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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罢早膳,我镇定自若地叫来叠翠宫里的下人们,安排这次抓捕瑞阳的行动。小平子还一直监视着懿祥宫,所以对瑞阳和太后的行踪尽数掌握,由此对于我的行动可以说是大有帮助。
小平子说道:“回禀娘娘,依奴才之见,此时除掉瑞阳公主乃是最好的时机?”
“哦?何以见得?”我轻描淡写地问道。
小平子清了清嗓子,有点卖弄地说道:“距奴才前日监视,太后将瑞阳公主带回宫后,他们母女两个就大吵了一架,其内容是太后埋怨公主不该在大庭广众之下如此口无遮拦。但是瑞阳公主却一直哭着说,她很爱皇上,求太后成全她。两个人就这么僵持着,最后气得太后狠狠打了瑞阳两巴掌,瑞阳便哭着跑了出去。奴才忙跟踪而去,瑞阳公主竟然跑到了御书房外要求见皇上,不过当被告知皇上正在娘娘的叠翠宫时,她就一脸的沮丧,痛哭了一场,一个人失魂落魄地在御花园里逛了许久,最后被太后派了的人接回懿祥宫去了。今早,天不亮的时候,奴才又去探看一番,太后娘娘怕瑞阳再出去疯疯癫癫地胡说八道,所以就把她软禁在她的卧房中了。负责看守的小木子,和我极好,我已经买通了他,这小子识时务得很,他已经决定站在娘娘这一边了。”
我听罢不住地点头,心里的胜算又增了几分。这么说来,只需引开太后,抓瑞阳就很容易了。只要人在我的手里,怎么处置还不是由我的心?凤印在手,我有处决后宫一切事务的权力,瑞阳这一次的疯狂之举恰恰给我惩办她的口实,到时候我先斩后奏,太后她就算知道了,又能奈我何?想及此处,唇边不由绽放开一个分外妩媚灿烂的笑容。
“娘娘,您以为小平子此番做得可好?”看着我的微笑,小平子讨好地问道。
“好,很好。你此番做得甚和本宫之意,本宫这次行动成功你可是头功一件。”我和颜悦色地赞道。
“多谢娘娘,能给娘娘这么英明的主子办事,实在是奴才的造化呀!日后奴才为了娘娘就算是肝脑涂地也在所不惜!”听了我的称赞,小平子喜不自胜地朝我表着忠心,
“奴婢们,奴才们情愿为娘娘赴汤蹈火,请娘娘只管吩咐吧!”玉喜她们见了,也忙不迭地表态。
我满意地点点头,道:“很好,你们对本宫的这份情意我必当铭记于心,等此事大功告成,必然论功行赏!”
“多谢娘娘!”他们异口同声地说着。
接下来,我又详细地做了一番部署,让小平子继续到懿祥宫找到那个小木子一起做内应,莫公公带着另外两个小太监直奔那终年没有人去的锦堂宫,传闻那里曾有一位前朝的妃子吊死在那里,所以夜半时分常常闹鬼,故而就被封了。而我玉芷君就偏偏不信这个邪,我就要让在那里结果了瑞阳。双寿还在病中,绝对不可以没人照顾,我留下素云和兰香照顾她。她们两个觉得这样一来似乎是没有参加此次行动,感到有些不甘,我便安慰她们道:“双寿是为保护本宫受伤的,你们两个照顾她就显得尤其重要。”听了我的话,她们两个欣然同意。
随后我又对玉喜吩咐道:“你速速把御林军统领孟超凡叫到叠翠宫来,本宫有重要的事情吩咐。”
玉喜依言而去。一时叠翠宫的正厅里只剩下我一个人,我便静静思忖着一会儿如何说服孟超凡让他带人去抓瑞阳。
少时,玉喜领着孟超凡匆匆来至我的面前。孟超凡躬身施礼,恭敬地问道:“不知娘娘如此急地唤臣下来有何事呀?”
他的额头有着细密的汗珠,想必已将我唤他来的目的猜出八九分了。既如此,我就开门见山地说道:“本宫叫你前来就是让你去抓瑞阳公主!”
“什么?抓……瑞阳公主?臣下身份低微,只知道要保护皇族,竟不知还有亲手抓公主的权利?”他神色一凛,嗫嚅着问道。
“皇上的御赐金牌在此,你有什么可怕的?”我早知道这个孟超凡会由此一问,掏出怀间的金牌举在他面前。这块金牌是我昨日借口保护自身安全特意找韶华要的。
“这……”这个滑头的孟超凡,总怕担干系,还在一旁支吾着。
“见金牌如见圣旨,你还犹豫什么?瑞阳公主已近疯癫,胡言乱语败坏皇室之风,昨日皇上已经把凤印交给我了,让我以后宫之主的身份惩治她。皇上这么做,也是不想家丑外扬,孟统领,着你速去把她抓到锦堂宫?”我厉声呵斥道。
“那太后那儿……”孟超凡额头布满了冷汗,还妄想找托词。
“大胆!你若再延误时机,本宫就奏请皇上治你个抗旨之罪。其罪之大,可是要满门抄斩的,孟超凡你可想好了!”我下了最后的通牒。
“臣不敢,臣这就带人去办!”在我步步紧逼之下,孟超凡最终妥协。
我长舒了一口气,这个滑头的孟超凡,经此一事,总算可以为我所用了。叫过玉喜,我们两个直奔懿祥宫,去调开太后。
来到懿祥宫,我恭恭敬敬地向太后行礼。太后正为昨日之事歉疚,今见我来,忙满脸堆笑地迎了上来。我们客套了两句,我便提议到御花园中走走,太后欣然应允。
我们一路来到御花园,赏景闲聊,不觉一个多时辰过去了。我一边和太后说着话,一边将眼睛瞄向了远处。若是孟统领成事,小平子第一时间会到这里来禀报。
又过了片刻,小平子跑了过来,他沉稳地上前禀报道:“启禀娘娘,宋太医按例来给娘娘诊平安脉来了。”这个小平子着实机灵得很,竟编出这么个讨巧的理由。
太后听罢,还未等我搭腔,便笑说道:“既然如此,福妃呀,还是诊脉要紧,你就赶紧回宫吧!”
