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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月自知当年罪犯滔天,恳请圣母责罚。”那边冥月一手挥开了要搀扶他的青一,跪在了地上。
我的头更疼了。
责罚?之前将我扑倒在床上的时候胆大包天,现在居然向我要责罚??还是说,怕我为难,又因悔恨,才生生受了小白的鞭刑吗?这是何苦?
“姐,你看他那幅孬种样,哪里能比得上日炎姐夫,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小白兀自在我边上直叫唤,叫的我额头青筋直跳。
“公主……”消失许久的芝芝不知从哪里突然蹿出来,牢牢的抱住了我的腿,大哭道:“公主,你不能休掉日祭大人啊,呜呜,公主,日祭大人并无过错啊,求你了,公主……”
芝芝那高八度的调顿时让我觉得整个头皮都要炸掉了,可这还不算完,小紫也磨磨蹭蹭的挪了过来,支支吾吾的说道:“小青啊,我……觉得,那个日祭……对你很好的,你若真那样做,很不地道的。咱们大丈夫,不能没有担当……呃,你懂我的意思吧。”
“够了!”
小紫被我高亢的一嗓子吼的抖了抖,芝芝仍旧保持了抱住我腿的姿势,哭声却小了许多,只有小白仍旧一脸不平的瞪着我。
我抬手的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冲跪在地上的冥月说道:“琼玉何在?为何几次都不曾见你使剑?”
“琼玉……丢进垝垣涧了。”冥月低着头答道。
“什么?你居然……”居然将我亲手所铸相赠之剑丢到那号称“致命深渊”的鬼地方去了???我只觉得胸口有一团怒火成型,但是,看到他一身血肉模糊,还是强压住,冷硬的问了句:“为什么?”
“我用那把剑伤了你,从此……,我无法再用剑……”冥月低低答道。
听着他满怀悲伤的语调,我原本已经聚满胸膛的怒气一下子烟消云散。
“那是你的本命神剑!你简直胡闹!你……”
我此刻心中打定主意,一定要把那柄琼玉剑寻回,可就算寻回琼玉,我又该如何才能让他重现当年的风采?我看着他神情萎靡的跪在地上,一身血污,只觉得此刻最耀眼的阳光也像是无法驱散他内心的黑暗。
我抬头看着蓝天白云,不知为何却突然想明白,他之前无法控制自己向我靠近,并祈求我的原谅,其实却并不代表他内心深处能够原谅他自己吧。
我看了看青一一脸的祈求之色,又看了看满脸像要吃人表情的小白,想了想,拿起腔调问冥月道:“日祭对你如何?”
“日祭大人与我有救命之恩,日祭大人的恩情,冥月无以为报,不知圣母为何要……,还请圣母收回成命。”
听到冥月的话,小白的脸色略微好了一点点。
我又揉了揉额角。自古有人逼良为娼,现在居然有人逼我左拥右抱,甚至连自己最爱的男人也要搀和,真是让人哭笑不得。
不过,这一切的根源都要怪小白,我只是想放一放,或者用其他什么温和的办法解决,什么时候说过要休掉了?如果不是小白小题大做,这事何故闹到这个地步?
不过,既然都摊开来说了,我不表态也是不可能的。
我转身冲小紫说道:“把你的剑借我用用。”
小紫一脸疑惑,可是还是变化出了他那把通体莹紫的剑递给了我。我在手里掂了掂,又细细感受了一番,这柄剑灵性十足,虽不能和琼玉相比,但也算是上品。
我一甩手,将剑抛落至在冥月身前,对他说道:“你如果拿起这把剑,打败小白的话,待我归位后,除去你青冥帝君的封号,贬为普通上神,同时封日炎为圣君,与我并尊,同居忘忧宫。你可愿意?”
冥月盯着眼前的剑,不知道在想什么。
我看着他现在的状态,很是担心。我这样做,无非是想让他可以重新拿起剑,重现往日风姿,同时也算是惩罚了他,赌了悠悠众口,又定下了日炎不可动摇的至高地位以弥补我的愧疚之情,一举数得。就是不知道冥月能不能体谅我的难处,接受这样的安排。
虽说,这样一来,他几乎是无名无份,彻彻底底的做小了。不过,他有我的爱,比什么都强。再说日后,我一定会另想办法让他重回原位的,眼前这样决定,只是一种迂回的策略。
我眼巴巴的望着他,希望他抬头来看我一眼,好看懂我眼中的复杂含义,可他似乎对我的话置若罔闻,只是盯着眼前斜插在地上的剑身,半天动也不动。
我正焦心,小白突然冷冷哼了一声道:“打败我?恐怕就算是我有意放水,他都无意和我一战吧!”
