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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弹重在出其不意,目前不知地方人马多少不可擅用,如果无法一网打尽,第二次他们自会闭气,此弹不会起作用。”
“那怎么办,总不能把他们都打得灰飞烟灭吧?”
楚狂略一沉吟,自膝侧抽出一个黑色木棍,是他那柄黑光剑。
“你打算……”荏九不敢置信道,“肉搏?这一听声音至少得四五十人吧!”
“没问题。”楚狂答得毫不犹豫,“对方战力远在我之下,唯一的弱点是阁下。所以劳烦你先躺好装死,等战斗结束再扛着那女人出来。”
“你说话就不能客气一点吗……”
“事实如此。”言罢,楚狂身形一动,像男人们的那方跑去,荏九老实的倒地装死,只听那方一阵惊呼之后,喊打声想起,不知持续了多久,久到荏九几乎真的快闭上眼睡着了,那方声音一停,荏九坐起身来,往那方一看,遍地败将之上,楚狂长身独立,那身干练的衣裳勾勒出他比例近乎完美的身型,他轻轻一挥手,手中的剑收了回去,一战停歇。
他就像传说中的战神,书写着无坚不摧的神话。
“走了。”
战神冲她一招手,荏九爬起来,拖了旁边的姑娘便往他那方走:“你来扛着她呀。”她使唤战神道,“她脚受伤了,拖着肯定疼!”于是战神认命的过去了。
两人正准备沿着河谷走出山村时,忽听几声少年的大呼:“哎!救救我们啊!”
“救救我们!我们是被这些山贼抓来的!”
荏九转头找了好一会儿,才在昏倒的山贼堆里扒出了几个手被反绑着的少年:“他们说要拖我们卖到山的那边去。”少年们眼眶红红的,想是被吓得不轻,“爹娘今日找不到我,不知得有多着急。”
楚狂问道:“你们可找得到回去的路?”
“不知……天黑,我们记不清路。”
“跟我们一起走吧。”荏九一边解了他们手上的绳子一边问道,“就你们三人?”
“还有一个青袍道士。”少年指了指旁边一个被山贼压着的道士,“不过他好像有点喝醉了酒,来的路上就一直晕乎乎的,嚷嚷着还要喝酒的话。”荏九将那道士一打量,黑夜里也看不清什么长相,让三个少年将他抬了,一并下山了事。
第二十三章
沿着河谷走了一夜,总算是暂时逃离的贼窝,天将亮的时候荏九看见了路边的一座破庙,忙招呼大家躲了进去。折腾了一晚,大家都累得不行,安置好那名妇人和醉酒道士,几人各自寻了个地方躺下准备补觉。
荏九闭眼之前瞅见楚狂往破庙门槛一坐,挺直的背脊像有钢筋撑在里面的一样。她嘟囔道:“铁打的身子也要歇歇吧,走了一晚你就不累吗……那些贼暂时追不来的,先一起休息休息吧。”
“不用,我不累,先守着。”
他的答话还是那么简短利落,荏九这个角度恰巧能看见他的侧脸和那坚毅的目光,她失神的望了他一会儿,然后背过身躺下。
楚狂面不改色的继续望着破庙前的烂路,只在听见庙里所有人的呼吸都平顺下来之后才悄悄转过头来,他面容凝肃的望着荏九的睡颜,而后垂下眼眸陷入了极为沉重的思考之中。
不知坐了多久,楚狂忽听身后有人打了个长长的哈欠,他转头一看,是那个醉酒的道士醒了,他一脸茫然的左右看了看四周的环境,伸手到衣服里挠了挠肚皮:“咦,道士我睡了一觉怎么就蹿到和尚庙了?”他睡眼惺忪的转过头来第一眼便瞅见了坐在门口的楚狂,四目相接,对方的目光里没有温度也没有恶意,道士愣了一瞬,随即一笑,眼珠子上下一打量:“哟,小哥好俊哪,衣裳不错,哪里扯布做的?”
楚狂没理他,黑色的眼珠里有一排排奇怪的字符来回飘动,耳朵里不停的回响着女声的提示音,等将道士浑身扫描了一遍,楚狂转过头继续望着前面的小道。
被晾在一旁的道士也没有觉得尴尬,坐起身来将四周一打量,眼神在那名受伤女子身上停留了片刻,而后迈步走到楚狂身边坐下:“嘿,小哥,挤一挤。”
楚狂往旁边挪了点位置,道士道了谢,道:“哎,不介意的话告诉道士一下呗,这到底是哪儿啊?”
“破庙。”
道士一脸的热情僵了一瞬,随即又笑了,往楚狂身便凑紧了些:“嘿嘿,我知道这是破庙,可这是哪儿的破庙嘛。”楚狂皱眉,再次往旁边挪了挪,道士絮絮叨叨的说着,“说来惭愧,道士我昨天醉酒醉得太厉害了,实在记不得是怎么到这里来的,烦请小哥给我说说情况啊。”
“你被贼捉了,我们顺道救了你。”
“哎呀呀,怎的被贼捡了!那小哥这可是救了我的命啊!敢问小哥大名,让道士我好报恩。”
“楚狂。”
道士琢磨了一会儿,似没想到什么人能与这个名字对上号:“小哥这名字可陌生得紧呐,不是道士我自夸,这江湖上的人道士我可都是知道底细的,小哥你能救我于贼匪之手,想来身手不错,不知是师承何门何派啊?”
