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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很痛,非常痛,就好象睡觉睡多了那样又沉又酸。于是我皱了皱眉,想要张开眼,但是我发现自己居然使不上力气。好难受,无论如何让我动一下吧,忽然感觉额上一凉,竟然连汗都出来了……
耳边“哐啷”一声器皿掉地,一双手抓住我的肩膀摇啊摇:“你醒了你醒了,太好了!!”我是醒了,但是你再摇我就又要晕了……“我去叫凤先生来看看你。”呼——终于活过来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刚才的声音再次响起:“刚才我打水进来,看见他眼珠子在动,而且还冒了不少冷汗,肯定是醒了。”
“好,我看过了再说。”一个温润的男子声音响起。然后就感觉几根微凉的手指搭上了我的手腕。好一会儿,这声音又道:“恩,应该没有什么大碍,只是身子太虚,你去我屋里拿一粒十全大补丹来。”
“凤、凤先生,这么珍贵的药用在我们下人身上太浪费了……”
“药就是拿来用的,否则放久了坏掉不是更浪费?去吧。”
“谢谢凤先生!谢谢凤先生!”
这两人倒都是好人,只是不知道是什么来历,等我好了一定要好好报答他们。既然听那位凤先生说我是体虚,我也就不再花力气动弹,安心地昏睡下去。中间被人罐了一碗又一碗的药汁也很配合地吞下,难喝归难喝,我知道对我身体好。
等我终于能张开眼睛也不知道过了多少日了。眼前一片漆黑,应该是晚上了吧。我没试图爬起来,也不想打扰别人睡觉,只是怔怔地望着黑暗开始想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脑袋中一片空白,我慌了,因为我发现我连自己的名字都想不起来。
“啊,小斗你终于醒了!!!”哦,原来我叫小斗啊,我转了转头看见边上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满脸的欣喜,天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已经蒙蒙亮了。想起是他一直照顾着自己,我朝他笑了笑道:“谢谢。”
那少年脸色一窘:“小斗,咱们是什么关系呀,不用道谢的。”咱们是什么关系啊?我怎么一点也没印象?少年显然没注意到我的疑惑,他急忙从柜子里拿了件衣服出来,“小斗,快!既然醒了就赶紧去跟简总管报到,最近教里似乎出了什么大事了,咱们做下人的千万别出错才好。”
我坐起来,手脚有点发软,不过力气还是有。但是看着那衣服居然有点不知所措,幸而那少年见我不良于行,快手快脚地帮我穿上,然后就扶着我出门了。
我躺了好多天的小房间不过是下人的住处,出了门就发现这个地方很大,路也很绕,所有建筑都是冷冰冰的石头,路边也仅有一些发黄的小草,连树木都少有更别说花了。
少年一路带着我走,我有点慌,因为我根本不记得回去的路。我略一停顿他就发现了,关心地问:“走不动了吗?”我无语,只有摇摇头。
到了一间厅堂,很奇怪的是居然排起了长队。排队的人穿着与我和少年类似,应该都是下人吧。
少年伸着脖子探前:“怎么回事?简总管怎么叫了这么多人来?”
排在我们前面的几位大哥热心地转过来,七嘴八舌地解释道:“教主不是关着一个人么?昨晚上不知出了什么事教主震怒把服侍那人的随从全部杀了,现在简总管在重新选人呢。”
少年听了有点害怕:“听说那主子很难侍侯,动不动就闹一场。”
我叹气,早几日就发现了,这里的人口音都很重,我要很用心去听才能懂。什么时候能够天下人都用同一种口音就好了,我知道我这是痴人说梦。
人一个一个进去,出来得也很快,而且一个个都是一脸疑惑却又松了口气的样子。我不禁有些好奇,因此轮到我的时候也没有太紧张。
我刚进门,一个不耐烦的声音道:“不用行礼了,赶快过来。”我抬头瞥了一眼,这个就是简总管了吧,四十岁上下,身体有些微发福,他脸色实在不怎么好,我连忙打起精神低头走上前去。
“你是哪里人士?”
我一怔,实在不太清楚啊,但是又不敢照实说,只含糊道:“江南。”这里看起来是北方,而他们的口音我不太适应,那我自然应该是南方来的吧。
简总管似乎对这个答案不太满意,啧了一声,道:“来听听这些话,听得懂吗?”
旁边突然响起一个虚弱的声音,我吃了一惊,这才发现这屋里还有第三个人。惊讶之余忘记低头,奇怪的是入目的这人脸色红润一点也不见虚弱。
见我发呆,那人显然不耐烦,喝道:“看完了么?听没听懂?!”声音与之前完全不一样。我吓了一跳连忙点头,之前那句话虽然很轻但是我听得很清楚:“公子是说想吃芋饺。”
“那是什么东西?”
我迟疑了一下,道:“是种点心。”
“罢了,八成是苏浙一带的东西,你能听得懂便好了。你之前在哪里做事的?”
我摇头:“我刚刚病好……”
“哦,你原来是那个叛徒院子里的吧,他用毒向来厉害,你还活着倒是命大了。从今天开始你就去服侍文三公子,每日里公子做了什么都要记下来,教主问起要一一回答。明白了?”
