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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今天的经历让她忽然醒悟过来,这里的人,也是有血有肉的。他们会哭会笑,会爱会恨,和一般的人类没什么不同。这让她游戏的心情少了许多。
又辗转了一番,她爬起身来,盯着窗外被乌云笼罩的半个月亮发呆,也不知道这个月亮里有没有住着嫦娥姐姐。
蓦地笛声响起。
琴连连自嘲一笑,自从搞了上次那个大乌龙后,她特意去好好研究了一番箫笛的区别。这笛声比箫声要来的高昂些,可是此时被吹笛者奏响,却有一股忧虑的意味在里面。
果不其然,叶闲只是故作镇定而已,想来还是为老友担心的。
琴连连收拾了下自己的心情,披上外衣,推开门要去好好嘲笑他一番,谁叫他之前在袁府门口阴阳怪气地说她。
穿过庭院长廊,琴连连甚至可以远远地看到叶闲站在院子里吹笛,耳边却忽然响起孩子的哭声,夜深人静,这哭声就更显得刺耳了,不过只响了没多久,就渐渐安静下来。
琴连连觉得哪里不对劲,也顾不得和叶闲打招呼,连忙向着刚才哭声响起的方向追了过去。
“军儿,你没事真是太好了。早知道那王雄如此没有人性,我就不该找他。”
“夫人,您收手吧。那王雄不是什么好相与的角色,奴婢怕会出事。”
“那郦娟害我这么惨,我绝不会让她好过!无论要付出什么代价。”
琴连连躲在假山后面,听到这么一段对白。她心里一惊,那声音不正是被驱赶走的凌珠吗?她透过假山的小山洞朝外看。
在山上失踪的环儿此时正和一个妇人说着话,那妇人背对着她,不过她可以肯定那身形是凌珠无疑,但是身影多了几分狼狈。她居然还敢冒险回到袁府来?
“唉,夫人你这又是何苦。”环儿四处望了望,急急朝假山这边走过来。
琴连连赶紧侧过身子,蹲了下去。
环儿倒是没想到假山后头有人,她打开了假山旁的小偏门,琴连连往外面看去,发现失踪的酥儿正在门外等待着。
本来偏门应该是有人看守的,看这情况估计是被想办法调走了。
“夫人,小少爷您也见了,快走吧,酥儿已经等着你了。”环儿伸手要去接孩子。
凌珠的手伸到半空中,又猛地收回来,她抱紧着孩子,道:“我要把他带回去。”
作者有话要说:
☆、姜太公钓鱼
琴连连一听就急了,这凌珠要是真把孩子带回去了,那还不得天下大乱。
亭廊拐角处忽然响起一片脚步声。
这让琴连连原本要走出去的脚步停了下来。她朝人声鼎沸的那一片看过去,只看见叶闲和家丁们急急往这边赶。
“夫人,快走吧,带着孩子是个拖累啊。”环儿急得冒汗,眼看那些人拐个角就要过来了。
凌珠瞧了瞧孩子,又朝喧闹的那一片看去,终于咬咬牙,把孩子交给环儿,通过那个小门离开。
环儿迅速地把门关上,从盆栽那里扯下一朵花儿,假装都弄着手里的孩子。
“半夜三更,你抱着小少爷在这里做什么?”家丁赶过来,为首的管家皱着眉喝到。
“宋管事,小少爷今晚不知道为什么一直哭,奴婢只好抱着他出来散散步,好在现在他已经睡熟了。”环儿抱着孩子给宋管事福了一福。
“小少爷自有乳母照看着,你个小丫鬟凑什么热闹?”宋管事怀疑道:“如果我没记错,你是厨房那个打杂的小丫头,以前还曾服侍过凌夫人对吧?”
