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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他的紫凝……,相府唯一的嫡长女;让她嫁为人妾已经够委屈她了,他怎么忍心再让她以后生活连最基本的安稳都没有。
待会不管老太爷怎么反对,为了紫凝;他都一定要说服老太爷同意此事不可。
心中做了决定,赵书仁脸上郁郁之色也淡了些,“父亲,我想到了一个办法。”
老太爷略略掀了掀皱褶横生的眼皮,瞥他一眼,“说。”
看赵书仁的表情,那件事肯定跟他想到一块去了。既然他们相府与周家以后都全力支持二太子,那么到时二太子大业得成;他的正妃就是皇后,而这个人选……。
即使赵紫凝的腿没事,以她的性格也担不起这份荣耀背后的责任。
“紫凝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完全是因为赵紫君;既然二太子不可能娶一个身有残疾的女子为太子正妃;那相府才貎双全的嫡女总不会高攀不上他的身份。”
老太爷嘴角微微动了动,眼里精光也闪了闪。
这个儿子,总算有一件事跟他想到一块去了。没错,他不让赵书仁毁了赵紫君,就是打算将她嫁给梁琛为正妃。
赵书仁不是不放心赵紫凝以后的日子吗?那就让他另一个女儿也嫁过去占了正妃的位置照看着,他总该放心了吧!只要相府在一天,有周家在一天;赵紫君就算身为正妃,也不敢为难赵紫凝。
至少在明面上是这样;至于私底下赵紫君会怎么对赵紫凝使绊子,那就不是他该操心的事了。
老太爷没有说话,那就是表示同意他的意见了。赵书仁微眯眼眸,眼里闪烁着森寒光芒。至于赵紫君愿不愿意嫁给梁琛?能嫁给二太子为正妃,严格来说,按照赵紫君的身份还真有点高攀不上;但有相府在有周家在,就算高攀,梁琛也得娶。
所以她的意见完全不重要,而赵书仁也没有想过征求她的意见。
自古婚姻大事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只要他决定了,赵紫君就是不同意也得同意。
况且,他让赵紫君嫁给二太子为正妃,可不是让她去享福的;若非因为她是自己女儿,他能够拿捏得住;他绝对不会愿意让这个孽障嫁过去骑在紫凝头上。
“父亲,这事虽是说定了;可二太子他目前为止还没有任何表示呀。”他们相府总不能剃头挑子——一头热吧?这事成不成说到底还得看梁琛的意愿呀。
“这个简单,如果二太子他真有心拉拢我们;我们现在只要做一件事就行。”老太爷老神在在的看了赵书仁一眼,决定暂时将赵子默已投靠到梁琛阵营的事隐瞒着。
赵书仁叹了口气,缓缓道:“父亲的意思是说,要放出风声说紫凝准备选婿吗?”
老太爷赞同地点了点头,“对,这事只需稍稍隐晦的挑一下就行。”这么做关键的目标是为了引梁琛主动上门求亲。
如果他们急着倒贴出去,那就不值钱了。
赵书仁想了想,也觉得这样的办法甚好;到时就算万一梁琛变掛,他们也可以借此机会考察一下其他人选。
紫凝终究长大了,他实在也不能再留她太久。
事情商议完毕,老太爷便站了起来,“这些事你看着办吧,我乏了,先回去歇着。”
送走老太爷,赵书仁随后陷入了沉思中。这些事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却难。
赵紫凝目前并不知道自己的情况。要让她接受自己腿残的事实,然后再接受他们安排嫁给二太子为侧妃,与自己妹妹共侍一夫,名份上还要低人一等……。
赵书仁想到这些事,就深深觉得头痛。无论那一件都不是好办的事。
他思来想去,觉得告诉赵紫凝腿残这事,还是交由他的夫人去做比较好。这件事,他实在不知道该怎么面对紫凝;更不知该如何跟她解释这件人为的意外。
夫人知道老太爷的决定之后,也没提出什么反对意见。在赵家,周语凝那个贱人抢了她的夫君,让她这个本该是元配的妻子成了继室;想不到十几年后风水就轮流转了,她的女儿将抢了那个贱人生的女儿的夫君;还生生以正室的名份压一头,赵紫凝以后见到君儿,永远都要执妾室之礼。
光是想像一下日后这种画面,夫人心里就觉得痛快无比。
不过,这事现在暂不必对君儿挑明;她先试探一下君儿的态度好了。
赵书仁虽然不能以极端的暴力手段惩罚赵紫君,但软暴力什么的他绝对不会放弃使用。所以当日他与老太爷密谈完毕之后,立即就下了命令将赵紫君关进祠堂里无期限的软禁起来。
夫人这会想要试探赵紫君对梁琛的态度,只能亲自前往祠堂去见人了。
若不是这事关系到赵紫凝,赵书仁是绝对不会同意夫人踏入祠堂半步的。他将赵紫君软禁在里面,一直严禁任何人探视;没他命令,门外的侍卫是绝对不会开门的。
