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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是的,我几乎可以肯定就是在他们来之后。”
“那么范围就扩大到三个人了。”波洛若有所思地说,“但帕克的可能性最
大,我想做个小小的实验来试探一下帕克。你认为怎么样,我的朋友,你愿不愿
陪我一起去弗恩利?”
我对他的邀请默然认可,随后我们就出发了。波洛要求见艾克罗伊德小姐,
不多久她就来了。
“弗洛拉小姐,”波洛说,“我不得不向你透露一个秘密,到现在为止我还
不能相信帕克是清白的。我想请你协助我做一个小小的试验,来试探他一下。我
想叫他把那天晚上的举动重新表演一扁,但我们必须找个借口——啊!有了。我
可以对他说,我想弄清楚门廊里发出的说话声是否能在露台上听见。好吧,劳驾
你摁铃把帕克叫来。”
我按他的指示行事,不久男管家就来了,他仍跟往常一样喜欢讨好人。
“是您摁的铃吗,先生?”
“是的,帕克,我想做一个小小的试验。我让布伦特少校站在书房窗子外的
露台上,我想证实一下,那天晚上站在那里的人是否能够听到艾克罗伊德小姐和
你在门廊里的说话声。我想叫你重新演示一下这个场面。可能你还要去拿托盘或
者其它什么东西吧?”
帕克出去了,我们一起来到了书房门外的门廊上。不一会儿我们就听见大厅
里传来了叮叮当当的响声,帕克端着托盘出现在门口,托盘里放着一根吸管、一
瓶威士忌和两只玻璃杯。
“等一下,”波洛举起手叫喊着,他看上去非常兴奋,“一切都必须按先后
顺序,就像当时的情景一样。这是我办案的方法。”
“这是国外的习惯,先生,”帕在解放前,“人们管这种做法叫犯罪的再现,
是吗?”
他显得非常沉着,恭恭敬敬地站在那里等待着波洛的吩咐。
“啊!你懂得还真不少,帕克,”波洛大声地说,“你一定读过这方面的书。
好吧,劳驾你一切按原样进行。当你从外面的大厅过来时,小姐在什么地方?”
“在这里。”弗洛拉站在书房门外的那个位置上说。
“完全正确,先生。”帕克说。
“我刚把门关上。”弗洛拉接着说。
“是的,小姐,”帕克确认了她的说法,“你的手就像现在一样还握着门把。”
“那么开始吧,”波洛说,“给我表演一下这个小小的喜剧。”
弗洛拉手握着门把站在那里,帕克端着托盘从大厅走来。
他刚跨进门就停下了。接着弗洛拉说:
“喂,帕克,艾克罗伊德先生吩咐今晚不要去打搅他。”
“我是不是这么说的?”她低声添了一句。
“在我的记忆中你是这么说,弗洛拉小姐,”帕克说,“但我记得你当时用
的是‘今夜’,而不是‘今晚’。”接着他像演戏一样提高了嗓子,“照办,小
姐。要不要跟往常一样把门锁上?”
“好吧。”
帕克退了出去,弗洛拉跟在后面,随后上了主楼梯。
“就这些够了吗?”她回过头来问道。
“太好了,”波洛搓着手说,“顺便问一下,帕克,你是否肯定那天晚上托
盘里确实有两只玻璃杯?那么另一个杯子是给谁的?”
“我每次总是拿两只杯子,先生,”帕克说,“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没有了,谢谢。”
帕克退了出去,自始至终他都很严肃。
波洛皱着眉头站在大厅中央,弗洛拉又下楼回到了我们这里。
“这个试验成功吗?”她问道,“我还不太明白,你知道——”波洛对她笑
了笑。
“是否成功还不能肯定,”他说,“请你告诉我,那天晚上帕克的托盘里是
否确有两只杯子?”
弗洛拉皱了皱眉头。
“我确实记不清了,”她说,“我想可能是两个吧。这——这就是你做试验
的目的?”
波洛拉住她的手,轻轻地拍了一下。
“跟你这么解释吧,”他说,“我对人们是否说真话特别注重。”
“帕克说的是真话吗?”
“我想他说的是真话。”波洛若有所思地说。
几分钟后我们又顺原路回到了村子。
“你提杯子的问题到底是什么意思?”我好奇地问道。
波洛耸了耸肩。
“人们在一起总得说一些话。”他说,“提这一个问题跟提别的问题完全是
一回事。”
我迷惑不解地盯着他。
“不管怎么说,我的朋友,”他认真地说,“我现在已经弄清楚我想要知道
的事情。关于这个问题就到此为止吧。”
第十六章 打麻将
那天晚上我们举行了一次小小的麻将聚会。这种简单的娱乐在金艾博特村非
常流行。晚饭后,客人们穿着套鞋和雨衣纷纷到来,他们先是喝咖啡,然后吃糕
饼、三明治,或者喝茶。
那天晚上我们的客人有甘尼特小姐和住在教堂附近的卡特上校。在这种聚会
中,人们常常会传播一些小道消息,有时甚至会干扰游戏的顺利进行。我们的游
戏通常中打桥牌——我们边谈边打,打得很不认真。我们发现打麻将比打牌要温
和些。在打牌时,你的合作者没有打某一张牌你就会厉声责怪他。在打麻将时,
虽然我们也会坦率地批评一两句,但绝对没有恶意。
“今晚太冷了,是吗,谢泼德?”卡特上校背朝炉火站着问道。卡罗琳把甘
尼特小姐带到了自己的房间,帮她脱下了臃肿的外套。“这又使我想起了阿富汗
的情景。”
“是吗?”我彬彬有礼地问道。
“可怜的艾克罗伊德死了,这确实是个难解的谜,”上校一边接过咖啡一边
说,“肯定是摆布命运的恶魔在捣鬼——这是我的看法。谢泼德,有件事你可别
跟别人说,我听到有人提到敲诈之事!”
