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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喜欢哪只船?”
见我站在案旁左顾右盼了许久都未拿准主意,白玉亦不曾有半丝不耐,只是扬着嘴角陪我一同瞧着。
“就这个罢。”我不经意瞥见白玉极力掩饰的疲态,急忙挑了个瞧起来不是很简约的船,毕竟白玉身上的伤还未痊愈,该奢侈的地方决然不能省。
白玉点点头,跟在我身后上了船。
船家在我们身后磨蹭了许久才将船驶离案旁,瞧那动作倒是有些僵硬,好似是个新手。
我并未将视线放在船家身上太久,白玉坐下后,我便在船上逛了起来,虽说是船,但这内部的摆设同我瞧来一般房屋无异,只消是你能想到的,这船上应有尽有,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中甚至还摆放着药箱,这不得不说是船家的细心。
我走过去将那算不得大的药箱拿到眼前瞧了瞧,里面只有几个药瓶并一些纱布,在瞧见其中一瓶药时,我狠狠将药箱掼到地上。
恐是我这厢声响太大,引得那船家频频侧目但却迟迟未作出正常的反应,甚至连瞧都没瞧那药箱一眼,只一味的盯着我。
“怎么了?”白玉闻声走了过来,船身因着他的重量而微微倾斜,我随着船身摇晃了一下。
“我们换个船罢。”我将脚底的药箱踢朝一旁,而后瞪着偷眼瞧向我们的船家。
“这……”白玉环顾了四周而后语气中有些为难:“现下已出了城中,鲜少有船家在此处泊船。你……怎么了?是不是这船乘着不舒坦?那我们便先上岸罢,运气好的话倒也未必不能碰上船家。 ”
白玉说着便朝船家走了过去,我瞧着他的步伐有些不稳,叹了一口气,抬手只来得及将他的衣袖扯住:“算了,就这个罢。”
一直僵着身子的船家好似松了口气,但见他双肩一垮,抬手擦了擦额角的汗水。
“我瞧你有些累了,你且去歇息一会,你方才不是说到下一个城要三日?”我将白玉腰间被风拂乱了的流苏理了理。
“无妨,你若是觉得不舒坦我们便去岸上歇着。”白玉还是有些不放心,执意不肯离开。
说心中不感动那诚然是假话,记忆中连我的亲身爹娘都未曾如此在意过我的感受,可白玉的这份情我委实是承不起,欲开口对他明说但一细想又发现他从未明确对我表示过,我若是头脑一热说出一些重话来,怎么瞧都是不适宜的。是以我也只能找个恰当的时机旁敲侧击的将话说上一说。
“前面的水路有些窄,劳烦二位进去船舱中歇上片刻。”
我正在琢磨一个双全的法子便听船家细若蚊呐的声音被徐徐清风送至耳畔。
我依言侧头瞧了瞧,原本宽绰的河岸蓦然变得细长,若是这船再大一些那定然会卡在其中进退两难。
我只得暂时进到船舱中落座。手旁是方才白玉为我倒上的一杯清茶,我递到嘴边一口饮下。
以往在浮冥宫时师父便说我生性豪放,说他掐指一算我本应是个糙汉子,不知怎么就投胎成了姑娘家,那面上的惋惜至今还存在我深深的脑海里。
一不留神我又陷入对以往的回忆中去,我发觉近日自己好似格外喜欢沉思。
待我回过神时,白玉早已微微偏头睡了过去。那模样好不温和,同这环境摆在一起,十分和谐。只是此时他微微蹙起的双眉泄露了他其实并不舒坦。
“姿势不对,起来重睡。”我有些瞧不下去了,亲手破坏了这份和谐感。
睡梦中的白玉只是唔了一唔,而后动了动身子,再次睡了过去,甚至连眼皮都没抬一下。想必是身体累到了极致。
白玉这一睡倒是给我行了许多方便,我极力稳住自己的身子朝一直紧紧握着船桨的那位年轻船家走去。
“商黎阳在哪。”我懒得说废话,倚在船舱旁瞧着他指节泛白。
第九章(2)(重写)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会把番外补完,然后就会继续往下写了,给各位带来的不便还往大家多多包涵。
第九章(2)
“教……商……什么商黎阳?”船家结巴了半晌决定继续装傻。
我深知白玉睡眠极轻,应当是多年来一贯的警惕性使然,我唯恐说话声太大将他吵醒,是以将声音压的极低:“你说不说。”
船家的面上已然染上一抹哭相,他的视线有意无意的往船顶瞟。挤眉弄眼的好似是在向我暗示着什么。
一声轻叹自船顶落了下来,我缓缓转过头,瞧见我影子旁飘飘然落下的另一道身影。
“你真没用。”船身伴着商黎阳的身子再度倾斜了一下,他有些惋惜的瞧着年轻的船家。
“教主,不带这么玩的。”船家手扒着船上装饰用的镂空栅栏,听他对商黎阳说话的口气,应当是个深受商黎阳赏识的主。
“商黎阳你到底想做什么?”我虽是心中愤然,但依旧没忘控制着声量。
“你嗓子怎的了?染了风寒?”商黎阳答非所问,而后恍然大悟般朝船舱内望了望:“贱。人就是觉轻。”话虽是如此,但他还是依言将声音放的轻了些:“我只是不放心你的安全。”
他面上端的是严肃,没有一丝玩味:“你将那药摔了的时候就没想过白玉还受着伤?”