“奴婢确实是。”环儿装了一脸焦急的样子,“可是奴婢现在已经与凌夫人无关了,奴婢只是心疼小少爷,宋管事不信的话可以像乳母问问,小少爷最听奴婢的哄了。”
宋管事还是将信将疑,他一声令下,家丁们便在这附近搜查起来,甚至有人还开了那扇小门到外面去查探了一番。
叶闲领的那几个家丁绕到假山这边来,一眼就见到琴连连拼命地朝他摆手。他愣了一愣,转身走了回去,跟身后几个还来不及看到琴连连的家丁说:“这边没人。”
管家到底还是走了,环儿过了不久也离开了这里。
琴连连从假山后面绕出来,就看到叶闲站在那里,好整以暇地看着她。于是她把环儿和凌珠的对话完完整整地告诉叶闲。
“现在袁府戒严,想不到凌珠还敢回来看阿娟的孩子,真不知道是可喜还是可悲。”叶闲感慨道。
“是啊。或许在阿娟走后,凌珠是真的把孩子当作亲生的了吧,如此,这一点倒是我想错了。”其实见到凌珠看孩子的那个样子,琴连连还真的有些不忍,如果不是她曾经想致郦娟于死地,或许今日的局面会完全不同。
“不过从她能不声不响地跑回袁府这一点来看,她在袁府的影响力还是残留了一些的,就比如环儿。”叶闲虽然觉得凌珠对孩子的爱难得,但是他毕竟与郦娟感情深厚,心中的矛盾并没有琴连连多。
“嗯。我猜她们口里的王雄估计就是那天劫走阿娟的劫匪了,只是不知道凌珠究竟是只找了他一个,还是还有其他人。”
“你说环儿认为王雄不是什么好相与的角色,那这么说,他们并不是没有窝里斗的可能的。”叶闲沉吟了一下,说道。
琴连连转了转眼珠子,忽然狡黠一笑:“其实,他们就算没有窝里斗,我们也可以制造一个给他们。”
叶闲听她这么一说,也觉得有意思了,便细细询问琴连连想到了什么主意。两人合计了一会儿,最后一拍即合,决定第二日去找袁蒙讨论一下这些主意。
“现在都半夜了,快些回去睡觉吧,明天还要接着解决这些麻烦事呢。”叶闲道。
“嗯。”
“反正顺路,我和你走一段吧。”叶闲接着提议。
琴连连没有反驳,一个人走太过无聊了,有个人搭伴也是不错的。
路上,叶闲蓦地想到了什么,他问琴连连道:“刚才在我院子外面的人是你吧?”
琴连连怔了一下子,想到自己原本半夜三更出来,其实是要听到叶闲的笛声,想去打趣他的,结果碰到环儿和凌珠那一茬,把原意都给忘了。于是她点点头,道:“是呀。我原本睡不着,听到你在吹笛,就出来看看。看你半天那么镇定的样子,其实还是很紧张他们的嘛。瞧你的笛声,连我这种不怎么懂乐器的人都能听出忧虑来。”
叶闲还真没想到这小妮子是特地跑出来打趣自己的,他哭笑不得地说:“原先是我不好,冷言对你,没想到你居然记着了。”
琴连连撅起嘴,想到傍晚时的不快,不由从鼻腔里“哼”出一声,道:“你知道就好。我这人可小气了,只要是人得罪我,我可是要记恨一千年的。”
叶闲摇头,道:“你可太夸张了,人的一生至多百来年,剩下那么多年,难道你要带到黄泉接着记吗?”
琴连连不再接话,只是暗地里翻了个白眼,只要她乐意,记个一万年都没问题。
第二日一早上,琴连连和叶闲两人大清早就在袁蒙的院子外碰面,他们俩相视一笑,就要走进去找袁蒙,不料下人拦住了他们,抱歉道:“两位,乔公子一早醒来就在找少爷,少爷他现在应该是在乔公子的房里。”
琴连连惊讶地说:“乔烨这么快就醒了?”
“我们先过去看看吧。”叶闲担心起老友来,提议道。
“嗯,走吧。”
袁蒙果然是在乔烨的房间里。
琴连连和叶闲两人来到的时候,乔烨已经再次睡下了。所以他们恰好在院子里碰到袁蒙,他的眉头深锁着,脸色很差,显然昨晚也没有睡好。
“袁兄。”“袁蒙。”
“你们来看乔兄?”
“乔烨等下再看,我们来找你商量事情的。”琴连连不以为意地摆摆手。
叶闲失笑,又见琴氏风格。“乔兄他找你做什么呢?袁兄一晚不见,你怎么更见忧虑了。”
“哦。”袁蒙顿了一下,“乔兄他和我说,他和怡嘉掉下山后,恰好看到那劫持娟儿的汉子跑到溪边洗脸,他认出那是官府通缉多时的在逃犯,我实在担心娟儿的安危。”
“我们这里也有那劫匪的一些消息。”琴连连皱眉,凌珠应该不知道这是逃犯吧,不然环儿也不会只说他“不好相与”了,在逃犯何止不好相与的。
“哦?愿闻其详。”袁蒙点点头道。
一个时辰后,琴连连和叶闲告别袁蒙,之后就离开了袁府。
直到傍晚,两人才牵着以为发髻凌乱,衣衫破烂,脚步虚浮的妇人回来。
方一踏入袁府,琴连连满脸阴霾,拉着那妇人,一路上朝着她大声地数落着:“你既然知道王雄那混蛋惦记着你,你就不该还跑出来,这不是羊入虎口吗?”
琴连连嗓子本来就不小,这么刻意一喊,顿时就显出效果来。袁府的下人都好奇地朝他们看过来。
“我只是挂念相公而已嘛。”那妇人委屈地说道。
“张姐,你挂念相公,也不用直接跑进城来啊。王雄那坏蛋据说最近在就城附近留连,你说如果不是我恰好碰上,你不是就惨了吗?”
妇人委屈地擦着眼泪,没有回答她。
叶闲见火候到了,拿出一副打圆场的样子,说:“先回房再说。”
琴连连一回到房里,就拜托人打了个水,好让朋友整体一下衣着。其实她就是想要让自己刚才在袁府吵嚷的效果传播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