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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姚云龙盯着小家宝哈哈笑起来。
乐乐没精打彩的看他一眼,抱过小家宝看看,似乎没什么特别的,便放到了身边的车厢上,有气无力的问道:“你笑什么?”
姚云龙随即笑眯眯的趴在车厢上,伸手去逗弄可爱的小家宝,“我笑我们家小弟,待在娘的肚子里从北到南,又在娘的怀里从南到北,小人儿不大,走的路程倒不近。”
不理姚云龙,乐乐眼睛盯着自己的胖儿子,一只手随意的压住小家宝的一只小胖腿儿,小家伙越是翻不动越想翻,小拳头拼命的挥舞着,肉肉的小身子上半身已经扭了过去,下半身却纹丝未动,气得小家伙脸红脖子粗的,抬起头张着嘴冲着乐乐哇哇直叫,好像是在救求似的。
看看自己儿子虽然又气又委屈,眼泪快要掉下来的样子,乐乐觉得很欢乐,心里那些恼人的心事儿暂时扔到了一边。
男孩子嘛,不需要太娇贵,吃点儿苦挺好的,所以一点出手援助的打算都没有,又伸手去捅他的肩膀,让他躺回去,“可不是,宝宝还是早上出生的,该不会是传说中的劳碌命吧?”
“呸呸呸”姚云龙掰开乐乐的手,松开小家宝的腿,冲着乐乐叫道:“快吐三声,童言无忌,童言无忌,有你这样当娘的吗?小弟怎么会是劳碌命?不会,快吐,快吐”
乐乐吓了一跳,往后让了让,躲过姚云龙的攻击,心里不停的哀嚎,完了,完了,好好的孩子学坏了,变得神神叨叨的。
只是随便这么说一说,就能说准了,这不封建迷信嘛?都是跟那个冷希志学的,一天到晚的烧香烧纸,见庙就拜,求神拜佛不如求自己,这么简单的道理都不懂?
姚云龙还在瞪着乐乐,没办法,乐乐只好低头认错,“好好,我错了,男孩子是多劳多得,是见多识广,这总行了吧。”
在姚云龙的眼中,乐乐于他,于凤儿都有天大的恩情,这辈子都报答不完,所以他待小姚家宝真的是当成了宝,比自己的眼珠子都重要,比凤儿还金贵,容不得半点委屈,对于乐乐有空闲就欺负欺负小家宝的行为真是头疼不已,却一点办法都没有,只能随时分出一份心神盯着。
“凤儿少吃点儿,小心坏了牙。”说着,姚云龙从凤儿手中抢下糖瓜,又下手飞快的将散落在盘子里的糖瓜装进纸袋,冲着乐乐扬了扬手,“这些糖瓜我拿出去分了,大过年的,都不容易。”
虽然对知府大人充满怨气,可乐乐对那些衙役们却很感激也没有。
是,他们是有“押送”的嫌疑,可谁不得养家糊口,职责所在,怨不得他们。
再说人心都是肉长的,那知府老头算计自己,所以他可恶,这些衙役就不同了,他们对自己这一家人一直都很客气,每次住驿站什么的也都提前安排得十分周道,两边一直都没什么不痛快的地方,自然就没必要跟他们过不去,非得弄得势如水火。
笑着点点头,“去吧,去吧,晚上请他们一块儿吃顿好的,眼瞅着过年了,也不能回家,还有你那个讨厌的师父,也分他一份儿吧,大冬天的躲在后面吹冷风,可怜巴巴。”
都已经掀开门帘了,听到乐乐的话,姚云龙突然又坐了回来,惊喜的看着乐乐,“娘你不生我师父的气了?”
挑挑眉,乐乐伸出手指放到小家宝的面前,让他握着,瞥了姚云龙一眼,故意做出一副生气的样子,“我生气不生气的无所谓啦,人家是女生外相,我们姚家是儿子生外心。”
姚云龙这才想起自己理亏的地方,他的师父是偷偷摸摸跟在后面的,他从没跟乐乐提过一句,尴尬的挠挠头,不好意思的说道:“我,我真不是有意不告诉你的,我实在是劝不住他。”
没好气的挥挥手,乐乐把他往外赶,“走吧,走吧,快走吧,看到你就来气,不识好歹,跟个疯子那么亲近干什么。”
小年夜就那么过去了,又走了几天的路,除夕夜又到了。
除夕夜是要守夜的,可孩子们哪能不睡觉,大家都睡了,就自己一个人守夜又有什么意思,难不成说要她跟一群衙役们混在一块儿喝酒、打牌、赌钱?
名声呀不要说现在这个封建社会,就是前世,就是上辈子,这么做自己的名声也毁了。
想来想去,对这个年愈发的没了兴致。
乐乐干脆也早早的上了床,看着床顶,听着楼下传来热闹的笑声,乐乐心里琢磨是不是自己两辈子的八字儿都不好,就是传说中那种命犯孤星。
要不怎么就跟大年三十儿不对付呢,就她的记忆里,似乎就没一年过得顺的。
难道说一家人团团圆圆、其乐融融的坐在家中,有说有笑的吃着年夜饭,看着节目是一种奢望?是卖火柴小女孩点起火柴时看到的梦?一场自己永远也无法实现的梦?
