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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后宫那边,司徒绯月坐在美人榻上,慢慢品尝着从西凉上贡的茶叶,绝美的容颜上扬起抹着温柔的笑容,被热茶的气雾遮掩的双眼此时闪过一丝阴狠的神情。
“姐姐,妹妹今儿过来给您请安了。”
一身华丽衣裙的司徒蕙恭敬的向她微微欠身,娇俏的脸庞带着已经历情事的妩媚,嫣红的唇角勾着羞涩的笑容,眸中暗藏得意,道:“姐姐,很抱歉前几日不能给你请安…”说完,像是想到什么羞涩的事情而红了脸颊。
司徒蕙话里面的意思相当明显,暗示前几日之所以没来是因为常常与赵睿颠龙倒凤纠缠在一起,也嘲讽着她最终得不到赵睿的心。
对于司徒蕙的嚣张的挑衅,司徒绯月只淡淡笑了下,放下茶杯,她说:“本宫与你从小就是好姐妹,本宫不会因为这些小事而怪罪于你。”
见司徒绯月没有意料之中狂怒的司徒蕙微微疑惑,随后暗自感叹司徒绯月的脸面功夫做得真是无人能及,丝毫破绽都看不出来。自己要更加小心才行。
“妹妹,几日之后便是大历皇朝的桃花盛开之日,到时候会举行盛宴,妹妹可要记得来参加呀。”司徒绯月有意无意提醒着。
盛宴?司徒蕙眼睛一亮,如果她要是在这个盛宴上一鸣惊人,不仅将司徒绯月比下去,还能让赵睿更加倾心于自己。那得要快点回去琢磨该用什么法子引得皇上注意。
看见司徒蕙在听见盛宴的事后就一脸心不在焉的样子,司徒绯月冷冷一笑,你就得意到这个时候,到时在盛宴之上,我看你还怎么笑得出来!
随便拉了几句家常话,司徒蕙便急冲冲地告退,回到自己的宫中琢磨法子。
而司徒绯月慢悠悠的喝完茶,伸出涂着蔻丹的芊芊玉手搭在贴身宫女的手臂上,缓慢地站起身,对贴身宫女说:“去地下室,去看看那小贱人死透了没。”
“是,皇后娘娘”贴身宫女乖巧的应着,用着自己的身体支撑自从怀了龙种就动作有些缓慢的司徒绯月,小心翼翼的扶着她过去地下室。
来到了地下室,司徒绯月居高临下看着奄奄一息的静妃,静妃听见了地下室的大门被打开,抬起满是血污的脸,愣愣看着司徒绯月那宛如谪仙的脸庞,像是看见了救命稻草似的急忙爬过去,但她忘了自己的双脚被死死钉在原地,爬不出半寸地方,一扯到了伤口,她啊的尖叫出声,嗓音被日日折磨的变得沙哑难听,宛如过了百岁老人般苍老。
“求求您皇后娘娘,放过我吧,求求您了…”静妃抬起呆滞的双眼,很显然被数日的酷刑折磨到失去神智,只会呆呆的重复这几句话。
尔后又痴痴一笑:“皇后娘娘…呵呵…呵呵呵…哈哈哈哈哈!”
司徒绯月见静妃已经被折磨到变成了痴呆儿,不禁皱眉,表情阴狠的咒骂道:“小贱人,不要以为变成了傻子本宫就会放过你,告诉你,没门!来人啊!”
说罢,她唤来守在地下室的侍卫,侍卫恭敬的跪下司徒绯月身旁,低着头说:“是,皇后娘娘,请问有何吩咐。”
司徒绯月淡淡的说道:“听说北方的军营还缺些军妓,我这里刚巧有个,你把她送过去,那么渴望男人,我看她一定很开心。”
“是,皇后娘娘。”侍卫没有一丝表情,他站起身走过静妃身旁,单膝跪下把静妃钉死在原地的如婴儿手臂般粗大的大钉轻易的拔了出来,忽然传来的剧痛让静妃大声尖叫了起来,披头散发的她挥舞的长长的指甲,似乎想要攻击这个侍卫,侍卫的脸颊被静妃抓了几下,留下四道血痕,缓缓流出血来,静妃还觉得不过瘾,整个娇弱的身子扑倒侍卫的身上,抓住他肩膀就要咬。
这时,侍卫才轻轻皱眉,大手抓住静妃的手腕,稍稍用力,在静妃鬼哭狼嚎的尖叫中,她的手腕被内功深厚的侍卫给掰断了,手掌无力垂了下来,从手腕传来的剧痛痛得静妃几乎昏倒过去,但似乎又因为一时剧痛的唤回来了静妃少许的神智。
静妃恶狠狠睁大双眼,眼神狠毒幽怨紧紧盯着司徒绯月,盯着她宛如谪仙的面容随后慢慢滑落到她微隆的腹部,咯咯咯的怪笑起来。
“你笑什么!”司徒绯月气急败坏的扬起涂着蔻丹的鲜红的指甲给了她一巴掌。
静妃像是没有感觉到疼痛似的,她吐出一口血痰在地上,再望过去,这次却看着司徒绯月的身后,她双眼一亮,然后痴痴傻笑起来。
司徒绯月听见静妃在轻声细语的说道:“苏妃娘娘,您怎么来了?”
她呼吸一窒,惊恐的回头一看,却只看见只有自己贴身宫女在身后,就什么也没看见了,司徒绯月浑身颤抖起来,她也不顾身怀龙种俯身狠狠抓起静妃的头发将她狠狠扯起来。
“不准说苏锦那贱人!不准说!”
