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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晓潼暗地翻了个白眼,你大爷,她刚才都叫了好几声三太子,怎不见他生气;怎么一转眼突然就发起飙来!
她倒也想跟他自来熟来着,可她没这个资本;还是老老实实尊称他一声比较好。
如果他在她称第一声三太子时就纠正她,她绝对会很高兴遵从。可他没有注意到,那证明他本人对这个称谓也是认可的。
她是傻子才会自动惹祸上身。
“三太子跟赵晓潼这种女人生气可不值得!”赵晓潼很高兴司马晨这时开口为她开脱;当然,如果他每次说话不针对她不带任何贬义的话,她会更高兴。
梁泽关注的重点可不在司马晨贬低嘲讽赵晓潼,他是突然想起赵晓潼还在病着呢,他好端端的来探病跟她怄什么气。
“咳……那个晓潼,我不是有意的,你别放在心上。”
心性清高的三太子居然给赵晓潼道歉?还说得如此自然顺溜?梁泽这脸——变得也太快了吧?
司马晨默默扭头望向外面,变天了吗?还是他老到开始出现幻听?他认识梁泽没有十年也有八年了,这些年来能得梁泽道歉的人屈指可数,而女人——赵晓潼是第一个目前为止也是唯一一个。
他从望天到默默盯着梁泽左看右看,就差直接指着梁泽说:三太子你对赵晓潼这个女人这么特别,是不是看上她了?
听到这个女人生病,就急匆匆拖上他一起来相府探病;听到他一句暗示,立马怒气全消变脸给赵晓潼道歉!
如果这些都不能证明梁泽看上赵晓潼,打死他都不信。
可赵晓潼这个女人有什么好?能引得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三太子青睐?
梁泽对上司马晨狐疑打量的眼神,不禁怔了怔,随即也反应过来;然后也陷入反省中。他对赵晓潼似乎好得出奇,他似乎十分不愿意看见赵晓潼不高兴,这是为什么呢?
为什么呢?他绝对不会承认自己看上赵晓潼。在他看来,赵晓潼长相不算绝色,脾气虽不算坏但绝对说不上好;有时还倔得让人头疼,这个半大的丫头片子顶多就是比普通女人特别一点。
对,肯定是因为赵晓潼异于别人这一点特别,他才会对她特别一些。
分析完毕,梁泽心安理得岿然不动接受司马晨目光洗礼。
“咳,司马公子原来……”不是来探病的,是专门前来气她的吧!有人用这么恶劣的语气对待病患吗?显然司马晨是这方面的第一人。
“我上门前特意给你挑了份礼物。”你说我是不是来探病的?
“说起礼物,晓潼,我给你带了些血燕来;你记得让下人炖来吃啊;嗯,喜欢的话,可以让人捎信给我,我再给你送些过来。”
“咳咳咳……”赵晓潼这回不是装咳,而是直接被自己口水呛到了。
三太子殿下,我跟你很熟吗?我们之间的关系没那么亲吧?你这话很容易让别人误会的,知不知道?你这不是为我好,你这是给我拉仇恨,是在害我好不好!
我知道梁泽你富贵兼大方,可不带这么显摆的。这是陷害,这绝对是陷害,她一点也不想成为众矢之的。
再说,梁泽的态度再亲和,他的身份可摆在这;要说梁泽如此高调跑来相府探病不带目的,这话就是骗三岁小孩也不信。
她不是白痴,也没有兴趣做梁泽探路的石子。对梁泽之流的掌权者她秉乘不亲近不拒绝不讨好的三不原则。
赵晓潼默了默,只在片刻心思已转过千百遍,她瞥了眼梁泽,决定改口。“梁泽,我身体没那么弱……”血燕什么的,她真不需要。她怕自己虚不受补呀,到时没病也补出一身病来,那可麻烦大了。
最主要她不想将自己树立成箭靶。她可没忘记,相府有个骄横女对梁泽这个天之骄子虎视眈眈。
赵晓潼还没说完,梁泽笑容已收,双眉一挑,微敛眼眸透着丝丝凉意睨向帐子。
这丫头竟敢拒绝他?他想对她好,只是纯粹因为她的特别。赵晓潼难道以为他会利用她的身份索取什么利益?这丫头也不……
赵晓潼望见他隐忍泛冷的脸色就心知不好,连忙挤出笑容,“你知道的,我在府里……,只怕白费你一番好意。”
梁泽想起洗尘宴那天赵晓潼遭遇的连番算计,确定太多好东西在她手上,对她未必真的好,反而更可能引来祸患。最后不满地哼了哼,算是接受她拒绝的解释。
“赵晓潼,想不想知道我给你带了什么特别礼物?”
及时雨啊!跟梁泽这种一副高高在上的皇子皇孙打交道就是累,不管好坏,他们给你的,你就得接受;就算遭了罪你也不能哼声,反而还要对他们表现出感激涕零的模样。
赵晓潼再一次投了瞥感激眼神给标杆司马晨,她这会压根想不起这位身高标青的司马公子也是她口中高高在上的皇子来着。她不想哄梁泽可也不愿将关系闹僵,立即从善如流配合转移话题,“愿闻其详。”
司马晨凝目望着帐子里的少女,容光潋滟的俊脸带着几分莫测高深,“秋天寒意重,人容易生病。”
赵晓潼伸手,很想掏一掏自己耳朵。她没听错吧?不过瞥过端坐屋内两人,她很乖巧地放下手。
尼玛,害她期待半天,结果司马晨这么高调的来句悲秋伤春?……病?嗯,夫人病了,周家人来了;然后赵紫君要回府了!
