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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荣恩感到无力,到头来咎熠还是那么的任性,“你只是输不起罢了。”
闻言,咎熠沉默以对,真的是这样吗?他只是因为输不起才不想放手吗?当他看到向荣恩被别人拥在怀里时,那股想杀了赫连要俯的念头也只是因为输不起吗?
时间顿时冻结,楼下的嘈杂声和寝室内的安静成了讽刺的对比,忽然他觉得肩头的衣物被滚烫的液体给濡湿。
“算我求你……拜托你放过我吧……”
向荣恩语带哽咽的声音传入咎熠的耳中,他诧异的拉开两人的距离,眼前的景象令他一时无法接受,之前不管他如何的强迫向荣恩,也没看见他掉过一滴泪,无论自己如何的侮辱、糟蹋他,他从不开口讨饶。
眼前这个哭得像个泪人儿的人,并不是他所憎恨的那个向荣恩,他终于抹去他那抹自信的笑容了,然而他却一点也不感到快乐。
“荣恩?”他没意识到自己叫着对方的名字。
但向荣恩听到了,他眨了眨迷蒙的眸子,晶莹的泪珠不受控制的滑落,“别这样叫我!”他猛力推开他,既然不爱他,就别给他希望。
他倏地离开了床,抹去脸上的泪,“结束了,那些光蝶你想去怎样处理就怎样处理,反正我已经遍体鳞伤,痛也到了极限,再也毫无感觉了。”
话说完,他痛楚的笑了笑,接着便转身往房门走去。
“等一下,我……”
咎熠迅速地站起身,伸出手想阻止他的离去,向荣恩却头也不回的离开他的寝室。
望着关上的房门,咎熠到达爆发边缘的怒气再也压抑不住。
“Shit!”他推倒身边的矮柜,将酒柜里珍藏的美酒全扫到地板上,连一整柜的书也不放过。
当他的目光瞥见手指上所戴的婚戒时,忿然地咒骂一声,随即脱下无名指上的戒指,将它掷向墙壁。
最后,当整间房间再也没有能让他出气的东西,他倚着墙壁缓缓的滑坐在地上。
“该死的!”咎熠双手抱着额头,沮丧的咒骂着。
承认吧!你根本不是输不起,你只是不想因此失去他而已!
第九章
咎熠站在办公室里的的玻璃帷幕前——这里是个可以居高临下,观赏都市繁荣景象的最佳地点。
他全然沉浸在自己的思绪当中,从小他就把向荣恩当成自己的敌人,且理所当然的以扳倒向家为首要目标。
记得那是高中二年级时的事吧,那次他在理科竞赛中输给向荣恩——因为气愤他一脸胜利的看着自己,所以趁着四下无人时,他将向荣恩从楼梯推了下去,害得他住院,那时的他还庆幸对方没把他供出来。
他永远也忘不了他推他时,他那讶异看着自己的表情。
当时自己那样对待他,他却没有举发他,而自己居然还因为伤害了向荣恩而沾沾自喜,认真想起来,他带给他的除了伤害之外,好像再也没有其他的了。
一个人对另外一个人的仇恨,真的有强烈到经过了那么多外还依然那么执着吗?
他真的有那么想摧毁向荣恩那自信的笑容吗?
其实他早就知道自己有多在乎向荣恩,只是他一直漠视这一点,他根本不是仇视他那没来由的自信,他只是羡慕他罢了,羡慕生活在传统的大家族中,即使背负着责任,还能活出自己的向荣恩。
所以他这个在父亲面前是个傀儡的人,才会偏执的想要对付他,要他跟自己一样成为别人手中的傀儡!
如今后悔为时已晚,就算现在明白了自己的感情又有什么用?
他实在伤他伤得太深了……
“总经理,飞机票我已经帮你准备好了。”走进办公室的特助说道。
“放在我桌上就可以了。”咎熠回过头。
“嗯……总经理,你确定真的只要单程的机票吗?”
“呵,这一去也不知多久才会回来。”他若有所思的笑着,或许就这样不回台湾了也说不定。
“那我可要好好听听你怎么跟我解释?”
一个威严的中年男子走进办公室,他沉着一张脸,语调中更有兴师问罪的意味。
“董事长?”特助不免惊呼,随即望向咎熠。
“你先下去吧,有事情我会吩咐你的。”咎熠挑了挑眉随Kou交代,遣走了第三者,办公室内只剩他和咎父两人。
该面对的终究还是得面对。
“父亲,您今天怎么会来公司找我?”咎熠来到坐在沙发上的父亲身边,必恭必敬的问。
“我不来行吗?要不然大家还以为我已经升天,什么事你都可以擅自作主了!”咎父敲了一下手里的拐杖,忿忿然的说。
“父亲,请你息怒。”
“要我息怒?你桌上的机票是怎么回事?听说你连请示也没跟我请示,就自作主张的向董事会申请转调法国即将开幕的分公司?”
