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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荑夫人诊病?”
“既然病了,必然是要治的,你只管去请。”王妃话锋一转,“但是,柔荑夫人应该正禁闭房中,是如何染上风寒的?”
作者有话要说:
☆、病中偷欢
大夫一脸严肃地给病人把脉,病人柔荑一双好奇的眼睛却毫不客气地在大夫脸上溜来溜去。她越是打量,大夫的眉头越紧,柔荑的兴致就越大。大夫严肃的表情、纠结的眉头,显然令她觉得太好笑了。
这哪里像个病人啊?采珠捅捅浣纱的腰,浣纱回头,见她送过来一个无奈的笑容,不知该作何反应的她面无表情地扭过了头去。
大夫简单说明了病情,便告辞去开药了。柔荑摸摸手腕:“咦,你们这里的医生,只要看看舌头、摸摸手,就知道生的是什么病吗?”浣纱道:“那是把脉。手腕上有脉搏,根据脉象的不同,大夫可以推测出病人患了什么病。而病症,有时候也会反映在舌苔上。”柔荑莫名其妙地看了她一会儿,还是不解地摇摇头。
“我居然生病了,浣纱。我可是有三年,不、应该是四年没生过病了。”柔荑听上去居然很激动。浣纱苦笑:“夫人,生病可不是什么好玩的事。您这样健康活泼的体质,很多人求而不得。”
采珠趁机问:“夫人你体质这样好,怎么这次莫名其妙就着了道了?您这不是一般的病,是从别处传染来的,现在王府里有好些人都得了。我和浣纱都好好的,您是不是,接触过什么病人?”柔荑一听就知采珠是想套她的话,对采珠嘻嘻一笑,就是不肯回答。她的笑容太过刻意,采珠心下明白了几分,忐忑地和浣纱对望了一眼。本来看不住柔荑也是意料中的,采珠苦恼的是,王妃问责起来,她和浣纱都要受罚。
浣纱劝说:“夫人你可不能再乱跑了,万一这病发生什么异变,病情加重了可就不好了。而且,这是疫病,会传染给别人的。”柔荑惊问:“那你们怎么办?”浣纱回答:“我们是奴婢,当然是要伺候夫人。即使夫人病了,我们也一样还得伺候夫人。”
这就像祖母病重的时候,明明很害怕,身为孙女的她却不得不守在病床前。但是,那是她的祖母,而浣纱和采珠对她并没有这样的义务。浣纱看到她为难的神色,宽慰道:“夫人放心,大夫自有防治的方法的。”
柔荑的病症在白天还没有什么感觉,入夜之后,躺在床上准备入睡的她渐觉两只鼻孔都塞住了,呼吸困难、头疼脑胀。她难受地坐起来,惊动了睡在外面的浣纱。“夫人,怎么了?”柔荑难过地直摇头:“就是好难受、好难受。”
柔荑起来,在房内来回走了一小会儿:“我胸口闷得厉害。浣纱,我可以不可以出去走走?”浣纱犹豫地朝外头看了一眼:“现在外头凉……夫人!”柔荑不顾她的劝阻,拿起褙子往肩上一披,大步走向房门打开了出去。浣纱拦不住,赶紧穿上外衣追去。
柔荑站在庭中,大口大口吸进微凉的空气。听到浣纱走近的脚步,她回头,轻松地笑道:“我说吧,出来走走好多了。”两只手指按了按鼻头,“虽然鼻子还是不通。”轻薄的褙子自肩头滑落,露出一双藕臂与雪白的香肩。浣纱赶紧捡起她脚下的褙子,正欲为她披上,柔荑拉住她的手,小声问:“浣纱,我们去看看括苍可好?”
浣纱当然不愿意:“夫人你昨夜不是去看过了吗?”柔荑有点惊讶:“你知道了?”浣纱简直不知道该对她说什么:“夫人的病不就是王爷那里过过来的吗?夫人,你还在被王妃禁足呢。”
“我知道啊。我们偷偷去,偷偷回,王妃不知道不就没事了?括苍答应我不会说出去的。”浣纱将褙子披上她的肩头,把褙子正面的衣带系好。柔荑顺手搭着她的肩:“我们先去看一眼。万一有人在,我们就直接回来。”
柔荑根本不给浣纱阻止的机会,拉住她的手偷偷摸摸地出了月形门。浣纱跟在她背后,无可奈何地低声念叨:“夫人,你这样一而再、再而三地违背王妃的命令,王妃会发怒的。”柔荑一摆手:“谁在乎?你们为什么那么怕王妃?她应该很厉害吧?浣纱,如果我一直不听王妃的话,王妃会把我怎么样?”