兜了那么一个大弯,原来重点在这。他送的礼物——跟赵紫君有关?
赵晓潼用力地将她心里疑惑用眼神传递给司马晨:求解!
司马晨朝她似有若无地点了点头。这个动作立即让赵晓潼狠狠地汗颜一把,从一句风马牛不相及的天气能联想到这么多事情,她实在不得不佩服司马晨奇怪的逻辑思维。
不过转念一想,她又明白司马晨的难处了。一个质子,当着大梁太子的面,自然不可能光明正大谈论周家。你一个异国质子关心人家的朝中重臣,这个重臣还是手握兵权的牛逼人氏,你让人家太子怎么想。
“最近风大雨大,人更容易生病。”司马晨又悠悠吐一句,虽然他坦然谈论天气,听起来正常到不能再正常;可梁泽眼光扫来还是隐隐透着若有所思的味道,司马晨虽然是个风花雪月的主,可司马晨与赵晓潼这两人向来不对盘。逢见面两人必定针锋相对冷嘲热讽一番,司马晨突然变得这么“正常”,他才更觉不正常。
“你们,”梁泽狐疑的目光自司马晨脸上扫过,毫无意外地滑向帐子里的少女,“在打什么哑谜?”
司马晨端起杯子遮住眸中闪过的精光,抬头笑了笑,“三太子想知道,到相府前院看看就明白了。”眼角掠过帐子内微现倦容的少女,随即站了起来。
梁泽见状,自不好再留下来;他们在这坐也坐了,礼也送了,病也探了;确实也该走了。不过他一脚跨出门槛时,忽然回头望向帐子,笑得别具深意:“晓潼,灯节上说那件事考虑得怎么样?”
“那件事?”赵晓潼挑眉,狐疑重复,“哪件事?”原谅她实在不知道梁泽指的是什么事。灯节?都百八年前的事,她怎么记得。
梁泽冲她眨眨眼,俊朗面容这一刻说不出的风华魅惑。赵晓潼心跳漏了一拍,随即气恼地瞪了他一眼。都说女色误人,可她看男色同样不遑多让。什么回眸一笑百媚生,这话放在长得好看还气质尊贵的男人身上,简直比杨玉环还有杀伤力。
当然,她气的不是冲她笑的梁泽,她看见他的嘴型在说“赚钱”二字;梁泽跟她说正经事,她气什么!她气的是她自己。又不是十五六岁刚刚青春萌动的小女孩,至于因为一个男人的笑心跳不齐嘛!
虽说这个男人来头大了点,卖相好了点,可这并不能改变他就是个男人的本质。她这两辈子加起来见的美男还少吗?
梁泽不知她心内纠结,见自己心愿达成,便头也不回的与司马晨一起告辞离去。赵晓潼并不知道,司马晨将他们两人的互动看在眼底,临走时容光潋滟的脸庞居然隐隐有层郁郁不悦之色。
这两个身份尊贵相貌无双的男人出了微雨阁,一路上却静得可以;与他们进府时引来的盛况相比,实在是天上地下的差别。
当然不是因为这半天功夫,就让那些企图飞上枝头变凤凰的婢女们死心离去;而是因为这个时候,前院发生了一件轰动性的事。
那些追风一样偷偷摸摸跟到微雨阁外面守伏的婢女们,被逼于命令才不得不暂时忍痛放弃偷窥美男成为凤凰的机会。
梁泽与司马晨慢条斯理步近前院时,果然有幸目睹了轰动性一幕。
“天那,这是二小姐吗?”这副脏乱差的狼狈模样,哪还有昔日的温柔高贵大方?
“嘘,小声点;让人听见可不得了,夫人让我们在这等着,是为了欢迎二小姐回府。”言下之意,刚刚从马车出来那个疯婆子一般的女人,绝对是她们货真价实的二小姐。
“啊……这泥巴烂叶水渍……二小姐这是掉水坑里了?”
“水坑?依我看是掉泥坑里才对……”
年纪小的丫环本就好奇心重,再说二小姐三个月前突然跑去什么水月庵祈福;三个月后又突然如此隆重的回来,难怪她们窃窃议论。
“放肆,主子的事也是你们可以议论的!”旁边一个威势挺重的妈妈见这几个小丫环越说越离谱,只好出声镇住她们。
隐于树后的梁泽与司马晨,待那个不知滚过水坑还是同时滚了泥坑的赵紫君一脸青紫的被人迎走之后,才慢悠悠走了出来。
“司马兄这礼物……果真有意思。”梁泽抬头,望了望听风苑的方向,意味不明地盯着司马晨。
“三太子,雨天路滑。”人容易滑倒,马同样也容易滑倒,这是意外。赵紫君自己倒霉,与他何关。
意外?梁泽微微笑了笑。确实是够意外的。
马滑倒?这个理由不错,拉车的马都滑倒了,连带着将行李丫环主子银两什么的统统都滑倒跌进水坑泥坑,也是绝对有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