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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凤远掠了掠朝他挤眉弄眼寻找同盟的二哥,只得无奈蹙了蹙眉,也一脸吃味的模样,看着凤夫人道:“娘,二哥说得对,我们家谁不将薇儿当宝。不管在哪,谁想要欺负我们家薇儿都得先问过我们兄弟的拳头同不同意。”凤远似是生怕凤夫人不相信一般,说着还优雅又英气的扬了扬拳头。
“可娘你也不能眼里一天到晚只有薇儿吧,好歹也分那么一丁点关心给我们兄弟俩呀。”
凤夫人没好气的白了这对耍宝的兄弟一眼,笑骂道:“远儿就你猴精,都给我边去。我就紧张薇儿了怎么着,你们俩一个赛一个一个的大男人,还好意思跟自己妹妹争宠。你们都在娘的膝下长大,你们每一天每一点滴的变化,娘都亲眼看着,可是薇儿她这些年受了多少苦,我怎么能不多疼她……我恨不得将全世界的好东西都搬给她,恨不得……”
凤薇见她说着眼圈渐渐红了起来,立刻白了凤致凤远兄弟一眼,随即露出心疼的表情,轻轻顺了顺凤夫人背部,柔声安抚道:“娘,都过去了,现在我回来。你们所有人都那么疼我,两位哥哥其实也跟娘一样,巴不得将全天下好东西都拿来送我,我心里觉得很高兴很满足。”
被凤薇视为罪魁祸首的凤致只得苦着脸,露出苦哈哈的表情,连忙上前跟凤夫人道歉,“娘,你别伤心了。顶多以后我们什么都让着薇儿好了,顶多……薇儿要是喜欢我收藏的东西,我也全部让给她好了。”
凤夫人还是一脸愧疚心疼的模样,半抬眼眸若有所思的扫了扫凤远。
凤远见状,连忙也缴械投降的道:“娘,你之前不是说薇儿的院子不够大吗?你看什么时候有空,让工匠们将我的院子拆一半给她。”
搜刮两个儿子的福利,凤夫人完全不遗余力而且半点也不觉心疼,她认为他们做哥哥的理应这么待凤薇才是。
见他们一个个都表示诚意,愧疚的脸才愁云散尽,重新露了笑意。
“这还差不多。”
凤致扭转头,在凤夫人看不到的角度朝凤薇眨了眨眼,一脸苦大仇深的模样逗得凤薇忍不住发笑。
凤远也一脸肉痛的似笑非笑看着那清雅脱俗的少女,这个妹妹还真清楚他们的软肋。
哎,他们在这个家的地位,自从薇儿回来之后,就开始直线下降了,这会连地盘也保不住了。
不知那天娘兴起,会不会直接将他赶去与二哥同住,将他的院子完全与薇儿的合并一处……。
凤远无比忧愁的想了想,可看到眉开眼笑只顾宠女儿的凤夫人,心里又略略觉得满足了些。
一番笑闹之后,凤夫人的愁绪终于淡了不少,眼看时辰不早,凤远只得出声提醒,“娘,我们该出发了,再不启程可要迟到了。”既然决定去赴宴,迟到的话那可就太失礼了。
丢他们几人的面子不要紧,要紧的是会因此连累到凤国公府的名声。
凤夫人抬头看了看天,旋即拍了拍凤薇手背,“薇儿,一切小心。”
“还有你们俩,一定要给我照顾好薇儿。”
凤致敛了笑容,忽然无比正经的立正唰的朝凤夫人行了个军礼,“娘放心,只要有我凤致在,任何人也休想欺负薇儿。”
实际上吧,他觉得他的娘亲真是过度担心了。所谓关心则乱就是这样,依着薇儿的手段,他觉得她不去欺负别人就算好了,哪里还轮得到别人欺负她呀。
若真有谁这么不长眼,那也是纯粹自己吃饱了撑着。
告别依依不舍的凤夫人,凤薇一行兄妹三人终于出发前往太子府去。
到了太子府,凤薇看着那金壁辉煌的府邸,一霎有错觉到了皇宫。她心下诧异,太子将自己的府邸装点得如此美仑美奂,也不怕引起皇帝不满?
这可跟他平日低调完美的形象不太相符,难道是表面越完美的人内心越压抑?所以借着另外一方面来发泄彰显?
不过不管如何,凤薇只打量了一眼便收回了视线,因为这时太子与太子妃已经来到门口处相迎了。
金冠玉带,衣袂当风,将本就英俊不凡的太子更衬得俊拔英伟。站在他身旁的太子妃也是一身华美盛服,容貌自是一等一的,不过那眉眼间的气质看起来却并没有什么凌厉之气。看着她嘴角盈盈含笑,反而让人觉得有种江南女子的温柔婉雅。
凤薇看见,心里更觉得惊奇。她很怀疑这样的女人真能压得住太子府里一众美姬吗?
