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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宁低着头,慢慢的捡地上的铲子调料瓶,钱多一动不动的坐在不远的地方。
偶尔有人经过,好奇的张望两眼,又迅速躲开。
钱多被打的并不厉害,就是胸口挨了几脚。
地上到处是玻璃碎片,张宁的手指不小心被划了下。
钱多忙跑过去,要给张宁看。
张宁推开钱多,也不说话继续低头捡东西,把砸的更破的三轮扶起来。
俩人一路沉默着回到了出租房,钱多哭丧着脸,跟在张宁后面道歉,“我不是故意的,是他们招惹我,他们先动的手。”
张宁依旧沉默着,不理睬钱多。
钱多一脸的委屈,回到出租房他蹲在地上,看着张宁一声不吭的坐在板床上,拿出纸盒子慢条斯理的点那些钞票。
钱多很伤心很难受,他哭的一抽一抽的,他一方面觉得自己对不起张宁,一方面又觉着这个事不能光怪自己。
张宁点好了钱,就拿了床下的脸盘,到外面打了点水,又找房东要了点热水,才端进来,他命令钱多把衣服脱了。
钱多听话的脱了衣服,赤裸着,张宁拿起毛巾给钱多擦。
钱多被那些人围着踹倒在地,手脸都是脏乎乎的。
擦好后,张宁就把水端出去倒了,回来把盆放好毛巾搭好,才顺手锁上门。
“拉灯绳。”张宁说的很快,还趴在床上的钱多都没反应过来。
张宁就一下坐到钱多身上了,钱多被坐的有点呼吸不了,忍不住动了动。
张宁翻转着钱多的身体,手指探索着伸进去。
钱多紧张的收缩了下,张宁用力的顶了顶。
钱多有点疑惑的转头问张宁,“你……怎么了?”
张宁撇他一眼,手指撤出来,很快的把自己的东西顶进去,疼的钱多一哆嗦,钱多用力放松自己,身子被张宁撞的一动一动。
钱多被干着干着前面就硬了,他象往常那样,用手摸自己的东西。
张宁抢先给他握住了,钱多倒抽口气,整个人都惊了。
他跟张宁干这个事可不少时间了,钱多不是没动过别的心思,但张宁对他总是不冷不热的,好的时候也能笑着说两句话,不好的时候理都不理,现在居然在没求的情况就主动帮他弄,钱多激动的整个人都想叫。
张宁忙按住钱多的嘴巴,警告着:“白天。”
钱多用力点头,用舌头舔张宁捂着自己嘴的手指。
张宁被舔的很舒服,他索性把手指放到钱多嘴巴里去搅。
钱多被干的整个人都虚脱了,跟个破布似的趴在床上。
张宁发泄完了,也终于能理智跟钱多对话了。
他就换了个一本正经的表情,盘腿坐在床头开始教训钱多。
钱多光着屁股,想找个东西搭在肚子上,张宁一脚把摊子踢到一边,看着钱多说:“老实点。”
钱多不满的说:“不带这么过河拆桥的,你刚痛快完,就说我”
张宁不理他,继续教训着,“你有多大本事在人家公司门口捣乱?!这次算便宜你了。”
钱多委屈的说:“是他们惹我的。”
张宁摸着钱多的头发,想了下才说:“你以后别干这么傻的事了,我刚点了下钱,要卖茶鸡蛋还得再买个炉子,现在凑不出来,我琢磨着,三轮修下也许还能用,我今天下午就推出去修修看……再买点材料,先凑合着卖煎饼吧……”
钱多静静的听张宁说着计划,一脸的委屈无奈。
张宁办事很快,下午就出去把东西都买了回来,三轮也修好了。
第二天也没让钱多跟着,就一个人卖煎饼去了。
天气渐渐冷起来,秋天早就到了,一地的落叶。
钱多坐在院子里,等张宁回来,钱多想象着张宁骑在三轮车上的样子,忍不住的笑了。
刚买那个旧三轮的时候,俩人谁都不会骑,钱多以为三轮车很容易,上去就骑,差点没给翻了车,钱多弄了好几次都不成,还是张宁找房东问了骑三轮的注意事项才学会的。
钱多就这么静静的想着。
张宁早上支了摊忙碌着卖煎饼,大早起来风很冷,手本来是凉的,再靠近火翻煎饼,张宁觉得自己的手一会热一会冷的,冻手是早晚的事了。
卖到下午三点,大概也就那样了,张宁才收了摊子,回到出租房。
刚到院门口,就看见钱多在院子里坐着呢。
钱多一脸高兴的上前,拉了他的胳膊说:“我给你买了副手套,在屋里放着呢,你先戴戴看。”
张宁愣了下,他们这个地方房租是便宜,可离市中心很远,附近几乎没什么卖东西的,手套这种东西要跑很远吧?他询问的看向钱多。
钱多把张宁冻的很凉的手收在怀里,弯腰在床板上拿了副毛线的手套,黑色的。
幸好在自己的房里,张宁低头吻住了钱多,钱多的嘴唇很厚,很漂亮。
张宁最喜欢看钱多的嘴唇,每次看都忍不住的想亲一亲。
亲够了张宁才放开钱多。
他戴上钱多买的手套,很厚很暖和。
钱多趁他戴手套的时候,跑出去忙活。
张宁站在房里,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钱多忙碌着。
第二天一早,张宁还没起来,就听见有切菜的声。
睁眼一看,钱多正蹲在地上就着案板小心翼翼的切葱花呢。
钱多看见张宁起来,忙讨好的笑。
张宁从床上下来,也跟着蹲下去,问他:“你这么早起来干吗?不多睡会儿?”