谁知小白话音刚落,我便察觉到了天气的异常。
此时正是正午,却像是有谁突然调快了时间的进度,天空中白驹过隙,转瞬便从艳阳当天变为日暮西山,紧接着,漫天繁星闪耀,一轮皎洁的明月升起,无尽月华尽数落在了冥月的身上,他身上的伤口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收敛复原,原本萎靡的气息也开始迅速增长。一股冷清高贵的气质在他身上重现,他终于伸出手去拔出了地上的剑,同时站起了身,他周身清寒的剑意环绕,凛然迫向小白,眼中的风华却一如记忆中那般潋滟,浮天无岸。
我看着在月华之下站的笔直,一如朗月清辉般的冥月,使劲闭了闭眼睛,强压回汹涌的泪意。
这才是真正的月祭,这才是我爱上的那个男人。
耳边似乎响起了两声吞咽口水的声音,我瞄了眼边上嘴巴大张,一副没见过世面样子的芝芝和小紫,再看了看一脸凝重的小白,彻底放下心来。
世间传说三大神祭已经证道成神,拥有神格,是永恒不死的。虽说并不完全正确,但也八九不离十了。
当初我册封三大神祭之时,根据体质传给了他们三个我从三千世界搜罗来的极品功法,我掌控着至高无上的虚无之力,而他们则可以分别掌控日、月、星之星辰之力。而冥月身为月祭,早就已经修炼到,可以沟通月灵,引月华之力灌体的层次。他现在身上的伤势大部分都是皮肉伤,小白虽然愤怒,但还是手下留了分寸,故而,强大的月华之力完全可以即刻修复冥月身上的伤势,还可以助他的修为恢复。
看着他的气息不断的在攀升,我欣慰的同时也很是愤愤,如果他一直处于全盛时期,如何能叫别人从背后偷袭得手?他既不能使剑,那极有可能连我传他的这月华修炼之法也荒废了万年了吧。
我不知冥月背后那一道伤痕是什么兵器所伤,但如果是当初的那个冥月,他倾尽全力之下,就算是日炎和星耀联手,也不一定能够将他逼入绝境。更别提给他留下那种伤痕,他虽不敌,却可以很好的守住。我记得之前关心则乱,担心他行走三界,会有意外,故而送给过他很多极品防护的法器。
说到底,一切都是他自己跟自己过不去。
我走之前以为我考虑的很充分了,却不曾想,人心原是可以改变一切的。冥月心中我意料之外的悔恨和不甘足矣摧毁一切,而首当其冲的便是他自己。
月华之下气势终于升至顶点的冥月,收拾起了所有的狼狈、懊悔和萎靡,他骨子里的清高孤傲丝毫不加掩饰的泛了上来,剑尖斜斜的冲小白行了个剑客的全礼,扬声道:“请!”
番外光之殇(一)
在我看见她之前,我已经在这片光的世界中呆了许久。静静的看着时间流逝,看着大地上出现山川河流,飞禽走兽。
我的世界是无色的,我的心情也是静止的。
直到我看见了她,才第一次明白,原来光有七种色彩,人也是可以有七情六欲的。
她说我和她一样,是“人”。
她说做“人”很好,很有趣。
她说我是罕见的光明之体。
她给我起了个名字,叫日炎。
虽然,我并不是人,而是天地初生之时,创世神身死道消后,新生大道的衍生之灵。
我也并不是什么光明之体,只是拥有着世上最为纯粹的大道之力。
我没有名字,我想,我也许只是这世上生灵虔诚膜拜的创世之神的一缕未灭的残念而已。
但是,看到她笑的很开心的样子,我觉得既然她相信的事情会让她高兴,那就这样让她一直相信下去,也挺好。
叫日炎吗?她既然为我取了名字,就等于许了我另外一个人生,一个属于日炎的开始。
我的心里不再空荡,似乎多了一些东西。
当我点头同意跟她离开时,她笑得极为灿烂,那一刻,让我觉得周围的光海全部都黯然失色,而我生平也懂得了第一种情绪,叫高兴。
我跟随着她,离开了我的诞生之地,修习她教给我的功法,为她净化她修炼时不慎吸入的浊气,缓解她因吞噬造成的不适。
我陪着她周游世界,陪着她走过四季更迭,日出日落。
每当她靠在我怀中沉沉睡去时,我看着她甜美的睡颜,总觉得这样的日子不错,我想我愿意一直陪着她,直到地老天荒。我愿意为她做一切的事情,哪怕违背了我诞生的初衷。
而我诞生的初衷,在我越来越贪恋环抱着她入睡的感觉后,渐渐的被我遗忘。
跟她在一起的时间总是过得很快,我陪着她或收服、或灭杀各洪荒种族,击败其他强敌,一步步的走到了世界的最巅峰。
而当她站在莲河天的至高处,接受众生朝拜之时,我立在她的身边,看着她踌躇满志的笑容,我想我应该是高兴的。却无法忽略,她用那种眼神看向那个人时心中的异样感觉。
我从来没有见过那样的她,从来没见过那种眼神。
我只记得,有一天,她急匆匆的奔来请求我帮她一件事,而那件事,竟然是救一个人,一个在上古神族翼族和幽族争斗中存活下来的幽族少主,一个叫冥月的男人。
我对于她的这个请求很是诧异,因为她虽拥有强大的力量,却是极其懒惰的一个人,花大力气救人的事,她通常会嫌麻烦。在她看来,那些死掉的人,灵魂是不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