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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之一句话,这个于美人就是天生尤物,利用自身的优势将皇帝服侍得服服帖帖,直到尽兴为止。
当然,皇帝尽兴了自然倒头就睡了。而作为嫔妃,于美人就算再得宠,也没有资格在皇帝的龙榻就寝的。
皇帝睡下的时候,于美人被人送回了她自己的宫殿去,只是临走前,谁都没留意到她嘴角那抹含嘲似讽的冷笑。
按照平常的习惯,皇帝早上最迟辰时初就得起床。而服侍皇帝的宫女太监们也早早的就在殿外等候着,可他们左等右等,也不见皇帝有动静。
有人见事情不对,连忙将这情况禀报了在别处安排早膳的太监总管。
太监总管急急忙忙赶到皇帝的寝宫里,站在三重幔帐之外轻声唤道:“陛下?陛下?陛下……”
一连几声,皇帝居然也没有反应。太监总管当下大惊失色,如果不是还听得到皇帝的鼻鼾声,他都要以为皇帝是不是在睡着睡着的时候,突然就这么睡过去了。
急急忙忙示意宫女打起幔帐,太监总管近前一看,顿时惊得双腿一软,呯的一下跌坐在地。
龙榻上,皇帝虽然还在呼吸,可他脸色发黑,很明显是中毒的症状。
“传太医,快传太医。”太监总管惊而不乱,在小太监的搀扶下巍颤颤的站了起来。
皇帝中毒,这事当然非同小可。太监总管除了让人去传太医之外,还准备让人给各位皇子大臣什么的送信。
万一皇帝醒不过来,或者醒过来也活不长的话,那肯定有话需交待,他得让这些人等着。
况且,这么大的事,可不是他一个太监能担得起的。
然而,就在太监总管吩咐人去通知皇子大臣时,皇帝突然睁开眼睛朝他摆了摆手。
“陛下?”太监总管见他睁开眼睛,顿时惊喜交加询问,“你是说暂时不传唤他们进宫吗?”
皇帝点了点头,眼睛往旁边的杯子瞄了瞄,哑着声音道:“水,朕……要喝水。”
太监总管慌忙的亲自倒了杯温水,示意小太监扶起皇帝,然后喂着他喝下去。
就在这时,太医们终于火急火燎的赶了过来。大冷天的,这一群太医居然跑出了汗,可见他们跑得有多急。
太监总管收起视线,将位置让出来。
太医集体会诊,一刻钟后,由太医院首张中正向皇帝禀报。
“陛下,你中的是情动之毒。”张院首拱手作揖,可那手很明显举得比平时高。从皇帝的角度,完全看不见他脸上的表情。“这种毒药……咳,只能通过男女行房的方式下毒,而且、而且……动情越厉害,中毒便越快。”
张院首断断续续解释完毕,一张老脸已尴尬得通红。他这不是等于说,皇帝昨晚与嫔妃干那啥的时候太过剧烈,才引发这么严重的后果。
劝皇帝节制房事,这等于暗示皇帝已经老了。敢说皇帝已经老了,他的命也快活不长了。
所以,张院首脸色既尴尬,心情又忐忑。
可这些,他不说又不行,因为这是实情。而且为了解毒,他也必须对皇帝先说清楚,因为解毒的方式也……着实让人尴尬。
皇帝喝了杯温水之后,精神明显好了些,在太医第一时间先给他服了解毒丸后,这会面色也没那么黑了。
可他的心情实在糟透了,什么情人锁什么情动……听着就头痛。而且,用这种方式给他下毒……。
那一定是昨晚那个腰肢柔若无骨的于美人无疑,想起昨晚那些新鲜花样,皇帝觉得要杀掉这样一个美人,心里多少还是有一点点可惜的。
不过美人再好,也没有性命重要。
皇帝黑着脸,半掀眼皮扫了张院首一眼,“张院首,给朕解毒的事就交给你了。”言下之意,不管是什么方式,都必须你亲自来,而且绝不能外传。
张院首苦着一张脸,战战兢兢的跪了下去,“臣,遵旨。”
“申耀,将于美人那个贱人拿下大牢。”皇帝挥了挥手,随即闭上眼睛。
至于拿下之后怎么处置,自然得等到他身上的毒解了,他亲自审问过再定。
一个美人,无仇无怨的,怎么可能用这种伤人伤己的方法毒害别人。
皇帝皱起眉头闭着眼睛状似养神,可他的脑子却一直在转动着。他记得于美人是大太子去年进献给他的……。
为了不打草惊蛇,不管皇帝是解毒还是缉拿于美人的事,都是悄悄秘密进行的。
三天后,皇帝身上情动之毒解了大半,剩下的余毒需慢慢调理才能排清。不过解了大半,皇帝精神业已好了许多。
“将于娇那个贱人给朕押上来。”寝宫的侧殿里,皇帝端坐在椅子之中,刻意的将一身帝王凌厉霸气散发出来。
一声沉喝,自然有侍卫去大牢将人带到这不算太空旷的侧殿。
当然,为了表露皇帝的威严尊贵,不管是寝宫侧殿还是其他地方,一律都布置得透着几分莫名森然的厚重。谁走进这样的地方,都会不自觉的屏气敛息。
于美人虽然被关在大牢三天,可这三天没有皇帝命令,自然也没人对她行刑。这会被带到皇帝跟前,除了气色不太好之外,其他一切都宛如从前。
“你?你这个狗皇帝命还真大,居然这样都死不了。”其实从侍卫闯入她的寝宫将她关起来那一刻,她就知道事情败露了。
只是,没想到三天过后,皇帝居然被救了过来。
于娇这一刻看皇帝的眼神透着怨毒与憎恨,那目光恨不得将皇帝拆骨剥皮了才解恨。
她整个人看起来就如沐浴仇恨中的冰冷女神,再不是,夜晚在帝王龙榻上辗转承欢的美人。
“于美人,看样子朕还活着你很失望。”皇帝并不动怒,只是微眯着眼眸阴森森的打量着她。
于娇突然放声哈哈大笑起来,即使被侍卫拿剑压着肩膀跪着不给她动,她也浑然不惧,“失望?我当然失望了,你这个草菅人命的狗皇帝,早就该下地狱去了。你为什么还活着?”
