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芹泽文乃,她终於成功地跟雾谷希对话。这真是值得纪念的第一步。
但以文乃平常作风,总觉得她今天似乎缺了点气势。难道因为是初次见面的陌生人,所以才对她这么客气?不对,文乃这么恭谨的态度,根本是前所未见。
不过希那正面对着文乃,天不怕地不怕的视线,似乎让文乃很错愕。回头想想,过去从来没有人敢像希这样面对她,就连梅之森那样的人,一旦碰上发怒的文乃,也不敢跟她四目相接。
「我跟你说,我们女生本来就连内裤也不该让其他人看见的!所以要是觉得自己走光了,就应该当场将那个人踢倒,甚至踩他都没关系!懂了吗!?」
文乃,我话先说在前头,你那做法可不符合一般常理啊。虽然我知道你这个人一向言出必行(主要是针对我)。
「总觉得……虽然大家都在学校说『巧是变态』,但实际上应该反了,是芹泽太S才对。」
家康用满怀怜悯的眼神看着我,轻轻拍拍我的肩膀。
——我的挚友啊,你总算了解了。
「把都筑称做变态,又四处散播谣言的人不就是你吗……菊池。」
大吾郎喃喃道。
「没有啦;所以我也深深检讨自己先前的误解……咳噗::思呜呜呜!?」
「原来是你!就是你散播的谣言!」
我不禁气得扣住他的脖子。
想不到所谓友情竟是如此脆弱,
「吵死了!闭嘴!别打扰我们说话!巧你连呼吸都不准!」
别闹了。
但被她那活像是在说「连用皮肤呼吸都不准!」的气魄给震慑,我只好先乖乖住嘴。
「呃……你叫雾谷对吧?你这样的行为很不妥当!」
「……希。」
「咦?喔对……雾谷希。不管怎样,以後再这样赤裸裸的站在他人面前,」
「叫我希就可以……不必叫全名。」
希嘀嘀咕咕的回答着。文乃的暴风半径就是影响不到她。
这时,乙女姊介入两人当中。
「那可以叫你小希吗~~?加个小字感觉比较可爱——」
(瞪。)
恶狠狠地盯着乙女姊的文乃之眼。换成是小虫子,大概就被她瞪死了吧。
「小文别这么吓人嘛;笑一个笑一个,否则你的眉头会皱到夹得住十元硬币喔。搞不好之後还会长出第三只眼喔!」
「乙女店长,麻烦你先闭嘴!」
文乃终於连乙女姊都顶撞了。就在这时……
「……可以。」
希她点点头。
什么东西可以?
「可以叫我小希。」
结果竟然是那件事!?
「别管那件事了!现在最重要的是,你必须要有身为女生的羞耻心才行!」
「……为什么?」
「不、为、什、么!!」
「……我不懂。」
「为、什、么!?」
乍看仿佛在沟通,却又沟通不了,鸡同鸭讲的两人。
听着听着不禁连我都感到疲惫。再这样下去,搞不好会一直无限回圈。
「我不觉得有什么为难。」
「喔喔是吗?那就随你怎么想吧!但是我很为难,所以拜托你穿上衣服!」
出现了!是文乃的「你喜欢的话随你高兴,但是不要给我惹麻烦」作战。
藉由这条岂有此理的逻辑,文乃可说是百战百胜。
靠着这战法,她过去不晓得对我订下多少规炬。
早些时候甚至还有「不准在麦茶里面加糖」这一条。我觉得暍起来还不错的说……
「周遭的人如何看待你,你难道一点都不在意吗?」
「不在意。」
哇,还真是乾脆的回答。
虽然她看起来并不像是在自暴自弃……但却又一副毫无所谓的淡然姿态。
「我说,巧啊……」
家康拉拉我的袖子。
「我觉得啦,这位外表看起来会让人联想到第一适任者以及头部神经介面装置的小姐,难道我们就不能找些更有意义的问题问她吗?」
听不懂。难道你就不能用更普通的方式表达吗?
不过家康的意见我倒同意。
这重复个没完的对话,连我们这群听众也越听越累了。
而且我也对呼吸有迫切需求。
「所以,我现在有一招能够缓和场面的秘策。」
我洗耳恭听。
「若杜鹃不啼,就跪下来请它啼(注2)——你们记清楚了,这可是菊池家的家训。」
「我觉得你们菊池家,对於自尊这东西还是多点重视比较好。」
这时,家康突然凑到一脸严肃,一直沉默不语的大吾郎耳边,说起悄悄话。
虽然听不太清楚他们在说什么,但我隐约听到里头参杂了「大和魂」、「堂堂男子汉输给妇女可是丢人现眼的事」之类,非常可疑的单字片语。
「唔……好吧菊池,别对外宣扬。你的话的确有道理。」
於是大吾郎「哼!」地瞠目一瞪。
并慢慢来到客厅中央睥睨全场。
「你……你想干嘛?」
看到大吾郎接近,文乃摆起备战姿态。
那模样正是在对他说——你要是敢乱来,我就再把你踢倒。
但是大吾郎却以鹿一般冷冷的目光看着希以及文乃两人。
「刚才的状况的确不公平。这日本男儿所不该有的作为,我深以为耻。多亏菊池的提醒,才让我想起所谓有借有还的道理。虽然我还有待磨练,但请您务必收下我的回礼。」
除了家康以外,众人全都目瞪口呆。就在大家的视线集中在大吾郎身上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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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2:日本「杜鹃不啼」的故事:织田信长「若杜鹃鸟不啼,逼它啼!」;丰臣秀吉「若杜鹃鸟不啼,逗它啼!」;德川家康「若杜鹃鸟不啼,等它啼!」分别显示了三位君主截然不同的个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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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
看他一边吼着,上半身卯足全力,摆了一个奇怪的姿势。
这下大吾郎的脸色红到发黑,冒出的涔涔汗粒聚成斗大水珠,流到了下巴处。
……他到底在干嘛啊?
