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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谁决定哪个人到哪幢房子?”
“是我。”
“一直由你决定?”
帕特森迟疑了一会儿,说道:“是的,我的雇员有不同的专长。”
“谁专门负责高收入地区?”
“杰罗姆,如我所说,他是我最棒的伙计。”
“其他两人怎样分配给他?”
“我不知道,我们就那样尽力应付任务,有时谁来就由谁做。”
“你记不记得那三个人中哪个对光顾沙利文住所特别感兴趣?”
帕特森摇摇头。
“布迪辛斯基呢?你有他的地址吗?”
帕特森查看了一下笔记本,里面夹满了纸。他在一张纸片上写了个地址。“就在阿灵顿,不知道他是不是还在那儿。”
“我需要他们的招工档案,包括社会保险号、出生日期、工作经历,所有这些资料。”
“萨莉会拿给你的,就是最前面那个女孩。”
“谢谢。你有他们的照片吗?”
帕特森看着弗兰克,就好像弗兰克是个傻子似的。“笑话,这里不是联邦调查局,你以为可以要这要那。”
“你能否给我讲一下他们的特征?”弗兰克不急不躁地问道。
“我有65名雇员,60%以上的人会经常调整。通常在一个人雇佣后,我甚至连他的面都没见过。过一阵子后,觉得每个人都长得差不多。不过佩蒂斯除外。”
“你还能帮我别的什么忙吗?”
帕特森摇摇头,问道:“你认为他们中有人谋害了那女人吗?”
弗兰克站起来,伸了个懒腰。“我不知道,你认为呢?”
“嘿,我这里什么样的人都有,不会再有什么事能让我感到惊讶了。”
弗兰克转身要走,然后又转过身来,说道;“噢,顺便提一句,我想要过去两年间贵公司在米德尔顿清洁过的所有住家和企业的记录。”
帕特森从椅子上怒声而起:“你他妈的究竟想干什么?”
“你有这些记录?”
“不错,我有。”
“很好,准备好了就告诉我,弄一份全面一点的。”
杰罗姆·佩蒂斯是一位40多岁的瘦高个黑人,嘴里总是叼着一根烟。弗兰克以羡慕的眼光看着这个人用熟练的手将沉重的清洁设备装载得井然有序,他身上的蓝色工作服表明他是清洁公司一位资深的技术人员。他没有看弗兰克,眼睛一直盯着他的活儿。巨大的车库中,他们周围的白色运货车同样在装载设备。几个人瞪了弗兰克一眼,但很快又继续干活了。
“帕特森先生说你要问几个问题?”
弗兰克坐在了汽车前面的保险杆上。“就几个问题。今年8月30日你在米德尔顿县沃尔特·沙利文家做过一些活。”
佩蒂斯眉毛紧蹙。“8月份?上帝,我一天替四户人家干活,我不记得了,因为这些并不那么值得我记住。”
“这一家占了你一整天时间。米德尔顿的一间很大的房子,罗杰斯和布迪辛斯基和你在一起干的。”
佩蒂斯笑道:“不错,那是我所见过的他妈的最大的房子。我见过一些很糟糕的地方,警官。”
弗兰克也笑了。“我看到时也是这么想的。”
佩蒂斯直起身来,重新点着了香烟。“那些家具真他妈麻烦。我们必须搬动每一件该死的家具,有些重得要死,重得好像它们不想再动似的。”
“所以你们一整天都在那儿?”弗兰克不想这样把问题提出来。
佩蒂斯浑身僵住了,抽了一口骆驼牌香烟,斜身靠在汽车的门上。“那么,警察怎么对如何清洁地毯感兴趣呢?”
“有个女人在这间屋子被人谋杀了,很明显,她曾与几个窃贼搏斗过。难道你没有看报纸?”
“我只看体育版。你是想我是不是那些家伙中的一个?”
“现在没有,我只是在收集资料。最近接近那幢房子的人都令我感兴趣。下次我可能要和邮差谈一谈。”
“你做警察真是可笑。你以为我杀了她?”
“如果是你杀了她,你这个聪明人是不会呆在这里等着我来按响你的门铃的。你能告诉我那两个和你在一起的人的情况吗?”
佩蒂斯抽完烟,看着弗兰克,一句话不说。弗兰克开始合上笔记本。
“你需要请个律师吗,杰罗姆?”
“我需要吗?”
“就我来说,你不需要,但这不是我的要求。如果你担心的话,我不打算拿出米兰达卡片作记录。”
佩蒂斯最后看了看水泥地板,将香烟摁灭,回头看了看弗兰克。“听着,警官,我跟随帕特森先生很长时间了,每天都要上班,干我的活儿,拿我的薪金,然后回家。”
“这听起来似乎你没有什么要担心的。”
“不错。听着,不久前我是犯了些小事,恐怕有段时间了。你可以用电脑在五秒钟内就能查到。我不想坐在这里跟你胡扯,行吗?”
