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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在得知赵子默最后领着老太爷前来,救下夫人及赵紫君母女时,赵晓潼并没什么特别遗憾的表情;倒是杜若一脸惋惜的道:“可惜,真是可惜呀,要是老太爷再晚来一会,夫人跟二小姐两人的腿可就保不住了。”
赵晓潼淡淡笑了笑,笃定地打断她,“不会。”就算赵书仁再怎么恨,最后也不敢逼残夫人的。
不得不说,夫人还是相当了解赵书仁的。对自己狠,对别人才不会留情。
就算夫人没有让赵子默去请老太爷出面,赵书仁最后也会妥协的。当然让他妥协的不是夫人,而是夫人背后的周家。
不过,今日夫人逼他这一出,一定会在他心中留下极深的芥蒂。也算是少有收获了。
杜若没有反驳,小姐既然肯定说不会那就绝对不会。赵晓潼完全不知道,她的丫环对她已经到了盲目崇拜的地步。
可是,杜若还有别的疑问难解,“小姐,二小姐真的指使明玉给大小姐的马喂药了吗?明玉为什么到最后要自尽呢?”老爷也没说要明玉的命呀?
赵晓潼想了想,明玉原本并无背叛赵紫凝之心。可惜赵紫凝那傻大姐,不知听了谁的话;竟然想到用明玉的哥哥威胁明玉忠诚于她,那手段……啧啧,定期让明玉哥哥服药,那是一种服多了会断子绝孙的药。
明玉只知自己哥哥被赵紫凝控制,觉得只要自己忠诚于赵紫凝,自己哥哥就有活路;所以明玉从来一心一意为赵紫凝办事。
但这事碰巧让她知道了,她若不好好利用明玉;连她自己都觉得可惜。
于是,她巧妙的让明玉知道,赵紫君出的主意让赵紫凝逼明玉哥哥服药;还让明玉知道,那种药再服下去,他们家三代单传的根;到她哥哥这一代就要断绝了。
可想而知,明玉知道这个消息后,对赵紫君与赵紫凝这对姐妹会有多痛恨。
后面的事情就好办了,她以帮明玉哥哥治好病为条件,让明玉答应她;在赏枫宴上,假如赵紫君让她做什么对赵紫凝不利的事,让她答应照做;就算赵紫君没做的,也要想办法赖到赵紫君头上。
但有一条,明玉指证了赵紫君后,必须在赵紫君跟前自栽。
这是彻底让赵紫君失去辩白机会的关键,如果明玉做不到;她可以让人治好明玉哥哥,也同样可以让他永远也好不了。
明玉自知自己做了那些事后,不管她愿不愿意都必须将命交待出去。她死了,赵晓潼才能放心,而她哥哥才能活下去。
当然,这些事虽然是赵晓潼的手笔,但所有事所有证据都跟她完全没有关系。就算明玉不死,反口来指证她,她也不惧。
赵紫君妒忌赵紫凝残害赵紫凝,这是人为也是意外,跟一直窝在筑梦居的她何关。所有痕迹都牵扯不到她身上,就连让赵紫君骨头短一截,也是别人的安排。
在这件事上,她赵晓潼是个再清白不过的旁人。
有些事,杜若知道;有些事,她是不了解的。而赵晓潼只是看着她,模棱两可的笑了笑,“你忘了,老爷之前一直逼二小姐跪钉板。”
那意思不言而喻,赵书仁相信赵紫君就是残害赵紫凝的凶手。他这么做,无非就是想为赵紫凝报仇而已。不管明玉受谁指使,赵紫凝断了腿就跟她脱不了关系,赵书仁无论如何是不会放过明玉的。
可怜的赵紫君,被自己老爹吓得半死,到这会只怕还不知道赵紫凝的腿因为她那一撞而永远再无站起来的可能。
从今天的表现不难看出,赵书仁保护赵紫凝的决心之强;相府里,只怕除了她这个知情者之外,就只有赵书仁一个人知道赵紫凝的腿骨短了一截。不管是过三个月还是三年,赵紫凝这辈子都休想再站起来。
不过,老太爷单独叫赵书仁到内室密谈些什么呢?
赵晓潼坐着她最爱的藤椅,指头有一下没一下的轻敲着桌子。在回想着赏枫宴上发生的所有事的细节……。
那两父子在正屋内室谈什么?老太爷想起赵子默前来求他出面保下赵紫君时的情景,就在心里默默叹了口气。
自己器重的孙子拐着弯在他面前替二太子说好话,他还有什么想不明白!
如今的局势,连小一辈的孙子都看得明白,反倒是他那个身居高位的儿子犯糊涂。
总想着保持中立,不占从龙之功。可赵书仁却看不明白他们赵家百年声望,如今已然日坠。再不加把劲,不出几年,赵家这一族必要毁了。
况且,那个儿子,嘴上说要保持中立,却糊涂的让自己女儿嫁给八皇子冲喜。虽然那是个庶女,虽然这事最后没成;但他那做派,不啻于明摆着告诉别人,他们赵家站在皇后那边;站在皇后那边,也就等于站到大太子的阵营。
原先他看着大太子也算好的,有强势的后台;再加上立谪立长的优势,他们赵家站在那边就算捞不上什么从龙之功;起码也不会因站错队而失了势。
可如今再看看,大太子做事明显太过中庸。论大气比不上梁泽,论手段比不上梁琛。被人打压只会一味寻求别人帮助,从不懂深入别人阵营动手的道理,那个人实在不是押宝的好人选。
梁泽这人,总体比大太子梁佑好,但这个人太过清高;不喜亲近别人也不愿意别人亲近。如果是坐上了大位这清高的心性倒是好,可问题是在未坐上去之前,就这副清高孤傲的模样,想要收拢人心,实在是——难。
相反,优势不太明显的二太子梁琛,反而是他最看好的一个。适当的示弱暂避锋芒,更有利于保存实力;而且能令高高在上那位看着更放心。这个人不比梁泽的清高,对任何有才之人都能礼贤下士,圆滑交好;此子必有大作为!
