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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手一紧:「然儿。」
「好啊,早该如此。」段铭枫大笑,斜睨着大哥:「黑堡之主,一诺千金,堡主答应不干涉的。」
楚风良愤然道:「三少爷,我们宁愿死在这里,你说过永远都不会离开堡主,你要食言吗?」
我叹道:「可是我也说过,今后我来保护大哥,不会再让人伤害大哥。原谅我,风良,好好照顾大哥。」
楚风良大叫:「我不原谅,再也不原谅你。」
我苦笑,不敢看大哥,挣开他的手,脚步不稳地走向段铭枫,慢慢伸出手。
段铭枫一把握住,把我拉进怀里,柔声道:「你没事吧,放心,我很快就为你治好。」
「我不要紧,请你马上送大哥去疗毒。」
「好,都依你。」
我伸手一指方才和大哥动手的那人:「请他去送。」
段铭枫捏捏我的脸笑道:「你倒会挑人,大师兄,有劳了。」
那人皱眉想说什么,却叹了口气,只点点头。看来虽觉不满,也拿段铭枫没有办法。
「大哥,」我颤着声音叫:「你要尽快回来。」
大哥默然看我片刻,身体摇晃两下,喟然坐倒。他方才勉力运功,引发体内毒气,已然支援不住了。
楚风良过去相扶,楚风奇却看着我道:「此人断不会守信,三少爷,你要小心。」
「风奇,谢谢你,你不怪我吗?」
他摇头,却不再开口。
我的眼泪又夺眶而出,段铭枫柔声安抚:「别哭,我会对你好,看看你的脸,都花了。」
我伸手一抹:「没事,段王爷会守信吧?」
「当然,来,我帮你擦。」手指轻轻抹去泪痕,在我脸上细细摩挲,不肯离去。
楚风良大叫:「住手,你说不会对三少爷怎样的。三少爷,你怎能信他?」
段铭枫笑道:「我是没有对他怎样啊,何况小然儿并没有反对,是不是?小然儿。」
我抬眼瞪他,他更笑:「怎么办?小然儿瞪人的样子好可爱呢,我没有办法。」说着飞快的亲了我的唇一下,我抬掌便打,却被他大笑着闪开。
大哥身体一晃,楚风良目眦欲裂,提剑就要上前,却被楚风奇抓住,那五个人都摇头羞愧地转开脸。我还要打,却被段铭枫抓住右手。
「小然儿,你有伤在身,别——」突然一僵,握紧我的手。
我出手如电,点上他的|穴道,笑道:「段王爷,我左手也会点|穴。」
那五人见事不对,纷纷抢上,风奇飞身挡在我身前,我朗声道:「你们不要他的命了吗?」
那五人同时站住,均道:「放开段王爷。」
我笑:「段王爷对慕然那么好,我怎么可能伤他?不过方才不小心用了很厉害的毒药,偏偏我也没有解药,怎么办?」
那几人疑惑的看着我。
我拍了拍段铭枫因极力忍耐痛苦而有些扭曲的脸,笑道:「段王爷,你现在一定很难受吧,这便是『情根深种』之毒,王爷方才躲我的攻击使用了内功。这滋味比你大理段氏独门点|穴手法如何?」
段铭枫咧嘴笑道:「不仅仅是这一种毒吧?」
这人还是这么硬气,我笑:「段王爷好精明,还有软筋散。」
说罢喘了口气,擦汗,方才我也是万分紧张,此时方觉胸口有些闷痛。
「风奇,你伺候段王爷。如有人轻举妄动,不要客气,一剑杀了他便是。」
风奇点头,站在段铭枫身侧。
我缓步走向大哥,风良过来要扶,我忙缩手:「别碰,我手上有毒。」
风良一惊,急退一步,睁大眼睛:「可是为何堡主——」
大哥缓缓站起身,扶住我,他似乎很不高兴。
我靠在大哥怀里,把手贴在他胸前,试图为他缓解痛苦。
「没事了。」大哥拿开我的手。
我回头冲风良笑道:「说你笨你还谦虚,当然是大哥已吃了软筋散的解药。而且他体内有『情根深种』的毒,再多中一些也无所谓。」
「可是——」
风良还要再问,那大师兄向我施礼:「在下杜长亭,恳请三少爷放了段王爷,我保证今后大理段氏再不会为难你们。」
他倒看出现在是谁在做主,我微笑还礼:「几位方才对我们手下留情,慕然感激不尽,我也保证黑堡今后再不会为难段王爷,但是——」
看我迟疑,杜长亭道:「在下可以全权做主,三少爷但讲无妨。」
我躬身施礼,诚恳地道:「大哥身重剧毒,慕然寝食难安,段王爷又这样苦苦相逼,慕然此举实在是迫于无奈,先向大理段氏及诸位赔罪了。」
杜长亭道:「三少爷不必如此,说来惭愧,事前我们并不知——唉,此事是我们的错,只怪我们平日太宠这个师弟了。」
我点头,歉然道:「慕然不得已向王爷下了『情根深种』之毒,非是想加害于他,只是想请——」
「三少爷放心,我们会想办法,一并为堡主解去此毒。」
我感激一笑:「好,风奇,放了段王爷吧。」