“当然。”
“我有四个孩子,却没有妻子。我没有闯入那间屋子,没有对那女人做任何事。”
“我相信你,杰罗姆。我对罗杰斯和布迪辛斯基更感兴趣。”
佩蒂斯看了探长几秒钟。“我们走走吧。”
两人离开车库,来到一辆老式的别克汽车旁。此车大如船只,上面生满了锈,而金属的模样已全然不见了。佩蒂斯钻进汽车,弗兰克跟着也进去了。
“车库里有顺风耳,你知道吗?”
弗兰克点点头。
“布赖恩·罗杰斯,我们叫他‘快刀手’,因为他是个好工人,做事很快。”
“他长得什么样子?”
“白人,约摸50岁,可能要大一点,个子不太高,五英尺八,可能正好50岁,非常健谈,干活很卖力。”
“那么布迪辛斯基呢?”
“你是说‘老伙计’。这里的每个人都有一个绰号,我叫‘瘦鬼汤’,这是因为我长得像骷髅而得名的,你知道。”弗兰克笑了笑。“他也是个白人,个子稍高一点,或许比‘快刀手’年龄稍大一些。他不与别人来往,告诉他做什么就做什么,从不多做。”
“哪个人清洁主人的房间?”
“我们大家一起干的。我们得搬动床和柜子,每一件都有几吨重,现在背还疼呢。”杰罗姆伸手从后座拿出冷饮。“今天早餐都没来得及吃,”他边拿出香蕉和鸡蛋饼干边作解释。
弗兰克在破旧的座位上很不舒服地挪动身躯。一块金属戳到了他背上,车子里散发出一股烟味。
“他们两人中有没有哪个曾独自在主人房间或整个房子里呆过?”
“房子里一直是有人的。那里有许多人在干活,他们可以自己上楼去。我从没有盯着他们,这不是我的工作,你明白吗?”
“那天罗杰斯和布迪辛斯基怎么会跟你在一起干活呢?”
杰罗姆想了一会儿。“我记不清楚,让我来想想。我记得那天干活很早,或许他们是最早到这儿的人,有时候就是这样。”
“因而,如果他们提前知道你很早就去清洁那个地方,他们会早于其他任何人来,而且会缠着你不放,是吗?”
“不错,我猜他们会的。警官,我们只是在找人,你知道我在说什么?别让毫无头脑的外科医生来做这件事。”
“你最后一次见到他们是什么时候?”
杰罗姆一脸严肃,啃着他的香蕉。
“几个月前,或许更久一些。‘老伙计’首先离去,从未说什么原因。这儿一直有人进来,也有人离去,除了帕特森先生,我在这儿的时间是最长的了,我看‘快刀手’已搬走了。”
“知道搬到哪儿吗?”
“我记得他说过堪萨斯什么的,干建筑活。他以前就是个木工,商业不景气时,他被解雇后就来到了这里,他的手艺很棒的。”
弗兰克将这一情况记了下来,杰罗姆已吃完了早餐。他们一起走回了车库。弗兰克看了看汽车里面,看了所有的软管、控制操纵杆、瓶子及沉重的清洁设备。
“这就是你以前在沙利文家清洁时用过的车子?”
“这辆车我已用了三年了,是这里最好的一辆。”
“车上你装载同样的设备吗?”
“对极了。”
“那么你最好搞一辆新车用一段时间。”
“什么?”杰罗姆慢慢从驾驶室爬了出来。
“我要和帕特森谈谈,我要扣下这辆车。”
“你在开玩笑。”
“不,杰罗姆,恐怕不是。”
“沃尔特,这位是杰克·格雷厄姆。杰克,这位是沃尔特·沙利文。”桑迪·洛德重重地坐在了椅子上。杰克和沙利文握握手,然后这些人围坐在五号会议室的小桌旁。此时是上午8点钟。已经熬了两个通宵的杰克从6点钟就一直在办公室。他已经喝了三杯咖啡,接着又从银质咖啡壶中给自己倒了第四杯。
“沃尔特,我已告诉过杰克有关乌克兰交易的事。我们已看过交易的构想。国会山的消息看起来很好,里士满按对了按钮。北极熊完蛋了,基辅穿上了玻璃鞋,摇摇欲坠,你的人成功了。”
“他是我最好的朋友之一,我希望能从朋友那里得到这个。但我以为我们在这一交易中律师人手已够了。虚开账单了,桑迪?”沙利文直起身望着窗外清新的晨空,这肯定是一个美妙的秋日。杰克一边做记录一边瞟着这位老人。沙利文看上去对完成这笔数十亿美元的国际巨额交易一点不感兴趣。杰克不知老人的思想牵挂着弗吉尼亚的陈尸房,他记起了一张脸。
洛德正式任命杰克为仅次于自己的第二把手,负责公司里正在进行的数额最大的交易,使他跃居几个重要合伙人和一些年长于杰克的同事之上,杰克对此大为惊讶。其他人的种种强烈情绪早已通过豪华的走廊席卷而来。在这个时候,杰克不在乎什么。他们没有得到兰塞姆·鲍得温这样的客户,但不管他是怎么得到的,这场充沛的及时雨还是下到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