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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他的样子,我心中一凛,不敢太过分,心道见好就收吧,迅速起身套上外衣。
「大哥不要我帮,可是你这样会很难受,我叫别人来帮大哥如何?」
我作势要走,他爆出一声低吼:「站住!你到底要怎样?」
我撇撇嘴:「慕然只是想帮大哥而已,大哥日后如不怪罪慕然,慕然就放了大哥。」
「好,我不怪你。」
「也不恨慕然?」
「不恨。」
「不惩罚慕然?」
「不罚。」
「好,我走了,大哥集中精力很快就能冲开|穴道,大哥记住,不怪我,不恨我,不罚我。」
他的脸色难看之极,我捏捏他的鼻子,笑道:「大哥一生,从未如此狼狈吧。」
我潇洒地离开,不过没忘记替大哥关上房门。
耳听又怒又急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回来,你竟这样就——」
我大笑着一路狂奔,急冲到楚氏兄弟处,上气不接下气道:「快——通知,一会儿堡主动怒,谁都不要靠近。」
话音未落,就听一阵巨响。
楚风良和楚风奇互看一眼,循声跑了过去,这两个笨蛋,我也只得跟去。
只见我住的院落已夷为平地,漫天遍地的碎片,大哥衣冠不整地站在当中,怒气笼罩,宛若天神一般。好惊人的武功,我缩了缩身子,看看周围,还好这里不让人进来。
楚风良和楚风奇目瞪口呆,好半天才缓过来,大哥飞身而起,向山上冲去。
山上的生灵啊,慕然对不住你们了,可是——我大笑起来,大哥方才的样子真的——好可爱。
那二人瞪着我,说不出话来。
※※※
中午突然下起雨来,又急又大,如瀑布从天而降。
晚饭的时候,大哥才回来,衣服被雨水浸透,黏在身上,面容除了略显疲态之外毫无异常。
他径自进来谁也不看,也不开口,坐下就吃。
楚风良看看他,又看看我,满脸的疑惑,楚风奇也眼露关心之色。
我看了一眼楚风良,沾水在桌上写:「想不想知道大哥为何生气?」
楚风良用力点头,冲我谄媚地笑。
我也冲他微笑,大声道:「大哥,风良想知道你为何生气?」
「啪」的一响,大哥手中的筷子应声而断,危险而锐利的目光如刀锋一般扫过来。
楚风良大叫一声:「我没有。」话音未落便飞身直掠了出去,顷刻间已看不见踪影。
我转头地冲楚风奇赞叹:「你大哥的轻功越来越好了。」
楚风奇双唇紧抿,目中闪烁笑意,冲大哥一躬身也向外走去。
如刀锋的目光又扫向我,我心头一寒,跳起身喊:「风奇等等——」
还未抬腿,肩头一麻,身子已被定住,竟是传说中的「隔空打|穴」!好厉害的功夫。
「大哥,你答应不怪我,不恨我,不罚我的。」
看着缓步走过来的他,我颤声道。
「不错,我的然儿,别担心。」
大哥俯身抱起我走进内堂,我闭了一下眼,这下死定了,慕然啊,慕然,你这么聪明,怎么又干蠢事,方才应该让大哥立个字据才对。不知现在求饶还有没有用?
「大哥,慕然知错了,大哥饶了慕然吧。」
大哥将我放在床上,柔声道:「然儿穿这么多不热吗?你不是最怕热?大哥帮你。」
他的动作却是和声音完全不同的霸道,一把扯开我的衣服,冰冷的手抚上我的肌肤,我打着寒战叫了一声。
「冷吗?我都忘了,外面在下雨,不怕,大哥会让然儿热起来。」
冰凉的手忽然变热,从我的胸膛向下滑去,滑过小腹,探向腿间的柔软。
报应来得如此快,我难受地摒气,怒道:「大哥不守信约。」
大哥浅笑:「我没怪你,也没恨你,更没罚你。然儿那样帮我,大哥怎能不好好疼爱然儿呢?」
火热的手摩挲着我的柔软,等到它微微抬头的时候却倏地一捏:「然儿方才是这样做的吧?」
我大叫一声,哭起来。
大哥停下手,拂开我的|穴道,叹息着抱住我:「别哭,别哭。」
我暗自松了口气,不平地控诉:「大哥说对我好,却欺负我。」
大哥怔怔看着我,良久,突然用力抱紧,紧到我无法呼吸。
「你吓到我了,我以为你又骗我,又要走了。」他的手臂抑制不住地颤抖,声音低哑:「再不可以这样吓我。」
我伸臂回抱他,不知为什么,刚才装哭是硬挤出的眼泪扑簌簌而落,汹涌如潮。
半晌,大哥放松了手臂,轻轻抬起我的脸,手指摩挲着汲取我的泪:「为何没走?」
我垂下眼不说话。
「然儿真的不会走了,对吗?」
我微微点头,他收紧双臂,埋首在我的发间,慢慢的,有什么东西淌下来,沾湿了我的发,落在我裸露的肩头,凉凉的。
我的心似乎被什么扯动着,说不出是酸是苦还是悲。
