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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她柳眉倒竖映的一张愤怒的小脸颇具威慑力,她手上长剑挽出个漂亮的剑花,口中不忘道:“淫。贼!站住!”
我不知师父作何感想,反正我心底倒是敬佩起她来,这女中豪杰必定是像她那般勇猛的,那且被称为淫。贼的人慌慌张张自师父身旁跑过。
我还特意打量了师父一眼,但见师父面色如常,那姑娘便不高兴了,将追赶那淫。贼的事忘到了脑后,几步跑到师父面前站定,并扬起一张脸打量着师父。
我悄悄向后撤了两步拉开了与他的距离,心中想着他一会若是将那姑娘惹得跳脚我好瞅准时机逃跑。总不能将我的命一并搭上不是。
师父却好似没瞧见她一般,扭头对我道:“棠棠,一会还想要做什么?”
果不其然,那姑娘的面色登时难瞧了起来:“这位公子,瞧你也是个练家子,怎的瞧着那淫贼自你身旁跑过却不加阻拦?”
我有些愕然,总以为这句话并不应该以如此温柔的形容说出来,那姑娘煦色韶光,乌珠顾盼,一张巴掌大的脸蛋绯红一片,使得我这同为姑娘家的人都不由的看的晃了神。
我在原地等了半晌,却只听师父颇煞风景的唔了一唔,而后便再无过多的言语。
后来那姑娘便一路紧跟在师父身后,至今我都不知道她是打哪来的毅力,每日睡的比狗晚,起的比鸡早,为的便是能瞧上师父一眼。
当然,此事也怪我,当时我瞧着她眼巴巴的跟在师父身后十分受罪,也不知从哪起的劳什子恻隐之心,用各种匪夷所思的手段硬迫得师父将那女子带回教中。
再往后的一些时日里,那女子好似同师父长在了一起般,只要有师父的地方必然有她,而师父亦照往常那般,并未曾表现出一星半点的愠色。我自知此时再插一脚颇为不道德,便自以为很有眼色的避开了与他二人相处的时机,过起了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日子。
因大家同处一教,饶是再多小心也免不了遇上个几回,前几次倒未曾发觉有何异样,但到后来,那姑娘再瞧见我时无不给予白眼。我有些摸不着头脑,便去请教了明灭与灵秀。
彼时明灭负手在屋中转了几圈道:“莫不是那姑娘对你存有误会?”
我将他的话在心中过了一遍,觉得有理,可一时也想不出是什么事导致那姑娘对我百般怨恨,总不能是我最近太过用功了所以师父便对我刮目相看,而后那姑娘便多虑了?思来想去,我还是觉得随他们去了,她有本事能跟在师父身后,想必我这等小人物亦入不了她的眼。
自那之后,我除去去明灭谷外,几乎足不出户。后来我知道了,我这样的做法与掩耳盗铃无异,因我忘记了师父无耻的程度,他竟然同那姑娘来我这百棠苑赏起了景。
我出去也不是,在屋中待着也不是。心下想着他们赏个几回,我这正主不出去他们也便知趣了,可这是如何演变成放任的我到现在也不十分清楚。
那日我在房中刚替明灭补完一方帕子,据说那帕子于他很是重要,那姑娘同师父便悠然的走了进来。我瞧见他的视线在扫过那帕子时稍稍停了一下,接着便自顾自的坐在了椅子上。
当时屋内的温度便降了不少。
我手中抓着那帕子放起来不是继续拿着也不是。
“棠棠好兴致。”师父瞧着窗外的桃花道。
我讪讪笑着:“哪里哪里,举手之劳罢了,怎么说我与明灭也是相识一场。”
那姑娘闻言走了过来,动作自然的将我手中的帕子接过,瞧了瞧上面的文祥:“这帕子莫不是那明谷主寻借口送你的?这上面的鸳鸯倒是不错。”
她的一席话听的我愣了一愣,我一直当那两只是野鸭子来着,怎的好端端的竟成了鸳鸯?亏我以前还在心中对帕子主人的品味深深怀疑过。
“这帕子补好了?”师父举步晃到我身前。
我不明所以的将头点了又点。师父从那女子手中将帕子接过道:“棠棠你心粗,回头再将这帕子弄丢了,还是我去还给明灭吧。”
我无甚意见,只要他们二位从我这百棠苑离开,不消说一方帕子,哪怕是将我送给明灭我都心甘情愿。
那姑娘狠狠的白了我一眼而后随着师父走了。
隔日我还未等起床便听见了明灭的砸门声:“应梓棠!你给老子起来!你说!你到底对老子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为什么毁老子的帕子!”
我将门打了开来,揉了揉尚在困顿中的眼望着一脸愤怒的明灭:“什么帕子?”
