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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小月也料知她有此推脱之语,含笑说道:“我知姐姐历来谨慎,然而此事于你家利重而害轻,姐姐却为什么要推却呢?”傅月明扫了她一眼,淡淡说道:“我所做一切,皆是为了傅家安泰,若此事会扰了我傅家清净,甚而将我家拖入泥淖,我又何必涉险?我家又不缺这几个钱使用,没得因小失大。林姑娘好意,我心领,然而此事既然干系重大,我也不是什么能人,姑娘还是另谋高才罢。”
林小月掩口一笑,说道:“我道姐姐从来是个商人的心肠,眼里只有盈利计算。无论何事,只要厚以重利,姐姐没有不肯的。今日瞧来,原来姐姐心中,更有所重。”傅月明望着她,淡淡说道:“我商人心性也好,希图重利也罢,无非只是为傅家打算罢了。既然此事会损及我家,我又不是那等目光短浅、利令智昏之辈,何必如此!”
林小月听了,微微颔首,低低笑道:“不错,姐姐果然非寻常人,就是先生在这里,怕也不会答应姐姐并姐姐家中插手此事的。我林家这摊浑水,他一人蹚进来就罢了。若是姐姐也搅进来,他心里只怕要有些不痛快。然而他一人难免势单力薄些,我原想着姐姐既与他情投意合,心意相通,联手行事,他也省些心力。不想,原来姐姐满心只有自家父母,全不管先生如何。可怜先生为了姐姐日后风光,还在京里苦争功名呢。只是就算他考取了功名,若是损了官场人脉,往后的前程怕也堪忧罢?”
傅月明身子一僵,望着林小月一张俏脸,满面的稚气,全然想不出适才一番威胁言语竟出自这小小少女之口。
半晌,她才张口说道:“先生蹚了你家的浑水?这话却是什么意思?”林小月笑意嫣然道:“姐姐既不愿与我联手,我怎能放心将这些内幕告与姐姐呢?即便姐姐日后做了先生的夫人,我也不放心呢。”傅月明闭口不语,半日方才沉吟道:“这间绣品铺子,与你林家到底有什么关系?你不说出来,我可不能安心帮你。”林小月笑道:“姐姐这般,我才高兴。姐姐眼下也不必问我,待将来铺子开起来,依着姐姐的聪明才智,一查便就知了。”
傅月明听得满头雾水,但见林小月如此,知逼也无用,只得暂且罢了。又坐了一回,上房里使来丫头说:“月姑娘来了好一阵儿了,太太打发我来说,姑娘病着,不宜劳累,今儿就这样罢。若是二位还有话没说完,留待以后再讲也不迟。”
傅月明听了,便即起身,说道:“我也正打算要走呢,可巧姐姐就来了。”林小月却说道:“慌怎的,我还没说辞,你们倒先下逐客令了。你先去回太太的话,就说月姑娘已动身了,待会儿就过去。”那丫头不敢违她的言语,应了一声扭头就去,还没出门,林小月又将她叫了回来,问道:“你独个儿过来的?”那丫头点头道:“正是,待会儿月姑娘过去辞太太,若是不认得路,姑娘这里使个人领她过去罢。”林小月点了点头,这才放她离去。
傅月明见了这一出,说道:“你在这家里,倒是很有几分威势。”林小月笑道:“不过是装腔作势糊弄人罢了。”
经过适才一幕,傅月明已无话再与她说,急欲求去,当即说道:“既是你们太太怕你劳累,我便去了罢。”林小月说道:“姐姐先不忙去,我这里有好茶呢。”傅月明浅笑道:“你的好茶,我可不敢吃。”林小月见她话中带刺,也不以为意,又笑道:“前回姐姐与我调的薰衣香,我喜欢的紧。适逢几个姊妹过来玩,也都喜欢上了,分了去了。姐姐若有空闲,再与我调些来罢。该多少银子,我这里一总算给你。”傅月明说道:“得你喜欢就念佛了,我敢要你的钱么?”林小月微笑道:“我有个远房表姐,自京里过来,在家中住了几日。她用了我的香,说好得很,竟和御供的一个规格呢,虽是味淡了些,究竟也很难得了。”傅月明心中一凛,面上不动声色,只含笑说道:“既是得诸位小姐的赏识,我回去再弄来就是了。待明儿铺子开起来,林姑娘还怕香断了货么?”
林小月听了这话,一笑了之,也未再有言语,遣香茗送了傅月明出去。
走到外头,傅月明望着这一院美景,想及方才林小月的一字一句,竟大有浮云遮眼之感。
香茗领着傅月明一路往上房行去,路上便笑道:“我们姑娘同月姑娘当真是要好,以往再不见她同谁这样亲近。姑娘不知,我们姑娘打小养的娇贵,年纪虽小,志气却高,等闲人是入不得她眼的。”傅月明心里有事,耳中听着,嘴里便含糊敷衍了几句。
待走过一处花园,一道人影忽从道边蹿了出来,将三人唬了一跳。
香茗立稳步子,看清来人,连忙说道:“原是公子,倒把我们吓得好!唬了我也罢了,月姑娘是咱们家的客,吓坏了她可不失了礼数?”林常安笑道:“她自来胆大,哪里这般容易就被吓坏了!你先到一边去,我同月姑娘有话说。”话毕,更不由分说,将傅月明扯至道边的假山后头。
香茗焦急万分,又不敢声张,恐引来了人倒惹祸端,只得立在山石外推掐花,两眼乱转,四下哨探着。
☆、第一百一十四章 辞行
林常安将傅月明拽至假山后头,傅月明好容易立稳步子,向他嗔道:“拉的人脚不沾地,险些栽倒!这儿是你家,你这样不知检点,也不怕被人瞧见说闲话!”因问道:“你这般慌着拉我过来,可是有话要说?”