钱多小心的问:“你不生我气了?”
张宁伸手摸了摸钱多的头。
钱多笑笑,上去亲了张宁一下。
张宁忍不住又回亲了钱多一口,张宁发现自己现在越来越喜欢亲钱多了。
天气冷了下来,房东催着俩人交暖气费,他们那个房间别说暖气片,就连放炉子的地方都不好腾出来。
可搬家也麻烦,现找也未必能找到比这家便宜的,俩人就凑了一百先给了房东。
科技园卖煎饼的买卖好,张宁隐隐发现现在出摊的人越来越多,以前在他这买煎饼的都要排上五六个人,现在有人一看见排队就转头找马路对面的那家。
张宁心里盘算着总这么着可不行。
张宁脑子活,在一天夜里他跟钱多商量,想着钱多一个人在出租房闲着也是闲着,不如出去跟他一块干。
张宁说:现在天冷了,那些坐办公室的人,肯定不喜欢大冷天的排队买煎饼,不如咱们亲自上门去卖。
钱多头一次听说卖煎饼还带送的,他忍不住说:“这怎么送啊?再说那些地方能让咱们进吗?”
张宁斜钱多一眼,“保安啊,保安能为吃个免费鸡蛋就砸咱们摊子,也就能为免费煎饼给咱们开路。”
张宁还真有点本事,没两天,那些保安就让他鼓捣着通融了不少。
自此后张宁他们家的煎饼算是卖火了,张宁买了个大篮子,洗的干干净净的,里面分了四个格子,有辣椒的没辣椒的一个鸡蛋两个鸡蛋的,都分开来放,卖的时间长了,张宁记性又好,摸着那些人的习惯,什么不要葱花不要香菜的,都一一记在脑子里。
钱多就在外面摊煎饼,张宁一个楼挨着一个楼的送,钱多也就推着三轮一家公司一家公司的摊。
还没下雪,就赚的俩人合不上嘴了。
第 19 章
张宁晚上的时候,趴在床上写信,他一个月固定给家里写两封信,但他从不透露地址。
钱多歪着脑袋看,张宁的字很漂亮,每个字都非常规范,钱多忍不住说:“你写的就跟报纸上印的一样,真漂亮。”
钱多说话的时候正拿了份报纸看,报纸上的内容一点都不好看,不过是充个样子,张宁写信写的很不顺,他天生不善于表达,以前给钱多写信也是这样,现在写的更是心事重重。
天气很冷,房间里又没有暖气,张宁就搂紧了钱多取暖。
钱多手脚乱动,在被子里闹张宁,张宁伸腿夹住钱多乱动的腿,闹着闹着就有了反应。
张宁捂住被子,在里面干钱多,钱多就蜷缩在张宁身下。
第二天一早,钱多有点不想起来,就跟张宁说能不能不去了。
张宁拉着钱多,说:“这次不去,那些人等不来煎饼,以后就买别人的了,我上次送煎饼,就看见有一家跟咱们学,也提个篮子送。”
房间里很冷,钱多哆嗦着起来,昨晚傍黑就开始下雪,打开门外面白茫茫的一片,寒气一下就冲进来,冻的钱多一个机灵。
俩人踩在雪上,咯吱咯吱的。
深一脚浅一脚到了地方,钱多就脱了手套开始摊煎饼,整个人站的雪地里,冻的脚都木了。
好不容易熬到太阳照过来,钱多跺了跺脚,才感觉舒服点。
卖了一天的煎饼,钱多真有点抗不住了。
张宁回去后把钱多的脚捂在胸口,钱多当晚精神就不是太好。
没想到第二天钱多就病了,发烧。
张宁想照顾钱多,又放心不下买卖,就给钱多包裹严实了送到小诊所里输液,自己则去卖煎饼,一个人肯定卖的不好,顾的了这顾不了那的,手忙脚乱出了不少错。
好不容易忙完了一派,再回去接钱多,钱多缩在小诊所的病床上,脸红仆仆的。
雪化了不少,科技园里有专门的人管,大部分都被人清了,但他们租房的地方,路还是很难走。
有些地方还需要钱多从车上下来,推着。
回去后,张宁先安顿了钱多睡觉,钱多在床上静静的躺着,难得的安静下来。
张宁却一时有点适应不了。
钱多平时总是闹乎乎的,有个事就说个没完,现在一生病了,整个地方都静静的,又冷又冷清。张宁收拾完东西,也坐到床上,顺手递给钱多一个卖剩下的煎饼,抱歉的说:“天太冷,买不着别的,你先凑合吃吧。”
钱多什么都没说,接过去就吃。钱多想赶快好起来,接着帮张宁。
可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一时间钱多也好不了。
张宁眼看买卖忙不过来,索性就在附近找了个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