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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原地,一时间不知该进还是该退。
许是我的存在感太过强烈,那佳人的视线频频向我扫来,我以为那意思是要我莫要不知好歹的坏了她勾。引商黎阳的大计,我撇了撇嘴,蓦然想起今儿一早到现下还未曾瞧见明灭,依稀记得昨日他说要去买药,莫不是因着模样生的俊俏便被那老板强留下了?
我想去隔壁的屋子找明灭,但瞧着着眼前的女子似乎没有要离开的意思,一直挡在明灭门口,我有些不厌烦了,掩面轻咳两声,果不其然,一直没开口的商黎阳嘀咕了句什么,那姑娘便急忙莲步轻移,婀娜朝楼下而去,面上还带着几丝不尽兴同恐慌。
商黎阳那个骚包这才转过身来,问了句废话:“穿好了?”
我不愿同他多说,只是问了他明灭身在何处。
“才几日不见,你同我的谷主关系倒是甚融洽。”商黎阳若有所思的理了理腰间的锦带,面色暗了暗。
我厌烦的睨了他一眼:“你就只管告诉我他在何处便是了。”
瞧着他那从容的模样,我心中的厌恶更甚。
“他回去了,往后这一路我便陪着你罢。”他立在原地,面上不带半分表情。
有小二自我身旁路过,我随手抄起他手中的铜盆朝商黎阳掷去,被他闪身避开,铜盆自二楼落到一楼,嗡鸣声在大堂中炸开,到底是出来混生计的,虽说一脸的怒气,但最终还是被他压制住了,小二匆匆转身下楼去赔不是。
“商黎阳,你趁早滚远一些,免得我克制不住现下便杀了你。”
商黎阳闻言不以为然,幽幽叹了口气:“既然如此,我若是同你一道你岂不是多了许多下手的机会?”言毕他转身背对着我,那背影好似背负了太多心事,双肩满是落寞:“再者,你得罪了那公主,她定然不会咽下那口气,若是你还未亲手杀了我便死在她的手里,岂不是可惜之至?”
他的话倒是不无道理,我将那公主这么得罪之后又那么得罪了一遍,若换成是我被一介平民欺辱到这般田地怕是也不会善罢甘休,但虽说如此,我也不愿同他这等人渣一路。
师父也曾说过商黎阳性狡阴险且心狠手辣,从师父的话语中便不难听出饶是他这个老狐狸都未在商黎阳那讨得什么好,更遑论是我这样武艺不精的人。一切也只能等到日后时机成熟之后再下手。
匆匆吃过早饭,我一声不吭的自客栈离开,穿过层层人海,耳根瞬时清静了不少。
虽说是冬天,可今日的天气也未免太过燥热,没走一会我额头便渗出一层薄汗,我心中烦躁,抬手拭了拭汗,步子稍作停顿,瞧了瞧身后约两丈远的素衣身影,但见他还是一派悠闲的迈着步子,丝毫未教这燥热给影响。
“热了?”许是瞧见了我拭汗的举动,他几步行至我跟前将手臂抬起,那宽松的袖袍如一道银色屏障般,为我遮去了不少的日晒,身上登时清爽了许多。
我抬手将他的手臂挥开:“滚开。”
他眉头皱了起来,这下不用他为我遮挡,我已然感受到身旁的气温骤然下降了不少。
商黎阳瞪了我半晌,我心中一阵怪异,但还是对上他的视线:“你瞧什么?”
商黎阳面上三分漠然七分冷淡,我原以为他会拂袖而去,似他那般心高气傲之人又怎会忍得下如此的折辱。
我等了半晌,他却只是依言将手放下,继而默然跟在我身后。我有些摸不清他的动机,正想着如何将他甩开之际,恰巧有马蹄声自远处传来,我回头瞧了瞧,果不其然,一辆马车飞奔而至,马鞭声响起在这深山之中,回荡了好些时刻。
离得近了才瞧见赶车的人是一位已过不惑之年的老伯,我同他交谈了几句,他恐是瞧见我孤身一人甚是可怜,便好心的让我上了马车。
“姑娘,后面那位小哥可是同你一道的?”在赶车之前,老伯问了一句。
我将视线放在立在原地的商黎阳身上,他披着一身的白雪,波澜不惊的同我对望。
“不认得那人。”我将外衫理了理便将帘子拉紧,而后感觉到马车往前飞奔。寒风不时将帘子掀开,方才还极热的天儿,登时冷了起来。
山路依旧有些颠簸,可比起徒步不知好上了多少。我上车后,将身子往后靠了靠,寻了个舒适的姿势养精蓄锐起来,这不动不要紧,一动便觉得有东西自袖口滑了出来,我低头瞧了一眼,是我一直好生藏着的一个纸包,那是我在浮冥宫走之前师父拿给我的,若是我没记错的话,这应当是一包毒药。
我胡乱将纸包塞回到怀中,马车的颠簸使我有了些许的睡意,我缓缓将眼睛闭上。
