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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化掉,至于他仍想留在市中心,除了戴总有这个气魄,其它怕是没有人敢了。”
我果断说:“钱的问题我来考虑,你替我解决剩下的事。”我想自己那张信用卡上的钱应该派上用场了。
“少爷,潮起潮落,兴衰存亡,这是商业生涯的客观规律,钱是用来赚更多的钱,不是助人为乐,你这样做老爷知道会生气的。”
我摆摆手道:“道理谁都明白,百年历史的英国巴林银行一夜之间垮掉我也没眨一下眼,可是发生在身边的事,具体到活生生的同事身上,我不能无动于衷。他生气就生气吧,我让他烦心的事太多了,这种小事还排不上号。”
下午开盘后过了十几分钟,我叫叶美眉到办公室来,进来后我示意她关上门,然后说:“我调查过了,这件事的背景比较复杂,公司迫于各种原因爱莫能助,但是,”我从抽屉拿出一张存单,“这是我以个人名义替你筹集的,你赶紧到相关部门办理一下手续,然后打这个号码找一位姓钟的经理。”我将钟胖子的手机号抄给她。
她欣喜若狂地接过存单,愣了半天说不话来,我微笑道:“不要说太多感谢的话,一切尽在不言中。”她用力点点头,突然转过来在我脸颊上亲了一下,飞快离开办公室,只留下一股香甜的气息。我愣了半天才想起应该让她写张收条的,我这人真是,一近女色就容易糊涂。
下班后走到荆红花门口她笑盈盈开门时手机响了,钟胖子打来的,他语气急促地告诉我,货物的事已经解决,最迟一周内各分流公司就能将货款打到叶老板帐上,可是在国贸设柜台的事真不好办,戴总坚决不松口,说是怕不好交待。我气呼呼说算了,挂掉手机一屁股坐到沙发上。
“什么事这么不开心?”花儿在厨房里边忙边问,我站到门口将事情择重要部分说了一下,当然略过委托钟胖子做事与叶美眉的吻,最后说没办法,戴总毕竟是天诚集团下辖的子公司,这种可能影响与地方要员关系的事不敢作主,不答应我也能理解。能帮到这一步我算是仁至义尽了,作为同事我无愧于叶媛媛。
花儿没吱声只是动作轻盈地忙碌着,过了会儿端出一盘巧克力蛋糕,点上几支蜡烛。
“谁的生日?上次你不是过了生日吗?”我惊讶地问,我自己的生日还早着呢,她这是搞什么节目?
她关掉灯,俏立在我前面,甜甜一笑,舒展双臂搂住我的脖子说:“明天我要离开你了,今晚为我送行吧。”
第三章 猝然一击
我如遭雷击脑中轰鸣眼冒金星呆呆看着她,颤抖道:“你说什么?我听错了吗?”
她亲昵地用脸贴着我格格笑道:“看你紧张的,公司派我到深圳培训,可能要十天左右时间,我会很想你的,小白。”
我长长出了口气用全身力气搂着她说:“刚才把我吓着了花儿,知道吗?我简直不能想象突然失去你的感受,那是一种抽空感和失重感……老天,我但愿永远不会出现这种可怕的感觉。”
荆红花在我怀中柔若无骨满含情意的眼睛仿佛滴出水来:“临别之前我想送给你一个最有价值的礼物……”
我顿时口干舌燥,心中怦怦直跳:盼望已久的时刻终于到来,来得这么措手不及,让我毫无准备,甚至没有一点铺垫。我是在做梦吗?我吃吃说:“难怪你准备烛光晚餐,今夜真是最美好的时刻。”
她嗔怪地敲了一下我的脑袋:“想到哪儿去了,满脑子坏心思。我的礼物就是……。,”她变戏法似的摊开纤细嫩白的小手,掌心有串水晶项链,“我要你从明天起把它戴上,紧紧贴住你的心,每天亲它两回。”
就着烛光我才看清,项链的心中间镶嵌着荆红花的照片。真是有情调、有创意的女孩,我的心中流过一股暖流。
我叹了口气道:“原来礼物就是项链,我还以为……”
“哼,以为什么?”她的脸在烛光的映衬下红扑扑的分外可爱,圆圆的大眼睛瞪着我说,“不准动那方面的主意。”说着咬咬嘴唇自己也忍不住笑了。
整个晚上我们缠绵了很久,但到最后她仍然将我请出去,这丫头的原则性真强。
第二天她早早起床动身,临行前开门到我床边主动送上深深一吻,然后挥挥手离开了。
近八点时我懒洋洋起床,芮尧打来电话说今天不用到公司直接和她到田丰进行第三轮谈判。我说我恐怕要先到公司取资料,芮尧说没关系,她替我到公司拿一下顺路过来接我,我刚想谢绝她已经挂了。
刷牙至一半时手机响了,叶美眉高兴地告诉我事情都办妥了,万分万分感谢我,估计一周内就能将钱还过来。我正准备问国贸柜台的事,她也挂了线。
奇怪,今天早上女孩子打电话都是匆匆忙忙的。
回到洗手间拿起牙刷,手机又响了,这回是钟胖子打来的,他微带奇怪地说戴总刚刚主动打电话给他,爽快地答应租出一个柜台给叶老板,而且价钱很低。
我大喜之下夸奖说:“有一手啊钟胖子,怪不得叶媛媛打电话感谢我,原来你暗中都摆平了,记你一等功。”
他有些莫明其妙说:“少爷,不是我做的,昨天戴总已经给我吃过闭门羹了,我正准备问你有没有做过工作请他答应此事。”
“我?”我哑然失笑,“我根本不认识他,怎么会呢?”
