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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路易斯?伊斯利闲聊时说过),就在流浪汉从东面走来、步入这个场景后不久,先是出现红头发的少年,接着是马克?安德西,他们两人从北面走来,这时,还出现了第四个人,是这个人激发了他敏感的职业好奇心,不仅因为他超出正常人的大码体格、不符季节的穿着打扮,还有别的原因——但很难用语言来描述。“他就像大白天里的一大片阴影,很可能以前参加过学校球队。”贾斯特这样说,“这个家伙的尺码实在惊人。不过他从来没有玩儿过什么球。他从来不玩儿任何游戏。这家伙从来不玩儿,如果偶尔玩玩,那也是玩儿一些砍下的脑袋。我有这种感觉,好像有人在说,‘我们这里有麻烦啦!’,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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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不可能之处的花园20(2)
巡逻警贾斯特辩解说他根本无法看清此人的脸孔。虽然他连续几个小时都守在谢尔曼公园的管辖区里,注意什么人来了、什么人走了,可贾斯特却竟然丝毫没有留意这个巨人的出现,完全没有任何征兆,这家伙仿佛凭空闪现在他面前,根本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而且背对着这位受到惊吓的巡逻警官。之前,贾斯特一直在草地上兜圈子,跟着一只特别肥胖又特别活泼的小松鼠,这小东西丝毫不畏惧烈日,不像贾斯特之流被酷热折磨得快蔫了。当贾斯特的眼光从小松鼠身上转回宽敞的小路,看到的是空荡荡的长椅子,他这才发现巨人的存在,装扮也与众不同,长长的黑色外套一直垂过膝头。粗壮的大腿分得很开;脚蹬厚重的黑色皮靴;同样巨型的脑袋高高地昂着;手臂交叉地抱在前胸。很可能——这家伙是用半吨黑色大理石雕刻出来的。
“这怎么可能呢?一个水牛似的大家伙悄无声息地走到你面前?”巡逻警伊斯利问道。
“我不知道!我也管不了那么多。”贾斯特这样回答朋友的提问,“我知道的只有一件事情:那男人在那儿,而且是我的大麻烦。因为你就是知道他会是个大麻烦。”
“你和我,我们从警校毕业没多久,还不足以靠直觉就知道谁是坏蛋。”
“要是你在现场你就能明白我说的是什么意思。他绝对是个坏蛋,就像我刚才说的那样,他就在那里,站在我面前,我非得和他过招。”
路易斯?伊斯利高高地扬眉,又高高地举起啤酒杯,但没有喝。“所以,这就是我们要找的坏蛋咯?谢尔曼公园杀手先生,他亲自显身了?”
“我脑子里的确是这样想的。我向他走过去,至少我能看清他的脸。结果,轰隆隆的声音就从林荫道入口处朝我冲过来,我朝那方向一看,是那个红发小子,站在滑板上一溜烟地过来了。我再转头去看,巨人消失了。消失了!哥们,就好像地上有个门,他直接掉下去了。”
“你呀,你可真是当警察的料儿。”伊斯利调侃起来。
“你笑不出来的,要是你当时也看到他的话。”贾斯特回答。
金波刚刚滑到长椅前、跳下滑板,站在人行道另一边的警察就滑稽地看着他,说道:“小伙子,你刚才从那条路进来,有没有刚好注意到有一个男人站在这个位置?”
“除了你我没看到别人。”金波答。
“你能看到这里整个区域。”
“我想,是吧。”
“你最早看到我的时候,我站在哪里?”
“在那边。”金波指着人行道的那一边,往南四英尺左右就是喷泉了。刚才警察就站在那里,也就是以前警察让马克和他看谢恩?欧斯兰德照片的位置。
“那么,我刚才在那里的时候,这里没有人吗?”
“没有人,后来你就走到这里来了。”
“谢谢。”贾斯特警官决定不再问下去了。
这些人脑子都有毛病了。金波在心里说。
当金波看到马克两手空空的出现在夕阳明媚的谢尔曼林荫道上,路旁高高的菩提树投下长长的影子,他感到一阵剧痛般的失落。这一次,他带上了滑板,而马克没有,金波觉得这比两个人都忘带滑板还要糟糕。这带来一种错觉:似乎马克正要启程去往什么地方,而金波则是留在码头挥手告别的那个人。马克走近了,金波看到了他紧迫着急的表情,这就是说,马克也有难以置信的新消息要告诉他,不过这时候金波还没打定主意:到底要不要告诉马克从希尔亚老头那里听来的消息?
马克似乎没什么要隐瞒的。他双眼闪亮,几乎忍不住要跑向金波。金波发现马克瞥了一眼滑板,却好像看到一样无关紧要的东西一样。马克一屁股坐在长椅子上,猛地转过冷冷的面孔看着金波,马克急切无比,相形之下,金波仿佛缩水了一圈,这让他感到失落的痛苦迅速加剧。马克穿着黑色T恤、黑色牛仔裤,脸孔干干净净,像是刚洗过一样。闻起来还有一点香皂气味。
“你刚刚冲了澡?”
