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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多皱起眉来。
张宁摸着钱多的头发接着说:“我大姐挺能生的,现在有四个孩子,三男一女,估计这几天想明白了,觉着我不结婚要孩子,正好是个机会。”
钱多赞叹道:“你大姐真是个人物。”
张宁点头:“恩,是挺厉害的,算计自己人算计的好着呢,正经八百做生意的脑子一点没有,这些年,天天在我爹妈那哭穷,让我投资这个投资那个,最后什么也没弄起来,光糟蹋钱了。我们家也就我三姐有志气。”
俩人睡觉的时候,钱多还想上张宁,张宁脸搭拉下来说:“上次是我让你,你还上瘾了?”
话虽不乐意,可看钱多那个样子,张宁也没能抗住,让钱多又得了次手。
张宁困的眼有点睁不开,耳边就听着钱多均匀的呼吸声,张宁习惯的把手臂靠过去,从背后搂住了钱多。
日子一天天的过,张宁会把一些零散的钱都放小罐子里,让钱多需要零钱了就直接拿,又专门给钱多办了张卡。
钱多开始有点不适应,总觉着花张宁的钱怪怪的,后来张宁拉着钱多出去买了几次东西,钱多也渐渐放开了。
桩子李凯几次要请钱多吃饭,钱多犹豫着要不要给这俩人说,吃饭吃的也是心事重重,桩子瞧出来了问钱多是不是有事。
钱多索性就给桩子他们说了。
桩子跟李凯都挺吃惊的,不过桩子最后还是说:“你要跟那人在一块就多留个心眼,别的我也不说你了。”
钱多点头说知道。
桩子叹气道:“你知道什么啊知道,你就是被人卖了还给人数钱的那种人。”
钱多跟桩子他们告别回去的时候,张宁还在等他的门呢,见钱多回来后就问钱多吃的好不好,钱多说挺好的。
张宁就跟钱多一起坐在沙发上。
钱多也是趁着酒劲,问张宁:“要是咱们的事让你爹妈知道了,要是你公司的人都嚷嚷开了,你怎么办?”
张宁知道钱多喝高了,他握住钱多的手凑到嘴边说:“你看我象怕的样子嘛。”
钱多眯着眼看着张宁。
张宁发现钱多的指甲该剪了,张宁就起身拿了剪指甲刀,让钱多别乱动,低头给钱多细心的剪了起来。
钱多第二天起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全身脱的光光的,骨头跟散了架一样。
张宁早上班去了,留下个字条,告诉钱多厨房有饭,让他热热再吃。
钱多吃了后,给张宁去了个电话,张宁忙的连喘气的工夫都腾不出来,钱多这才知道张宁那个老总做的也不是怎么轻闲。
按张宁事后说的,很多事如果不亲自做,他不放心,钱多就说他,挣再多钱有什么用,你看你就是个劳累命。
张宁其实也没钱多说的可怜,他很是知道给自己找点乐子,比如也不知道从哪就滔了几张毛片,有港台的也有国外的,钱多更喜欢欧美那边的小伙子,尺寸够大,干起来跟打仗似的。
张宁跟钱多早就不是生手了,但俩人从没系统的学习过那方面的知识。
张宁要认真起来也不是一般的厉害,叫着钱多跟他一块练习。
开始的时候钱多还挺高兴的,到了后来钱多就有点顶不住了。
弄的张宁直说钱多没用。
钱多累的臭死臭活,日子倒是一直挺顺的,也该着倒霉,钱多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就想收拾收拾屋子,又赶上张宁在外有应酬,回来的晚,钱多就自己忙起来了,楼上楼下的一通扫一通擦,以前张宁都是雇人打扫的,可自从钱多住进来后,张宁不想让外人掺合他们的地方,都是自己弄。
钱多难得的勤快起来,擦完了地,又看见古董架了,钱多拿了抹布就开始一个格子一个格子的擦,最上面的一排钱多都是小心加着小心,结果到了下面,钱多就没什么耐心了,无所谓的拿起个白底青花的瓶子就擦,抹布带水本来就滑溜,钱多一下没拿住,瓶子掉地上弹了下,瓶口的位置就摔下去一块,钱多整个人都惊了。
钱多吓的不知道怎么办,看着瓶子碎片发呆,一想到这东西不便宜,钱多就跟掉油锅里似的,钱多一时没了主意,最后钱多捡起瓶子跟那块碎片来,撒丫子找桩子去了。
桩子一看钱多那样,就吓坏了,忙问钱多怎么了?
钱多拿出这个瓶子给桩子看,桩子不懂这些东西。
幸好桩子认识个倒腾古董的,叫老三,大半夜被桩子敲开门,满脸的不高兴。
钱多急颠颠的说:“这瓶子是刚打的,你看还能接上吗?”
那人一听钱多这个外行加了外行的话就耷拉着脸说:“你当这是断胳膊断腿呢,还接上……”刚要再说别的,一看钱多手里拿的东西,眼睛就瞪大了,倒吸口冷气,忍不住说:“我的天啊,你可真糟蹋东西。”
钱多一听险些没跪下。
那老三仔细拿过去掂量了掂量,呲牙咧嘴的可惜:“上好的青花瓷啊,真是损了阴德了,怎么给摔了啊。”
钱多脸都绿了,急急的问他:“这个是不是特值钱?得多少钱啊?有一百万吗?”