林常安穿着一身家常衣裳,没戴冠,脸上待笑不笑的,半日也没说出话来。
傅月明见他如此模样,禁不住脸红了红,低声斥道:“你有话就快讲,这怪模怪样的像什么样子?我是订过亲的人,哪好如此!这要是传到你家老爷太太耳朵里,岂不又是一场事端!你也是将来要当家的人,却这般不知检点!”因又问道:“你有什么事?”
林常安见她恼了,这才收敛笑容,半日低低说道:“我外祖在京中替我定了一门亲事,老爷与太太都应下了,老太太也没有话说,只待各项齐备择日我就要上京提亲了。”说毕,便直直的望着傅月明。
傅月明闻言,微微一怔,旋即明了。前回林家二太太便同她当面提起过与林常安定亲一事,虽说自己已然定亲,也并无意于林常安,但在长辈眼里,究竟夜长梦多,还是速速了结的好。再据林小月的说辞,这林家内斗甚是激烈,二太太想要乘胜追击,给儿子娶上一房娘家背景深厚的媳妇自然是眼前的上上之选。想通此节,她微微一笑,向着林常安说道:“这却是喜事一桩,倒要恭喜了。能与林公子匹配的,必是世家千金,贤惠持家皆不在话下,林公子能得此贤妻,助力不小。”
林常安听了她说辞,面露苦笑,喟叹一声,说道:“我虽料到你不将我放在心上,但听你亲口讲来,心中还真有些不大好受。”
傅月明闻言,一时也不知说什么为好,只是默不作声,半晌才开口轻声道:“是我配不上林公子。”
林常安浅浅一笑,说道:“罢了,何必说这等泛泛之语,我不过是恨为门阀之见所误。且与姑娘相逢太晚,若我抢在他季熠晖之前结识姑娘,姑娘或许肯对我下顾一二?”
傅月明见他语带试探,也不接话,只是说道:“林姑娘落水并非意外,实情如何,林公子该比我这个局外之人更清楚。她一女子之身,尚且筹谋至此,又为林家前程,甘愿入宫。公子是男儿,又是家中的长男,林家的前途尽在公子手上。公子还该多多在仕途经济上用心才是,勿要醉心风月。”
林常安闻说,只一笑,摇头道:“罢了,这等规劝言语,家中长辈已向我耳提面命了许多,姑娘就不要再噜苏了罢。”言毕,又淡淡一笑,叹息道:“姑娘既瞧不上我,那就罢了。我林常安素来自视甚高,如今瞧来,竟也不过如此。”
傅月明见他说的颓丧,神色之间甚是自伤,心中也略有不安。然而她自知这男女情事,了断的越是干净,越是不留后患,当下只闭口不言。好在这林常安是个心性豁达之人,于傅月明也是一时情迷,片刻功夫便已转了过来。
一时里,两人无言,外头香茗轻声道:“公子与姑娘话说的快些,适才我瞧见那边一个人影过去,倒好似是老太太屋里的茗荷,要往这边走却又折回去了,想是忘拿了什么东西,只怕一会儿还要过来。”
二人听说,林常安这才说道:“再过几日,我便要进京去了。有几件事情倒要先告与你,前头你托我替你查的几桩事都查明了,那几个设赌局的泼皮无赖倒罢了,我已拿了老爷的帖子到提刑院去说了,想必这几日就有消息,此事不必你操心。倒是另一桩事,略棘手些,又和前头那一桩事,都是同一个人指使的。说起来其实不算大,只是此是你傅家家事,外人倒不好插手。”说毕,便低声将前头查探的消息一一告与傅月明。
傅月明听得愤懑满胸,银牙暗咬,当着林常安的面又不好失态,只勉强一笑,说道:“多谢公子替我查探,我一个妇人,常年难出家门一步,外头的消息打探起来难上加难。此番若非公子,我们一家子还被这奸贼搓弄呢。公子且受我一拜。”说毕,便望着林常安深深做了个万福。
林常安急忙打躬还礼,又说道:“姑娘客气了,前回那画师的事情,若不是姑娘提点,险些酿成大祸。我林家受姑娘恩惠,此番不过略有回报而已。”傅月明心中疑惑,问道:“那画师虽是放荡,也是他自家不知检点,却与府上何干?”林常安说道:“此事姑娘有所不知,我家老爷在朝中颇有几个政见不合之辈,朝堂上时常构衅滋事。前回闹出这事来,这些人不知自何处打探出来,备了一本奏章要弹劾老爷内帷不清,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