明灭瞪着双眼将那绣着两团看不出是什么东西的帕子举到我眼前。我的瞌睡顿时被那销魂的文祥吓的无影无踪。
“明灭,是这样的,你先不要激动,先听我说,你知道我绝对不是做那种事的人,这绝对是师父做的,你信吗?反正我是信了。”
而后我便在明灭控诉的目光下,积压着一肚子的火气欲去同师父理论。
却无意瞧见树下那二人格外登对的身影,女子瞧向师父的眼神荡漾着瞎子都瞧得出来的情分。我犹豫了一下,若是就这样闯进去是不是不太好?万一师父他老人家盼望这个时刻盼望了许久突然被我搅和了,是不是不太道德?我以为我是个有良知的人,于是我往后撤了几步,罢了,还是改日再来吧。
那一改便改了好几日,教中的谣言也愈发多了起来,不外乎是师父待那姑娘格外好、格外体贴那那姑娘云云。初始我还颇好奇,认识了师父三年有余,虽是青睐他的姑娘家不少,可像那紫衣姑娘得到的待遇可是旁人从未有的。
但那好奇之意过去之后,我的心情便矛盾起来,复杂中夹杂些低落,低落之余又颇为欣慰。颇有吾家有师初长成的沧桑感觉。
有好几次我去找师父都遇上了二人相约的场景,师父躺在树梢她便跟着坐在一旁,一人手中拿着一本书。那画面甚养眼。
再后来,那姑娘便主动找上了我。
“听说你是他的徒弟?”
我点了点头,补充道:“唯一的徒弟。”
“可我瞧着他待你也不过如此啊,你竟还能厚颜在这教中待着?”
我一听这话便不开心了:“厚颜如你都未曾离开,更遑论我?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
我这厢话音一落,心里倒是舒坦了,可那姑娘却不堪受辱,已然拔出长剑朝我刺了过来。那一瞬我突然有些晃神,不知道我到底躲是不躲。
瞧见了我的反应,她眼中也有丝惊讶,可手中的剑势却未曾减少分毫,眼瞧着那剑便要刺上我的心口,耳旁却突然闪过一声轻微但却不容忽视的声音,那姑娘面色一变,手中长剑一偏蓦然掉在地上。
我的回忆被突如其来的菜香所干扰。方才还不觉得如何的肚子现下已经唱起了空城计。再不管那些女子,我大快朵颐,却蓦然觉得袖中有一声细微的响动,我突然想起来方才那小瓷瓶,此时它便如烫手山芋一般。
从浮冥宫回来之后,我瞧着那小瓷瓶登时没了主意,不知藏在何处才能不至于忘记又不过分张扬。在屋中找来找去后,我还是决定将它连着那张小字条一股脑的塞进怀中。不知为何,现下我并不十分着急知道那上面的内容。
“棠棠,为师的衣服脏了。”
刚将那小瓷瓶藏妥贴,师父的身影便如鬼魅般出现在门口,平日里束起的青丝此时散在脑后,那一双眸子微微眯起,整个人都慵懒起来。
“脱。”我的一颗老心被师父的突然出现吓得跳个不停,声音不自觉的照往常大了许多。
“唔。”师父应了声,动手开始解衣袍。
“慢着!”我一扬手,胡乱将师父已然褪到腰间的衣裳又重新穿了回去:“阳兄!阳爷!咱能不这样吗?”
我头一次瞧清了师父眼底的笑意,其势之凶猛几乎将我淹没。
在那个笑容里,我晕晕乎乎的洗了几乎一整日的衣服,倒不是师父的脏衣服多,而是明灭同灵秀那两个无耻之徒无意中瞧见我在外面洗着衣裳,欢天喜地的跑回谷里将自己的衣服一并抱了来。口中还不忘道:“是兄弟吗?是兄弟就洗了。”
我以为自己也不太会懂得拒绝别人,心想一只羊也是赶,一群羊也是放,干脆叫他们将绝生同玄寒的也抱来,我都洗了。于是当晚躺在榻上之后我才发现自己白日里干了件甚没水平的蠢事。
因着白日做了些体力活,所以夜里入眠的速度便格外的迅速,迷迷糊糊中,我突然觉得冷风习习,伸手扯了扯被子,努力将自己裹成个蛹状,却蓦然发现腰间多了一只手臂。我所有的瞌睡瞬间被吓醒了。
“棠棠,你抢了为师的被子,为师把你当作被子也是合理的。” 师父略微嘶哑的声音在静谧的夜中格外清晰。
“师父,我··我怎么··”我僵着身子不敢随意烂动,生怕自己一个忍不住便将师父拿下。
“这难道不是你在报答我将你从顾子夕那小白脸那带了回来吗?”
“师··师父···我方才去··去···估计是走错了房间。”我想了半晌,终是将如厕这一词憋了回来。方才经师父那么一闹,我记起来自己确实起身如厕过。
“睡吧。”这是师父当晚同我说的最后一句话,尔后他将我又往怀中塞了塞,安然睡去。
第二日我起身时,浑身一片酸楚,我睡了快二十年的觉,没有哪一夜的睡相似昨晚那么内敛过。
自打那日起,隔上几日我便会走错一次房间,问了师父几次,他每次都一副“你得了便宜还卖乖”的表情,可是我分明什么便宜都没占着,不被他占了便宜我便心满意足了。
又是一夜冷风,我捂着被子哆哆嗦嗦的坐在榻上强迫自己清醒些,我着实想瞧瞧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