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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起去弗恩利大院跑一趟怎么样,波洛先生?”
“当然可以,谢泼德医生会开车送我们去的。”
我没吭声,但非常乐意地默认了。
当我们问起艾克罗伊德小姐时,仆人就把我们带到了弹子房。弗洛拉和赫克
托·布伦特少校一起坐在一条靠窗的长凳上。
“早上好,艾克罗伊德小姐,”警督说,“能不能单独跟你谈一下?”
布伦特马上就起身向门口走去。
“什么事?”弗洛拉非常紧张地问道,“不要走,布伦特少校。他可以呆在
这里的,是吗?”她转身问警督。
“随你的便,”警督冷冰冰地说,“我想问你一两个问题,小姐,这是我的
职责。但我想我们还是单独谈的好,我敢说,这件呈你也是愿意单独谈的。”
弗洛拉目不转睛地盯着他。我发现她的脸色变得很苍白,接着她转身对布伦
特说:“我想请你呆在这里,是的,我说话算数。不管警督要跟我说什么,我都
想让你知道。”
拉格伦耸了耸肩。
“好吧,如果你坚持的话,那就随你的便。是这么回事,艾克罗伊德小姐,
这位波洛先生跟我提起一件事。他认为上星期五晚上你根本就不在书房,你没去
见艾克罗伊德先生,更不可能跟他说晚安。当你听到帕在端着饮料穿过大厅时,
你不是在书房,而是在通往你伯父卧室的那段楼梯上。”
弗洛拉的目光转向了波洛,他向她点了点头。
“小姐,那天我们一起围坐在桌旁时,我恳求你对我坦率,隐瞒的事波洛大
伯迟早会弄清楚的。我是这么说的,是吗?我跟你超载了当地说了吧,是你拿了
钱,是吗?”
“钱?”布伦特尖叫了一声。
有足足一分钟室内鸦雀无声。
接着弗洛拉挺起了身子说:
“波洛先生说得对,钱是我拿的,我偷了钱,我是贼——是的,一个普普通
通的,没有名声的小偷。现在你们都知道了!这件事已经泄露,我感到很高兴。
最近几天这件事一直像恶魔似的缠着我!”她突然坐了下来,双手捂住脸。她声
音沙哑地透过手指缝说:“你们不知道我在这里过的是什么日子。想买东西又没
钱,为了得到这些东西我不得不搞阴谋、撒谎、欺骗,最后弄得债台高筑。哦!
一想到这些我就恨自己!就是因为这一点才把我们俩结合在一起的,拉尔夫和我。
我们俩都很脆弱!我理解他,也同情他——因为我跟他都是寄人篱下,受人支配。
我们俩都太弱了,无法独立生存。我们都是脆弱的、悲惨的、可鄙的小人。”
她看了看布伦特,突然跺足大吼。
“你为什么用那种眼光看我——你也不相信我?我可以算是小偷——但不管
怎么说,我现在已经恢复了我的真面目,我不再说谎了,也不想再装扮成你所喜
欢的那种姑娘——年轻、天真、纯朴。你不想再见到我,我也不在乎。我恨自己,
鄙视自己——但你必须相信一点,如果说真话对拉尔夫有好处的话,我早就说出
来了。但我一直以为说出来对拉尔夫没好处——现在看来这反而使案件对他更为
不利。我一直坚持我的谎言并不是存心想害他。”
“拉尔夫,”布伦特说,“我完全明白了——口口声声不离拉尔夫。”
“你不明白,”弗洛拉绝望地说,“你永远不会明白的。”
她转向警督。
“我什么都承认。我被钱逼得走投无路。那天晚上自离开餐桌后,我再也没
见到过我的伯父。至于偷钱的事,不管你们怎么处理都行。现在的情况糟糕透了!”
突然她情不自禁地哭了起来,用手捂住脸冲出了房间。
“好了,”警督以平淡乏味地语调说,“事情弄清楚了。”
他有点不知所措,不知道接下去该怎么办。
布伦特走上前来。
“拉格伦警督,”他非常平静地说,“这钱是艾克罗伊德先生为了某种特殊
目的给了我,艾克罗伊德小姐从未碰过这笔钱。她说钱是她拿的,这是谎话,她
以为这样做就能解脱佩顿上尉的罪责。我说的是真话,我随时可到证人席去作证。”
他全身急速地晃了一下,算是鞠躬,然后转身疾步走出了房间。
波洛转瞬间追了出去,在大厅里追上了他。
“先生——我恳求你稍等一下。”
“你要干什么,先生?”
