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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bye。”
将车子停在马厮前,向荣恩走出休旅车。
他大大地伸个懒腰,贪心地吸着空气中的芬芳。他穿了件白色的长衬衫,再配上泛白的蓝色牛仔裤,轻松简单的打扮,没了平日的严谨制式,反而多了种清新的感觉。
“荣恩,好久不见,高伯伯很久没看到你了。”从马厮走出的中年男子亲切的说,他是向荣恩父亲的拜把兄弟,自退休后就到中部开了这座马场。
“是啊,高伯伯,我们有两、三年没见了吧?”向荣恩走向他,“关心最近过得如何啊?我挺想您的呢!”
“住在这种地方还有什么好烦恼的?每天不都是这样过,倒是你,说什么想我,还不是隔了那么久才来看我一次。”
“呃……对不起,我真的是因为很忙……所以才……”他搔着头,尴尬得不知如何是好,面对将他视如已出的高伯伯,他常像个长不大的孩子。
“好了,我就不损你,早上你不是事先打电话过来吗?我已经帮你准备好黑夜了。”高伯伯走进马房。
“呵,我就知道高伯伯对我最好了。”向荣恩撒娇的跟在他后面,脸上尽是兴奋的表情。
黑夜是匹拥有纯正血统的黑马,在向荣恩的记忆中,它的毛色黑得发亮,而且他也算得上是它的接生者之一。
他和黑夜的感情很好,为此他高三毕业那年暑假还特来马场打了好几个月的工。
他们来到黑夜的旁边,向荣恩立即和黑夜玩成一片。
“为了庆祝今天是你的生日,我特准你骑着黑夜到马场外。”站在他身后的高伯伯说。
“咦?高伯伯还记得今天是我的生日?”向荣恩受宠若惊的转过头。
“不是我,是你的高伯母记得。虽然我允许你可以骑着黑领先到马场外,不过你最好在太阳下山前回来,因为这种地方入夜后就得摸黑了,而且……如果今晚我没把你带回家的话,那我肯定会被你那个正在准备大餐的高伯母给骂得狗血淋头。”
露出会心一笑,向荣恩显得非常开心。“呵,高伯伯您放心,太阳下山前我就会回来的,况且我会在这儿打扰你们三天,到时,说不定你们还会嫌我烦呢!”
在和高伯伯闲聊一会儿后,他动作俐落地跃上马背,驾驭着黑夜奔出马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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优闲的步调让向荣恩忘情地骑着黑夜在林间小径上缓缓前进,不受任何束缚,只是恣意地享受着难得的静谧的放松。
直到太阳西下的红橙色光芒照在他身上,他才发觉自己玩到忘了注意时间。
驾的一声,他加快黑夜奔跑的速度,想赶在日落前面到马场。
从林间小径回到马路上,黑夜奔跑的速度可说是飞快。
突然有一辆银色跑车从他身后开了过来。
并没有多注意来车,向荣恩比较担心自己能不能在约定的时间内赶回马场。
可是那辆跑车的主人似乎是故意要找他的麻烦,明明车车可以超越他,还故意让它和黑夜并驾而行。
对方的举动惹毛了向荣恩,他撇过头瞪了左方的跑车一眼,只可惜反光的玻璃没能让他看清楚是哪个无聊的家伙故意这么做。
在心里咒骂着,他更是加快黑夜奔跑的速度,然而那一辆车还是如影随形。
难怪他觉得这辆车眼熟,原来是早上在高速公路上有看过这一辆车。
他记得这款跑车全台湾不超过五辆,没道理同一天之内他会看见两辆啊!
这表示……他被跟踪了?
