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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点了点头,决定单刀直入抢先表明,“子默,你也是来向我求证流言的?”
这话平平砸来,绝对带了七分失望三分试探。
也是?赵子默怔了怔,有人走在他前面做了相同的事。看母亲的模样,十有八九受了气。他低下头,眼睛默然转了转,很快想明白谁抢在了他前面。
否认吗?这本就是他来福满苑的目的,而且他的表现如此明显,他否认岂不表示他心虚。承认吗?母亲的脸色摆明她现在心情十分不快,他再提这事岂不让她心里更加不痛快?
一时间,赵子默犹豫不决,似乎怎么答都不对。
想了想,终于让他想到另外一个话题,“我听说最近母亲茶饭不思,特意过来看看母亲可是身体不适?”
如此明显的敷衍之词,夫人焉听不明白。不过,她也没有拆穿赵子默的打算,便顺着他的话说道,“哦,你有心了;最近事情多,不过我很好。”
话里话外,都在暗指她因担心远在水月庵的赵紫君才过度焦虑。
至于传言中的琼芝?很抱歉,赵子默不明说,她也乐得当没有这回事。从刚才问出那句话开始,失望就已在心里蔓延。
这个儿子……终也慢慢渐行渐远了。
赵子默又扯了些无关紧要的事与她闲聊一会,最后看她一眼,终下定决心,“不知母亲对府里盛传的流言怎么看?”
怎么看?她能怎么看。夫人苦笑一下,火气同时蹭蹭直冒。什么母子情份?在切身利益面前,统统都是浮云。明明知道她情绪不好,还是忍不住提了出来。
这就是她含辛茹苦养了十几年的好儿子!
叹息无声落下,失望在心头烙下永难磨灭的伤痕。
夫人阖下眼皮,笑了笑,答得干脆,“我根本没见过什么增加功力开窍心智的琼芝。”
换言之,就是她手里没有琼芝。不管它有什么好处都跟她无关,也跟赵子默无关;起码眼下,她给不了他想要的。
赵子默眼神暗了暗,意料中的答案,说不上多失望。甚至连眼皮也没动,脸上仍维持着恰当的亲切笑容,“母亲说没有,那便是没有。”
至于是真的没有还是骗他说没有,这就只有夫人自己才清楚了。
夫人明明听出他的话外之音,可她却不能再说什么。他都表示相信她了,她再否认岂不表明此地无银三百两。
“母亲也累了,不如早些歇息吧,子默先出去了。”
夫人除了默然点头外,都不知道她还能再说什么。
心离了,说再多也是罔然。要拉近人心的距离,需要漫长的过程;可要离间人心,却只需一件捕风捉影的事就够了。夫人看着他远去的背影,这一刻眼里有说不出的疲惫。
她得想办法平息这个流言,一定要让人确信她手里没有琼芝。
可夫人还没想到办法,麻烦却一拨一拨的接踵而来。想延年益寿的,比如已上了年纪的老太爷。不好明面上拿流言的事逼问夫人拿出琼芝,但这不妨碍他派人到福满苑明里暗里给夫人施压,表示他想分得琼芝的决心。
除了老太爷,其他各院的姨娘小姐们,无不三头两天往她的福满苑凑;美其名曰请安,可话里话外个个都透露着想要从她手里得到一星半点的琼芝。
夫人除了冷笑还是冷笑,除了耐着性子打发这些苍蝇一般粘上来的人之外,一点辙也没有。
原本赵书仁是坚决站在夫人这边,相信她手里绝对没有得到跟仙药差不多一样的琼芝;可禁不住一个个姨娘枕头风使劲的吹,最初的坚信慢慢变成了半信半疑,最终演变成怀疑夫人个人独吞了令人觊觎的至宝。
一时间,夫人真是有苦难言。一来而往的,渐渐郁结得食不安睡不稳,一场夜雨过后,她终于挨不住——病倒了。
不得不说,夫人这一病,病得真是时候。一来关于琼芝的流言已渐渐淡了;二来死了十几年的老夫人冥寿已过;三来筑梦居扩建得也差不多了。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五姨娘的病不停反复,所以留在微雨阁照顾生母的赵晓潼;也便一直留在微雨阁,一边侍疾一边光明正大习字。
这段时间,藏在微雨阁背后的内奸一直没有任何动作,饶是赵晓潼几番设计都没将害虫逼出来。
“夫人病了?”赵晓潼挑了挑眉,对这个消息显然一点也不觉得讶异。夫人再不病她才觉得奇怪呢。毕竟赵紫君已经在水月庵待了三个月,期间捎回求助书信无数。
“病得好呀。”少女遥望着福满苑的方向,唇畔噙一抹幽幽冷笑。
她,也是时候病上一病了。
------题外话------
嗯,病了很多事情就好办了。
潼:黑心羽,你不能让我真病。
羽:假病还算什么病?
潼:我不管,真病歪歪了,还怎么斗夫人!