浣纱把王妃这些年的作为仔仔细细回想了一遍:“其实——应该、也不会怎么样。不过,夫人无论如何还是要留个心眼,王府的内务王妃说了算,如果万一王妃真要赶夫人走,王爷也是拦不住的。”
“赶我走?”柔荑不屑道,“凭什么她说走,我就走?”自打和那个王妃第一次照面,互相就没给过好脸色。她堂堂夷族圣女,何曾受过这样的气?柔荑也不管她什么身份、什么目的,总之,让王妃不开心似乎就是最令她开心的事。
柔荑像昨夜一样躲在远处偷窥燕楼动静。浣纱极其为难,她虽然是婢女,也没干过这样偷偷摸摸的事,但柔荑仿佛得心应手,甚至自得其乐。“居然有人。”柔荑万分失望地说。浣纱赶紧道:“那我们回去吧。”柔荑一把抓住她:“不行,再等一下。”浣纱叫道:“夫人,是你说有人在,我们就回去的。”“也许那人马上就走了呢?”浣纱苦着脸问:“那夫人你还是要进去?”柔荑瞟了她一眼:“我可没那么说。”
两人观察了有一会儿,见那人仍旧在屋里。柔荑走到附近的长凳坐下:“浣纱,人走了叫我。”浣纱不敢松懈,打足精神观察着燕楼。
突然,浣纱沮丧地说:“糟了。”柔荑赶紧凑过来,燕楼的门口什么人都没有:“怎么了?”“又来了一个人,是王妃的侍女。”柔荑松了口气,倒回长凳上:“又不是王妃。”若是王妃来了,真怕今夜就不走了。
“夫人,出来了,是旖堂王子。”听到浣纱的声音,柔荑又来到她身边。一名青年男子从燕楼走出,回头与送他出来的婢女说了几句话,阔步离去。是那个将自己带到括苍面前的人。尽管如此,这个人绝对不是柔荑高兴见到的:“他怎么会在这里?”浣纱解答道:“王爷生病或不在的时候,政务都交给旖堂王子打理,想必是有什么正经事,同王爷商议来的。”
那么听起来,这个人似乎很不简单。柔荑问:“他是什么人啊?”柔荑至今还不知道这个人的身份。浣纱奇怪地看了她一眼:“旖堂王子是王爷的同母弟弟,王爷对他十分信赖。”“同母?”浣纱小声说:“王爷和旖堂王子都是庶出。生母夫人早逝,兄弟俩格外亲密。”
原来,他和括苍关系那么好。柔荑使劲晃晃脑袋,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而且,那个人的事,她才不要搭理:“王妃的那个婢女出来了吗?”浣纱摇头:“夫人,要不今晚算了吧。你和王爷都病着,怎么好见面呢?”
柔荑笑了几声:“你瞧我白天病怏怏的样子,现在不是好得很?说不定多见几面,药都不用吃了,直接就好了呢。而且,我看括苍的病,也不是那么严重,这样整日锁在屋子里,跟下不来床似的。”
“王爷万金之躯,自然要仔细些。而且,这是疫病,王爷若拖着病四处走动,只怕府里有更多人染上病。”
“我说你们呀,就是天天闷在屋子里,给闷出病来的。”柔荑不屑地说,“我们寨子里的年轻人,可是从来不生病的。哎,出来了出来了!”柔荑兴奋地推推浣纱的肩。那婢女大概是奉命探病来的,待的时间不长,就离开燕楼。她走后,燕楼的婢女也开始准备休息了。柔荑兴奋起来,燕楼的灯光映在她的眸子里,倒映出两团不安分的火焰。浣纱暗自叹息,跟了这个主子,怕是永远不会再有安宁的日子了。
杳碧总是最后一个离开的婢女。屋内同昨夜一样,留了一盏灯。杳碧关上房门,站在门外四下观望,似乎在找寻什么人。柔荑赶紧拉着浣纱躲到墙后,尽管她们藏身之处,杳碧未必会发现。直到杳碧走远,两人才向燕楼走去。
柔荑伸手就要推门,浣纱拦住她,摇摇头。柔荑看着浣纱轻轻叩响房门,房中传出括苍的声音:“什么人?”浣纱向柔荑使了个眼色,柔荑会意:“是我,括苍。”括苍在房中似乎笑了:“进来吧。”浣纱低声对柔荑道:“我在外面守着,夫人你可要赶紧。”想不到浣纱这么配合,柔荑高兴地答应了:“好,浣纱你自己小心点。”
浣纱看着柔荑进去,悄悄关上门,走到阴暗的墙角坐下。“啊!”一声低呼,浣纱惊魂未定地抚着胸口。方才拍了她后背的人一边走到光线明亮处一边说话:“别怕,是我。”这个声音,是杳碧。
“杳、杳碧姐姐……”
“你以为我不知道吗?”杳碧看了一眼紧闭的门,“王爷病着,我们怎么可能不留个人在燕楼照料?昨夜我去抱了铺盖回来,便知道里面有人。今夜特地留下来看看,是谁这么大胆。”
浣纱哀求道:“杳碧姐姐,此事你可千万不能告诉王妃。”
杳碧笑道:“我告诉了王妃,岂不要连累你一同受罚?王爷怎可能不知道我会回来?他让柔荑夫人留下来,便是默许了,我怎么敢到王妃面前嚼舌根?浣纱,你真有福气,跟了柔荑夫人,以后一定会飞黄腾达。”房间里传出暧昧的响动,浣纱的手默默抚着窗棂,是危是机,谁又知道呢?
作者有话要说:
☆、银烛焰短
躁动的空气在燕楼暧昧的灯光里流转。衣衫褴褛的女子坐在括苍的身上,刚刚过肩的头发耷拉下来,掩藏她的神情,使她垂首的姿态更多几分诱人。纤长的手指解开他腰上的细带,柔荑抬起眼帘,她的眼睛闪烁着星星一样的光彩,让括苍想起在清凉山的那几个夜晚,他被囚禁在露天的牢笼里,一抬头就能看到满天繁星,比括苍在任何地方看过的都清晰明亮,近得仿佛一伸手就能揽一颗入怀。而那时括苍的怀里,依偎的也是这个有如同清凉山的繁星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