的不知道怡嘉的未来会是怎么样的。
这一切,真的是因为她当时的失误,才导致的吗?
这么一来,她岂不是成了自己好友不幸的根源?
还有那个未知的,叫做华烨的男人,她至今都没有遇到他,可是大月老也不可能拿这种事情来开玩笑。这就像一条藏在暗处的蛇,随时都有可能出来给她致命的一口,这让她觉得如坐针毡。
她第一次切切实实地,为自己以前工作的不尽心而感到后悔。如果不是当时不当回事,如今也不至于沦落到这步田地。
她神色凝重地回到山上那个茅草屋里。
岑怡嘉正在笨手笨脚的地换草药,见她回来,担忧地问她:“怎么一个晚上不见人?戴公子说你急匆匆地跑下山了,你去了哪里?怎么脖子上有淤青的?”
连连被问住了,总不能回答她深更半夜去找男人了,像怡嘉这么守礼的人还不骂死她嘛。于是搪塞着答她,“下山逛了逛,途中遇到山贼,不过我运气好,还是逃掉了。要回来的时候已经晚了,就在山下呆着了。”说着,她实在看不过眼怡嘉换药的动作,走上前去帮她弄。
怡嘉的手停滞了一下,“不用了,我来吧。”
这下连连尴尬了,她人蹲在怡嘉面前,抢着弄也不是,不帮着弄也不是。
“怡嘉。”她弱弱地唤她。
怡嘉似乎很专注于给自己弄药,也不看连连,“怎么了?”
“你是不是生我气拉?”她索性坐到地上,在低处仰视怡嘉,企图看清她的神色。
“过几天我脚好了,我就回荣城去。”她没头没脑地忽然蹦出这么一句话。
“回荣城?”连连吃了一惊,“怎么这么突然?”
她苦笑了一下,“难不成我还能在这茅草屋里待一辈子?回荣城去避避白家的纠缠也好。”
连连急了,说道:“皇帝抄家,荣城那边肯定也受到了牵连,你到时候回去要住在哪里?更何况你能想到回荣城,难道白家想不到?若是他们也追着回荣城,你要怎么办?”
怡嘉默默地听她说了一连串的话,直到她停下好些时候,才说道“走一步是一步了,他们未必会执着着追我到荣城。”
她已经下定了决心,丝毫不管连连怎么劝她。
末了,连连也放弃了劝说她的打算,“那我和你一起回去吧?”
怡嘉笑着摇摇头,“不用了。”
“怎么,你嫌弃我了?”她抱住怡嘉的手,试图撒娇软化她。
“你走了,要叶闲怎么办?”她像是极不经意地提出来,却让连连一时僵在那里。
“谁要管他?”她嘴硬地说道。
“难道你昨晚下山不是为了他?要不然你身上的大衣怎么不见了?”
“好呀,你早就猜出来了,居然还明知故问。”她撅嘴,哼哼着,佯装要拧怡嘉的脸。
怡嘉笑着避开来,“我就是要看看你会怎么回答。”
连连脸上更过不去了,还和她玩闹,却听到怡嘉一声叹息。
她抬起头,疑惑地看着她。
怡嘉想了又想,到底还是把心底话说了出来,“连连,我知道你身上有秘密。只不过,很多时候我觉得你只愿意一个人扛着,从来不和人分享。这样子会很累吧?”
她的表情不似方才嬉笑的时候。连连看得出这番话她是想了很久才决心对她说的,不由得怔住,霎时不知道要怎么应对才好。
怡嘉又恢复了微笑,拍拍她的脑袋,“被我唬住拉?”
“哎,连连你回来了?”戴应在这个时候走进来,手里还捧着一堆野菜。
“嗯。”连连多看了怡嘉几眼。原来她一向看得出她在撒谎,蓦地觉得有些心慌,想来她刚才神色淡淡,应该也是为了自己的搪塞而感到失落吧?
“啊哈,幸好我多采了一些,不然中午你可就没得吃了。”戴应也感觉到屋里的气氛有点怪怪的,一个劲儿地没话找话。
“辛苦你了,戴公子。”怡嘉笑着朝她道谢,“我们帮你处理这些吧。”
“我来,我来。”连连抢在她面前拿了野菜,心虚地不去看怡嘉,“你的脚还没好,别乱走了,我出去弄就好。”
怡嘉点点头。
“那就麻烦你啦。”戴应很乐于把野菜交给她,不想连连一个眼刀打过来,“你一个男的,偷什么懒,过来帮忙。”
两人走到溪边,洗着野菜上的泥土,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
“你们和乔烨认识多久了?”琴连连硬生生地插入这么一句。
戴应本来还在埋怨着她们事儿多,吃个菜还要洗的那么干净,让她这么说一句,一失神,手上的野菜顿时被掰成了两截。
“你那么激动干嘛,还想杀人灭口?”连连嫌弃地夺过他手里的菜,丢到一旁,重新抓了一把给他。
“你在说什么?”
“装傻?”琴连连将洗好的菜放到带过来的篮子里,“我昨晚去了趟状元府,差点被人掐死。”她拎起篮子掂了掂,让水渗出来,接着说,“你猜猜,我这脖子上的伤是谁弄的?”
戴应立时想起在乔烨身旁保护他的朋友。
“好像是叫苍通吧?”琴连连完全忽略戴应皱起的眉头,自问自答。
“你还知道了什么?”
“该知道的你家老大都告诉我啦。”她故作熟络地拍拍戴应的肩膀,“干嘛还那么有戒心。”
戴应把手里的菜甩进篮子里,“好。”
“好什么好,这么危险的事,你们也肯跟着他干?”
“嗯。”刚才还是话篓子的戴应言简意赅地答她。
“你们就不怕万一出了什么事……”
“连连,有求知欲是好事,但是太过于好奇可就不好了。”戴应的语气和先前闲聊的时候完全迥异,“别再套我的话了。”他的神情严肃得过了头,甚至有了一点点杀意。
连连被拆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