原来我是被人下了毒啊。
我点头之后,简总管就带着我去文三公子所在的院落了。我当时唯一想的居然是:也好,不用担心迷路回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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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简总管走了好长的一段路,绕来绕去我有点头晕,神奇的是,走到目的地发现这个地方与前面迥然不同。花草满园,生机勃勃,倒有点江南园林的味道。
“进去吧,教主的阵法似乎再一日就可以完成了,明日开始没有教主允许别试图走出来,一旦陷入阵法就是生不如死,也把这话好好告诫你的新主子。”
那就是这文三公子被软禁在这里了,连带我这个服侍的也一起被禁足了……也好,对于陌生的环境,我是宁愿缩进壳里的乌龟。
简总管很忙的样子,立刻就走了。我在这小院子里稍微转了一圈,真的半个人都没有。然后转进屋里去见新主子,奈何我敲门等了好久里面都没反应,我贴耳过去也没听见里面有人活动的声音,咬咬牙我推门而入。
一直走到内室我才知道,原来这文三公子竟是躺在床上昏迷,左手手腕上包了厚厚的纱布。一时间我不知道该同情还是庆幸。
看这样子文三公子是割腕自杀吧,教主大人不让他死,但是随便他昏,简总管也没特地告诉我文三公子的身体状况,需要喝什么药更没提及。这么不上不下的软禁的生活的确很痛苦啊。庆幸的是,主子昏迷,我这做下人就可以多休息啦。今天走了好多路,听人说话也绷紧神经,着实有点累,我自己都是刚昏迷醒过来的。
坐在内室一边的凳子上,我闭眼假寐,偶尔床上的人梦呓几句,要喝水什么的就倒杯茶喂他。然后发现他有点发烧,我认命地去打水,找了块帕子给他敷头。
诡异的是这公子念叨的最多的便是我在简总管屋子里听到的那句:“我韩霄今天一定要吃到芋饺,而且要你小子请客。”
汗……这位不是姓文的吗?我纳闷着昏沉沉睡过去了。
我是饿醒的。
好象早上醒来以后就没吃东西,现在看看窗口,日已偏西。
自然而然地看看床上那个,料想中紧闭的双眸居然直愣愣地盯着我。我一惊,连忙跳起来:“公子,你醒了?”伸手试了下他的额头还是有点热。
文三公子白了我一眼:“不醒能看着你么?我肚子饿了。”
冷汗,我可不会煮东西。刚才在院子里转的时候有看到灶头,但是我忘记该怎么生火了,自然更别提煮饭烧菜。要说出这院子去找吃的,也是个办法,但是我怕迷路,而且简总管说了明天开始这院子不能随便出入,所以在这个院落里解决食物问题是迟早要面对的。
我冒着汗还是决定逃避一下:“简总管要我给您传话:没有教主允许不能出这院子,否则入了周围的阵法就会生不如死。”
转移战术的确是成功了,只听那位主子自顾自地在碎碎念:“这才对嘛,这破身子主人是自杀了,我借尸醒来应该发现自己倾国倾城,然后被这里的主人软禁,然后……不对不对,我干吗要倾国倾城啊,都是被那小子的女人给弄疯了……啊,都还没逼那小子请我吃芋饺呢,替他接受了他女人一个下午的‘美学’轰炸,爷爷的,补偿没捞到居然就死翘翘了……”
看这位公子越念越投入,我听得一头雾水,唤了他一声:“……文公子?”
“喝!原来这破身子姓文啊!”主子一脸的恍然大悟,我无语,怎么感觉跟早上的我差不多反应?估计他看出我的疑惑了,咳了两声,道:“那个……这是哪里?”
冷汗又一次冒出,我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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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道理说起来,有个教主,那应该是什么什么教吧。刚尴尬着不知道怎么说,门口一个低沉的声音传来:“倒让文三公子失望了,这还是我巫冥教,不是阎王殿!”
哦,原来这里是巫冥教,一听名字就知道不是什么好地方。
随着声音进来的是一个身着黑色锦袍的人,袖口和襟前还镶了一些银丝的图案,与他低沉的声音不同的是这人长得出奇的俊秀,但是看到他眼中墨黑,浑身一股子深沉神秘的味道,我就低下了头,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就是教主大人了。
床上这位好象比较白目,完全没发现进来这人的危险气息,懒懒地问道:“你是谁啊?”我汗。
“……”那男子眯了眯眼,跨近一步,“你……不认得我?”
“呵呵,看起来你认得我,那能不能告诉我我是谁啊?那个……我其实……就是失忆了嘛。”
男子走到床边,托起文三公子的脸捏了几下,最终面无表情地道:“我是巫冥教新任教主司徒杉韫,你二哥的好师兄。”
“哦~~”文公子点点头,“你是教主啊,来头不小。那既然我是你好师弟的三弟,对我好一点么。你看这个派给我的小厮傻呆呆的,我说了我肚子饿都不晓得伶俐点……”
“你……真的失忆了?”教主皱着眉用力盯着床上嚣张的人,似乎想看出破绽来。
“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