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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走了。那是四年前的事了,从那以后他再也没见过她,也没有听到她的任何音讯。
他知道她在弗吉尼亚州的亚历山德里亚担任了州律师处的某个职务。在那儿,毫无疑问,她成天忙于将她所移居的州里那些严重践踏法律的他以前的当事人送进大牢里去。除此之外,他对凯特·惠特尼便一无所知了。
但此刻,杰克躺在床上看着她冲他微笑凝望的照片,那笑容里包含的千言万语是从他打算六个月以后娶的女人那里从来没有得到过的。杰克不知道凯特是否会永远视他为陌路人,他的生活是否注定会变得比他打算的要复杂得多。他拿起了电话,开始拨打。
电话铃响了四声,然后他听见了那个声音。他几乎没有听出来是她的声音,也许它已经和以前不一样了。嘟嘟声响了以后,他开始留言。但可笑的是,就在这个时候,他突然紧张起来,迅速挂断了电话,两手发颤,呼吸急促。他摇了摇头。上帝啊!他曾办过五桩一级谋杀的案子,可现在却他妈的像个16岁的男孩似的,浑身发抖,没有勇气给自己的初恋情人打电话!
杰克把照片放在一边,猜想着凯特此时此刻正在做些什么。也许还在她的办公室里为该给某人判多少年徒刑而苦思冥想吧。
接着,他又想到了卢瑟。这会儿他是走错了别人家的门坎还是又满载着一肩财富的喜悦正准备离开呢?
卢瑟·惠特尼和凯特·惠待尼,这是一个什么样的家呀!他们俩如此迥然不同但又那么相似。这对父女是他所遇到的最能吸引他的两个人,可他们各自所感兴趣的范围却大相径庭。那最后一个夜晚,在凯特离他而去之后,杰克到卢瑟家去向他道别,喝了最后一瓶啤酒。他们坐在那个照料得很好的小花园里,看着那爬满篱笆的铁线莲和常青藤,满园的丁香花和玫瑰花散发出浓郁的香味,像张网似地笼罩着他们俩。
老人淡然地接受了那个事实,几乎什么也没多问,只是希望杰克能过得好。有些事情没有说穿,但这一卢卢瑟比谁都清楚。那天晚上杰克走的时候,他看到了老人眼中晶莹闪亮的东西——接着他生命中另一面的那扇门从此永远地关上了。
杰克最后关上灯,闭上了眼睛。他在想即将来临的新的一天。他的宝贵财富,一生中决定性的事情又离现实近了一天。可这也没能让他轻松入眠。
第三章
卢瑟透过玻璃往外一看,吃惊地发现两人竟是那样引人注目的一对儿。在这种情形之下还能有这样的想法是有点荒唐,但这个结论丝毫没有言过其实。男的英俊高大,是个很出色的40多岁的中年人。女人20出头,一头金发美丽而蓬松,有着一张很可爱的椭圆形的脸,两只深蓝色的大眼睛此时正妩媚动人地仰视着那男人优雅好看的面庞。他用手抚摸着她那光滑的面颊,而她则用嘴唇去吻他的手掌心。
那个男人拿出两只平底玻璃杯,取出随身携带的那瓶酒,把两只杯子倒满。他递给那女人一杯。两只玻璃杯叮当一碰,他们四目相对,看得两眼发直。他一饮而尽,而她只勉强啜了一小口。他们放下杯子,相拥在屋子中间。他的两手顺着她的后背向下滑动,然后又向上回过头来抚摸其光裸的双肩。她的臂膀和双肩晒成了漂亮的古铜色而且很健壮。他爱慕地抓住她的臂膀,然后倾下身子去吻她的脖子。
卢瑟移开自己的目光,怕看到这种极其隐秘的情景而觉得尴尬。很显然,他仍处在随时可能被抓住的危险状态,可他却还有这样奇怪的念头。但他还不至于老到无法欣赏那种正在他眼前慢慢展现开来的温柔和激情。
当他抬起眼皮时,他不禁笑了。那一对儿正在屋子里面悠然地翩翩起舞呢。那男的毫无疑问是个舞池高手,他的搭档略微逊色一些,但他仍很温柔地带着她跳些简单的舞步,最后他们跳完又回到了床边。
那个男人停下来又倒满了一杯酒,接着很快地喝干了。酒瓶现在空了。他用双臂又一次拥绕着她,她靠在他怀里,解开他的外套,开始松开他的领带。那男人的双手摸索到她裙子后面的拉链并慢慢地往下拉。黑色的衣裙滑落下来,掉在地上。她慢慢地从里面跨出来,浑身只剩下黑色的内裤和长统袜,但没戴胸罩。
她那种身材是让其他女人一看就会嫉妒的。她身上的每一处曲线都是那么恰到好处。她的腰细得卢瑟两手一合便能围起来。那两条腿瘦长结实而且轮廓分明,或许是在一位苛刻的私人教练每天数小时的训练之下调教出来的吧。
那个男人很快脱得只剩下内裤,然后坐在床边看着那个女人在慢慢脱去亵衣。在一片晒得黝黑的其他部位衬托之下,她浑圆结实的臀部越发显得白嫩细腻。等她把最后一块遮羞布脱掉之后,那男人脸上闪过一丝笑意。他的牙齿雪白而且整齐坚实。虽然喝了点酒,但他的目光看上去仍很清醒而且执着。