「哈啊啊啊啊啊……呜,看来我还是不够格……」
「呃……话说我完全看不懂你在做什么。」
「思。就是用隆起的肌肉将上衣撑爆——我想实践的就是这一招。」
噢,原来如此。
「没办法,看来只能用手撕破了……哇刹啊啊啊啊!」
「你、你到底在干什么啦;!」
大吾郎狂放潇洒地将上衣撕个稀烂。话说他中午不是也撕过一次吗?不知道他现在这件是哪里弄来的。
「这……慢着慢着慢着!幸谷你……!?」
连制止都来不及,大吾郎脱到全身只剩一件鲜红兜裆布。
「哇喔~~猛男少」
发出惊叹声的,当然是乙女姊。
看到他那魅力无穷的肌肉美,差点连我都想为他拍手。
「你说你叫雾谷?请你原谅我吧!要是这样还不够,那我就连这件兜档布也——」
「不准脱~~~~~~~~~~~~~~~~~~~~~~~~~~~~~~~~~~」!!
随着文乃一声大吼,一记踵落轰炸到他的身上。
大吾郎就这样,穿着兜档布倒在地上。搞不好他挂了也说不定。
「你去死两次啦!!」
一如往常的杀无赦发言,笑得东倒西歪的乙女姊。
家康露出一副得逞了的表情,我则抱起了头……
看着我们大家的模样——
「……好奇怪的一群人。」
希小小声地说了一句。
看着她的模样,总觉得……
她好像微笑了一下。
第二章 「快乐校园生活的问题点」
梅之森千世的夜晚,随着一杯热牛奶宣告结束。
不知为何,房里的BGM是怀旧的动画歌曲。
钻进附天盖的床里,她突然「哈啾」地打了声喷嚏。
她的小手拿起了枕边的呼叫钤,轻轻摇了几下。
「您感冒了吗,大小姐?」
满面风霜的老管家,一脸担心地看着千世。
「怎么可能,只是刚好世界上有人在谈论我罢了。」
毕竟世界可是以我梅之森千世为中心而旋转的——她本人对此深信不疑。
「我想也是」老管家和悦以答,并拿出一张便条纸。
「敝人想在您睡前报告几件事。您要现在听吗?还是等明天早上再听?」
「我一面做操一面听你说吧。今天有什么事?」
千世站在床上,藉由床垫的弹力开始跳起柔软操。
好歹也请您下床,或者是等起床後再做操吧……老管家心想,但却没说出内心话,脸上表情也纹风不动。
「首先第一件,是从老爷那儿来的吩咐。」
「爷爷的吩咐?他怎么说?」
「是的,他说明天想跟您一同吃午餐。」
「好,跟他说没问题。他还有说什么其他的吗?」
「他还说,屋顶那件事,由您自己做主。」
「这才像话。」
千世竖起大拇指。
「接着是关於大小姐您交代的绝版漫画……」
不知为何,老管家的声调比先前低了一度。
「根据我们得到的情报,确定它就在某位收藏者的手上。」
「那你们就拿叠钞票摔到那个人脸上,将它弄回来吧。」
「遵命。」
尽管老管家依旧是恭敬以答,但脸上却浮现出难过的表情。
「……这么说可能有些多管闲事,但请容在下说句话。大小姐,这种精品类的东西就是要靠自己努力取得,才能展现其价值……」
「啊~~~~啊~~~~我什么都听不到~~~~」
看到千世捣起耳朵,装作没听见的模样,不禁让老管家感到一阵晕眩。
究竟要到什么时候,这位干金才能成为大人呢……他心想。
这样下去,为了养育她而拼上一切的祖父,岂不是太可怜了吗。
「好啦好啦,还有其他事吗?」
「是,最後是关於大小姐您的学友都筑先生……」
千世的耳朵动了一下。
「根据消息,昨天於都筑家发现一位身分不明的少女,且目前与他们同住。」
「什么!?同住?」
千世不由得叫了一声。
这是怎样?那个人是谁?
「等……我听不懂。这怎么回事?」
「据他们所言,这次他们捡到的既不是狗也不是猫,而是一名少女。」
「也就是说那个都筑乙女捡了人回家,现在跟他们住在一起?」
「似乎是这样没错。」
千世双手插在胸前思考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