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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过,但……”她有几分忸怩好象不愿多谈这个话题,起身为我加开水。
我笑着说:“不要打岔,我还没喝呢。后来怎样,是不是因为你考上研究生而分手了?”
她微微低下头道:“校园恋情都是这样,经不起推敲和磨难。”平时善于延伸话题捕捉谈话点的她惜言如金,一个字都不肯多说。
“现在呢,有男朋友吗?”我从容地说,孤男寡女在一起谈及感情问题是很危险的,我尽可能以居高临下的口吻说话,“如果有什么困难我可以想办法为你解决,比如说工作问题,分居两地问题,住房问题,诸如此类。”
她的眼睛大胆地盯着我说:“至今还是孤身一人,等少爷帮我介绍呢。”
打住,打住!聊天到此结束。
我瞥一眼挂钟道:“下去看看他们吧,注意劳逸结合,不要搞得太疲劳,保证明天集中精力。”说着我站起身就往外面走。
她赶紧起身想先拿桌上的手机,我佯装随意道:“先搁这儿吧,马上就回来。”她只得作罢。
在宾馆提供的工作室里我故意逗留了很长时间,和每个员工都谈了几句,闲聊中我不经意地吩咐唐卉梅到对面商场买几盒西洋参含片,为大家消除疲困。估计她已经到了楼下时,我也离开工作室回到房间。
她的手机上只有两个未接电话,是集团总部打来的,没有短讯。
我微微松了口气,开始考虑向父亲报告进展的措词,思来想去感觉无论怎么掩饰都瞒不过精明过人的父亲,索性决定不打电话。我熟悉父亲的性格,他不会主动向我询问情况。
晚饭后我反锁好房门后打电话给钟胖子。
“这个唐卉梅到底是什么来头,知不知道她的底细?”电话接通后我劈头就问。
胖子笑得很淫荡:“少爷,你在集团里面是一个之下万人之上,又是她的顶头上司,连你都没摸着她的底我怎么敢摸?”
我咬牙切齿道:“你小子肯定在床上看顶级片,说话语气中都带着荡妇的气息。你不是擅长调查别人家庭吗?限你三天之内搞清楚她的全部情况!”
“少爷,我正为荆红花的事弄得焦头烂额……”
我喝道:“不要在我面前叫苦,我也全力以赴想办法,如果落在我后面搞到资料,有你好看!
他停了会儿,突然一本正经道:“关于唐卉梅,确实出现得很突兀,她报到之前老爷在你面前提过吗?”
“没有,”我回忆道,“但老爷子说过我需要帮手的话。”
“以前老爷不管提拔任用谁,都会事先在小范围内吹风征求意见,等广泛达成共识后正式宣布,可是任命唐卉梅做你的秘书毫无征兆,人力资源部告诉我老爷是前一天晚上打电话通知这个决定的,事前他们根本不记得有这么个女孩子。”
我狐疑道:“她不是参加总部公开招考三名行政助理获得第一名吗?人力资源部怎么会不记得她?”
他卟哧一笑道:“那算什么公开招考?**军区秦司令的外甥女王芳芳、省财政厅常务副厅长的姨侄女隋小菲想进总部工作,老爷子担心引发连锁反应应付不了方方面面的纠缠,让人力资源部做了这场戏,最后王芳芳第二,隋小菲第三,唐卉梅是靠真本领考得第一的呢还是另有名堂我就不知道了。”
我心往下一沉,嘱咐道:“这件事长点心眼多留神,注意保密。”
“行,少爷,”他加了一句道,“根据你的吩咐我已经安排好了,就在周日晚上,东海国际大酒店。”
第二天上午孙经理准备带人提前半小时到招投标中心,我阻止说计算好时间,迟到五分钟入场,我们得拿出傲慢的态度。
动身前一刻,我让唐卉梅跟随他们一起去,由她负责与我保持联系。
九点五十八分,离预定投标时间还差两分钟,招投标中心工作人员焦急地站在门口张望。
十点整,姜主任踱到门口假装打手机。
十点零三分,天诚的车子到了,两分钟后一直躲在对面巷子里的孙经理等人也抵达中心。
姜主任没有提及迟到视为自动弃权的事,让两家抽签决定审查顺序,天诚集团先进入小会议室陈述对企业改制方案的意见。
四十分钟后孙经理带着两名助手进小会议室。
十一点五十分,唐卉梅用兴奋的语调告诉我,由于两家投标单位同时反对政府最后一稿修改意见,中心向市领导报告这一意外情况,经市委高层紧急磋商后决定暂时中止投标工作,等相关部门充分研究讨论出更合理的方案,具体安排将在下周通知我们。
我淡淡说应了声便挂掉电话,抑制不住内心激动和喜悦在沙发上重重翻了几个筋斗。
禹伟杰果然没让我失望。