她在他的注视下笑着,慢慢往前走。她刚走到近前,他那长长的双臂便捉住了她,把她拽到身边。她紧贴着他的胸膛上下来回地磨擦起来。
卢瑟又把视线挪开,巴望着这个情景很快结束,这些人马上离开。他只需几分钟就能回到自己的车上,而今晚这一潜藏着灾难性危机的独特经历将会深藏在他的记忆之中。
卢瑟那样想着,突然看见那个男人死死掐住那女人的屁股,反复地狠命撞击着。随着那些不停的撞击声,卢瑟不由设身处地的替她心疼,皱起了双眉,那白色的肌肤此刻已经发红了。但女人仍在微笑着,兴许是因为喝醉了变得麻木或者是因为她喜欢这样受虐。当那男人的手指掐进女人柔软的肉体中时,卢瑟觉得自己的心又揪紧了。
那个男人又一次把注意力移到了她的脖子。他的双眼圆睁,看着对面卢瑟呆的地方,但丝毫没有意识到他的存在。卢瑟盯着那个男人,看着那双眼睛,他不喜欢所见到的情景。那双眼睛红红的,里面有着发黑的淤血,看上去像是透过望远镜看到的有些不祥征兆的星球似的。卢瑟突然意识到那个裸体女人的命运正处于某种可能不像她自己所投入的那么温柔、那么可爱的情形之中。
那个女人终于不耐烦了,一把把她的情人推倒在床上。她两腿分开跨坐在他身上,这使从后面看到的卢瑟觉得那姿势似乎本该是为她的妇科专家和丈夫预备的。她往上提起身体,但随后他便突然一用力翻身起来,粗暴地将她推向一边并骑在了她身上。他紧紧抓住她的两条腿,把它们高举起来直到它们与床沿垂直。
卢瑟被那男人的下一个动作吓得呆坐在椅子上面。他揪住她的脖子,猛地把她拽起来,把她的头塞在他两腿之间。这突如其来的举动使她气喘吁吁,但他大笑着又把她推倒在床上。她发了一会儿呆,最后勉强露出一丝苍白的微笑,用两个胳膊肘苦撑着坐起来,而他则仍居高临下地压在上面。
但他并没有往她两腿之间插入,反而抓住她两个乳房并且拼命地挤压起来。这举动显然有点太粗暴了,因为最后卢瑟听见了那女人一声痛楚的嗥叫,接着,又看见那女人突然拍了那男人一巴掌。他松开了手,随即恶狠狠地回敬了她一记耳光。卢瑟看见从她嘴角渗出的一片血迹溅染在那两片涂着口红的厚嘴唇上。
“你他妈的狗杂种!”她从床上翻滚下来,跌坐在地板上。她擦擦嘴角,舔舔血迹,醉醺醺的大脑顿时清醒了。卢瑟在整个晚上最先清清楚楚听到的这几个字像把大锤似地冲击着他的大脑。他站了起来,慢慢地向那片玻璃靠近。
那个男人咧开嘴狞笑着,卢瑟看了像是被冻僵似地呆在那里。那情景更像是一只疯狂的野兽而不是人在咆哮着要行凶施暴。
“狗娘养的杂种!”她又骂了一遍,声音略低了些,吐字有点含混不清。当她站起身来,他又抓住她的一只胳膊并反拧着,她重重地跌到地板上。那男人坐在床上,得意洋洋地朝下看她。
卢瑟站在玻璃前面,呼吸变得急促起来。他两只手不停地攥起又松开,同时继续观望着,心里盼着其他人会及时回来。他看了看椅子上面的遥控器,然后目光又回到卧室里面。
那女人自己已经从地板上半站起身,慢慢地喘过气来了。刚刚在内心体验过的那些浪漫的情感早已消失殆尽。卢瑟能从她的动作姿势看出,她很警惕小心。但她那位伴侣却显然没有注意到她举动的变化,也没有看到她那双蓝眼睛中闪过的怒火,否则他是不会站起来而且伸手去拉她的。她握住了他的手。
当她用一条腿的膝盖对准他两腿间的那个地方猛撞上去时,那男人脸上的笑容顿时不见了,他疼得身子蜷缩起来,刚刚激起的情欲荡然无存。他瘫倒在地板上,嘴里直喘粗气,一个字也吐不出来。这时,她抓起自己的内裤开始穿上。
突然他抓住了她的脚踝,把她又摔倒在地板上,她的内裤半拉在腿上。
“你这小婊子,”他呼吸急促地骂道,努力使自己的呼吸恢复正常,手一直捉住她那只脚踝把她往自己这边拽。
她不停地踢他,两脚用力嘭嘭地踹他的胸部,可他死不撒手。“你他妈的小野鸡,”他又骂。
听到这些恶狠狠的话,卢瑟向那面玻璃走过去,一只手挥到了玻璃光滑的表面,似乎要打穿它,然后抓住那个男人,逼他松手似的。
那男人痛苦不堪地费力直起身子,他的表情让卢瑟看了浑身直起鸡皮疙瘩。
那男人用双手掐住了那女人的喉咙。
她那刚才被酒精弄晕的大脑立刻恢复了理智,变得高度清醒起来。此刻,她的眼中充满了恐惧,眼珠随着脖颈上压力的加剧急速地左右转动,呼吸开始变得微弱起来。她的手指深深地嵌进了他双臂的肉里。
卢瑟看见那个男人皮肤被抓破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