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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初容趁欢沁未醒,自己找了新的亵衣穿上。待欢沁醒来后,发现初容已经自己换了新亵衣,倒也没说什么。
“小姐,换下来的那件呢,奴婢待会儿拿去洗了。”欢沁问道。
“昨夜太晚了,我穿着那件不舒服,脱下来换了也不记得扔到何处了。咱们先去给老祖宗请安吧,得了空再找。”初容三两句打发了欢沁,主仆两人便往上房而去。
还未到上房,便听院子口几声嘈杂。
“老爷呢,老爷在不在老夫人房里?”碧枝正拉着老祖宗身边一个丫头,急急忙忙问道。
“老爷刚去老夫人房里,这是怎么了?”方老夫人身边的丫头说道。
“小姐,小姐她,老爷快去瞧瞧小姐吧。”碧枝带着哭腔说道。
“你莫急,我这就进去找老爷。”老祖宗身边的丫头不敢细问耽误了时辰,便转身要进房细问。
“这位姐姐,只拿话将伯父唤出来,莫惊动了老祖宗。”初容见此情形,心道莫不是昨日初尘回去质问了姓吕的,两人口角起来,心说这事还是莫叫老祖宗得知,跟着着急别上火病倒,那倒得不偿失了。
“姑娘说得对。”老祖宗的丫头自是晓得老夫人的身子,听此一说也觉得很对,便进了屋子。
不多时,便见陈方随了那丫头出了屋子,边走边问:“何事?容丫头有何事?”
“老爷,不是六小姐,是咱们家小姐。碧枝哭着来,奴婢不知何事。本想进去禀报,但六小姐说不能叫老夫人跟着担忧,奴婢这才谎称是六小姐唤您的。”那丫头说完,陈方迟愣了一下,看到初容站在院子口正拉着碧枝问话。
“伯父,初尘堂姐出事了,您快过去瞧瞧吧。”初容已问了个大概,见陈方出来,忙说道。
“好孩子,去陪陪你老祖母,伯父这就出门。”陈方心说初容这孩子看着年纪不大,但做事却极有章法,也面面俱到。自己母亲确实不宜多虑,还是她想得周到。
“伯父快去吧。”初容也不多说,待陈方离开后便往老祖宗屋子里去了。
“小姐,这吕有良也太没良心了吧!”欢沁跟着听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也气得牙根直痒痒。方才听了碧枝的话,才晓得这家伙名叫吕有良。
原来昨日初尘主仆回去后,先是听了顿吕老夫人惯常的冷言冷语,吕老夫人向来喜欢摆婆母的款,初尘倒是习惯了。待吕有良回家后,破天荒去了初尘的屋子,夫妻许久不见没有温存,倒是开口便要初尘嫁妆里的一块价值不菲的玉佩。那是初尘亲娘的嫁妆,以往可以将嫁妆里的田产和铺子拿出来,初尘却舍不得这玉佩,那是已故亲娘给的念想,这给出去就再也看不到了。吕有良见初尘不给,心里不顺便说初尘爱财,两人言语不和发生了争吵。
初尘还想似以往般忍下这件事,见自己拿出那么多嫁妆,却还被姓吕的说成爱财,便赌气说想将原先那院子收回。吕有良仍称那院子给亲戚住着,还说初尘看重钱财不顾亲戚情分,瞧不起他家乡下的亲戚。初尘实在忍不住,便将看到他的事情说了出来,忍不住质问。吕有良听了不但不知羞耻,不提自己做的恶心事却倒打一耙,说初尘跟踪他,是善妒的妇人,扬言要休了她。
初尘气不过,跟着辩解,闹到吕老夫人处,这婆母听了听,却说初尘不贤,跟着数落起初尘来。
碧枝说初尘当时气得跑回自己院子,直到今日也是滴米未进,只躺在床上无声落泪。吕家人不管不问,娘俩在屋子里有说有笑,就跟没这么个媳妇似的。
碧枝见初尘一直闭眼无声落泪,一夜未睡白日里也不睁眼,怕出事便偷偷溜出吕家来找陈大老爷。
初容也只是听了个大概,带着欢沁边走边觉得不放心,随即止步说道:“走,咱们也去吕家瞧瞧。”
“小姐,这不妥吧?”欢沁迟疑道。
“没什么不妥,咱们赶紧跟去,做堂妹的去看堂姐,这有何不可?”初容说完,便紧走几步往外去,寻了个丫头带着,赶到门口时见着陈方已坐了车正要出发。
“伯父,我也跟着去吧。”初容跑到车前说道。
“容丫头,也不知道何事,你莫跟着去了,磕了碰了我怎么同你爹交代。”陈方就是这般,永远替人着想。
“伯父,我跟着您去吧,初尘姐姐也不知如何了,我去了只去看看她,不乱走。”初容说道。
陈方心说初容是个稳重的,想的又周全,一时心乱便带上了她,一路往吕家赶去。
到了门口,吕家下人见亲家爹来了,话说吃人嘴短拿人手短,主子每年都从陈家拿那么多银子,连自家少爷一应求学花费都是陈家给的,便不敢阻拦。如今还想着做事要合道理,陈方便先去了上房,没有直接去初尘屋子,初容自去瞧看初尘,他是放心的。