楚风良道:「可是,要是他们反悔,我们就——」
我坚定地说:「我相信几位高贤。」
风奇拍开段铭枫的|穴道,那边两个人将他扶过去。
我拿出一个瓷瓶,扔给杜长亭:「这是软筋散的解药。」
他又向我施礼:「多谢,我们在这里住一夜,明日一早一同出发可好?」
我点头,扶大哥转身向楼上走。
「等一下,」是方才未动手的其中一人,「在下排行第三,想请问三少爷是如何下毒的?我一直盯着三少爷,却未发现异常。」
我脸上一红:「慕然用这种招数对付段王爷,实在是,实在是惭愧之极,只怪慕然武功太弱,不能自保。请几位高贤莫要笑话我。」
那位三师兄道:「今日见到三少爷,可说是大开眼界,我等佩服之至。请三少爷为我等解惑。」
所有的人都疑惑地看着我,我一笑,缓缓开口:「我在进门时将软筋散的解药拿在手里,吃东西的时候趁机将它放入口中,那时几位都还没进来,又趁段王爷不注意,偷偷在右手上洒上『情根深种』之毒。」
「可是『情根深种』沾上就会中毒,三少爷你——」
「这倒不错,但是有一种药水,如果事先涂上就不怕了。因为我想为大哥解毒,要终日接触那『情根深种』,大哥怕我不小心染上,每天都在我手上涂上这种药水。」
「原来如此,那软筋散又是如何下的呢?」
「段王爷对我有所防备,所以一直没有机会下毒,尤其你们进来之后,就更难动手脚了。」
「既然如此,三少爷为何要拒绝段王爷的条件?如果当时答应,不就有接近他的机会,也省得——」
我摇头笑道:「段王爷何等聪明,怎会轻易相信我?拒绝段王爷的条件,一是因为还没有准备好,二是答应太快,段王爷必会怀疑我的动机。一次失手,满盘皆输。所以没有绝对的把握,我不会出手。」
「所以三少爷不惜使用苦肉计。」
我苦笑:「不错,等到诸位动上手,就不会再那样注意我。再手抚胸口,暗用内力,便能吐血,然后用手捂住,趁机再放入口中一颗软筋散的解药。软筋散在手帕上,我要大哥拿手帕帮我擦脸,是为了让你们不会怀疑手帕有问题。然后在大哥吻我时,将解药给他。」
「可是你手上有毒,再拿解药吃,岂不是——」
我笑了:「可能几位没有注意,我将右手藏于衣袖中,后来的动作一直用左手,所以——」
「所以你右手是『情根深种』,左手是软筋散,脸上也有软筋散,不管我碰到哪里都会中毒,是不是?」
段铭枫站直身体瞪着我,目光愤怒,神情却很沮丧。
「左右开弓,这一招可是和段王爷学的。如果段王爷不碰我,自然不会有事。」
段铭枫脸色变幻不定,精彩纷呈,最终却大笑起来:「两次输于小然儿,我总算心服口服了。小然儿的意志是不能左右的,只轮到你来挑人,任何人也不能强迫你,是不是?」
我微笑不语。
段铭枫转头对大哥冷笑:「黑堡之主,何等威名,却要靠一个武功低微的少年来保护?」
我气结,这人真是恶劣,居然去挑拨大哥。
大哥的目光深邃而温柔地停在我脸上,微笑道:「我答应然儿让他来对付段王爷,自然不能使食言。然儿为救他所爱的人,向来是不遗余力,我便将命交到他手上又如何?何况今日之事我的确没有办法应付。看他为我如此,我只有心疼。」
我微笑着问:「几位还有什么问题?」
他们互相看看,都摇头。段铭枫失魂落魄的站在那里,倒是真的有些可怜呢。
杜长亭拍了拍他的肩,叹道:「罢手吧。」
杜长亭携众位师弟向我们施礼,拉着段铭枫走进房间,段铭枫一直低着头。
其它几位跟了过去,都是神色黯然。这几位倒真的是君子,而且真的很疼这个师弟。否则就该现在出手将我们都杀掉,再送段铭枫去解毒。
我们也找房间住下,我和大哥住一间,风良和风奇分别住在我们两侧的隔壁,以防有变。
我伏在大哥身侧,以手托腮:「大哥,你不介意我替你作主吧?」
大哥摇头,正色道:「大理段氏不好惹,趁此机会和解也好。然儿也不要再对付段铭枫了,他其实——我能体会他的心情,异地而处,我或许也会这样做。」
「大哥不必担心,我说了今后再不为难他。」
「你说的是黑堡今后再不为难他。」
我讪讪一笑,大哥还真是敏锐。
「然儿,你自己呢?」
我嘟起嘴,不甘心地道:「可是他伤了大哥啊,我说过,谁要是伤了大哥,我就要他——」
大哥叹道:「你已经让他一生一世不得安宁,痛苦一辈子了。他既爱上你,此生怕再也不会爱上别人了。这天下只有一个然儿,再不会有第二个,我何其有幸啊。」
我笑了:「那当然了,慕然是最好的,大哥也是最好的。我答应大哥,以后不再为难他。」
大哥也笑,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