第68章 特殊礼物
更新时间:2014…8…20 16:05:17 本章字数:16316
为什么说夫人这时候病得妙呢?就在夫人病倒没几天,夫人娘家的母亲与大嫂打着探病的旗号大摇大摆上门来了。
主母病卧在床,老夫人又早亡故;按着对方的身份,相府自然不能随便推个姨娘出来接待她们。
可赵书仁要上朝议事;唯一够份量的主子便只有老太爷了。
老太爷不喜外人踏入他的南院,为了接待亲家,只得前来相府的正屋。
周家爵位虽只至大将军,可这大将军却是实打实的军功与兵权。在大梁周家三杰就是当今皇帝也不敢小看。
周老太君亲自上门,老太爷自然也不得不给面子。
“周老夫人放心,我们已经请了最好的大夫给夫人看病;大夫说了,只要夫人静心调养,她很快就会好起来。”
周老太君拿起拐杖往地上敲了敲,冷冷道,“静心调养?说得好,可眼下这情况,语柔如何能静心调养?”
老太爷几乎想不起已经有多久没有人敢在他面前如此放肆了。眉头在周老太君敲地的咚咚声里越拧越紧,各种念头转过。他淡淡笑了笑,只是这笑容带着明显不满。他望着周老太君,将皮球踢了回去,“不知周老夫人有何建议?”
你不是对我们的安排不满吗?那就划下道来,他倒要看看;夫人娘家的人自视甚高到什么程度。
周老太君掀动耷拉的眼皮,似笑非笑看着老太爷,毫不客气道,“真有心让语柔静养,首先就不应该让那些糟心的事情打扰她。”
糟心的事情?老太爷眼神一暗。这是赤果果指责他们放任相府关于琼芝的流言不管?
这个消息怎么传到周家去的?要知道流言一直在府内传来传去,那是因为当家的夫人知道事情轻重,在流言初起时就狠狠约束下人一番。这事若传出外面,一不小心传到皇帝耳里,那就可大可小了。
外面至今没有关于琼芝的任何传言,周家的人却知道了。这只能说明一个问题,是夫人刻意让周家人知道这事。
想到这里,老太爷原本就被周老太君这般强势上门兴师问罪的态度就闹得心里不舒服;现在心里对夫人的不满又深了一层。
老太爷客气地笑了笑,明眼人都看得出,他的笑容有多敷衍多牵强。
“周老夫人放心,以后肯定不会再有任何糟心的事情打扰到夫人静养。”逼着他当面作保证,老太爷心里又怎会舒服;不过想到周家握在手的三十万兵权,他只能将这些不舒服的情绪深压心底。
得到保证,周老太君沉黑的面色终于转晴。她满意地点了点头,老脸微微染了几分轻松笑容,“相府虽然子嗣众多,可语柔亲生的终归只有一个。”话落,周老太君轻轻叹了口气。顺手端起茶杯,眼里精光自杯盖中流泻出来,不动声色盯着老太爷,就等他表示。
老太爷皱眉,得寸进尺的女人最可恶!偏偏周老太君用的理由冠冕堂皇,他根本拒绝不得。
就算不能拒绝,他也绝不让周家这个老太婆轻易如意。不明说?跟他来暗示?好,那他就来个揣着明白装糊涂!
凭什么这个老太婆端着高贵占便宜?却要他一个堂堂大男人伏小失面子?
沉默,喝茶!看谁熬得过谁。老太爷也端起茶杯,闷头一口一口呷茶,那动作比周老太君职业得多了。
强龙压不过地头蛇,周老太君再强势,也明白自己这样下去在相府讨不了好。她不满地皱了皱眉,对旁边的儿媳妇——周大夫人徐静惠使个眼色。
“赵老太爷,我们刚才去福满苑看了大姑;大夫说,大姑这病除了操劳过度之外,还因为大姑她心情郁结思念过重。”徐静惠顿了顿,瞄见老太爷黑色渐深的脸,放轻了语气,“大家都说老太爷有福气,二小姐是个孝顺孩子,大姑也是个有福之人;我们相信有老太爷的照拂,她们都会好起来的。”
周大夫人话里话外明里暗里都透尽周老太君的心思,翻来覆去强调的不外是借着夫人这一病为由,让老太爷同意接赵紫君回府。
暗示的你不是装糊涂吗?那她就直接点明。
夫人能思念谁?自然是不在眼前的二小姐赵紫君了。
徐静惠毕竟小了一辈,她的态度绝对没有周老太君咄咄逼人的凌厉;周老太君让她来提这事,也是想给老太爷一个台阶下的意思。
老太爷又岂会不明白个中情由;只不过他心里恼恨呀!想当年他就不赞同自己的儿子非要娶周家女为妻。赵氏一族世代文官,根深大族的文人清流,自然瞧不起掌权新贵的武夫。
咳,说句老实话,周家的历史虽比不上赵府,可也算名望大族。不过周家多出武将。文人多清高,武将多骄横;两者碰在一起时,大多时候谁也看不上谁。
可偏偏他的儿子一头撞进周家女的温柔乡里,非要娶回家当媳妇,这才引来今日他在这生受周家的窝囊气。
但气归气,恼归恼。想起周家三杰牢牢握在手的三十万兵权,老太爷不得不咬着牙根咽下这口窝囊气。
顺着徐静惠所给的台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