“是的,我想新公司得要有重要干部去坐镇,而且这又是我们和法国合作的重要指标,所以我便向董事会毛遂自荐。”
咎熠的眼神里充满自信,神情也更显意气风发,这是他以往在咎父面前不曾展现的。
向荣恩的话点醒了他,他明明有着更高的雄心壮志,不该只甘于当个傀儡!
“马上辞掉那个职位,派去法国的人选由我来决定,这样我就不追究你不听我命令的事。”
咎父的脸部表情扭曲,他这辈子惯于将人往下踩,为了能往上爬,即使是自己的亲生儿子也可以牺牲!
“不!我的心意已决,谁也改变不了,况且对于新的工作我更是跃跃欲试呢!”
他邪佞的笑了开来,用最真实的面貌。
“你这个不肖子!”
“对了,父亲您应该还不知道吧?今天早上我已经亲自到倪家,把订婚戒指给退了。”他若无其事的说。
“你说什么?你竟敢违背我的决定!”咎父咬牙切齿的瞪着咎熠咆哮。
咎熠只是耸耸肩。
“我这一去法国不知道要花几年时间,我想倪大小姐也不是什么贞节烈女会等我那么久,最重要的事……我要和谁共度下半生,应该是由我自己来决定,没有任何人能左右!”他正色的宣布自己的决定。
“反了!真的反了!被你这么一搞,那我和倪家合作的计划不就泡汤了?”
“这点您大可放心,以我的实力,不消几年的时间,咎氏一定会扩展好几倍的版图,到那时根本不需要倪家这个助力。”
“你……”
咎父扬起眉,审视着眼前自信满满且态度自若的年轻男子,这根本不是那个以前对他的安排惟命是从的儿子,思索半晌,他仰起头大笑。
“你可要记住你今天对我说的话。”有趣!他倒要看看自己一手栽培的接班人有什么样的能耐?
“我保证。”
“抱歉,老爷,打扰你们了,倪先生正在您的办公室等您。”帮咎父打理一切的总管走进来请示。
咎父从沙发中站了起来,咎熠忙不迭地搀扶着他。
他们来到门前,咎父忽然停下脚步,“你最好别令我失望,否则我可不管你是不是我的亲生儿子。”
“是的,我了解。”咎熠笑着点头。
他望着父亲苍老的背影,不得不感叹真是的岁月不饶人。
不过,他从来没想过他们父子俩能有好好沟通的一天。
这一切都是向荣恩让他明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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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连要俯刚忙完公事,正准备去向家探望向荣恩,因为自从那一场订婚宴后,向荣恩已经有一个多礼拜没去公司了,整天窝在自己的房间,尽管他和向天恩的关系那么好,也无法从他口中问出什么。
如此反常的向荣恩令他放不下,因此他每天都会到向家报到。
他走出电梯,就看到站在大门口处穿着黑色在衣的咎熠。
赫连要俯走了过去,语带警戒的问:“你今天来找我有事吗?”他可不认为自己和这家伙的交情有那么好!
“有空吗?我想和你谈谈。”咎熠面无表情的说。
“有何不可。”赫连要俯耸了耸肩。
他们来到大楼旁的小公园,咎熠却陷入了沉默,木然的望着前方。
半晌,坐在他身旁的赫连要俯等得不耐烦,他掏出口袋里的菸盒,“抽吗?”他递到咎熠的面前。
“谢谢。”咎熠拿了一根烟点燃,吞云吐雾了起来,木然的表情让人猜不透他的心思。
“荣思最讨厌别人抽烟了。”吐了一口烟,赫连要俯打破沉默。
“嗯?”
“他总是说,除非想早死的人才会抽烟,结果搞得我根本不敢在他面前抽。”赫连要俯甜蜜的笑着。
咎熠看得有些嫉妒。
“看来……你很了解他嘛!”
“我了解他?”赫连要俯挑眉,“我也这么希望,然而他偏偏是那种有苦只会往自己肚里吞的人,而且他把向家的名誉和家人、属下,看得比自己的命还重要。”
“是吗?”
他苦笑着,也就是因为如此,他对他要的伎俩才会得逞,老天!他究竟对他做了什么残忍的事!
赫连要俯看着他,接着菀尔一笑,“呵,我真没料到我们两个会有见面不起冲突的时候。”
咎熠不置可否的笑了笑,因为向家的关系,他们有哪一次不针锋相对的?
“对了,那个说你要去法国接掌分公司的传言,该不会是真的吧?”
咎熠看了他一眼,接着熄了烟,站起身,“已经确定了,明天下午三点的班机。”
刮起的风扬起一地的落叶,他的大衣也随风摇摆着。
“嘎,那么快?”赫连要俯惊讶的嚷着,“那你何时才会回来?”
“天晓得,不过要从无到有的把一间公司经营起来,少说也得要好几年吧!”无所谓了,他的离开对自己对向荣恩都好。
“等等!那他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