惊觉事情的严重性,他知道现在的情况对自己相当不利。
向家在树立的敌人不计其数,而且也不知对方是什么凶神恶煞,凭他形单影只的处境,还得为黑夜多分一点心,居于劣势的他开始慌了。
没了平日的冷静,如今他只想要快点回到马场。
刹那间,银色跑车超越他后立即来了个九十度大回转,打横地停在黑夜的跟前。
没预警对方会这么做,向荣恩还不及停下马,敏感的黑夜已被突来的庞然大物吓得扬起马蹄、失去控制。
向荣恩被重重地摔在柏油路上,还祸不单行的被黑夜踹到右小腿。
无比的疼痛让他承受不住的尖叫出声:“啊——”
他的脸色只能以惨白来形容。
晕眩中,他隐约看到从银色跑车上开门走出来的人。
不对!不是这样的!今天并不是他第一次看到这辆跑车,在他的记忆中,有个人的跑车就是这款的,而那个人……那个人是……是……
还没来得及忆起,席卷而来的痛楚将他带往黑暗的深处……
第二章
当空的烈日光芒透过一整面落地的雾面玻璃倾洒而下,落地窗外是一座天然湖泊,远方的几座山染成红色一片,罗织成一幅如风景明信片上才有的美丽图画。
静谧的空间里阳光成为最自然的光源,照亮着不算小的卧室,细微的尘埃在空中飞舞。
由桧木所搭造成的别墅沿湖畔而建,屋内的天花板、地板及所有家具都保留木头的原色,再加上纯白的地毯、沙发、软垫,及一张洁白的双人大床,最简朴的配色予人温暖且闲适的感觉。
偶然响起的声音是正躺在床上的人所发出的。
那人是一名有着白皙肌肤的男子,他柔软的黑发向乱的遮住半边脸,却无法让人忽视他那吸引人注意的姣好脸庞。除了露出脸外,他纤细的身子全埋在柔软的羽毛被下。
向荣恩只是想要翻个身而已,却逸出一声呻吟。
他微微撑开沉重的眼皮,没几秒又合上眼睛。
抿紧嘴,他的头疼得要命,还全身上下使不出一点儿力气,柔软的床铺像是沼泽般,让他动弹不得。
感觉到有人坐到床沿,他才倏地惊醒。
错愕的张开双眸,逆光的他看不清那个人的表情,尽管如此,他还是认得出那记他最厌恶的眼神。
莫名地,他的心底布满寒意。
“呵!你终于醒啦!”咎熠口吻含有邪佞和高傲。
“怎……怎么是你?这里是哪里?”他瞪着坐在床沿的咎熠,只可惜从口中迸出的声音和脸上的表情无法掩饰内心里的震撼。
“啧,不能是我吗我想你该感谢我大发慈悲救了你的命,还不惜贬低自己的身份让你住进我的别墅里疗伤。”
根本是在恶意的挑衅,咎熠俯下身,逼近瞪视着他。
“别说得那么好听!”感受到对方给予的压力,向荣恩忿然的怒吼,不想矮人一截。
他用双撑着,使尽全身的力气想要坐起身,但身子却不听使唤的瘫回床上。
眼见身旁的人伸出手似乎打算帮助他,他却挥开他的手。“你不用假好心,我不需要你的帮忙!”别以为他看不出来这家伙的眼里全是嘲笑。
花了好长一段时间,向荣恩才坐起身,板着一张脸,睨向咎熠,“你不用再演戏?我会受伤也是你一手造成的,别以为我不知道,那辆跟踪我的银行跑车就是你驾驶的!”
是的,他记起来了,并且知道这一切都是出自于咎熠的阴谋。
他怎么可能会忘记咎熠是个会为了伤害他而不择手段的人!
他静下心来,想好好地评估现在的情势,可又无力地理不出一点头绪。
事实上他的情况简直是糟糕透顶,被黑夜踢到的右小腿一定伤得不轻,刚才只不过是想坐起身,他就疼得冷汗直流,更遑论他还落入敌人的手中。
虽然不知对方有什么企图,但以他们两家势不两立的关系,他不认为自己能全身而退。
睨了他片刻,咎熠发出一阵冷笔。“既然你都晓得了,那我也不用再掩饰,我承认我是跟踪你,但那又如何?是你的骑马技术不好,自己受伤的吧?”他耸耸肩。
“别把错都推到我身上!”向荣恩提高音调,随即感到后悔。
噢!他的头……痛死了!
他揉着自己的额头。
“我就不相信你只有跟踪我那么简单,况且黑夜也是因为你才失去控制的,唔……可恶!”说到黑夜,他就想起事发当时的事。
后来究竟怎么了?
“黑夜……嗯,那匹黑马后来怎么了?”他试着开口。
“天晓得,都过那么久了,谁管那匹马的死活。”
“你……”咎熠一副事不关已的模样,向荣恩气得七窍生烟,猛然想起了什么。“过了那么久?今天……是几号?”他忙不迭地问道。
“今天?二十四号。”
向荣恩闻言,不敢置信地圆睁双眼。
二十四号礼拜天!
天啊!他竟然昏睡了一天一夜,而且还是在仇人的地盘里!
不会吧?事情怎么会演变成这样?光想到自己在仇人面前毫无防备那么久,他就头皮发麻。
况且,他还无故消失,高伯伯和向家的人不担心死才怪!
“该死……”他皱着眉咕哝着。
不行!他得回去才行!
他正想要拉开被子,可他身前的人瞬间欺身向前,压住了被子。
“手放开,我要回去了。”向荣恩寒声警告,尽管身处于困境,也不愿气势输人。
“呵,你以为我这里是让人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地方吗?”咎熠更逼近他一些,眼中满是笑意。
两人之间胜败早在一开始已成定局。
对方瞧着自己的目光令向荣恩慌了,两家长达好几十年的恩怨岂是一下子就能烟消云散的?如今他又落入咎熠的手里,他无法想像自己会有什么样的下场。
“你无权软禁我,你这么做是犯法的!”
“呵,对你们这些在道上混的,还说什么犯不犯法,而且……你的命也是我施舍的,要不然我大可以在当天就把你给做了。”咎熠的左手刷过他的脖子,轻蔑的语气充分表达出对他的敌意。
“是啊,还真感谢你手下留情。”他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