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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寿司店,发了个短信通知幸村,友谊赛时间定在下周四。
看了看腕表,时间仍然早得很,大约是放学后过了十来分钟……心情不是很好,也不想回家面对那个哥哥摆的臭脸。
推开了一家甜品屋的门,要了一份提拉米苏和一份美式乳酪坐到窗边慢慢品尝,其实她不是很爱吃甜食,但是这个时间不是饭点儿,饭店都没开张,除了刚才那家寿司店就只剩这家甜品屋了。
刚刚那场闹剧下来,她根本就还没吃饱,也不能再回去,只能将就了。
仁王今儿个放学想尝尝文太推荐的那家甜品屋的东西,他一直都好奇,文太为什么那么热衷于甜品?有那么好吃吗?今天他倒要好好尝尝。
“叮铃铃……”风铃随着他往前推门的手响了起来,清脆悦耳,雅然很自然地就抬头看到了仁王,仁王也看到了她,露出邪肆的笑容,他们还真是有缘分。
点了一份黑森林,端着塑料盘走向了靠窗的雅然。
“呀,我们真是很有默契,对吧?”
雅然嘴抽脸抽加肠抽,抿了一口刚刚白帽少年给她的饮料,“默契什么的……谈不上,孽缘吧。”
仁王看她脸色不是很好,便没有继续和她贫嘴下去,而是伸手摸了摸她眼角,就是刚刚粘过纸巾的位置,还有点残留的痕迹没清理干净。
那个地方沾过水后看起来很像伤口,仁王不自觉就有些担心,“怎么弄的?”
他自嘲笑笑,自己演技何时已经这么超常了?殊不知,他的关心已经不再只是单纯的假装了……
雅然耸肩,不想跟他说那些有的没的。
刚想开口转移话题,店里又来了两位常客,也是他们二人所熟识的——文太和慈郎。
但是他们并没有发现坐在窗边的仁王和雅然,文太是有点心不在焉,而慈郎是迷迷糊糊想快点吃完蛋糕好睡觉。
两小只点好蛋糕,坐到了离雅然他们临近的一桌,桌与桌之间隔了一道屏障,所以他们仍旧没看到雅然他们,雅然想要去打招呼,却被仁王拦了下来。
依他欺诈师的预感而言,一会儿,一定有热闹的事情会发生。
“文太,你肿么不吃啊?”慈郎往嘴里塞着蛋糕,看了看沉默不动的文太,口齿不清道。
文太叹气,执起蛋糕,却没有了往日面对蛋糕的兴奋。
慈郎也是敏感的小动物之一,当即觉出不对劲“有什么心事可以跟我说。”说着慈郎拍了拍胸脯,表示他很可靠。
文太对朋友一向是交心的,看慈郎如此说,也不想再隐瞒下去让自己憋着难受了。
“当初,我和柳,就是我们球队的一个很爱收集数据的人,打了一个赌。”文太所幸爬到了桌子上。
慈郎瞪大眼睛,身子前倾“然后呢?然后呢?”
“我输了,他想要若竹雅然的资料,我就只能以朋友的身份接近她,这样资料才好拿。”文太越说声音越不对劲,最后快要变成哭腔的时候,慈郎及时发问:“那你们赌的是什么?”
转移了注意力的文太收回了即将憋不住的眼泪“我们赌的是那天会不会有巧克力吃。因为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我们部长开始给我们带巧克力,那天我觉得一定还有的,但是柳说不会了,最后还是让他赢了。”文太总觉得很无奈,那个数据狂,又是从哪里搞到资料说部长不带巧克力的?怎么能跟他打赌!?肯定是上当了!
文太这时候终于反应过来了,他确实上了柳莲二的当,因为那天柳莲二亲眼目睹了雅然跟幸村告白以及幸村将巧克力倒掉的全过程,自然知道□□,于是更加想知道若竹雅然的资料,然后就下套让文太钻。
慈郎皱眉回忆了一下“你说的若竹雅然是那天给我们做中国饭菜吃的女生吗?”小动物慈郎对雅然的印象还是不错的,因为印象里她好像是个很淡然大气的女生,又做得一手好饭,这是他能记得住的为数不多的女生之一。
“我们大家一开始都觉得她好讨厌,但是在我无奈接近她之后……发现她是个内心脆弱孤独的人,她也有很多挣扎,比如有些事情明明不是她做的,却要无辜背黑锅。”
只是不知道从何时开始,她变成了现在这样,变得更加的想让人接近,开始懂得保护自己。
但是文太发现了一个不好的现象,本来他以为这样的雅然只有他一个人认识的,他才是最先和她成为朋友的人不是吗?为什么现在那么多人都在靠近她?他才是她的朋友啊……
雅然不自觉地捏紧了饮料罐,发出奇怪的“哐、哐”声,仁王握住了雅然正在“自虐”的手,有些后悔让她听到这些。
他本来是抱着看热闹的娱乐心里,想看她最后会是什么表情的,但是当真正看到她失落的表情的时候,他也会觉得不舒服,心口一滞,愧疚?真好笑,他也会有这种情绪?
雅然本来烦躁的心情变得更加不爽,胸口闷闷的,急需要发泄出去一种情绪。
她想到了一个很好的地方,只不过……“你去过酒吧吗?”