“母后自便,臣妾告退!”我恭敬地行礼告辞而去。
“映雪!”突然太后又在身后亲切地唤我。
怎么又改了称呼?我狐疑地转过头去,太后紧走几步拉住我的手,恳切地说道:“映雪,先前哀家有很多对不住你的地方,你不要往心里去。现在我见你对韶华是一心一意地,哀家也就放心了,哀家现在打心眼里把你当成自己人,所以,瑞阳她……”说到此处,她静默了片刻,好像不知该如何措辞。
我软语道:“母后有什么话,只管讲来!”
“哦,”她一阵释然,道:“瑞阳的话你不要相信,一切的一切都是哀家的错。瑞阳这个孩子太任性,但是她对韶华……哎呀,总而言之,你就看在韶华的面上原谅她吧!”
我听罢,莞尔一笑道:“母后这是说得哪里话?孩儿只知道瑞阳她是韶华的妹妹,更是我的妹妹,您放心吧!”嘴上这么说,心里却大相径庭,你这个老妖婆,难道你不记得你曾残忍地折磨桦烨了?不记得你曾强迫我打谭姑姑了?不记得你曾助着你女儿鞭打我了?累累血债,我玉芷君岂会轻易饶了你?等着吧,一会儿先拿你的女儿开刀,至于你么,也离死期不远了。
“这可太好了!哀家就知道你是个心地良善,度量大的好孩子。既如此,哀家就放心了,一会儿哀家就到寺庙里为韶华还有你肚子里的孩子祈福。”她完全相信了我的话,没有半点怀疑。我不由在心里暗暗佩服自己能将表里不一演绎得这么好。而我这样的演绎,应该只是刚刚开始吧。
一炷香的时间后,锦堂宫阴森地大厅中,我傲然上座,双目喷火地盯着跪在地上被两个武功高强的侍卫紧紧按住的瑞阳。我知道瑞阳有一定的武功底子,所以特意吩咐孟超凡在抓完人以后给我留下两个武功高强且老实听吩咐的侍卫。
“你这个贱人,你凭什么抓我?我是堂堂大庄朝的公主,我警告你们,快点儿放我走,不然我的母后一定会将你们碎尸万段!”
“死到临头还不知悔悟!小平子,给我重重的掌嘴!”我恨恨地吩咐下来。
“奴才遵命!”小平子拿着掌嘴的木牌,走到瑞阳跟前,毫不留情地打了起来。
“噼——啪——噼——啪——”木牌打在她娇嫩的脸上发出了清脆的响声。
“你……这个……贱人……贱人!”瑞阳死硬到底,任脸上已经血痕累累,却不肯求饶。
“拿鞭子来!”不屑于和她斗嘴,由着她去骂。我冷静地吩咐玉喜拿过鞭子。接着走到她跟前,高举起皮鞭,冷冷地说道:“你才是十足的贱人!当日你加注在本宫身上的,我一并向你讨要回来!”
明白了我将要做什么了,她害怕了,双手紧紧捂住脸庞,哀哀地说道:“不要,不要呀!求你不要毁了我的容貌!韶华哥哥绝对不喜欢我容貌被毁的!”
“呸——”我愤恨地啐了她一口,道:“你这个不知羞耻的贱人,事到如今,你还在口口声声地叫什么韶华哥哥!你不知道,你这样会害死他的吗?你现在知道求饶了?当日本宫与你无冤无仇,你鞭打我的时候又何曾怜惜过?”
“皇嫂手下留情呀!我不敢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求皇嫂看在皇兄的面子上手下留情呀!”这个瑞阳终于肯服软了。只是太晚了,我今日绝对不会饶了她。
我丝毫不为她的哀求所动,喝令那两个侍卫:“把她的手给我绑住!”
“噼——啪——”紧接着,我手起鞭落,那皮鞭呼啸着落在她光滑的脸上,瞬间就留下了几道恐怖的伤痕。
“啊——”瑞阳凄厉地一声惨叫,双手捂住脸,痛苦地趴下身躯。不知为什么,她这一喊,让我自认为锻炼得钢铁无摧的心瞬间随着震撼了起来。手一抖,丢下了鞭子。不由自主地后退了几步。
“你这个贱人,我和你拼了!”瑞阳突然疯狂地站起身,就要朝我冲过来。不过却很快被那两名侍卫按住了。我怔然望着眼前的这一切,有些不知所措。
“娘娘,您没事吧?”连忙冲过来护住我的玉喜和小平子关切地问着。
“贱人,你毁去我的容貌,让我再无颜见我的韶华哥哥,女为悦己者容,你还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