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两人对看一眼,祈比了个老顽固的手势,轩辕叹了口气。
「朕根本不可能立皇后的!」
「是啊,皇上的后位可是要留给昊帝座的。」笑吟吟地放了枚白子,趁着轩辕心神荡荡眉眼花花之际,收走了七粒黑子。
「对了,皇上向魔萧要来的那药丸?」
轩辕唇角微弯。「爱卿想说什么?」
「微臣不敢,不过,皇上可有将它用上?」
「这不劳你挂心。」轩辕嘴上说着,心下也突然想起那件快要被遗忘了的事情。哎,如果这药真的有作用,那差不多快到了。到时……会怎么样呢?
虽是不怎么相信,但只要想到小小昊,轩辕就会食指大动,想要摸摸捏捏那白嫩嫩软绵绵的小脸蛋,那时,与昊相同的,黑水晶一样剔透空灵的大眼睛一定会慢慢地蕴出泪水,小巧的鼻尖也会红了起来,没有牙齿的小嘴瘪瘪的,挥着肥肥短短的小手,趴在自己怀里咿咿呀呀扭着大哭……
好有趣啊……轩辕在内心大笑,欺负小小昊一定很有成就感的——如果有这个孩子的存在。
祈世子不吭不响地吃去了半壁江山,这才抬眼。
「独孤离尘六日前离开无名教总舵,今日午时抵达天元赌坊。」
轩辕心不正焉否认点了点头,还在想着,突然手一颤,一旗险险下歪。「你是说……」
「昊帝座可能早已到了京师。」祈世子用力点头肯定自己的推测,顺便奉送另一推测。「而且需要药师如此紧急赶来……」
手上的旗子左右移动,寻不到可落脚之处。轩辕嘴巴张得大大的,好半天,伸手合住,郑重地看向祈世子。
「爱卿你说,朕要往哪儿逃命好?」
——————————————
「轩辕呢?」
祈世子打量了会儿,暗忖夜语昊曾经被誉为天下第一人,手中长剑,已有十来年不曾出过鞘。虽然此时身体看来不太舒服。不过……
偏了偏头,确定脖子上的长剑不是自己能避得开的,就干脆清爽地背叛了自家主子。「区区不知。不过昊帝座若有需要的话,区区可以动用暗流的情报网帮昊帝座找到他老人家。」
夜语昊微微一笑,虽是面白若纸,持剑的手却稳定地有如钢铁铸成一般。「本座以为世子是聪明人。」
「昊帝座,区区确实是不知。你想啊,皇上惹下了这么大的祸,这种生死攸关的大事,他哪会将自己的下落洩出半毫?区区动用暗流已经是……」
笑吟吟长剑一震,也不见半分血迹,祈世子闷哼一声,但觉剑气透骨而入,自喉间一路冲撞向任督二脉,一阵气血翻涌。
干呕了几声,祈世子马上笑靨如花巧舌如簧。「对了,区区差点忘了,皇上还留下一首诗。」
夜语昊接过纸,展开一看:
『镂月为歌扇,载云作舞衣,自怜回雪态,好取洛川归。』
瞄了祈世子一眼,确定他已经无所隐瞒,夜语昊一笑收剑,锵然声响。「尚方宝剑果然是好剑,还请世子小心收藏。本座失礼了。」
哈地一声,祈世子除了干笑,真不知该有什么表情。心中庆幸不已,幸好夜语昊不知,那狗头主意……
——————————————
镂月为歌扇——醉梦小榭有阁名镂月,镂月阁中曾经火烧过一把逍遥剑。
载云作舞衣——御花园中载云亭。
自怜回雪态——城西司马家有牡丹「回雪」,千瓣晶莹,国色天香。
好取洛川归——惊艳阁的洛川酒,珍中之珍,天下美酒排名第七,却是酒徒们趋之若惊苦求不得的佳酿。
在地图上将四地圈出交错,两线的相交点。
夜语昊叹了口气。轩辕这家伙绝对是个信奉「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的笨蛋。
——————————————
绕了一圈,推开天元赌坊后院的富贵无我居,不出意料地,锦衣青年身畔大包小包带了一大堆,正百无聊赖地趴在作面上翻着辞典,桌面上已经写了一大堆单字复字,涂涂抹抹没个定准。
夜语昊一阵无力,额角已平复下来的地方又在抽痛,原本一肚子的怒火,转了一圈后已散了大半,剩余的一小半,在看到锦衣青年笑痞痞的容貌时,又习惯性地烟消云散。
罢了罢了,都是自己太过纵宠惹来的,明知任性的人宠不得,却不加自制。现在这后果只有自己消受了。
「昊你过来看看,朕正在起名呢。你说要用什么名字好?」锦衣青年一扭头,献宝般地将桌上涂鸦奉了上来。
冷淡地瞧了几眼,在锦榻上坐下,终于有几分接受自己确实怀孕了的事实,但多少还是有些晕晕然不甘承认。想到那未知的过程,纵不是后无来者也定是前无古人,任他心如铁石也要不安起来。再想到都是眼前这家伙惹的祸,灵台一阵无名之火越烧越旺,清眸危险地眯了起来。
都是男人,为何会是自己而不是眼前这个家伙!?