上校看了我一眼,眼神中流露出一个男人对另一个男人的信任。
“毫无疑问,这件事涉及到一个女人,”他说,“你完全可以相信我,这里
面一定有个女人。”
这时卡罗琳和甘尼特小姐过来参加我们的谈话。甘尼特小姐喝着咖啡,而卡
罗琳拿出麻将盒,把麻将牌倒在桌子上。
“洗牌,”上校开玩笑似地说,“是的,叫洗牌,我们在上海俱乐部里就是
这么说的。”
卡罗琳和我心里都暗付着,卡特上校这一生从未去过上海俱乐部,他最远只
到过印度,再往东就没去过了。大战期间他在印度做过牛肉罐头、李子苹果酱的
生意。但他的确是军人,在金艾博特这块地方,人们可以大肆吹嘘自己的一丁点
儿功劳。
“开始吧。”卡罗琳说。
我们围着桌子坐下。最初五分钟里没有人说一句话,因为这里面有一场秘密
的争斗,看谁能最快把牌理好。
“开始吧,詹姆斯,”卡罗琳最后说,“你是东风。”
我打出第一张牌,过了一两圈,沉闷的气氛被单调的叫喊声打破,“三条”
、“二筒”、“碰”。甘尼特小姐经常叫“碰”,然而马上又改口说:“不碰”。
因为她有一个习惯,总是没看清牌就仓促叫“碰”,然后又说“碰不起”。
“今天早晨我看见了弗洛拉·艾克罗伊德,”甘尼特小姐说,“碰——不—
—不碰,我又看错了。”
“四筒,”卡罗琳说,“你在什么地方见到她的?”
“她没看见我,”甘尼特小姐回答道,好像这是一件了不起的大事。
“啊!”卡罗琳饶有风趣地说,“牵”
“现在的正确说法是‘吃’,不是‘钳。”甘尼特小姐逗趣地说。
“乱说,”卡罗琳说,“我总是说‘钳。”
“在上海俱乐部,”卡特上校说,“他们都说‘钳。”
甘尼特小姐不再吭声。
“你刚才说弗洛拉·艾克罗伊德什么来着?”卡罗琳专心地打了几分钟牌后
突然问道,“她跟别人在一起吗?”
“是的。”甘尼特小姐说。
两位夫人的目光对视了一下,好像是在交换信息。
“真的?”卡罗琳很感兴趣地说,“是打这张吗?哦,我早就料到了。”
“卡罗琳小姐,我们在等你出牌呢。”上校说。他装出一副男人的直率样子,
专心打牌而对流言蜚语不屑一顾。但他的装模作样一眼就能看穿。
“如果我问我,”甘尼特小姐说,“亲爱的,你打的是条子吗?哦!不对,
我看错了——是筒子。如果你问我的话,我说弗洛拉是非常幸运的,她的运气特
别好。”
“你打的是什么,甘尼特小姐?”上校问道,“那张牌我碰。你从哪一点看
出弗洛拉小姐是幸运的?这个姑娘确实迷人。”
“对犯罪的事情我知道得并不多,”甘尼特小姐说话时,那种神态好像世上
什么事情她都知道,“但有一件事我可以告诉你,案发后人们要问的第一个问题
总是‘最后看见死者还活着的人是谁?’而这个人总是怀疑的对象。在这个案件
中,弗洛拉·艾克罗伊德是最后看见她伯父还活着的人。应该说这对她不利——
很不利。我的看法——根据分析得出的看法是这样:拉尔夫·佩顿是因为她而隐
惹起来的,目的是想引开人们的注意力,不去怀疑她。”
“这怎么可能,”我心平气和地驳斥了她的说法,“难道你认为像弗洛拉·
艾克罗伊德这样的年轻姑娘也会无情地对自己的伯父下毒手?”
“这可说不准,”甘尼特小姐说,“我从图书馆借来一本书,这两天正在读,
书中描述了巴黎下层社会的情况,那些最坏的女罪犯往往是长着漂亮脸蛋的年轻
姑娘。”
“那是在法国。”卡罗琳马上反驳说。
“好了,别争论了,”上校说,“现在我来给你们讲一件非常稀希的事——
这件事在印度的集贸市场上流传很广……”上校的故事讲个没完,这稀布古怪的
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