“你不会相信我把自己搞得有多脏。”马克说。他几乎是欢快地说道:“浴缸底是一层黑色!”
“我想你一定发现了什么东西。”
马克的微笑这时紧张起来,双眼眯起来。金波无法破译这种表情暗示了什么。金波好像能领悟到:马克的发现要么就是糟糕得无与伦比,要么就是好得让他狂喜。
“你那边怎么样?”
“我是听了不少消息,是不少,不过你先说。”
马克在椅子上坐直,用一只手掩着嘴,回头瞄了一眼正在巡逻的警官。贾斯特也回看着马克,一脸扑克牌表情。“好吧,那地方实在叹为观止。不管是谁,反正以前住在那里的人很可能……你有心理准备了吗?”
“我已经知道了一点事情,关于那地方的。住在那里的人很可能什么?”
马克又回头瞄了一眼昆廷?贾斯特,警官正愁眉苦脸地看着其它地方。“很可能杀害了很多很多人。”
马克告诉金波,他发现那里有复杂的暗道,还下了地下室,找到了大箱子,浸润在水泥地上的血迹。“所以,没有人能忍受去仔细端详那栋房子,这就是原因!真的有非常可怕的事情在那房子里发生过。有可能是他自己打造了那张木头大床,这样一来,他就可以尽情蹂躏他们,然后才把他们带下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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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不可能之处的花园20(3)
“你不能把一个成年女人绑在那些皮带手铐里,”金波很清楚,其实他根本不想再多说一句。他不能明白:为什么马克显得如此兴致勃勃。
“但如果人很瘦小,你就可以绑上了。”马克心底隐藏着一份喜悦,可能只有金波能看到,可能他父亲也能,但这时候却不假掩饰地闪现出来。“那么你有什么收获,我的福尔摩斯先生?你刚才说你听到了些什么?”
金波只觉得自己被逼到了跳水板的尽头,不得不听命纵身跳下去。“住在密歇根大街上的大部分居民都不太知道那所房子的事情。他们只知道:住在附近的邻居会集合起来,尽量不让它看上去像个大垃圾场,所以他们轮流除草,就是靠着人行道的那块小草地,大概两个星期一次。他们大概有个工作清单,所有附近的男人都依着次序来修整草坪。有几个主妇告诉我,她们的丈夫都很痛恨那地方。他们希望有朝一日那房子能一夜之间烧个精光。罗切克夫妇都在家。总共只有两户人家反问我为什么想知道那房子的事情,罗切克家就是其中之一。”
“那么另一家是谁呢?啊哈,我打赌我知道你会说什么。你怎么回答他们的?”
金波扮了个鬼脸。“我说我要为下学期要交的社会调查报告想个主题。然后罗切克夫妇就对我说,可以考虑写写全球气温变暖。罗切克太太说,她总觉得3323号让她感觉很不好,所以我根本不应该朝它看,除非不得不看一眼。”
“我敢说他们就算是在门前修整草坪也不会朝房子里看上一眼。”马克盯着金波,金波只能强作精神。“还有一个人也问你为什么如此感兴趣,那是希尔亚老头,对不对?”
金波点点头。“希尔亚老头昨天看到了我们在3323号周围鬼鬼祟祟的,他还看到你今天早上去了那里。”
马克顿时露出警觉的眼神。“他不会告诉别人的,你说他会吗?”
“不会的,他不是那种人。希尔亚老头和我们平时想象的不一样。”金波停顿一下,接着说:“他口风很严实的。”
“你怎么跟他说的呢?”
“一样的回答。社会调查报告。”
“他信了吗?”
“他问我是不是把他想成了一个白痴。他说,就算是高中学校会布置暑期调查报告,我这种学生肯定会捱到八月份最后一个星期才会想起来去做。”
马克哈哈大笑。过了一会儿,金波也笑了。
“好了,好了。所以我告诉他,我们只是对那地方很感兴趣,就是这么回事儿。然后他说……”
“他说……?”
“他说,我们很感兴趣这事儿倒是很有趣。”
马克微微抬起下巴、微微张开嘴,好像刚刚好能倒吸一口冷气。
“尤其有趣的是:是你对此感兴趣。”
马克歪着头,眉毛挑挑,金波知道现在算是隐瞒不了了。要么把实话全盘托出,要么就得编造一大通谎话。
“我希望你会对我解释一下这话的意思。”
“当然啦,我问了他,这是什么意思。”金波又停下不说了,找寻着合适的字眼。
马克的身子靠上来,“什么?”
金波深吸一口气,说道:“第一条理由,你已经知道了。住在那房子里的人曾是个杀人犯。”
“废话少说啊你。”
“第二条就是……他可能和你妈妈有关联。因为他们有一样的姓氏。是你妈妈嫁给你老爸之前用的姓氏。”金波眼看着好朋友的脸上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又说:“日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