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凤致乍一入水,浑身止不住的哆嗦了一下。这一哆嗦心里忍不住埋怨起司马晨给他出的馊主意来,让他做什么不好,偏要让他佯装替那女人找簪子。
他觉得司马晨一定是怀了私心在乘机报复,他们兄弟几人时常阻挠司马晨去见薇儿,不然怎么就出了这么个让他透心凉的主意来摆脱嫌疑!
那女子看见凤致一溜烟似的跳入湖里潜入水下,还高声嚷了句什么替她找簪子,半晌才反应过来事情要糟。
她还在想办法该怎么死拽凤致不放,外面那踏杂的脚步声已然急哄哄的近到前来了。
为首带着一帮人遁声寻来的正是太子府的主人太子司马令,似乎极有默契一般,在太子之后,除了一群年轻公子哥;便是恰恰引领女眷也往这北花园游览的太子妃。
那异邦女子尚在不知反应间,太子一行人眼见就要奔到近前了,她眼角无意掠见自己胸前袒露的大片雪白肌肤,下意识的一惊,伸手将散开的衣襟紧紧抓住往脖子那拢了拢。
太子妃与太子在空中交汇一个眼神,立时越过太子所领那些年轻公子哥们,快步赶到了假山附近,一见那异邦女子紧紧捉着衣襟,而本应在旁边对女子非礼欲行不轨之事的凤致却不见了踪影。
太子妃眉头不禁皱了皱,随即有意提高的声音惊呼起来:“这不是胡姑娘吗?发生什么事了?”虽然太子妃嘴里这么问着,可她望过去的眼神却含了责怪恼怒的意味。
番邦就是番邦,之前不是让人教了这胡姑娘好几遍,怎么到临头竟只有一人在这乱呼乱喊,这不成心坏事么?
那胡姑娘接触到太子妃埋怨的眼神,有些委屈的撇了撇嘴,挂在眼睫那串串晶莹的泪珠立时滚滚落下。
“我……我……”她倒是很想按照原本预定的剧本往下说,可是她左右环顾,却发觉自己下意识的先遮掩了胸前的伤痕,又没拉住那该是“喝多了酒”一时糊涂的登徒子凤致……。
是以,胡姑娘“我”了半天,也解释不清楚。
太子妃见状,不由得目光微冷,又趁着无人看见的时刻赶忙递了个眼神过去。
就在这时候,那胡姑娘还未领会到太子妃刚刚眼神究竟暗示什么,身后那片澄净的湖泊忽然“哗啦”一声大响,随即便见凤致从水底冒了上来。
他一冒头,大手一把甩开脸上的水珠,右手还紧紧攥着一枚发簪朝湖面高高举起,“姑娘,你刚才掉下湖里的簪子我找到了,这回你不会再伤心了吧。”
凤致一冲出水面,不但抢占先机举起了闪闪发亮的簪子,还直接先声夺人这一句。这不但解释了那异邦女子伤心急切神情因由,更直接为这事做了定性结语,除了心怀鬼胎的太子夫妇外,其余被带来做“见证”的宾客们,无一不因凤致这一结语而先入为主的认定事情就是如此。
太子继太子妃之后也赶到了假山这边,看见凤致举着簪子从湖里冒出来,一时忍不住气恨的冷冷瞪了那异邦女子一眼。
那异邦女子见状,张了张嘴更是委屈地低下头,却知道自己失了先机,再不能利用自己诬陷凤致了。
她低头想了想,对欣喜无比的凤致视若无睹,似是措辞良久,才想好怎么回太子妃的话,“回太子妃,我……我刚才在这看风景的时候,不小时摔一跤;跌倒的时候不小心将母亲留下的遗物弄掉了,一时情急就……就哭了起来……”
凤致也不待她继续往下说,直接从趟着冰凉的湖水拿着簪子走了上来,打断她道:“我刚好从外面路过,听到这位姑娘的哭喊声,就过来看了看。”
对于这个说辞,没有人会怀疑。因为刚才凤致前往茅厕的时候,经太子府那被问路的下人“广为宣传”,这事不少人都知道。
“结果我找到假山这,发现这位姑娘一味低着头伤心的在哭。”凤致没有失礼的直接将那支闪亮的簪子交还给异邦女子,仍旧紧握在手。那姿态看似无意却又似故意要将证据拿捏住一样。
他斜了那异邦女子一眼,掩着眼底冰冷,隐含歉意的又道,“我问明情况知道这位姑娘摔伤了腿,暂时无法走路,便想着征求她的意见先出去替她让人前来帮助,谁知她却拒绝了,非哭着恳求我先替她找回母亲遗物。”
凤致压抑着情绪的目光漠然从那女子脸上扫过,滑向太子完美俊脸时凝了凝,复又道,“我说了一定替她找回母亲遗物,她却还是太心急,在这又哭又喊,这不——把大家都给惊动了。”
说罢,凤致这才趟着一身尚在滴答的湿衣裳,走到那倚着大石的女子跟前,握着的发簪往她面前递去,“诺,姑娘,你的发簪已经找回,现在还是赶紧找大夫看看你跌伤的脚吧。”
那异邦女子口齿并非不伶俐,只不过语言障碍的问题,她只能傻楞楞的听着凤致噼哩啪啦将“前因后果”都交待完毕。
只会突然见一支发簪闯入眼帘,还愣愣的抹着眼泪,半天才伸出手接了。
“好了,小红小蓝,赶紧扶胡姑娘出去找大夫。”太子妃敛下眼中波动,微笑着招呼两个丫环去搀扶那异邦女子。
太子见大势已去,只得压下心头暗恨。
上前一步,淡淡招呼道:“凤二公子……你也去换一身衣裳吧。”他迟疑了一下,也在这时发挥主人的周到。
至于刚才他们在外头听闻那女子的呼救声,横竖听不真切她呼救的是什么内容,这会基本没有什么人质疑凤致的说辞。
待太子等人从北花园再出到前院,已经到了开席时间。太子自然回到席中招呼客人了,而凤致——也有小厮带领着前去厢房换衣裳。
男女宾不同席,凤薇就算刚才看到了太子那一撮人进入宴会花园的骚动,也不好前去相问。
不过,她身边的杜若在她一个眼神示意下,已经悄悄离席出去打听了。
过了一会,便见杜若悄然的若无其事的回到她身后。
“小姐,宴席未开始之前,二公子被人引去了僻静的北花园,在那里一面假山后遇到了一名异邦女子。”
凤薇借着饮茶的动作掩住大半面容,极低声的问道:“知道那女子是什么人吗?”