良久,就这样抱在一起,谁也没说话,外面的雨似乎小了,淅淅沥沥的,轻敲着窗。
大哥不知想起什么,突然笑起来,先是低低的,然后,越笑越收不住,最后纵声大笑。
我揽紧他,感受他胸膛的震动,不禁微笑,大哥他,终于发泄出满腔的愤怒、无奈、痛苦和彷徨,终于放下当年的事,也终于信我了。
这招叫「以毒攻毒」,就知道一定管用,我正在得意,却见大哥笑声一顿,一字一字道:「但我还是不能饶了你。」
「不要,大——」我待要求绕,唇已被迅猛地堵上。
※※※
那天的事让我三天不能出门。而那三天,除了大哥,谁也没见到。
三天后终于刑满开释,我兴奋的想找人聊天,却发现冬儿回夫家待产去了,楚风良一见我就跑,楚风奇根本不让我靠近,大哥又不让我见别人,这下我成了真正的孤家寡人。
更糟糕的是,我的住处被毁,只能住大哥那里,而大哥这些天好像没事做一样,天天陪着我,结果可想而知。我仰天长叹,万分后悔去挑逗这个禁欲两年的闷骚之人。
半月后传来消息,冬儿产下一子,母子平安。
我们高兴得饮酒庆祝。大概是酒能壮胆,楚风良终于敢和我说话了。
他走过来,未开口先深施一礼:「三少爷,风良若有得罪之处,请三少爷千万不要介意。风良在这里赔罪了,日后若风良所为欠妥,也请三少爷告知才是。」
我困惑地眨眼:「风良此话怎讲?你这些天都不理我,慕然还以为那里得罪风良了,正要请风良告知呢。」
「哪——里,我只是太忙了。」
「那风良不是因为我陷害你而怪我了?」
楚风良咬牙干笑:「三少爷谦和有礼,纯良如玉,怎么会陷害人?」
「那我就放心了。」我点头:「那么,风良一定知道大哥那日为何生气了,告诉我可好?」
楚风良面色大变,小心的看向大哥:「风良——不知。」
大哥拉过我,那起一块糕点堵住我的嘴:「调皮,别再欺负风良了。」
楚风良长舒一口气,这才恢复了惯常的风流倜傥:「堡主,一切都准备好了。」
「什么——事?」
我努力把糕点咽下去,差点噎到,大哥拍着我的背递过水杯,我咕咚咕咚喝了几口才好些。
楚风良憋笑:「我们去安平王府。」
「太好了,」我欢呼:「又可以见到东篱了。」
这些日子闷死了,好怀念有东篱相陪的时光。
「你很想念沈东篱吗?」
腰上突然一紧,耳边低沉醇厚的声音一样好听,却微含咬牙切齿的意味。
糟,我忙收敛:「大哥,记得东篱走时说,他会在安平王府恭候我们,是有什么事吗?」
「轻雷嫁妹。」
「凤郡主要出嫁,我怎么不知?嫁给谁?」我一迭声的问。
大哥笑而不答,我看向楚风良,他的眼神似乎黯淡了一下,笑道:「这个人与安平王爷素来不慕,王爷很是不满,又无可奈何,故不愿宣扬。三少爷绝顶聪明,应该知道是谁了吧?」
好个楚风良,还敢给我打哑谜,我笑:「原来是大理段王爷,与姐姐倒是郎才女貌,我们何时出发?」
「三日之后。」
我兴奋的等待,心想终于可以一偿夙愿,好好的游玩一番,不用担惊受怕,不用躲躲藏藏,却传来又一个消息,二哥已夺下落岫山庄,正要参加武林大会,参选武林盟主。
当年父亲以绝对优势夺得盟主之位,几年间就一举瓦解了横行无忌的魔教,被武林中人钦佩敬仰,几乎奉为神灵,可是不久他就退隐江湖。以后历任盟主都是浪得虚名,得不到武林人士真正的拥戴,苏常青成为江湖中不变的神话。
江湖传言,落岫山庄二少爷丰神俊朗,武功极高,行事颇有乃父之风,是此次武林盟主的不二人选。
我们按时出发,当初设想的一路纵马飞驰,观赏天下美景,游览名胜古迹,却变成心神不宁地窝在车里发呆。
出发三天还是四天了?武林大会不知何时开始?二哥会赢吗?
二哥的「嫁衣神功」应该练成了吧。自废武功异常凶险,也极为痛苦,那些日子,二哥一个人必定很难熬吧。
二哥可曾想着我?可知道我已经——
车帘突然掀开,我不想说话,靠在座椅上假寐。感觉一只手轻触到我的脸,我反射性地的一缩,只听大哥沈声道:「停车!」
我一惊抬眼,见他脸色难看,不由心中一怯,低下头去。
大哥深深看了我片刻,叹道:「我们还有时间,去泰山吧。」
※※※
登东山而小鲁,登泰山而小天下。
六月二十八,天下武林豪杰齐聚泰山,等待朝贺新任武林盟主。
今日正是六月二十八,一早我们来到泰山脚下,很多武林人士在这里留守,听说各门各派的首脑大多在昨日就已上山。
我们都不愿易容,他们三人是不屑,我是怕热。但是我的容貌太过引人注目,只好沿用东篱当初的方法,轻纱覆面。武林中性情怪僻之人本就很多,倒也无人见怪。
一行四人来到山口,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