仁王怔住,酒吧?这种地方,倒是跟着堂哥去过一次,但他觉得那种鱼龙混杂的地方不适合清清淡淡的雅然,总有种这样的她会被玷污的感觉。
现实世界中,雅然没少去酒吧,可谓只要一有空闲时间,她第一个要去的地方就是酒吧。
因为工作压力实在是太大了,她需要排解、发泄,而酒吧,就是她认为解压的最好地方。
而现在,她亦是需要这样一个地方来疏散心中的各种苦闷。
仁王握住她的手紧了紧,灵机一动“我带你去一个好地方。”
……
雅然无语,这就是他说的好地方?她又不是小学生,带她来这种地方糊弄她?
“要不要打地鼠?”仁王坏笑着提议,雅然很想剖腹自尽,苦笑“你自己玩吧。”
没错,这就是坑爹的游乐场,里面还有坑爹的打地鼠。
仁王扁嘴,看她一脸‘你好幼稚’的表情,仁王表示压力很大,以前带女生来她们都会很高兴的,不管他带她们玩什么都不会有人抗议甚至露出这种不耐烦的表情。
他仁王雅治算是栽到若竹雅然手里了。
雅然眼神一偏,瞥到了不远处一个看起来很阴森的小房子,很明显,是鬼屋了。
这时候刚好仁王抬头看了看正在他头上的大太阳,抹了把汗,皱眉“太晒了,找个阴凉地吧。”他最讨厌的就是呆在阳光底下,从前打比赛的时候还能分散一下注意力,现在他是真的受够了。
雅然笑得很欢实,指了指那个阴森的房子“那地方应该够阴凉。”
作者有话要说:
☆、见证忍足的分手
买过票,仁王戏谑一笑“现在逃跑还来得及,一会儿可不要吓得扑到我怀里。”
雅然打哈欠,鬼屋她去多了,从没见过有哪个能吓到她的。
这里面比外面看上去宽敞很多,黑漆漆的,伸手不见五指。
仁王故意使坏,松开了握住雅然的手,但是一松就麻烦了,二人立马断了联系,到岔路的时候,走向了不同的方向。
仁王一走进去,就看见了几盏油灯在冒着诡异的光,火光闪烁,隐隐约约照出了一个正在街边乞讨的老太太。
他感觉不对劲,因为他的旁边好像少了一个人,若竹雅然。
有些担心,转头便想回去找找看,奈何,那个老太太伸手揪住了仁王的裤腿,“好心人,救救我吧。”说着哭得凄厉而又悲怆,让人有一股毛骨悚然的感觉。
仁王当然知道这些人只是鬼屋工作人员,他可是欺诈师,跟欺诈师玩这个?班门弄斧了吧大婶!
从兜里掏出了刚刚觉得好玩从地上捡起来的一个东西甩给那个人,然后他听到了更声嘶力竭的惨叫声,堵住耳朵,回头去找雅然了。
心里嗤笑,不过是给了那个人一个仿真滴血假手指而已,这里的工作人员该好好练练胆量了,要不怎么吓得住别人?
这边的雅然也很无语,很淡定地看着眼前带着怪蜀黍面具、抹着不明红色液体充当血液的工作人员,她很平静地伸手抹掉那人胳膊上的红色液体,挪到鼻子底下嗅了嗅,发出感叹:“啊,果然是番茄酱。”说着抬头“什么牌子的?好不好吃?”
工作人员两排黑线下来,但还是忍住骂娘的冲动,很敬业地用阴森的语气道:“小姑娘,给我喝点血吧,我已经几百年没吃饭了……”
雅然装作好奇宝宝的样子“总共几百年了?”
工作人员憋了半天憋出个“四百九十年了。”
雅然点头,“那你再等十年再说吧,凑个整。”那个人当即被气得猛吐血,碰上这种客人很坑爹啊有木有!?
雅然略过已经被气到吐血的“怪蜀黍”,继续往前走,不料在毫无心理准备地情况下撞上了一堵肉墙。
“啊!!!!”一声夸张的尖叫在雅然耳边炸开,雅然倒抽一口气,揉了揉耳朵,这是闹哪样?
看起来好像是上一拨游客还没走出去啊。
然后她就听到了一道低沉很有磁性的男声“乖,这个是人,不要害怕,我在你身边。”
那个少年转头“抱歉,小姐,您没有什么事吧?”
她能有什么事?好得很,“没什么,这里有点黑,刚刚抱歉,撞到你们了。”
少年身边的少女不依不饶,“你说抱歉就什么事都没有了么?万一我被你吓出个好歹怎么办!?”
最烦的就是这种纠缠不休的人,正常人这时就该接受道歉然后自己走自己的路。
雅然假装不解地偏头“小姐心里承受能力这么差,为什么还要走进这里?”
那少女拽住少年的袖子撒娇,示意少年能帮她回击。
明摆着是富贵人家的少爷小姐,从小娇生惯养经不起说道。
少年皱眉“不要在外面惹事。”是不是该考虑换个女朋友了呢?对这个有点厌倦了。
他们二人不闪开,雅然没法绕路自己走,也就那么默默地跟在后面,不再多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