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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和他们一起唱歌吗?”索隆眼睛瞄了我一眼,颇为玩味地说道。
“你不是一样?”我反问。
“呵,好酒!哈……”长长地吐了一口酒气,索隆将酒桶放了下来,“我们会在什么时候走?”
这才是真正的问题,的确,什么时候走?此刻的欢乐并不是虚假的,它是那么的真实,真实到我都情不自禁地融入其中。可是,我们的冒险,我们的海贼旗在召唤我们,男子汉在经历风浪过后,还有什么理由停留脚步而不去出海呢?
“我不知道。”我很诚实地回答了索隆,他的表情很平淡,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又或者,他其实什么都没有想。
“嗯,我要去找点吃的了。”索隆站起了身来,缓缓地朝路飞哪里走去,我一愣,而身边多了一个人,是娜美。
我看了她一眼,轻声问道:“你决定了吗?”我紧紧地盯着她的双眼,棕色的眸子变换了许多次,惊慌,不舍,难过,喜悦,兴奋捉摸不定的眸子让我有些感慨。正是这样一双狡黠而纯洁的双眼,才是我们为之战斗的理由!
“做你们的航海士,佣金是多少?”娜美微笑着问我。
“嗯,这个问题……”我假装思考了一下,反问道:“换我保护你一辈子怎么样?”
“厄?”她愣在了那里,微红的脸颊仿佛是醉后的霓裳,“可以吗?”
“只要你愿意。”
橘子镇的海岸很狭长,和大多数东海的海岛一样,这里有着特殊的海崖地貌,远远地海平面倒影着天空的月亮。白,而且明亮,晃着目光扫视着一切。黑暗之中,我看到了一个十字架。
娜美和露丝高养母的坟墓,她叫贝尔贝梅,是个曾经当过海军的女人。
没有人怀疑她的传奇,更没有人怀疑她的坚强。这是小镇给我的答案。
带上一壶酒,我缓缓地朝坟墓走去,夜色下的十字架让人觉得十分神圣,圆月,在十字架的正上方,而脚下,正是那片突出海面的悬崖。
这里是个长眠的好地方。
波光粼粼的海面仿佛是鱼群在飞跃和狂奔,宁静之余,是洒脱的豪放。激烈的同时,让我感受到了对死者的尊敬。
这里栽满了菊花,有山菊花,也有雏菊。不起眼,却十分重要。
“你们明天就要走了吗?”声音沙哑而突兀,却没有打破宁静,在这样的气氛和环境下,很和谐。
他叫阿健,是镇子上的警察,更或者说,他是一个管了一辈子闲事的警察。
“喝酒吗?”我摇了摇手中的酒壶,发出了咣咣声。
他笑了笑,手中也提了一个酒壶,我也笑了,坐在了他的附近,只是,离十字架远了点。他靠的很近,就像我和娜美坐在一起的距离。
“她是个好人。”他忽然冒出了一句话,我愣了一下,不置可否。
“你是一个海贼?”他思维跳跃的很快,让我有些奇怪,“这年头像你们这样的海贼已经不多了。”
“我们只喜欢冒险。”我回应着他的话,“我们的船长有梦想,船长的梦想就是我们船的梦想,虽然,不知道会在什么时候实现,可是,没有人可以阻止我们,就算是我们自己想停下来,梦想也会将我们召唤过去。”
阿健的脸上有很多伤,我并不是不知道他的伤是从何而来,但是,我在想一个问题,一个平凡的人类,是怎么忍受得了鱼人的摧残,他活下来的理由是什么?我即便是知道,却也不得不佩服,这是个令人尊敬的男人。
轰轰烈烈或许很可以表现伟大,可是,经历过这么多风浪后,我忽然又觉得平淡的过程未必就不是伟大,一瞬间,或者一万年!
“有梦想才是真正的男子汉。”阿健有些伤感地说道。
“为了想保护的人而放弃梦想也是真正的男子汉。”我淡淡地说道,没有去看他,他惊愕的眼神我微微地察觉到了。只是,他很快又回复了平静,仿佛不曾惊诧过。
“贝尔是个让人敬佩的女人。”
“你也是个让人尊敬的男人。”
他痛快地喝了一壶酒,洒落的酒水打湿了他的衣襟,胸膛的伤疤上沾上了水痕,他很忘我,陶醉在了美酒之中,忽然他趴在了贝尔贝梅的坟墓上痛哭了起来。
我没有安慰他,我执着,或者是我固执地相信,这个一个为保护自己想保护人苦苦煎熬多年的男人,他的心,已经坚韧到了我无法估量的地步。
泪水并非都意味着软弱或者悲伤,我常常看到喜悦的泪水,还有坚强的泪水。这是比誓言还要郑重的行动,为之奋斗一生的理由,或许在泪水滑落的那一刻,就已经诠释的淋漓尽致!
