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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样!”
“凤薇,你好大的胆子……本宫往昔虽与你有些不愉快的口角,但本宫绝对料想不到你心肠狠毒至此,竟然敢当场在这对本宫下毒手!”一直满脸悲伤的怀安公主,忽然横眉竖脸的指着凤薇,极度冷厉的指责起来。
凤薇暗下翻了翻白眼,毫不客气的掠了记白眼送给怀安公主。
怀安公主,你这脸变得也太心急了吧?
凤夫人眉头一皱,略一回想刚刚事发时的情形,就明白怀安公主这怀疑从何而来。
不过,护女心切的凤夫人可不惧她是什么公主。
当即就冷下脸,同样冷厉的道:“还请公主让人调查清楚再下结论,这些墨汁从头到尾可都是由公主府的人准备的,薇儿她就是刚刚跳舞的时候用水袖斟了斟。”除非怀安公主从薇儿身上搜出什么慢性毒药,否则这坏人名声的指控,她绝不容许怀安公主扣在她家薇儿身上。
可就在这时,大殿外面那树木鲜花满院芬芳的园子,忽然传来一阵整齐的沉重脚步声;光是听着那声音,仿佛就能感受来人身上充满着杀伐之气。
凤薇眉头皱了皱,挑眉望去,只见怀安公主嘴角掩不住的往上扬。
一个踏着八字步的干瘦白净太监走了进来,身后是一排排整齐的盔甲禁卫军。
那太监瞟了凤薇一眼,好吧,其实他不认识大殿内谁是凤薇,不过他认得凤夫人呀。而元京的人没有几个不知道凤夫人极为爱护凤二小姐的,所以他看见凤夫人保护的姿势护着一个穿着鹅黄衣裳的少女,立时便知道那就是传说中的凤薇。
细长的眼睛有精光闪烁而过,他瞟了凤薇一眼,立即便展开手里绸黄圣旨,当众用他那似是捏着嗓子的尖细声音宣读起来:“陛下有旨,凤薇毒杀晋王殿下罪证确凿,立即押往大理寺大牢看审。”
凤薇越过怀安公主往外面望了望,一排排整齐的面无表情的禁卫军,黑压压的站了一地,似乎看不到头般。保守估算一下,至少都有五百人。
凤薇心中冷笑,不知是怀安公主太看得起她,还是皇帝太看重她,居然出动了上五百禁卫军来“押送”她去大牢。
难道还怕她会长翅膀飞了不成!
“薇儿……”凤夫人担忧的看着她,紧攥着她的手不让她松开,“这是陷阱,你不能去大牢。”他们凤国公府的嫡小姐,被人冤枉进了大牢,日后就算清白出来,也会被人诟病。
怀安公主这一手,实在太毒了。
凤夫人那双温和的眸子里,在掠过怀安公主时,第一次流露了不会善罢甘休的煞气。
凤薇心下叹了口气,眼前的情形可不是她说不想去就能不去的。
可面上她只能无事人一般微笑着,还得反过来安慰凤夫人,“娘,现在只是怀疑,只要找到真凶证明了我的清白,我很快就能出来的。”
这也就是因为她家势雄厚,怀安公主不敢私下处置,特意飞速的忽略过程;只将事情浓缩为“凤薇在公主府的宴会上蓄意谋害晋王殿下”这事报与皇帝,皇帝当堂大怒,要不是有太监在旁边提醒这凤薇是凤国公府的嫡小姐,只怕这会皇帝下的圣旨就不是将她押入大理寺的大牢,而是直接砍她的头了。
凤夫人眼睁睁看着凤薇被禁卫军带走,心里疼得要命,可同时也知道凤薇说的有道理。她得尽快找出证据证明凤薇的清白,大理寺的官差,谅也不敢对凤薇过份。
可是想归想,凤夫人在让人回凤国公府报信的同时,立即就安排人手去大理寺打点关系。千叮咛万嘱咐,绝对不能让凤薇在大牢里有一丁点损伤。
事关重大,大理寺的官员哪敢怠慢,随着禁卫军一走;呼啦的带了一大堆人到公主府来,取证的取证,调查的调查。
至于死透的司马昱?
反倒没有人在意了,最后还是晋王府的婢女悄悄找来同伴,让人将司马昱运回晋王府去。
大理寺的人很快调查清楚了,公主府下人准备的墨汁没有任何问题,有问题的是凤薇自己准备的那件水红夹着银白的衣裳。
因为他们经过调查取证反复查验之后,从凤薇换下那件衣裳右边袖子处查出了融在墨汁里的慢性毒药。
当然,大理寺的人更是第一时间查清了,凤薇那衣袖挥舞所甩出去的含毒墨汁,本来针对的人并非晋王司马昱,而是当时刚好进来站在司马昱身后的怀安公主。
至于凤薇想要毒害怀安公主的动机?这也很清楚,当日凤国公府为这位二小姐举办宴会时,曾遭到怀安公主的怀疑质问。
换言之,司马昱在这起事件中枉死,就是凤薇蓄意报复怀安公主的结果。
墨汁中所含的慢性毒药,如果是怀安公主当场吸下去的话,绝对不会有任何不适表现,日后就算毒发身亡,也没有人会怀疑到凤薇身上。
司马昱因为从小患有心悸病,心脏本就较常人脆弱,又一直在服药,所以才会惊吓之下因这些慢性毒药而当场身亡。
“总而言之,言而总之,这件事中,司马昱就是代怀安公主无辜横遭毒手了,我要杀的怀安公主反而活得好好的。”凤薇站在散发着酸馊味的昏暗牢房里,看着在这等污脏的地方仍不减容光潋滟的秦王殿下,低低冷笑起来,“这么说,现在是证据确凿了?”