“二公子三公子二小姐,三位里面请。”太子笑容满脸的迎了出来,态度热情周到,并不会让人觉得唐突,从他脸上丝毫看不出任何不悦或尴尬,就像他与凤府之间曾经的不愉快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凤薇暗下点了点头,作为储君,太子某些方面确实还是可圈可点的。
进入府内,因未到开席时间,太子妃领着凤薇往女眷小憩的花厅去了。至于凤致凤远兄弟二人,自然有太子引领往男宾聚集的院子而去。
凤薇回到百越以来,是第一次参加这样的宴会,在太子妃客气周到的介绍下,她很快与众女眷打成一片。
好吧,事实上是,凤薇一进入花厅,就被众女眷众星捧月般包围着问七问八的。
表面上看,是太子妃怕众人会冷落她才这么安排。可凤薇心里却觉得,太子妃这么做另有目的,就像是故意安排这些人缠着她,让她无暇分神他顾一样。
而男宾所在的院子里,凤致凤远的情况恰好与凤薇相反。一来他们兄弟二人与这些前来参加宴会的各家弟子都相熟,彼此间也就没有那么话题可问来问去的。二来男人之间,即使内心也有女人的八掛,面子上他们也不会过份,以免失礼人前为家庭蒙羞。
凤致在院子里待了一会,在众人一致同意席前玩个接诗游戏时,偷偷溜了出去。这种酸掉牙附庸风雅的事,他向来不屑也不喜去做。
这种事有他们的凤三公子做代表就够了,他还是出外面看看风景好了。
当然,凤致谨记得凤薇暗下对他的嘱咐,并没有挑人少的地方去。
就算太子挖有什么陷阱等着他,众目睽睽之下,太子也不能拿他如何。
主意打定,凤致十分随意的在北花园逛了逛。逛了半天之后,看见小桥下淙淙流水,忽然唇角一扬,有些痞意的笑了笑。
问了路过的下人,凤致往北花园一角的茅厕走去。解决完毕,凤致觉得通体都舒泰了。走出茅厕,在无人可见的角落伸了个懒腰,随后走了出来,就要往回走继续往男宾所在的院子而去。
就在他步入花园掩映成片的绿意中,忽然听闻隐约的女子呼痛声。他皱了皱眉头,脚步微滞,却没有遁声去一探究竟的意思。
他紧紧记得,薇儿让他不要多管闲事不要因为自己一时冲动而陷入险境,更不要再一次让她绞尽脑汁去营救他。
“有人吗?救、救命呀……”含着满满痛楚的呼救女声在凤致身形微顿的时候,又随风飘了过来。
他听着那略带生硬的呼救声,脚步终迈不出去。他就这样犹豫的站在原地,那那道害怕无助的女声再度一声声的传了过来。
凤致有些懊恼的一拍自己脑袋,“哎,听声音,那应该是别国的女子;一定是在后面崴了脚走不动了,这地方鲜少有人来,我若不去看看良心难安那。”
凤致自言自语着,就开始转身往那声音来处寻了过去。他从小受的教育,他骨子里那股正直义气,容不得他为了避嫌而做出什么见死不救的事情。
就算今天他全首全尾的从太子府离开,他日想起这样的事他心里也有道坎过不去。
尽管懊恼,尽管还记得凤薇一再告诫不让他多管闲事,可凤致听着那一声声无助的呼救声,他还是狠不下心肠,更管不住自己的腿不往那声音所在迈去。
他先是穿过一片绿意葱郁的藤蔓小林,再绕过一片花圃,然后又走过一段小桥,再转过假山之后;这才寻到了发出呼救声的主人,他凝目望去,只见铺着鹅卵石的蜿蜒小道一侧,有个年轻女子背靠着一块大石歪坐在地。
正垂着头红着眼眶,无助的揉着脚踝,一边哑着声音在呼救。
凤致的目光率先停在了她的微微泛红的脚踝处,这一看才发觉女子所穿的鞋子有别于百越女子平常所穿的。那鞋子更似男子所穿的靴子,却是漆红亮眼之极的颜色,而特别之处在于鞋跟之处竟然有两指粗的约两寸长的鞋丁。
凤致皱了皱眉,姑且给那鞋后跟取了个容易理解的名字。
他站在原地没有动,而是先打量了一下四周。从他的角度,可以看见那女子跌倒的地方正好隐于假山后,而离那女子不远处,却有一面水波澄净的湖,除了这湖,便再没其他去路了。
他实在想不明白这女子怎么会独自一人走到这个地方来,除了假山就是一面诺大的湖,他看不出这湖有什么美景好赏的。
正踌躇着要不要上前去,谁知那女子忽然抬头,当然并没有看见他,但却看见了太阳斜投在地面长长的影子。
“啊……你是谁?鬼鬼祟祟躲在那里想干什么?”
鬼鬼祟祟?凤致听闻这个词,立时满头黑线了。他不过好意前来看看有什么可以帮忙的,怎么到她嘴里转眼就成了意图不轨的宵小之徒了?
凤致微微哼了哼,随即挺着胸膛一身正气的走了出来,“我叫凤致,路过的时候恰巧听闻姑娘的呼救声,才特意过来看看。”
那女子被他凛然正经的模样所惊,原本只是眼眶泛红,这会连双颊都染了红晕。
“我……对不起,我误会凤公子了。”她说得十分拗口,还一直低着头。
不过凤致倒没窥视她容貌的意思,听着她别扭的口音,不禁脱口问道:“姑娘不是百越人氏?”事实上,这女子的口音,听着压根就不似周围各国的人氏。
生硬而别扭,让人听着心里就像被什么粗糙的东西辗磨过一样难受。
想到这里,凤致警剔的默默迅速扫了那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