想起书上说“天将降大任于斯人,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乐乐拍了拍脑门,苦笑起来,莫非自己未来将要接受的这份大任的女皇帝?不然还能是什么大任,让自己两辈子都过得孤苦伶仃的。
做女皇帝自己没本事儿,那就是女宰相?还是女将军?到底是女什么呢?
乐乐迷惑了。
171。 皇宫内问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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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1。 皇宫内问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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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很大,格局跟乐乐那个历史的京城几乎一模一样,内外分为四城,外城、内城、皇城、紫禁城,还有九道或古朴,或高大,或森严,或巍巍的城楼,将内城与外城分隔开来。
外城住的基本上都是普通老百姓,而内城住则是非富即贵,尤其是京城各路的官员,几乎是全部都是在内城有自己的府邸,越是靠近皇城的房子就越贵。
一进城,乐乐一家人就被安排在一座靠近皇城的小四合院里。
小院儿不大,三间朝南的正房,东西两边各两间厢房,院子里种了一棵柿子树,一棵石榴树,还有几丛不知道是什么植物,只是现在这个时节,什么花儿呀叶儿呀的都没有,只剩下光秃秃的树枝,乐乐围着那几丛半人高的植物转了几天,什么也没看出来。
这地方不光是干干净净的,还清净,每天只能见到一个干净的妇人,还有门前身穿甲胄手拿兵器的士兵,除此之外,再一个站着走路的人都没有见到。
那个妇人姓赵,每天天刚蒙蒙亮就来了,先是在厨房忙活一阵子,做出早饭,等屋里人都起了,又进屋收拾卫生,接下来是午饭、晚饭,总之洗、浆、涮、抹、买菜、做饭、修剪花木,所有的活计她一个人全包了,是一个很能干也很柔和的人。
只是话不多,准确的说是除非必要根本就不说话,哪怕是跟凤儿这样一个小丫头,也能少说就少说,除了吃什么,喝什么之外,愣是半点口风也都露。
至于门口那些个士兵就更不说话了,个个都板着脸,一言不发,不管是凤儿还是乐乐,只要有人出院,立刻就露出兵器,一点客气都没有。
即来之,则安之。
虽然不想来,可来了还想东想西的也没意思,乐乐将全部的精力都投在三个孩子身上,尽量让自己忙了又忙,不去想自己的心为什么越来越慌。
十天过去了,除了姓赵的妇人外,终于有人踏足这个小院儿。
从第十一天起,每天都会有两到三拨人来到乐乐的小院里,跟乐乐探讨医术,与其说是探讨不如说是考较,这些人来自太医院,所有的人,无论老少,都是带着指点江山的心态来的,走的时候却各有各的不同,有因为震惊而晕晕乎乎的,有起了贪念的,还有兴致正浓,不想走又因为太晚而不得不走的,总之什么样的人都有。
这样又过了十天,这一天,乐乐的小院儿里来了几位特殊的客人,几个人都穿着考究的衣裳,乐乐一看便知这是宫里派出来的人,看样子是要教自己礼仪了。
前十天,应该是安全检查,乐乐想了想,觉得给自己做饭的妇人肯定不简单,是不是真的姓赵都是两说的,仔细的回想那十无的事情,乐乐隐约觉得自己的东西似乎是被人翻过,却又不敢肯定,因为当时她根本就没往那上想,也就没观察过。
然后的十天应该是业务考察,安全问题通过了,知道自己不是什么反贼啦,奸细啦之类的,现在就来看自己是不是货真价实的神医,别费半天劲儿找来个骗子。
现在他们各方面都确定了,所有的安全隐患都排除了,又要教自己礼仪,看来病人是后宫里一位受宠的妃子,唉~
乐乐的头越来越大,心里越发的没底,自古宫斗就没有好结果的,不管怎么着都是自己这些局外人跟着倒霉,特别是医生们,不治好是错,治好也是错,这可怎么办呀,难道说,真要暴露自己的身份,找三少爷?
可是,想想那个家伙,乐乐就来气,打小一起长大的情份,他竟然说卖就给卖了,这种没义气的家伙找他,能顶用吗?
不管乐乐怎么想,她已经站到了一处宫殿的门前,朱红色的门窗掩得严严实实,时不时的还能从里面传出来几声怒吼,费这么大阵仗,全国寻找神医来给自己的女人看病,这应该是爱到极致了吧,怎么还舍得骂呢?
竖着耳朵,乐乐一边努力偷听,一边在心里想着各种带着花边的八卦,越想越精彩,正在兴头上,突然朱门开启一条缝,站在门口的小太监低头听人说了几句话,就来到了乐乐这边,做出了一个请的手势。
“民妇叩见皇上。”按照这十天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