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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生笑了笑,将男孩的手牵过来,“没关系,不用怕,他人很好的哦!”像是哄小孩子的语气,最后一句话说完迹部立刻转头瞪向柳生。
“好啦,景吾,你真的吓到他了。”揶揄似的说着,边用手拍了拍男孩的头。
“……”看了看躲到柳生身后的男孩,迹部陷入了深度纠结……他果然不招小孩子喜欢……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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迹部慎一坐在大厅一侧的沙发上,身边终于清静了的他端着酒杯皱着眉看着门口的方向,刚刚环视了一圈也没看到景吾,只看到了桦地崇宏,疑惑地坐在沙发上不时地看看门口。
“迹部家主。”有位侍者突然来到慎一面前,弯着腰向慎一说了什么,慎一挑了挑眉,站起身,走出了大厅。
迹部慎一步出大厅,向右看了看,就看到刚刚他一直在找的人和一个少年和一个小孩在一起。
“怎么?”迹部慎一看着景吾问。
迹部景吾向他点了点头,然后用下巴示意了下小孩的方向,“呐,他就是迹部家主了。”
桦地弋也听了迹部景吾的话立刻瞪大眼睛看向迹部家主,他抿了抿唇,然后放开一直牵着的柳生的手,向前走了一步,一下子弯下了腰,大声地说:“请您放过清月阿姨吧!我求求您!”
迹部慎一被男孩的举动惊了一下,他看向景吾,眼里充满了疑惑。
迹部景吾耸了耸肩,“就是这样。”
迹部慎一将视线重新放到男孩身上,淡淡地开口:“这件事情我已经交给了景吾去做,要求的话你去求他。”
“爸爸……”景吾微睁大了眼睛不满地叫道。
“怎么?”迹部慎一面色不改地看过去。
“……哼。”
听了两人的对话,男孩疑惑地看向迹部慎一,“景吾是?”
迹部慎一看向银发少年。
迹部景吾一撇嘴,赌气似的语气,“本大爷就是迹部景吾。”
“哎?”男孩惊讶地张大了嘴,“你是……”
“本大爷是迹…部…景吾。你说呢!”
男孩惊讶地眨着眼睛,在两人之间来回看着,“是很像……”
迹部景吾无奈地抚了抚额头,这个时侯他还在意像不像的问题啊……他们是父子,当然像了。
“那……你会放过清月阿姨吗?”男孩突然又着急起来,急急地问。
放过她?
其实那个女人没做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不是么?只不过当时她口不择言的话让迹部很生气罢了,但是就这么放过那个女人也不可能,她说的那句话让迹部现在回想起来还是很气愤,而且,就桦地家现在的形势究竟要怎么处理那个女人变成了很重要的事情,迹部肯定不会顺了桦地夫人的意把桦地清月彻底封杀,也不会简简单单就放过那个女人,她曾经对迹部慎一动过不好的念头这是肯定的,那个时候居然还说了“不得好死”这样的话。
看着男孩焦急的表情,迹部皱了皱眉,“本大爷自有打算。”
“你,你会把清月阿姨赶出桦地家么?”男孩焦急地询问着,一副“不说清楚就不行”的样子,这令迹部很头疼。
“你啊……”迹部一手按上男孩的头,将弋也一头柔软亮丽的嫩黄色短发揉得乱糟糟,“这些事情你就不要操心了,小孩子就要有小孩子的样子,而且,本大爷看起来像那种不讲道理的野蛮人么?”
弋也双手在头上挥动着试图隔开迹部的手,但显然他人太小一点作用也没起,“恩恩……放手……”
“啧。”迹部放开手,双手环胸,“桦地清月本大爷会处理,自然不会做出什么虐待的事情来,你放心吧。”
“……”弋也揉着自己被弄乱的头发,抬着头盯着迹部看,抿了抿唇,他说,“我相信大哥哥你不会做那样的事……可是,我担心清月阿姨会被赶出家门,他们,夫人就是这么说的……我……”
三人听见他这么说,心里明白了桦地夫人一定是在家里说了什么,例如“趁此机会将桦地清月赶出家门”之类的话,只可惜,迹部是不会让她得逞的。
“呐,弋也为什么这么关心你的清月阿姨呢?”柳生弯腰笑着问。
弋也听了眨眨眼,放下了弄头发的双手,大大的黑眸里泛起了水花,“就只有,只有清月阿姨对弋也好,弋也……弋也是私生子……他们说,说弋也不配留在这里……每个人都欺负弋也,只有阿姨她,她说弋也很可爱,说喜欢弋也的……”
男孩顺滑的头发因为剧烈地摇头而荡漾起来,那亮黄的颜色在这有些偏僻的一角像是刮起了一阵黄色的风,眼前闪烁着那似是很有生机的颜色,令人无法相信这样可爱的孩子会是私生子,而且倍受欺凌。
‘没想到,那个女人居然也有这一面……’迹部景吾眯了眯眼想道。
或许,任何人,都有一个会视他为整个世界的人存在。
想到这里,迹部景吾侧眼看了看迹部慎一,这个男人,谁是他的整个世界?