楚狂正要答话,却听正在沉睡中的荏九发出一声嘤咛,显然是被扰了好觉,他声色微沉:“安静。”
道士看了看翻了个身继续睡的荏九,了然的点头,然后哑着嗓子悄声问:“小哥的媳妇儿啊?”
楚狂嘴角一动,却没有解释,默认似的安静下来。
“你可真疼媳妇儿。”言罢便安安静静的与楚狂一同蹲着,只是时不时的转头看看那个虚弱的女子。
时至正午,大家都陆陆续续的醒了。荏九睡觉的姿势压着了胳膊,一起来刚伸懒腰便抽了筋,刚哎哎叫了一声,楚狂便已上前握住了她的手,十指相扣,从肩往手腕一捋,立时缓解了她的疼痛,他这动作做得自然,荏九也受之无愧,只甩手抱怨着:“最近真是喝水也塞牙缝,睡个觉都能抽筋,是倒了什么血霉。”
她一说完这话,才发现有另外几双眼睛直勾勾的将她盯着。
几个少年接触到她的目光,没好意思的扭过头去,唯有那道士笑道:“姑娘得夫婿如此便是天大的福气,怎还说倒霉呢。”
荏九一愣,目光转向道士,但见此人凤眼斜挑,面容如玉,竟是个极勾人的长相,但他这幅模样却与他的打扮不协调极了,那身洗得都看不出颜色的道袍,补了又补的衣摆,给此人贴上了两个标签——简朴、穷。
在荏九打量道士的时候,楚狂已经迅速的松开了手,后退两步,正色道:“既然大家都醒了,就分头走吧。”
“那位姑娘还不能动呢。”有少年提醒道。
众人的注意力这才被吸引过去。
那女子是醒着的,她睁着眼睛看着大家,嘴巴一张一张的想要说话,却吐不出声音来。
“我看看。”道士蹲□去仔细打量了女子一番,随即伸手在她身上一点,但闻女子一声闷哼,道士轻笑,“姑娘你说一句话试试。”
“多谢救命之恩。”
这一句话不仅让荏九惊叹也让楚狂惊奇的眨了眨眼,道士得意笑道:“贫道还是有点看家本事的,解个穴道不是问题。”
荏九更为惊叹了:“这便是江湖传言的点穴功夫?”
“是了。不过依方才公子所言,这姑娘应该也是被那些匪贼们抓住的吧,一窝山贼竟会点穴的功夫,以贫道所知,这附近唯有青鹿山上的那青鹿门有这本事。”
“就是那青鹿门!”刚被解开哑穴的女子沙哑着嗓音气愤道,“明明就是一窝山贼土匪还非打着武林门派的名号!竟还敢污蔑我嫁给了他们那土匪头子……”姑娘提到这话似气得不行,“呸!我呸!谁要嫁给他们那土匪头子!我尚未出阁他们便毁我清誉!若不是被喂了化功散,我……我……”
看着这女子怒火中烧的模样,荏九忍不住摸了摸鼻子,不知什么时候她也被人在背后这样指爹喊娘的骂过吧,不过比起这个,荏九现在更在意另外一件事:“那个青鹿门……很厉害么?”
此话一出,那几名少年面面相觑:“很厉害啊。”
“没人拿他们有办法。”
女子嘴角一动,刚要说话,那玉面道士严肃道:“青鹿门盘踞青鹿山中少说也有百余年时间了吧,门派中人皆是自幼习武,且生性彪悍,据说他门中之人十岁便可斗野狼,二十岁便能战猛虎,一直以来皆与官府作对,像是官府的喉中刺,可青鹿山易守难攻,官府也拿他们无可奈何。”
竟是这么厉害的一群人!
荏九转头去看楚狂,目带指责,瞧瞧你都干了什么事!竟然挑了我土匪一族这么强大的一脉!
楚狂此时却不知在想些什么,表情凝肃,但见荏九看他,他竟是怔了一瞬,然后像躲一样挪开了目光。嘿!奇事!楚狂竟然会躲避她的目光!
这家伙难不成又做了什么损人不利己的事?
“咳嗯。”楚狂一声清咳,“时候不早了,我们已在此处破庙停留过长时间,还望大家尽早上路,别再被那群山贼抓住。”
几名少年分别说了自己要去的方向,有两人正好与这女子同路,荏九便让他们搀着女子走,至少把她送去一个有人的地方,离别前,荏九想了想,在楚狂那里摸了点银钱出来,递给女子:“你一个姑娘身上没什么银钱上路不方便,这些银钱你拿着。”
女子望了荏九许久,珍重的将钱接过,拽了荏九的手道:“我姓林名琴素,家住江州。”她语音一顿,荏九与楚狂并没有别的反应,倒是旁边的道士微微眯起了眼,琴素继续道:“敢问二位尊姓大名?家住何方?”
“我叫荏九,他是楚狂。我们……唔,正在云游天下。”
“琴素记下了,我如今落难,身无长物,无法报答荏九姑娘与楚狂公子的救命之恩,但琴素不是无心之人,这恩情他日我定当涌泉以报。二位若有朝一日两位到得江州,千万记得来寻我,我定好好招待两位。”
她这话虽语气果断,但荏九只当她是在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