“你爱她?”我望这个泪流不止的男人,淡淡地问道,语气之平淡,连我自己都恍然不觉,因为,我似乎潜意识认为这是一个非常正常的提问。理所当然的同时,回应我的,是他又一口烈酒。
答案是那么的明白,男子汉的语言,并非只是用嘴说话,剑士们用剑说话,厨师们用菜肴说话,战斗我们用拳头说话,而更多的,我们都用酒说话。
我站起了身来,将酒桶放在了坟墓旁边,我转过身,没有多说一句话,向还在欢唱的人们而去。
“娜美就拜托给你了!”
“收到!”
一点点的自尊,一点点的坚强,长年累月的奋斗之后,爆发出来的**和热烈让人不得不为之侧目。我不想再打扰他们两人的安宁,一个已经告别人间,身在天国,一个努力得到回报,心愿已了。
“路飞……”有些错愕,这个小子在山崖口上等我,还有乌索普,还有索隆,“你们……”
“阿峰,你不去喝酒吗?我们在找你。”路飞一脸责怪地看着我,“真是的,喝酒没有你怎么行呢?现在娜美已经救了回来,我们就是要好好庆祝一下啊。哈哈哈哈……”
这个小子,有一点点被感动。
“喂。喝酒吗?”臭屁的索隆趾高气昂地问我。
“你说呢?”
“我们还要唱歌!像这样,曼波……”乌索普扭着身子朝前而去,手舞足蹈,曼波的派对舞蹈非常火热。
真是令人不错的感觉。
第四十九节 橘红色在启航!
清晨,天空和海一样,颜色是深蓝色,唯一不同的,是东方的鱼肚白。碧波荡漾的声音,分外的让人惆怅,又是一天。
晨练的一通拳法打完,身上微微泛起了热量。小镇的路中央,七倒八歪的全是镇民,可怜的路面现在一片狼藉,回望了一下山崖,却也忘记了为什么会走到那个十字架前。冥冥之中,似乎是一种天意,纵然,我从来不相信天意。
“呵……”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衣服上还有着昨夜的酒味,只是,或许是海边的潮气要重一点,所以,一片又一片的橘子林让人觉得很清爽。
草叶和树枝上沾着一点点露珠,或许不是露珠,但是,晶莹透亮的水珠让人觉得很宁静。
“喀。”刀鞘声告诉了我来者是谁,系了系鞋带,索隆头也不抬地问我,“一个人在干嘛?”
“不干嘛。”我微笑了一下,没有看他,“独自享受一下清晨的宁静。”
“依旧听的到海里的潮声。”索隆的话很现实,只是,海浪声更加衬托了宁静。
“唯一不同的,我们休息了一下,而不是在海洋上漂泊。”
“哼!无聊!”索隆白了我一眼,“我们可不是一群研究人生的学者,也不是四处流浪的诗人。”
我罢了罢手,苦笑道:“给点面子行不行?好歹我也是梅丽号的主人。”
“智障。”说完,很臭屁地扭头就走。
“喂!你去哪里?”我冲着他的背影喊道。
没有鸟我。
“噢,该死!我就这么没有公信力?”摸了摸下巴,无奈地发了声牢骚,顺便鄙视了一下远去的索隆。每次我说要教点东西的时候还对我和颜悦色,教完马上翻脸,靠他妈妈的,我怎么感觉自己像杨白劳?
一个晚上都没有和娜美多说什么,现在的事情很简单,要么我们留下,要么她跟我们走。
绝对不会是前面一个结果!至于后面那个,要看娜美了……
一个航海士,一个优秀的航海士,一个善于绘画海图的航海士,伟大航道和世界地图对他们的吸引力就像是魔咒一般的毒品一样。欲罢不能,明明知道危险异常,却一次又一次奋不顾身。这就是现实。
街道的路面并没有什么整齐可言,但是硕大的岩石还是给人以稳重的感觉。时不时在两块板砖之间露出一两棵青草,这似乎还增添了几分生机。
很难想象这么多年他们是怎么熬过来的,被奴役,被鞭挞,被驱使。精神和**上的双重磨难,的确,这是一个坚强的小镇。
微风拂过,颤动的青草现如今已经不会给人萧瑟的感觉,至少,当恶龙领域被我们轻松摧毁的那一刻,它意味的是一种新时代,小镇的新时代。
我曾经一次又一次思考,我们到底在干什么。我是指,我,路飞,索隆,乌索普,如果加上娜美和香吉士,我想,我们其实都不知道我们正在干什么。
海贼?不,不是。我们从来没有打劫过村子或者落单的商船,虽然,路飞经常这样叫嚣过,不过,每次都是他自己否决了这个没创意的想法。强盗?除了我和索隆,严格地说,更像是拐带人口的人口贩子。我不禁有些乐了,我们其实一点都不像恶党和邪门的势力,没有罪恶。
即便是暴力,那也是真正用拳头说话,用刀说话,大海之上,光长一张嘴是不行的。
干掉过恶名在外的海贼团,也驱逐过近海的海王类,还和鹰眼打了一场,虽然输的有些离谱,完全不是一个等级的战斗,可是,这并没有妨碍我和我的伙伴们继续小船的航行。
我们在大海上完全不知道方向,是的,从来不知道。只是,路飞却持着不同的意见,他说:“只要朝前开就是了。”妈的,他讲出来的话,有时候,的确是真理。
朝前开就是了。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