修在相府内的祠堂,并不是宗族的祠堂;它规模不大,占地更不大。明确来说,那不过是简单的三居室,正中摆放着祖宗牌位;两旁是较小的耳房。一间用来摆放香案之类的用具;另一间清空出来让赵紫君住。
夫人进入里面的时候,看到赵紫君正一脸郁愤狂怒的发恨在撕东西,她走近一看,那些碎成片片的纸屑上面全是密密麻麻的经文。
她心中一痛,记起赵书仁将赵紫君软禁在里面时,曾下令让赵紫君每日抄经文百遍。
“君儿累了?那就坐下来歇歇。”夫人敛去眼底情绪,端一脸温柔疼爱的笑;弯腰俯身扶起赵紫君坐好;然后自己蹲下去,将地上还未撕烂的经文收拾整齐放在桌上;又拿了扫帚亲自将地上的纸屑打扫干净。
这些粗活,夫人从小到大都没有干过;当然赵紫君作为相府的二小姐,也是从小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只不过被软禁在这逼仄的小房间里,赵紫君事事都得亲力亲为;赵书仁是不可能允许她还带着丫环进来服侍的。
赵紫君默然看着夫人做完这一切,狂燥的情绪渐渐平静了些;直到夫人倒了杯水放到她手里,她木然如死的眼睛才有些反应。
“母亲,你是来救我出去的,对吧?”赵紫君将杯子搁到一旁,激动地抓着夫人双手,眼里闪动着近乎疯狂的神色,“你一定要救我出去啊,再关在这里我会死的。”
不是因为劳作累死,而是活活闷死。
没人跟她说话,除了经书与牌位,什么都没有。每天想要看看外面的景物,都得搬了凳子放在桌子上,然后她再爬上去,这样才能勉强够得着从开在最顶墙壁那扇小窗看到外面。
夫人看着她憔悴的脸颊,不忍直视她失了活气的眼睛;略略撇过头,放柔声音轻轻道:“君儿,快了,你父亲很快就会放你出去的。”你再忍耐一下就好。
“很快?很快是什么时候?”听到这个答案,赵紫君狂怒的甩开夫人的手。
怨恨地盯着夫人,伸出手指指向她,“我不要再待在这里,你没用!对,一定是你根本没有向父亲求情,你心里只有哥哥,你根本不管我的死活;你恨不得我在这里关上一辈子……!”
一声声无情指责,赵紫君说得痛快,完全没留意到夫人的脸色一程程惨白下去。
末了,夫人苦笑起来,身体突然晃了晃。果然是一生儿女债,她一颗心都扑在这个女儿身上。到头来,这个女儿非但没有一分感恩的心,还指责她痛恨她……。
夫人深吸几口气,默默承受着赵紫君的指责谩骂。如果君儿这样心里能好受些,那就让她说一会吧。横竖君儿说再难听,她身上也不会少块肉。
赵紫君就这样与夫人面对面的站着,拿手指着夫人鼻尖,一句句数落,一句比一句难听。可夫人一直默然听着,脸上除了心疼无奈之外,再无其他多余情绪。
大约过了一刻钟,赵紫君终于将心里憋屈多日的闷气发泄了出来;见夫人默不吭声任由她骂,也就渐渐消了火气。
看见夫人脸上流露着为她心疼的神色,赵紫君心里微微泛起一丝懊悔;但这懊悔也只是闪念间的事,眨眼她就觉得自己没有错,也就完全没有向夫人道歉的心思。
赵紫君认为,夫人作为她的母亲,理所当然给她所有最好的一切。
连累她被软禁在祠堂多日,还不能说服赵书仁放她出去,这只能说明夫人无能,还说明夫人不把她这个亲生女儿放在心上。
常说知女莫若母,夫人打量赵紫君一眼,便知晓她心里在转些什么念头。
夫人暗暗在心里叹了口气,女儿养成现在这副只知索取不知感恩的性格,完全是她教养不当;种什么因自然结什么果了。
她不怪君儿,只怪自己如今已无力扭转君儿性格里某些偏执的认知。
“君儿,你相信我;我一定会尽快让你从这里出去的。”夫人漾出笑脸,再一次言之凿凿的保证。
赵紫君默不作声看了她一眼,那微掀的眼神明显表达了对夫人的不信任,或者说轻蔑。
夫人也不恼,掏出帕子细心为赵紫君擦净双手,“君儿,你觉得二太子这个人怎么样?”
夫人语气很随意,仿佛不经意想到这个人,就随口一问的模样。
赵紫君大概被关在祠堂这个小地方关久了,连脑子也变得迟钝了,竟完全不怀疑夫人的用意一样。
不过骤然之下听闻那个人的名讳,赵紫君着实惊讶地愣了愣。随后陷入了那些屈指可数相见的情景中,人在回忆的时候,都会下意识的忽略不好的;而将美好的无限放大,好满足内心的虚荣。
让赵紫君对梁琛念念不忘的,当然要数灯节那一晚的意外亲密接触;最是那醉人的温柔一扶,从此让赵紫君对梁琛情根深种。
夫人见她眼神迷离,又见她脸上不时泛出甜蜜向往羞怯种种神情;她不由得皱了皱眉,心里暗自警剔:这模样,君儿她该不会……早就心仪二太子吧?
幸好赵紫君与梁琛相见的次数少之又少,她再怎么甜蜜痛苦回忆也用不了多少时间;当她想起红枫山庄梁琛独自夜探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