钟胖子小心翼翼地说:“我想问的是昨天我们谈话后,你和哪些人谈过这件事?”
哪些人?没有什么人啊,在单位和井经理提了一下,他的看法与芮尧一样,表示同情但不能出钱,还有就是告诉荆红花,那时她正在厨房干活。
其它就没有了,我认识的人本来就不多。
我看看时间紧张,于是说算了,以后慢慢想吧,能解决问题就好。整理房间后胡乱吃了点东西匆匆下楼,芮尧的车正好抵达楼下。她穿了件米黄色风衣,衬出洁白的皮肤,发型好象刚换过,比以前好看了,看起来她今天心情不错,车内放着轻快的爵士乐。
“井经理呢?”上车后我顺口问。
“他和杜哥参加期货培训班,要到后天才结束。”和我单独在一起时她好象比平时放松些,也跟着我们叫杜哥。
“少了一个人能应付吗?”对这种收购谈判我缺乏自信。
她转过来面向我郑重其事地说:“白羽,你天生是做大事的人,成大事者要有面对一切困难的勇气和自信,这就是我提拔你做助理的目的。如果认为重用你是因为在我最困难的时候你伸出援手,那就大错特错,你把我想得太俗了。”
真惭愧,我确实就是这样想的。但直到今天才当面向我指出来足见她的风度和气量,她有很强的大局观和平衡感,不计较太私人的情感和细枝末节,比我大气多了,她才是天生注定做大事的人,有时我甚至觉得她与我和荆红花是两个世界的人。
“总这样一轮一轮谈下去会有效果吗?”我说,“田丰方面是不是借钟馗打鬼,把我们拖在手中耗着?”
“没关系,”她自信地说,“我们的合作方实力雄厚,和省里有关方面打过招呼,再说还有你那份秘密报告呢。”
我苦笑不己,跟着音乐哼了几句我装做无意问:“你租的房子在红山路吗?”
“记得我对你说过,在华阳路顺德小区,红山路那边有我的一个亲戚。”
“身在异地能有个亲戚太好了,经常来往?”
她丝毫没有觉察出我的用意,摇摇头道:“她的家境不太好,我很少去添麻烦,有时送些单位发的东西算是小小心意吧。这个城市很大很繁荣,但高楼之下象她这种低收入低生活水平的人太多了,从小我就告诉自己,不努力不出人头地,长大就跟她们一样。”
我默然不语,拚搏向上的动力与天生俱来的危机意识,恐怕是我所缺乏的。可能正因为此我与她始终格格不入。
昨天晚上与她并肩而行的小宜就是她的亲戚吗?小宜出于什么目的唆使子文举报公司高层集体犯罪?芮尧在这件事中又扮演了什么角色?我盯着窗外陷入沉思。
第三轮的议题是财务问题,明知我方有副总参加,田丰厂只出席了两个财务助理和一个会计,显然对此轮谈判并不在意。芮尧神态自若,没有将不满表现在脸上,因为我们早就商量好了要抛一个定时炸弹让田丰知道厉害。
开始的会谈很顺利,二十多项财务指标和数据一一通过,双方均没有提出异议。当讨论至去年三月份一笔省里委托市工行发放的总额达一点六亿元低息设备贷款时,我示意要发言。
“据我所知,由于田丰厂前年年报审计没有过关,发改委暂时中止贵方所有大型固定资产投资项目,就是说,这笔钱没有用于购买设备。”
对方陈助理道:“资金运用问题不是今天讨论的议题。”
我微笑说:“但我对这笔资金的财务收入很感兴趣。”
“我们财务报告中有一点亿贷款利息支出说明,我强调一下这是一笔低息贷款,只有支出没有收入。”
我从文件夹中抽出一张“单位协定存款证明书”的复印件递给他:“如果田丰不承认此一点六就是彼一点六,那么我方更有理由认定田丰财务方面有重大漏洞。”
前年田丰厂根据省政府扶持国有企业十条意见出台的配套政策,向省有关方面申请低息贷款,当时田丰办得红红火火,市政府非常重视派人陪厂方到省里游说,加上我刚刚知道的连重达在省里的关系,几个月后顺利得到这笔贷款。后来由于种种原因购买设备的计划未被批准,田丰自然不会傻乎乎将贷款还掉,国家免费奉送的午餐不吃白不吃,于是他们私下与工行达成协议,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