老三就跟看神经病似的看他,恨不得啐他一口,闭着气说:“这么好的东西有钱都没地方买去,这个得靠缘分,你们这帮俗人就知道钱,再说这个东西一百万也买不来啊。”
钱多听的脸由青变白,正乱着呢,张宁就打来电话了,钱多哪敢接啊,看着号码一闪一闪的发呆。
第67章
钱多一直没敢接电话,索性把手机给关了。
关了后,钱多就跟那个老三耗着,问老三能不能把那个瓶子给接好,老三烦的直翻白眼。
最后钱多知道没指望了,才把手机重新打开,好家伙,刚一开,手机就跟抽筋似的响起没完,钱多战战兢兢的接通。
那边张宁的声听着就不对:“钱多,是钱多吗?!”
钱多闷闷的恩了声。
张宁立刻问他:“你在哪,没事吧?”
钱多心里打着鼓说:“我把你古董瓶子摔了,正找人看看能不能给修上呢……”
张宁长出一口气道:“你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让人绑了呢,你出去的时候连门也没锁,还弄了一地的水,吓死我了,你现在在哪我这就去接你。”
钱多这才想起来自己出来的急了,好像没关门,还把擦地的水桶给踢翻了,钱多也不知道现在家里是个什么样子,就觉着更抬不起头来了,忙给张宁说自己这就回去,也没管张宁还要说什么,就把电话挂了。
钱多回去前绕道把桩子先送回去。
桩子在路上的时候就给钱多出主意说:“你先别承认那瓶子是你摔的,万一张宁要让你还,你拿什么还啊,依我看,你也别回去了,就在我这避阵吧,也崩管谁问,你就装不知道得了。”
钱多一听就忙摇头说:“那么做不仗义。”
桩子不高兴的皱住眉头:“我靠,钱多,你倒想着仗义了,可老三那怎么说的,那东西死贵死贵的,你一年才挣几个钱,张宁要追究你的责任,你吃不了得兜着走。”
桩子的话说的钱多心都揪起来了,钱多眨巴了眨巴眼睛,最后还是摇头说:“不行,我长这么大就没干过赖帐的事,我要那么做,一辈子都不会舒坦。”
桩子叹口气说:“那你就等着倒霉吧。”
桩子气哼哼的下了车,让钱多好好想想。
钱多还是那个意思,死活都得给张宁说明白。
桩子一脸愤慨的:“钱多,你别以为张宁跟你住一块,他就会多么宝贝你,刘丽的事,你也是看见了的,张宁那个算计小气劲,一般人真比不了,你要是后悔就赶紧的。”
钱多还是固执的摇头说:“我不能这么丢份,我大不了还他一辈子,可要这么跑了,他得多瞧不起我啊。”
桩子都不知道说这个钱多什么好了。
钱多踩了油门,开着面包车往回赶,老远就看见灯亮着。
钱多忐忑的走下车,刚关好车门,张宁就从里面迎出来,看见钱多就给他抱住了,摸着钱多的胳膊腿,深吸着气问:“你半夜跑哪去了?”
钱多就从头给他讲起,还给张宁看了看那个摔坏的瓶子,说话的时候钱多都不敢看张宁,心说张宁指不定得多心疼多生气呢,钱多是越想越自责。
没想到正难受的时候,张宁居然笑着给钱多说:“你真以为那是真品啊,我是从商店买来哄人玩的,才三百多,值得把你吓成这样吗?”
钱多一听就是一愣,忙说:“这是假的?不是吧,桩子带我找的那个行家,说这个值老钱了。”
张宁搂着钱多往房里走,随手关好门,说:“哪来的行家,不会是江湖骗子吧,要真是那么值钱的东西,我能随便就那么一摆吗?你也太好糊弄了。”的f57a2f557b098c43f11ab969efe1
钱多看着张宁那轻松的样子,还真不象是瞎说,再说张宁也犯不着撒谎,钱多好大一块石头总算是落地了,庆幸的说:“这瓶子可给我吓坏了,我回来的路上还想呢,这要真值百八十万的,我就算卖给你一辈子,也还不完啊。”
张宁听了就一愣,显然没想到这点,脸上忽然就有点不自在,看着钱多没事了一样的脱鞋子进屋给自己倒水喝,张宁就皱住眉头,愣了几分钟,小声嘀咕道:“亏了。”
钱多正喝水呢,没听清张宁说什么,就问他:“你叨咕什么呢?”
张宁笑了下,从背后抱着钱多说:“我说啊,你下次不管有多大的事,都提前给我打个电话,知道了吗?”
钱多心放下是放下了,可想着张宁也跟着着了半夜的急,就有点过意不去,点头答应着,还主动洗了个澡,想补偿补偿张宁,结果没想到再回到床上的时候,张宁早已经睡熟了。
钱多也知道最近几天张宁在忙个什么工程的事,张宁给他提过一次,说是想跟一个姓胡的合伙开个盘。
钱多不懂那些,就知道这次张宁压力不小,钱多别的也不会说,听了张宁说的那些风险后,就回道,你自己看着办,想做就做,不想做就不做,大不了咱俩还做小买卖去,不过那个煎饼我是坚决不卖了,烙饼还成。
钱多躺下来抱着张宁,张宁在睡梦里本能的回搂着钱多。
钱多亲了亲张宁的脸,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