是……妈妈?
莫名其妙的气闷,迹部景吾闭了闭眼,转过了头。
迹部慎一看了看景吾,对他刚刚的样子很疑惑,他有做什么让他生气的事么?
“本大爷知道了,桦地清月不会被赶出家门,这样你满意了?”迹部伸手擦掉了弋也脸上滑落的泪珠,语气变得温柔起来。
“真的?”弋也惊喜地抬头,眼睛瞪得大大的,一脸期待地看着迹部。
“啊,本大爷从来不会骗小孩子!”
‘不骗小孩子……除了小孩子就可以骗了?’柳生好笑地看了看笨拙地哄着弋也的迹部,那张精致的脸上浮现的温柔令人打从心底暖起来,原来不是什么高傲的不可一世的少年啊,也不是什么被宠到极限的任性少爷,他居然可以这么温柔,柳生觉得他要对这位少爷彻底改观了。
迹部慎一上前一步,左手一下子将为弋也擦泪的景吾的手握住,一用力将人拉到了自己身侧。
“行了,处理完了就走。”对待一个七岁的孩子也不会改变态度的迹部慎一老爷用着很是生硬的语气下命令。
“唔……”弋也被吓了一跳,用眼角瞄了瞄站在迹部家主身后一脸怪异表情的迹部景吾,然后一弯腰,对着两人行了个礼,“谢谢你们!谢谢!”说完,对柳生也一弯腰,转身就跑远了。
弋也跑走了,剩下的三人对视着,场面一下子诡异起来,柳生不露痕迹地瞄了瞄景吾还被握在慎一手里的手,又将视线放在了对面神色一个冷淡一个怪异的人身上。
迹部景吾皱了皱眉,手向外扯了扯,试图将手抽出来,可是慎一一下子加了力,他侧过头,看向景吾,“怎么?”
“松开。”眼神示意被握住的手,景吾的口气不是很好。
迹部慎一看了看景吾别扭的表情,又回头看了看立在那里的柳生。
见迹部慎一看过来,柳生微弯了腰,“您好,我叫柳生比吕士,见到您十分荣幸。”
“啊。”迹部慎一发出了个单音节,又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然后他转向了迹部景吾,“还有事?”
“没了。”景吾摇了摇头。
“那走吧。”拉着景吾的手,迹部慎一头也没回地走了。
“啧……爸爸……”迹部景吾挣了挣,可是迹部慎一一点要放开的意思都没有,无奈的景吾转头对柳生说道,“再见了。”
“再见,景吾。”柳生笑了笑。
听到柳生对景吾的称呼,迹部慎一皱了皱眉,加大了握景吾的力气,步伐也同时加快。
眼睛闪烁着不知名的光,迹部景吾似笑非笑地看着慎一的背影,刚刚因自己瞎想而起的烦躁在这一刻也消失了,嘴角勾起愉悦的笑容,被慎一拉着,像是在散步一样悠闲地走在后面。
第三十九章
如果没有能够牵挂的人,是多么悲哀的一件事。
如果没有能够为之奋斗努力的人,是多么孤独的一件事。
桦地清月,这个女人固然虚荣,固然势利,但在弋也的眼里,她是他生存下去的勇气,他的支柱。
这个世界上,永远没有所谓的大好人和大恶人,好坏的界定永远那么模糊,因人而异。
对于在别人看来不应出生视为耻辱的弋也来说,桦地清月无疑是个好人,为了他,她争夺,她费劲心机,她机关算尽,但却最终败给了对手,或许,她是败给了自己。
当她选择以那种姿态出现在迹部家的时候,就注定了她不可能成功,对迹部父子俩的不了解,对自己过于自信,总之,她失败了。
如今,她面临了要被赶出家族的危机。
一份文件被递到了桦地清月的面前,她抬起头,接过文件翻开查看。
越看下去,桦地清月的脸色越苍白,她慌乱地捏住文件抬头问道:“全部股份?!怎么可以!”
“为什么不可以?”在她的对面,坐着一位银色短发的少年,他用平淡无波的目光注视着慌乱的女人,女人震惊恐惧的表情丝毫没有引起他的同情。
“我没有了股份,还拿什么和她斗!这不就是把我驱逐了吗!”女人一下子从座位上站起来,不可控制地向前走了几步但立刻有人上前将她拉了回去。
“没有,”少年微微抬头,他的眼睛在灯光的阴影里闪烁着银色的光亮,脸庞有些模糊,一只手支着下巴,靠在沙发里似是在休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