耳旁是烈烈风声,拂的我心中烦躁,梦境中有什么我已然不记得了,只知道这是相当美好的一觉。
我抬了抬胳膊,一股酸痛袭遍全身,我又捶了捶腰,好似六旬老妪一般缓缓站了起来。这才慢半拍的发现自己早已不在马车之上,从屋内的摆设来瞧,此处应当是客栈,我有些懊恼自己的大意,在屋中转了一圈后,只在桌案上找到了一张字条。上书“我在隔壁。”
不用细想便知这字条是商黎阳留的,到底是武林盟主,功夫诚然不差,那老伯将马车赶的那般风生水起都不能将他落下。我随手将字条揉碎扔向窗外。
因着口中干渴,便去案旁倒了杯水,怀中的纸包再次滑了出来,我细细凝望着纸包,再三考虑之后,终是依着在马车上的想法,将它如数洒入杯中,继而转了转杯子使它完全溶解,我拿到鼻前闻了闻,没有丝毫的异味。
我这才放心的端着那杯子推门而出, 毕竟是平生头一次杀人,要说心中不紧张那诚然是假话,走了没两步。许是听到了我的声响,旁边的房门被人自里面打开:“睡醒了?”商黎阳的面上早是一派清爽。
我点了点头刚要答话,便听见有女子轻微的咳嗽声自屋内传来,我同商黎阳皆是一愣,再度望着我时,他的面上闪过些许的不自然。
我亦是烦躁异常,不经意的朝屋内望了望,正瞧见一位女子自他的榻上站起身朝门口而来。瞧见商黎阳将女子扶坐到凳子上之时,我不知心中该作何感想。捏了捏手中的杯子,最后还是压下心中阵阵涌起的复杂情绪:“你这房中可有水?”
我瞧了瞧桌案上搁置着的茶壶后明知故问道。
商黎阳也仅是愣怔了片刻,而后淡然开口道:“没有。”
我稍稍往后退了两步,面无表情递上手中瓷白的茶杯:“我这有水,你喝了吧。”
饶是他商黎阳再迟钝也应当洞悉了我的想法,我等着他找何借口婉拒我这杯水,却不料他只是抬起手自我手中接过杯子而后深深的望了我一眼,扯出一抹笑:“多谢。”
期间我只是淡然的瞧着他端着茶杯的修长手指,偶尔也会瞧一瞧见他房内的那位女子,而后便恨不得将商黎阳杀之而后快。
果不其然,商黎阳将杯子递到唇畔,未做迟疑便将杯中水一口喝下,而后将杯子狠狠摔在地上:“若是无事,你可以离开了。”
我笑了笑,不准备再叨扰他们二人逗趣。
房门在我刚转身时便轰然闭合,那声音竟使我心惊肉跳。我拖着脚步回到了自己的房间,等着商黎阳肠穿肚烂之时的轩然大波。我突然觉得万分对不住店家,毕竟这店中死了个人,对他们的生意倒是会造成极大的损失。也不知这店家上辈子做了什么缺德事,竟遇上了这档子事。我毫无诚意的反省着自己的所作所为。
“后悔了?”我瞧见窗前一道黑影掠过,在我以为是幻觉之时,师父便一脸邪魅狂狷的坐在我房间的窗上:“后悔也来不及了,那药的威力可谓是一个大啊,正常人吃了不会活过第二日的,你还真是下的去手,怎么说他也做了你五年的师父。”
我将案上的茶壶朝师父掷去,他只是一侧身便闪开了,那茶壶落在黑夜之中,落地时那破碎的声音格外的刺耳。
师父撇了撇嘴:“想来那莫芷遥倒是待商黎阳一往情深,竟然远赴千里来寻夫。就是可怜了我了,这千里迢迢的我图个什么?”
我咬牙望着他,原来那女子是他不辞辛苦一路带来的。
见我不做声,师父摸摸自己的鼻子讨好的坐到我身旁:“商黎阳若是死了,那以后你准备做些什么?”
师父的问题教我一愣,我倒是把杀了商黎阳作为一生奋斗的目标,还真从未想过将他杀了之后要去做什么。
“你觉得呢?”我决定把问题还给他:“你觉得我应当做些什么?”
师父还没等答话,便听见商黎阳的房中传出女子的惊呼。
作者有话要说:冒泡的都是好骚年,潜水的都是我的受。嘿嘿。
第五章(1)(修)
师父同我对视了一眼后,未做犹豫便自窗子跃了出去。徒留在我原地瞠目结舌,犹豫片刻后,我还是决定去商黎阳的房间瞧瞧。若是他死状惨烈,我或许会给那女子留些银两让她葬夫。
轻手轻脚的推开商黎阳的房门,借着门缝往里瞧了瞧,那唤作莫芷遥的女子正面色尴尬的揉着纤细的柳腰,时不时朝稳坐于榻上的素衣身影投去目光。我扶着门框的手紧了紧。正要轻手轻脚将门掩上时,却被一道清冷的嗓音给唤住了。
“棠棠,你有何事。”
本是关门的动作被他这么一吓反而将门推的大开,我扒着门扇的手臂有些僵硬,半晌都不知自己该如何答话。
倒是那莫芷遥瞧见我之后,脸色突变,复杂之中带着些不甘,说是不甘却有有些闪躲,如此百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