眼前光影一暗,老太爷看了眼面露忐忑的赵书仁,思绪从沉思中收回。
“你老实告诉我,大小姐的腿——怎么了?”老太爷一双老眼就如锐利的剑直戳赵书仁心窝,根本不容赵书仁逃避。
别人看不明白这个儿子,他还看不明白吗?
如果不是那个光会趾高气扬惹麻烦却不会善后的丫头出了事,他这个儿子怎么可能突然失去冷静暴怒如狮。
“别用那一套断了腿骨养三个月就好的浑话来糊弄我。”老太爷敲着鼻烟壶,不满地哼了哼。他虽然老,但双眼还不至于昏花到看不清事实的地步。
赵书仁听闻这话,心里打了个突。果然这府里最精明的还是老太爷。
可是,他不想讲实话,他要保护紫凝;他想让紫凝快快乐乐过无忧无虑的生活,那件事一旦说出来,就不再是秘密了;紫凝她迟早会知道,就是这短短三个月时间的快乐……他也不能留给她么?
赵书仁没有作声,他抬头沉默地哀求地看着老太爷。
老太爷对他眼中的恳求视而不见,如果这个儿子今天没有闹出那么大动静;他是不介意让这个儿子迁就宠着那个丫头。
“你不说我也猜得到,再不我让人跟那些大夫问一问就清楚了。”老太爷冷冷看着他,眼里没有一丝温度。
请了一拨又一拨的大夫为赵紫凝那丫头诊治,别人都以为他这个儿子疼爱那个丫头;他却是极清楚一定是有别的事情。
他之前不过问,那是看在这个儿子没闹腾什么。
他如今再不过问,这相府都快要被赵书仁给闹腾散了。
赵书仁脸色变了变,那天他虽然给了一笔封口费给那些大夫;可老太爷若想问,他知道一定会问出来的。
“父亲。”赵书仁闭了闭眼睛,脸庞浮上痛苦与倦色,“紫凝她、她的腿以后再也好不了。”
话一说完,赵书仁就痛苦得埋头掩面;这件事,对他的打击尚且如此大了,更别说那个心理承受能力不高的女儿了。
老太爷冷眼看着他,眼里没有一丝痛苦或同情;有的只是冷漠加一点点转瞬即逝的算计。可惜赵书仁光顾着为他的宝贝女儿痛苦,完全没留意到老太爷的眼神如此精彩。
“好不了是什么意思?”
“所有大夫都说,紫凝她断掉的腿骨短了一截,根本接不回去;以后也长不回来,紫凝她以后再也不可能站起来了。”
“哦,原来如此。”老太爷淡淡一声,并不带多少同情成分。横竖那就是个女人,女人就是用来给家族谋利益的。废了双腿,那张不错的脸还在;还是可以为赵家带来利益的。
老太爷一点也不关心赵紫凝以后能不能站起来,在他知道赵书仁找一大堆大夫回来的时候,他就猜到赵紫凝大概好不了。
只是站不起来,其他方面也还是个不错的女人;虽然打了折扣,可总比白养十几年强。
“那你打算怎么办?”老太爷见赵书仁似乎仍沉浸在打击中无法自拔,不得不皱着眉头问了句;说罢,还不忘重重敲了两下鼻烟壶,提醒赵书仁。
“什么怎么办?”赵书仁被他冰冷严厉的声音一斥,立时坐直身子,茫然看着他,“当然是找大夫直到将紫凝的腿治好为止。”
说到这事,赵书仁不可忘的又想起了刚才他差点处置了的赵紫君,“父亲,我已经查明了,紫凝的事都是赵紫君那个孽障弄出来的。”
意思是说,你老就不要再横加干预,插手管他教训女儿的事了。
“哼,你以为我愿意管你这乱七八糟的事!”老太爷斜他一眼,看他的眼神完全是恨铁不成钢那种。
“就算事情是赵紫君搞出来的又怎样?”
赵书仁呆了呆,根本反应不过来。
又怎样?当然是好好教训赵紫君,最好让她也尝尝再也站不起来的滋味,她就会知道害得紫凝如今多么痛苦了。
老太爷一看他那孬样,当即极度不满地哼了哼。这回不敲鼻烟壶了,气狠之下竟然一掌重重拍在了桌上。
“赵紫凝已经毁了,难道你还想将赵紫君这个好好的女儿也毁了?”
赵书仁似是压根看不明白老太爷的怒火般,直接呆呆点头,还气死人不偿命的说道:“她犯了错,就该受到惩罚。父亲,你平日不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