静妃双眼空洞,也不知有没有听如司徒绯月的威胁的话语,她继续柔柔的笑着:“皇后娘娘,您没瞧见她吗?她就站在你身旁哦,没有了手臂,披头散发的看着你,天啊,好凶的眼神哦。啊,她还唱起歌儿来了呢……”静妃轻轻的唱了起来,“”弄琵琶,锦台春色茂,梅魂映月笑,嘉年华甚少……菱花镜里朱颜改;背恩无爱,恨深如海……咯咯咯我没她唱的那么好听…咯咯咯”
听见静妃唱着这首歌,司徒绯月面容扭曲的好似个疯子,她张大涂着嫣红口红的嘴唇,喉咙间发出一声尖锐的喊声:“不要唱!!给本宫住口!!杀了她!快给本宫杀了她!!”
几乎出口的一瞬间,侍卫立刻拔剑将静妃的头颅砍了下来,鲜血溅了一地,静妃的头颅在地上滚了俩圈,双眼瞪的如圆铃般大,死不瞑目。
情绪起伏过大,司徒绯月感觉到腹部一痛,身体没有了支撑,看样子就要摔倒在地上,一直在沉默围观的贴身宫女一个闪身将司徒绯月扶持住,双手柔柔搭在司徒绯月的肩膀上,动作轻柔的按摩着。
她轻声说道:“皇后娘娘,太医说过,休养这段时间情绪不要起伏过大。这儿血腥过大,皇后娘娘咱们快快离开这吧。”
司徒绯月疲倦的闭上眼,点点头,吩咐了侍卫收拾好尸体之后便在贴身宫女的支撑下慢慢走出了地下室。
第53章 命悬一线
司徒情抬起前不久从山崖下的滚落时被石头弄伤的脸,透过繁茂的枝叶望向太阳高高挂在高空的天空,像是被太阳强烈的光芒而刺痛一样眯了眯双眼,从四周忽然升温的天气的来看,她已经整整昏睡了一个上午,现在处于太阳最猛烈的中午时期。
虽然脏乱但还是看得出精美的衣衫已经破了好几道口子,破开口子的边缘沾着血迹,里面被锋利的刀具所割伤的伤口因为没有及时包扎而发起脓来,司徒情稍微一动,就被伤口痛的倒吸一口气,她咬着牙,转头看了看为了保护她和她一起滚落山崖因此受到了重伤一直昏迷不醒的赵澈,他华美的衣袍的惨状和司徒情一样,不同的是,他胸口薄薄的布料破了一大口子,染上了触目惊心的暗红血迹,经过一夜,血迹已经凝固起来,暗红的血迹映着赵澈苍白无色的脸颊,竟有种惊艳的视觉冲击。
司徒情走过去,用手探了探他额头,又仔细的检查了下他伤口,暗暗松了一口气,又喜又优。
喜的是那天刺客那一剑没有致命到他的心脏,只要再靠近一些些,赵澈就有可能当场就一命呼呜。
忧的是就算没有伤及心脏,但也有可能因为伤势过重熬不过这几天就离去。
司徒情有些脱力的向后退几步,心中忽然涌上无尽的疲累感,她头轻轻靠在粗糙不堪的树干上,闭上双目,像是在平息下此时乱到极点的心绪,稳住了心神之后,再运下丹田的内力,发现经过一天半的昏睡已经差不多恢复了,再站起身。
她用娇弱的身子撑起了比她半个头高的赵澈,昏睡中的赵澈把身体全部重量都倾斜到司徒情的身上,司徒情身子已经一天半滴水不进,已经有些虚弱,加上赵澈的成人的重量,压得司徒情眼前一黑,差点支撑不住重新摔倒在地面上。
司徒情亮出白牙狠狠咬破了自己的嘴唇,一滴鲜红血珠冒出在她苍白的嘴唇上,嘴唇传来的疼痛让她暂时清醒了神智,她深深呼吸一口气,她将赵澈慢慢背起来,一步一步艰难地向前行,慢慢地走进了树林里。
或许各种看官很疑惑,为何会出现这样的场面,别急。
我们让时光倒溯到半个月,自从司徒情跟赵澈在小巷里告别以后,就再也没有见过赵澈,就算她出去逛逛就没有发现总是跟小狗一样摇着尾巴跟在自己身后的那个男人。或许她自己已经习惯了身边总有个聒噪的声音在烦着自己,自己漫无目的在街上逛着,双眼放空的浏览每个小摊上的精美小玩物,这些小玩物让她提不起一丝兴趣,比起小玩物,她更比较喜欢逗赵澈,看着那家伙委屈想炸毛却炸不出的表情,司徒情表示像是泡了个澡似的全身都舒畅了。
也不知怎么的,她忽然想起她那天在小巷子对的说的那句话。
“你是真的爱我吗?还是…你透过我的本身去看着另个女子?”
那一瞬间,赵澈正在微笑的表情瞬间凝结了,含笑的双眸涌现了大破大破的哀伤,哀伤的让人心碎,有那么一刻,她多想将赵澈拥入怀里,像个安慰孩子一样抚摸着他脑袋。
但她没有这样做,因忆起了前世的悲伤回忆和心情极其恶劣的她一下无视了这份冲动,直接与他擦肩而过走入茫茫人海之中。
原本悠闲自在的脚步慢慢停下来,她来到了那天的破烂寺庙门前,屋檐破了几个打洞,太阳的暖黄色光芒直接倾斜而入,高大的佛像身上铺满了薄薄的灰尘,佛像也没有因为寺庙的破旧而黯淡无神,反而它抿着淡淡的微笑,一双看破世间红尘充满睿智的双眼静静看着司徒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