初容知晓陈方是个中规中矩之人,车上听了碧枝的转述,晓得初尘只是气得急了不吃不喝,倒也不是性命攸关,便还是先去了吕家上房。
到了初尘屋子,初容便发现里面跟没人似的死寂,紧走几步来到床前,见初尘仿佛一下子老了十几岁,正僵躺在床上,若不是微弱地呼吸着,就真像是死人了。
“小姐,小姐,容姑娘来了,您睁眼说说话吧,奴婢害怕。”碧枝哭着跪到床前,轻轻拉住初尘的胳膊。
初尘听了此话,果然缓缓睁开眼睛,见是初容,眼睛一酸便涌出眼泪,不断线儿地往下流。“妹……”刚说了一个字,便发现自己早已哑了嗓子,原来这一股火,全都涌了上来,嗓子也哑了。
“堂姐,莫哭了,碧枝已经说了,你受委屈了。”初容心说这年代女人无论受了什么,都会选择忍,若是在自己的年代,她早就劝初尘和离了,可此时却不能开这个口。
“我无事。”初尘说完这三个字,又是默默流泪。
“堂姐,你哭也是无用,吕家人不讲道理,伯父也来了,就在吕老夫人屋里,你有什么委屈都说出来,当着他们的面说。咱们大吵一架,是好是坏都把这事掰开了揉碎了讲个一二三,不能叫他们一直得便宜卖乖。实在不行还有我爹呢,我就不信他连京官都不怕,那可真是奇了!”初容心说这过日子也要讲究策略,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风,陈家不能一直隐忍,索性就闹开了不给旁人留面子。
陈家一直拿银子接济贫苦的吕家,只是看在初尘的面子上,觉得吕有良文质彬彬是个有才之人,这才一直倒贴,哪想婚后几年却是越来越不像话。可已成婚,陈家又是个厚道的,对于平日里吕老夫人的苛待,陈方还总劝着初尘以孝道为先,不论如何都要忍着,就当亲生父母一般对待。
但吕有良实在不堪,陈家花着银子还要当孙子,实在没有这个道理,不如趁此机会都闹开,也叫吕家晓得陈家不是一味的好欺负。
第七章 渣女婿再秀下限
第七章渣女婿再秀下限
“妹妹,我爹说不想麻烦小叔叔。”初尘可怜兮兮说道。
“堂姐,咱不跟我爹说,就只靠你们家这出银子出力的份上,咱也有底气。你先喝口水吃块糕点,有了力气咱就去前院,痛痛快快将此事说明白了。”初容哄着,将初尘扶起来。碧枝笑着擦干眼泪,麻利地将茶点拿来,看着初尘用了。
吃了东西也有了些精神,初尘以往都是听从陈方的话,只知一味忍让,今番听了初容的话,也不想再忍了,起码要将此事说清楚,出出心里这口恶气。
鼓起勇气,由碧枝和初容扶着,一路往吕老夫人院子行去,远远便听到里头激烈的吵闹声。陈方的声音有些颤,显然是已经气到极点,吕有良的声音极高,夹杂着吕老夫人刺耳的声音。
“你女儿不贤无能,多年无子偏还善妒恶毒,我们吕家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怎么就娶了这么个祸害进门。若是娶个贤的,我儿子早中状元了,还等到如今!”吕老夫人叉着腰,直着脖子摇晃着,过了多年富贵日子,一到激动时还是改不了以往贫贱时泼妇做派,手指着陈方骂道。
“你,你,你这妇人说话怎这般无礼!”陈方还没见过这般泼妇行为,直气得说不出话来。
“说我无礼,我虽是贫家出身,可也不能被人这么说!你是瞧不起我这出身!陈家瞧不起人啊,陈家说我们吕家低贱啊!这是狗眼看人低啊!”吕老夫人说着激动起来,一屁股坐到地上,双手一下下拍打地面大喊,不见眼泪只听带了音调的干嚎,活脱脱泼妇做派。
“说我娘低贱,你们陈家就高贵了!跟布政使司的人都说不上话,还说有京官的亲戚,怕是你们当初就用此骗婚,好生无耻!”吕有良见老娘悲痛欲绝,手指着陈方骂道。
“骗婚!你们才是骗婚!”陈方嘴笨跟不上话,只能指着吕有良和吕老夫人气得直哆嗦。吕有良的手已经指到他的鼻子下,下意识地,陈方将吕有良的手挥开。
吕有良本来心里就没有敬意,挥手便打了过去,将陈方推倒在地,头磕到桌角上。陈方也迷糊了,伸手摸了摸额头,手上沾了血更是分不清东南西北,站起来便要拉着吕有良去见官。
“哎呀,陈家仗着有银子打人啦,我的儿啊,你怎就这般命苦啊,咱们是没银子,咱们是贫苦人,可也不能这么被人欺负啊,天大地大,还有咱命苦人的活路了吗。”吕老夫人见此情景,先下手为强更加卖力哭喊,此时也不虚弱了,骨碌爬起来便拉着陈方撕扯,将儿子吕有良挡在身后。
女婿打老丈人,那是大事,可若是两亲家撕扯,自己还是妇人,这就有舆论优势了。
一时间场面混乱,初容同初尘也进了屋子。
“住手!”不知哪里来的力气,初尘颤着声音喊了一声,屋内人立时愣住看向她。
“这等妒妇,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