很明显,布伦特有点不耐烦。他站在那里,双眉紧锁地看着波洛。
“我想跟你说,”波洛说得非常快,“你这个小小的谎言骗不了我。不,我
是不会受骗的。这钱确实是弗洛拉小姐拿的。不管怎么说,你的那番话富有想象
力——我听了也感到高兴。这一点你做得挺不错,你是个思维敏捷,敢作敢为的
男子汉。”
“我根本就不想听你的恭维话,谢谢。”布伦特冷漠地说。
说完他便往前走,但波洛并没有生气,他一把拉住他的手臂。
“啊!你必须听我把话讲完,我还有一些事要跟你说。那天我讲每个人都隐
瞒了一些事,其实我早知道你所隐瞒的事。你真心爱弗洛拉小姐,你对她是一见
钟情,是吗?哦!谈这些呈可不要介意——为什么在英国一提起爱情就认为是不
光彩的秘密呢?你爱弗洛拉小姐,但你想方设法隐瞒这一事实。不错——你完全
可以隐瞒,但听赫尔克里·波洛一句忠千——不在在小姐面前隐瞒你的爱。”
波洛说这番话时,布伦特有点局促不安,他最后几句话引起了他的注意。
“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他尖刻地问道。
“你以为她爱拉尔夫·佩顿上尉——但我赫尔克里·波洛可以告诉你,这不
是真的。弗洛拉小姐同意跟佩顿上尉结婚完全是为了讨她伯父的欢心,因为对她
来说,结婚才是摆脱这种生活的方法,而这种生活她是越来越难以忍受了。她喜
欢他,他们之间有的是同情和理解,但爱情——没有!弗洛拉小姐爱的并不是佩
顿上尉。”
“你这话究竟是什么意思?”布伦特问道。
我发现她黧黑的脸上泛起了红晕。
“你是瞎子,先生,一个十足的瞎子!这姑娘非常忠实。现在拉尔夫·佩顿
受嫌疑,为了他的名誉,她注定站在他的一边,替他辩解。”
我想我也该说几句话来促成他们的美事。
“家姐那天晚上跟我说,”我壮着胆子说,“弗洛拉过去从不喜欢过拉尔夫
·佩顿,今后也不会喜欢他的。家姐对这类事的看法从来不会错。”
布伦特对我的这番奉承话毫不理睬。他转身对着波洛。
“你真的认为——”他刚开口又停了下来。
他是一个不善辞令的人,不知道如何表达自己的意思。
波洛从不见过这么笨口拙舌的人。
“如果你不相信我,你可以去问她本人,先生,但可能你再也不愿意——因
为钱的事——”布伦特愤然一笑。
“你以为我会因这件事而恨她吗?罗杰对钱总是那么吝啬。她生活拮据,但
又不敢跟他说。可怜的姑娘,可怜而又孤独的姑娘。”
波洛若有所思地看了看边门。
“我想弗洛拉小姐去花园了。”他低声说道。
“我真是个大傻瓜,”布伦特突然叫了起来,“这场对白太有意思了,就像
在演丹麦戏剧一样。但你确实是个大好人,波洛先生。谢谢。”
他拉着波洛的手,紧紧地捏了一把,波洛感到一阵疼痛,把手缩了回来。接
着他向边门走去,穿过大门进了花园。
“不是十足的傻瓜,”波洛一边轻轻地揉着被捏痛的手,一边低声说,“就
是在一个方面——在爱情方面有点傻。”
第二十章 拉塞尔小姐
拉格伦警督大失所望。他跟我们一样,并没有被布伦特信誓旦旦的谎言所蒙
骗。在回家的路上他一个劲地大声抱怨。
“这样一来,一切都得改变,我不知道你是否意识到了这一点,波洛先生?”
“说得不错,我也是这么认为的,”波洛说,“你要知道,我早就这样想过
了。”
拉格伦警督只是在短短的半小时前才产生了这种想法,他郁郁不乐地看了看
波洛,继续谈论他对破案的新看法。
“这些旁证现在看来都失去了价值!变得毫无意义!我们得从头开始,弄清
每个人在九点半以后干了些什么。九点半——这才是我们要确定的时间,你对肯
特的看法完全正确——我们暂时不能放他。让我想一下——九点四十五分在狗哨
酒吧,如果跑步的话,一刻钟是可以到达那里的。雷蒙德先生听到跟艾克罗伊德
先生谈话的人可能就是他——他向艾克罗伊德先生要钱,艾克罗伊德先生拒绝了。
但有一件事是清楚的——打电话的人肯定不是他。车站在另一方向半英里以外的
地方——离狗哨有一英里半以上。他离开狗哨的时间是九点五十分。这该死的电
话!一谈到这个问题我们就被卡住了。”
“我们也一样,”波洛同意了他的看法,“这电话确实令人费解。”
“有这样一种可能性:如果佩顿上尉爬进他继父的房间,发现他已被谋杀,
他有可能打这个电话。他受了惊吓,心想他会被指控为杀人犯,然后便一走了之。
这是可能的,是吗?”
“他为什么要打电话呢?”
“可能他还没完全确定那老头是否真的死了,心想他应该尽快地请医生去看
一下,但又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是的,这就是我的看法。你们认为这种分析怎
么样?我敢说,这种分析是有一定道理的。”
警督深深地吸了口气,态度显得很傲慢。一眼既可看出,他对自己的一番话
感到非常得意。如果我们再发表自己的看法,那就多余了。
这时车子已经到了我家的门口,我匆匆跑去看我的外科病人,他们已经等了
很长时间了。波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