司马晨看着清雅面容不见一丝慌乱不安的少女,眼眸里隐隐闪过心疼,“你跳舞时穿的那件衣裳,一直都没有别人碰过。”而毒性就是在那件衣裳的袖子处验出来的,这是铁证。
凤薇明白他口中的别人是指除凤国公府以外的人,她敛起眸子懒散光芒,默默回忆了一下。
那件衣裳自她从凤国公府带出来,一直就是杜若在保管。
找不到突破口,她的嫌疑确实洗不掉。
“薇儿,三皇兄他……小时候曾替父皇挡过一次灾。”司马晨沉默了一会,忽然别有深意的解释了一句。
凤薇怔了怔,若非被陷害的人是自己,她真要为怀安公主这次的人选拍手叫好。
之前她只听说皇帝待司马昱特别,原来特别的原因竟是这样。也就是说,证据确凿的情况下,皇帝很有可能不顾忌凤国公府,而直接下旨将她砍了。
“那你还现在混进来!”太冒险了吧?
凤薇嗔恼的白一眼司马晨,这人听闻她被禁卫军押入大理寺大牢,后脚就混进来安抚她。
咳,她又不是遇事就只会慌张流泪的弱女子,他用不着急巴巴冒险混进来。
“不亲眼看看你,我不放心。”虽然他知道凤国公府的人一定会打点好关系,不让凤薇在牢里受一点苦。
可怀安那个疯女人……谁知道会不会利用皇后的身份暗中在大牢里捣鬼呢。
“那现在放心了……”真是的!怀安公主要暗中捣鬼,随时都可以,他又不可能一直在这陪着。
被人嫌弃的司马晨并没有郁闷,只是更心疼的看着硬装坚强没事人似的少女。
“那我现在出去了,你自己小心些。”司马晨虽然不舍,可也知道只有尽快找到证据证明凤薇的清白,她才能早些离开大牢。
再说,谁知道他家那老头会不会因为司马昱,而直接下旨砍人呢?
怀安那个疯女人准备充分的话,这会证据都该搜集齐了。
想到这,司马晨再不舍也不敢逗留了。
“嗯,薇儿你等着,我一定会尽快让你出去的。”
凤薇笑着点了点头,脸上半点看不出担忧的神色。其实她不是不担心,而是知道担心也无用,她人都被关在牢里了。现在,只能靠外面那些关心她的人了。
凤薇被关在牢里,外面的消息一点也收不到,根本不知道就在司马晨混进里面安抚她的时间里,大理寺以神速将所有罪证都呈到了皇帝跟前。
司马昱的心悸病,并非天生就有的。其实是小时候因为无意替皇帝挡过一次灾祸之后,才患上了。
皇帝对这个随时会毙命的儿子,心里一直都有种复杂的感情。乍然听闻司马昱的死讯,他既悲伤又隐约觉得高兴。高兴的是司马昱解脱了,他也解脱了。从那件让他内疚的往事中解脱了。
当然,这些心事皇帝是绝对不会让任何人知晓的。而看着大理寺呈来的历历罪证,他当即悲痛的下了道圣旨。
那道圣旨,幸好司马晨不放心凤薇先混进大牢来看她,不然绝对赶不及拦下来。
那道圣旨,皇帝悲痛之下,竟然听不进任何劝阻,直接下旨让人砍凤薇的脑袋。
凤薇事后知道这个百越皇帝不靠谱的事迹,真真有种劫后余生的冷汗在涔涔直冒。
宫里太监带着皇帝的圣旨磨磨磳磳半天来到大理寺,在看到司马晨天神一样冷着脸,态度强硬的出面拦下圣旨,他内心不禁狠狠的松了口气。
要知道,他虽然让人送了消息去凤国公府,可眼下也不见凤国公府的人及时赶得过来。而就算凤国公府的人赶得过来,拦截阻挠宣旨,那也是犯了死罪的呀。
司马晨也不为难那太监,直接夺了他手里的圣旨,骑上马就往那宫墙巍峨禁锢了灵魂自由的皇宫狂奔而去。
他一路强行骑马奔进宫的时候,知道皇帝就在金銮殿,也不怕惊吓了宫人,直接用轻功飞着奔去金銮殿。
靠近金銮殿,远远的就望见殿门前跪着背影孤直的凤国公凤谦。
他眼神顿时一冷,愤怒抑制不住的从心底直往头顶冲。
他的父皇也不怕害了臣子的心,居然让凤国公一介股肱之臣顶着瓢泼大雨跪在冰冷的石阶下,任凭削面的寒风猎猎肆虐,竟也不肯召见。
不错,皇帝就在金銮殿内,但他拒不召见凤国公。
证据确凿,凤谦的女儿害死他的儿子,他让姓凤的女儿给他儿子偿命有什么错!
别以为凭着凤谦国公的身份就可以随意威胁他更改旨意,凤薇的脑袋——他砍定了。
凤谦心里无比焦急,可是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呀!
如果不能让皇帝收回成命,薇儿……。凤国公闭上眼睛暗下叹息一声,顺着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