锦衣青年被瞄得心下叫苦,脸上倒是越发笑得甜了。
「昊不满意么?那朕再想想……」
「那天你给我吃了什么?」想到自己唯一的疏忽,就是无锡洞房那夜,为气氛所感喝下的合卺酒。
「哪个是虚夜梵给的。」轩辕有替老虎可用,哪能不用,马上狐眼弯弯地招供。「是祈说有生子药,所以朕才随口问了魔箫一声……朕也没想到是真的。」
「虚夜梵?」夜语昊眉头一挑,想到在无锡时武林贩子送来那张莫名其妙的天王送子图,当日不明所以,此时一想,心下已知前因后果,不由手指捏得死紧。
——虚夜梵,你还真是送佛送到底,连机会都一手包办!
「昊,你还好吗?」轩辕瞧着夜语昊脸色煞白,担心起来,伸手握住他的手,冰冰凉凉,不由用力捣住。夜语昊手心一暖,转念却是恼羞成怒,用力抽开,赏了他一掌。「还不都是你干的好事!」
「这点朕道歉。可是有机会的话,昊难道不想看到与朕结合的小孩么?」
「只要想到他有你这乱七八糟的个性,我就恨不得掐死他省得为害世人!」气冲冲地拍案而起,夜语昊不解自己反应为何变得如此激烈。才想着,身子又是一阵不适,捂着口冲到窗前干呕了半天,才缓下气来。
听、听说……孕妇都是很情绪化的……轩辕在心中嘀咕着刚才才从老太医那里压榨来的知识,却是不敢跟昊明说——笑话,又不是活腻了。
「昊有什么话待会儿再说,先喝了茶,顺顺气。」
接过杯子,杯盖一开,夜语昊一愣。这里面不是茶,准确来说,不是平常人喝的那种君山龙井瓜片,而是药茶,莲子龙眼红枣桑寄生……
冷静,冷静,冷静……
轩辕见夜语昊看到杯里的东西一愣,知道他已然分辨出这杯药茶,于是把桌子上的大包小包献宝似的抱了过来,一样样给夜语昊数着:「这是千年老参,这是九叶灵芝,这是天山雪莲子,这是……」又拿出一大堆瓶瓶罐罐,「这些安产补胎的,都是朕命太医调配的宫廷密方,料来不会是骗人的,昊你这是第一次,多吃些……」
话没说完,原本脸色已经缓下来的夜语昊当场脸色再变,二话不说一招弹指惊雷,要不是学院避得快,地板上的洞就是开在自己身上了。
轩辕叫了苦,知道说了不该说的话,正想再次逃离去也,却见昊脸色微变,身子晃了一晃,第二招虽已发出,却劲道微弱,只拂起自己的衣角。心知不对,急急一箭步抢上前接住,正搂了个满怀。
无力地倚在轩辕怀里,一阵愠怒。抬起睫来,却见轩辕眸子紧紧注视着自己,有担心,有不安,有紧张,也有欣喜。
眉一皱,他暗叹口气。
轩辕这混蛋,明明也是担心,偏要装得若无其事。像那样一大堆药,一人根本不可能吃得完的,想来也是手足无措,才犯下这般明显错误。
如此一想,立时转到眸子中,冷冽的光芒缓和了下来。却不知轩辕也在忖着:
原来这生子药还有这般好处,想来平时,昊绝对不可能如此温和地让自己抱着。此时要抱就抱,要亲就亲,要怎么样就怎么样,他也没法反抗的……果然是妙药,只是时间若能更长一些,那便更如意了。
两人目光一触,各自惊心分开,怕被对方看出了自己眸中的深意。
杨花落尽子规啼,窗外鸟语花香,繁花纷纷乱坠地飘过轩窗,想来,也在笑着室内一对小小的痴人。
——————————————
耐不过学院的水磨功夫,也知此时唯有入宫方是安全之处,夜语昊与独孤离尘数日前便一同迁入了「宫」,被安排在皇城一角的紫泉宫中。
紫泉宫虽不在皇城的中心线上,但离养心殿却不远。面积甚大,整体仿苏州园林,却又在精巧中另辟出广阔风景,繁而不琐,重而不复。轩辕下令,一千宫人不得进入夜语昊及独孤离尘所居住的内殿,只能在外殿侍侯,自是给足了清静。
相遇时是四月,这一番折腾,转眼已是三伏天,白日里皇宫中虽起了许多窖藏的冰块降暑,又有宫娥们不断打扇,空气却是闷热依旧,夜语昊往日里有内力护体,寒暑不侵,纵是失去内力那段日子里,心静自然凉,何曾受过此等苦楚,即不能运功护体怕惹来孤独又或是轩辕的罗嗦,身体里又多了个热源,体温高于常人,加上许多消暑的饮品瓜果被孤独一句效果未定打回包票,只能热着喝——昊近来瞧着孤独的目光,越来越有杀人灭口的意味。
一阵晕眩,胃肠翻绞,早已吐得只剩苦水了,却还不住干呕。撑着青得发黑的脸色,身子靠在长榻上,昏昏沉沉,有气无力。
孤独离尘坐在一旁振笔疾书,时不时以研究的目光打量着夜语昊。
连瞪人的力气都懒了。夜语昊闭着眼,有气无力问道:「外面情况怎么样?」
「还好,都是些小事。」顿笔沉思片刻,再次挥毫,一边心不在焉地道:「听说昊帝座入宫小住,煌帝座将演武厅不小心砸碎了。你那位小伊祈也正想办法从边关赶回。暗羽前些日子在京师,好像已经与轩辕打过一场了,最后被宝亲王接下,不了了之。祈世子么……」漫不经心地笑笑。「我送给柳大少一些药,只要他不是傻瓜,总该晓得怎么运用。昊帝座就不要操心了。放心,我们一定会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