“哦,朕什么时候草菅人命?”皇帝冷冷扫过她激动面容,不带情绪的冷笑一声,“你不是临漅县县丞家的千金吗?你的家人好好的在享受朕给的荣华富贵,你凭什么指责朕草菅人命?”
“什么临漅县县丞?”于美人冷哼一声,极度轻蔑的盯了皇帝一眼,“那根本就是假的,为了能让我顺利进宫特意安排的身份。”
“我的爹娘兄弟姐妹……全都因为你这个狗皇帝一句话,在前年就枉死了。”
“这么说,推荐你进宫的大太子知道你的真实身份?”皇帝不理会她的怨恨叫骂,只问他关心的。
知道,还纵容甚至教唆,那就是有预谋的弑君。
于美人没有发现皇帝眼底的阴沉,直接无畏的冷笑道:“他于我有恩,我当然不会隐瞒他。”
不隐瞒,那就是知道了。皇帝搁在扶手上的手背青筋渐渐突起,盯于美人的眼神也慢慢凝结了寒霜。
“是我当初求着他帮我进宫,我以为可以凭一己之力替自己的父母平反冤屈,想不到我多番试探,你根本连我父母是谁都不知道……”于美人说着,满眼是苦涩的嘲讽,绝美的脸上流下了冰凉的泪。
“这么说,给朕下毒的事,纯粹是你一个人的主意?”皇帝冷冰冰的声音似从地狱传上来一样,让殿中其他人听着无不心惊胆寒,唯独于美人对他强大的森冷霸气仿若无感般。
“是,就是我一个人的主意。”于美人倔强的昂着头,毫不畏惧的直视皇帝冷沉严厉的脸,“既然我不能为他们平反,那就将你这个仇人拖下去一起死了也是值得;只要你死了,大太子日后有机会一定会替我父母平反。”
这个有机会,当然是梁佑登上皇位做了皇帝以后才有的机会了。
要推翻一个皇帝的判断,起码得有比皇帝更大的权力。如果梁佑当了皇帝,现在的皇帝就是白骨了。梁佑到时要怎么说怎么做,还不是由梁佑一个人说了算。
皇帝怒极反笑,敛着眸子冷冷盯着她,“这是大太子对你许诺的?”待他死了,登上皇位就给她父母平反?
“他没有对我许诺,但我相信他会这么做。”于美人凛然无惧的挺直腰杆,大声驳斥皇帝,“大太子他,是一个仁慈重信义的人。”
这么说的时候,于美人还淌着泪的脸颊竟然飘过一丝可疑的羞怯红晕。
皇帝心里一冷,几乎完全相信了于美人极力为大太子开脱的说辞。他看得出,他这位美人偷偷心仪着他的儿子,却为了报仇甘愿进宫委身于他。另外,还可以顺便在他耳边不经意的为大太子吹吹枕头风,假如不能亲手为自己父母报仇;就毒死他,让他的儿子登上皇位。
可这些事里面,若说梁佑完全无知,若说梁佑未曾暗示或教唆于美人对他下毒手,他是无论如何也不会相信。
好吧,做皇帝的就是疑心病重。其实于美人说的半真半假,关于梁佑知道她真实身份的是假,关于梁佑不曾暗示她对皇帝下毒是真。
可惜,这年头真话没人信。皇帝已经自认掌握了大太子企图利用一个美人弑君的证据,既然如此,那还有什么好问下去的?
皇帝想到他中情动之毒的事,心里就又惊又怕。要知道那天晚上,若非他玩得那么尽兴,情动之毒也不会如此发作。如果迟一些发作,他就必死无疑了。幸亏是发作得发,来得猛烈,而他常年吃着一些滋补之药,他这毒解得也才容易。
皇帝嫌恶的瞥了眼跪在下面的于美人,随即冷酷无情道:“将她拖下去……分尸!”
敢对他下毒,死有余辜。
“狗皇帝,你不得好死!”于美人被侍卫无情粗暴的拖走,嘴里还不肯罢休的高声咒骂。
“混帐东西,赶紧拿块破布塞住她嘴巴!”太监总管瞄了皇帝一眼,见皇帝脸上隐隐有暴怒迹象,立时大声的喝了起来。
塞了布,于美人当然骂不出来了,很快被侍卫拖出了侧殿。殿内清静了,可也压抑得让人心慌。
皇帝沉吟了一会,忽然沉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