我有些心虚,彼时诚然是未想这么长远,只是头脑一热便将那药箱砸了。
商黎阳伸手递过来一瓶药,我打眼一瞧好似同被我掼碎的药瓶是一样的,我再仔细一瞧,没错它们就是一样的。
见我迟迟未将药接过,商黎阳直接将它塞入我的手中口中叮嘱道:“你近日一定要同白玉待在一起,寸步不能离开他。”
我往后退了几步拉开同他的距离:“这话不用你说我也知道,于情于理我都不会将他抛下。”
气氛一时有些紧张,商黎阳闻言更是神情一滞,而后又逐渐缓和,点点头道:“是,对旁人,你一直是重情重义的。”
话毕足尖点地,一袭白袍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那身影便淹没在葱葱密林中。
期间船家一直背对着我同商黎阳,努力将头仰起作出一副“我什么都没听见”的形容,见商黎阳走后,口中更是哼起了不成调的曲子,听在耳中甚是烦躁,我抬手推了推他,示意他闭嘴,他又作出一副如梦初醒状:“教主走了?”
此时我终于知道了每一位奇葩的贼王手下势必有一群青出于蓝胜于蓝的贼臣,不再搭理他,我转身步入船舱:“你将这船划得快一些,莫要磨磨蹭蹭的,比那八旬老妪还不如。”
临进门前我特意回头瞧了瞧那男子,但见他面上一派委屈,将船桨拿回手中,一边自言自语着什么一边亢奋的划着船,一张清秀的面庞憋的通红。瞧那模样分明是在极力挽回他身为男人的尊严。
坐在船舱中仔细想了想,商黎阳近些日子的行为举止好似格外怪异,通常表现为来无影去无踪,这让我心中有些疑惑,是以这凳子未等坐热我又行至船外,在那脸色愈发红润的男子身旁站定,瞧着湖面水波粼粼,速度果然照方才快了许多。
“嗯,你果然是有这个实力的。”我先是肯定了他的成果,见他微微将下颔扬起,瞧这模样怕是要开始傲娇了,趁他得意之时放松警惕,我又问道:“你们教主近日好些众多事务缠身。”
“唔,当时他插公主插的太潜,公主这不是……”话语戛然而止,他惊恐的瞪着我:“你居然攻其不备。”
我细细品味着他方才的话语,总觉得哪里不对,但至于到底是哪里不对,我如此纯洁之人一时半刻的又想不出来。
是以我转身往船尾去,他方才说商黎阳插的太浅。我将栅栏上的木刺一根一根拔掉,瞧着岸上卖肉商贩手中锋利的砍刀,脑中突然浮现了白玉染了风寒那夜公主胸口的那一把长剑。虽说由一把市井的杀猪刀联想到一把公主的剑,这过程委实曲折,但即便是如此曲折,我还是克服重重困难想到了。
如此看来,那小公主定然是因爱生了恨意,现下派人围剿商黎阳了。
瞧着被我拔的光滑的栅栏,我心中隐隐有些不安,若是她连商黎阳都不放过,那更遑论我了,如此一来,我这日子岂不是又充实了起来。
番外(2)
当日公主要死要活的跟在商黎阳身后往百毒教去,可一路上商黎阳只偶尔侧头询问棠棠是否累了,却连余光都未分给她半分。这让她心中颇不是滋味,在宫中时,皇上将她视为珍宝,捧在手中怕掉了,含在口中怕化了。
这话日后白玉无意中向棠棠提及时,棠棠若有所思的将白玉瞧了一瞧:“皇上的嘴竟然那么大?妙哉妙哉。”
公主本就心高气傲,见商黎阳如此待自己,她那股倔脾气便上来了,虽说中途也不是未曾想过放弃,但每每她想到商黎阳比她还冷艳高贵,她想放弃的心又退却了,是以又一步一步跟着往前走。当然,其中也少不了商黎阳的模样生的好的原因,这再次印证了美男计远比美人计来的管用,最起码棠棠从未瞧见师父为哪位佳人驻足,更遑论是跟在一位初见面的姑娘身后,这让棠棠对公主的认识又上升了一个层面,是以她觉得身为女同胞的自己应当帮帮她,明灭以往便同她说过,一方有难八方支援,特别是美女有难。
思及此,棠棠时不时会顿下步子等等有些跟不上的公主,后来她实在瞧不下去了,便拉了拉商黎阳的衣袖:“师父,身后有一位姑娘她有一些任性她还有一些嚣张。”
商黎阳眼中的眸光微动,笑到最后已然直不起腰,棠棠同公主只是冷眼瞧着笑的似精神病一般的商黎阳半晌未做声,商黎阳笑的差不离了,面上立马又恢复了风淡云清,那速度之快好似方才他从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