她就知道太子不会放过今天宴会的机会,也知道自家两位哥哥的斤两,想要引人上当,自然是憨直少心眼的二哥凤致更合适。
所以她一直都让人暗中留意着凤致的动静,凤远不方便脱身,总还有个人能让她放心信任。
杜若轻轻摇了摇头,“奴婢只知道那女子姓胡,至于在太子府什么身份,目前倒是不清楚。据说也不是府里的什么侍妾一类,虽然长得年轻美貌,可太子妃对她似乎并不忌惮反而十分客气重视。”
“异邦?太子妃对她的态度真如此不同寻常?”凤薇有些意外,端着杯子沉吟的瞬间,似乎突然想到了什么。
杜若对于这个答得十分肯定,“奴婢也觉得奇怪,所以就特意多找了几个人打听。”
“那可打听了那胡姑娘什么时候住进太子府?平日在府中又是如何度过的?”
如果她推测没错,凤薇觉得,太子的手段也许不入流,却也是一招漂亮的险棋。
杜若迟疑了一下,答道:“据说那异邦女子方到府中几日,太子妃却为她请了好几位师傅。有教说话的、有教舞蹈的、有教唱曲的……奴婢听着觉得都是一些让那姑娘提高技艺的东西。”
凤薇默了默,杜若说得对。太子妃此举,完全就是在迅速提升那异邦女子的综合素质。
如果那是太子要收揽怀中的美女,太子妃绝对不可能做出如此贤惠大度之举。
就算再怎么装,她相信太子妃也不可能做到这样。
唯一的可能就是……。
如果真是这样,事情恐怕不好。
“杜若,想办法给楚千浔传个讯,让他费心盯着二哥。”凤薇吩咐完毕,忽然觉得今日这场宴会来参加得真心累。
今日之事完了,她一定要想个法子解决太子这个随时会咬人的疯狗才行。
没理由做人做到这样,需要终日防贼的。
杜若见她语气郑重,也不敢有半分迟疑,略一思索便点头应是,继而转身寻了个名头离去了。
为了应付今日可能的突发情况,凤夫人还不放心的特意让自己身边一个妈妈跟了凤薇来。这会杜若不时进出,还有个妈妈人柱一样站在凤薇身后侍侯着,倒也不惹人注意。
凤薇在席间与人谈笑风生的自若宴饮,凤致被小厮带领着,一连走了几个厢房却都有人在用着。最后也就越走越远,越走越偏僻。
凤致刚刚才吃过一次暗亏,见状自然暗自在心中提起警剔。一面走一面暗中留意四周动静,发现往来的人虽然少了些,可不时还是能够看到有几个人出没,他默默松了口气,暗骂自己疑神疑鬼草木皆兵。
就在这时,前面引路的小厮停在了间厢房不远处,恭敬的微弯着腰道:“凤二公子,小人已经打听清楚,这间厢房没有人使用,烦请你进去里面换下湿衣裳吧。”
凤致在门前站了站,暗中戒备着,确定附近及里面都没有什么陷阱在等着他,这才让小厮推开门。
凤国公治家严谨,像穿衣梳洗一类的小事,他一向不让下人服侍。不论是他还是自己的子女在这些事情上,他都要求各人亲自做。所以凤致进入厢房之后,并没有让小厮也进来给他帮忙。
换衣裳这种小事,他一个人一下子就能弄好。
跨进门槛内,随手关上门。凤致并没有急着就换衣裳,而是出于谨慎,先行环顾一周室内的布置,暗中留心着里面有没有什么异常的动静。
打量一会之后,他不禁撇着嘴角自嘲的笑了笑,“看来我果然是被薇儿传染了,居然换件衣裳也杯弓蛇影的。”
笑着摇了摇头,凤致开始动手去解衣裳。外衣并不难脱下,不过湿漉漉的,一上手便皱着眉头迫不及待的挂在屏风旁的栏杆上。
就在那件湿漉漉的外衣搭到栏杆上时,忽然听闻“咔嗒”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