我终于在两家势如水火的对峙中找到打破坚冰的捷径。
这是一个极具象征意义的局部胜利,我头一次从工作中获得真正的愉悦。
一行人回来后少不得相互吹捧一番,我夸他们工作认真,准备充分,将对手情况侦查得细研究得透,他们一致赞扬我大胆果断,有气魄有胆识,将一场生死大战化于无形。
进入总部以来我已被下属奉承过无数次,这一次接受得心安理得。
中午我破例安排酒宴与他们一起用餐,此时庆祝虽为时过早,但至少狠狠煞了政府的威风,为下一阶段竞标打下良好的基础。站在政府的立场上讲,他们希望与昊臣或天诚这种有实力的集团合作,所以尽管这回被碰了个软钉子还得主动找我们,拖延到下周只是一种策略,让他们自己有回旋余地。
据说孙经理平时滴酒不沾,碍于我在场勉强喝了几杯,不知是酒多了话多还是有感而发,摇头晃脑反复强调这几年负责投标竞标,就今天上午觉得最痛快。当昊臣说出对政府修改的四个方面意见全部反对时,专家们面面相觑,实在没料到是这样一个局面。孙经理说当看到姜主任脸色凝重地借口上厕所跑出去打电话时,真想哈哈大笑。
一位资深员工附和道:“是啊,有几次我们参与报价时手都在颤抖呀,上升一个点数就是几十万,可两家骠着谁也不松劲,唉……”旁边有人推了他一下,暗示这话已经触及集团最高禁忌。
我假装没注意,依次敬了大家一杯后说:“在座还有几位要参与下周三百亩土地竞标吧?今天是周末,下午早点回去好好休息放松一下,周日下午到总部集合,我和诸位一起动身。请各位注意一点,东方厂的收购行动还没有结束,有关今天投标和决策的所有情况一律不得向外泄露,否则按集团最严厉的惩罚论处!”
桌上所有人均神色一凛,齐声应道:“是!”
第七章 突然行动
刚到办公室父亲的电话就打来了,他到底放心不下我单独办事。我简要将情况说明了一下,强调出于控制成本需要我决定宁可失去报价资格也要反对政府擅自提价的做法,谁知天诚方面也正好全盘反对改制方案,反令市政府陷入尴尬境地。父亲有些狐疑说竟有这么巧的事?你没在背后做什么手脚吧?我正色道我又不认识禹伟杰,怎么会找他?对了,爷爷的身体怎样,我正好办完事,明天上午到北京看望他老人家吧。
父亲好象微微想了一下道:“不用了,你在总部多熟悉些事,特别是事业拓展部的业务多介入,这边有我就够了,都过来了万一集团有事连个拍板做主的人都没有。”
我分明听出他话中带着少有的勉强,因为觉得他说得不错没往深处考虑,又谈了些关于爷爷治疗方案的事后就挂了。
静下心认真看了几份报告,手机响了,是钟胖子打来的。他鬼鬼崇崇说:“少爷你回来了,说话是否方便?我有重要事情向你汇报。”
我失笑道:“怎么真象干特工的,快到我办公室来吧。”
“唐卉梅在不在?”
我不耐烦道:“就是在我也可以叫她出去,少说废话快些过来。”
钟胖子坐到我对面,一付好牌在握的模样道:“先声明一下,这次情报的取得完全是在违背本人意愿的情况下进行,而且本人对提供所获得情报产生的后果不负任何法律责任。”
好个胖子,果真查到荆红花的下落了,我迫不急待越过办公桌抓住他的领口道:“快说快说,是不是得到她的消息?”
这时唐卉梅敲门进来,手中捧着一叠资料,见到我这付模样吓愣住了。我悻悻松开手沉着脸道:“你先出去,没有我允许任何人都不准进来,包括你。”
她答应一声慌忙关好门。
钟胖子还不放心,蹑手蹑脚到门口用耳朵贴在门上听了会儿才回来道:“荆红花在北京。”
我唰地站起身,顿时想起刚才我表示要到北京看望爸爸爷爷,父亲找出几条理由不让我去,难道他也知道这个情况?
“具体哪个地方?”
他耸耸肩双手一摊。
我怒发冲冠道:“北京那么大,长城脚下盖了别墅,五环外面都有小区,几千万人口我到哪儿找去?两个字就能把我打发了吗?不行!”
他急得双手乱摆:“轻一点轻一点,外面会听见的……”
“我总不能到北京电视台做寻人启事吧?你一定掩瞒了重要内容!算了,周日的晚宴取消,我哪儿也不去!”
“少爷!算我求你了,”他急得汗又出来了,“这样会把我害死的,你冷静下来听我说。”
我哼了一声回到座位上,心中暗想胖子属花生,不榨不出油。
“听说禹属明病危,在北京做特级医护,禹锡阳带着荆红花一直在医院陪着他。提供情报的人也不知道他们在哪家医院,总之一定是很有名气、医疗水平很高、条件很好的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