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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哪里是上阵,不过是当民夫,运粮运辎重罢了,和上阵怎么相同?”事与愿违,显然女孩不光武艺高超,书也读过不少,至少读过兵书。
王羽并不气馁,本来他也只是想挑起话题而已:“可以来青州啊,之前某派人来求亲的时候,不是已经说得挺明白了吗?你来了,就是一军主将,你的武艺兵法都能有施展的余地,理想也就实现了,何乐而不为呢?”
“你那是骗人的吧?”吕绮玲的回答将王羽狠狠噎了一下:“骗人?这话从何说起?”
吕绮玲看着王羽的眼睛,很认真的答道:“陈先生说,你这么说,纯粹就是为了我军的骑兵,想假借以我为将的名义,将我军的骑兵一点点的骗走。”
又是陈宫!王羽心中大骂,这家伙就是专门跟哥作对来的,本来还对他多少有些好感,想着能不能收服麾下,现在看来,还是早点弄死了事。
不过,认真来讲,王羽未尝不是有些恼羞成怒,他先前打的确实是这个主意。
嗯,不是哥自己想出来的,好像是诸葛亮还是谁来着,反正是有人教唆,哥只是一时不察……
“陈公台想得太多了,说难听了,他这就是想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对于贵军和令尊,某当然有想法,天下合久必分,分久必合,总有一天是要沙场相见,亦或同殿为臣的,难道令尊就想让天下四分五裂着,等着鲜卑人、匈奴人打进来吗?”
心里胡思乱想,王羽辩解起来倒是脸不红心不跳:“至于对绮玲你……”叫出了对方的闺名后,他稍一停顿,观察了一下对方的反应,这才继续说道:“某只是知道你武艺出众,故而诚心相邀罢了。”
“真的?”吕绮玲狐疑的看着他,脸上写着‘不信’两个大字。
“那还有假?”王羽眼珠转了转,煞有其事道:“你应该知道,某手中有个名录……”
“骠骑名录!我听说过。”这次吕绮玲回答得很快,旋即她突然神情一动,指着王羽,无法置信的问道:“你是说……”
“没错,那上面的确有你。”她话音未绝,王羽已经快速接口道:“不过,上面没有你的名字,只是写了将门虎女四字,某也是明察暗访了很久,才想到是你的。”
这次王羽可没骗人,虽然书里没有写过,但游戏里吕绮玲可是大名鼎鼎的角色。要不是他对这个名字有些无法确认,八成也是会写到那个名录上的。
这么好用的噱头,怎么能不多加利用呢?
吕绮玲虽然没答话,但从她脸上的神色看来,应该已经信个七八分了,毕竟这是她一直憧憬的东西,打心底里,她就愿意相信。
王羽见事也不慢,见对方已经开始动摇,哪还不知道继续加码?
“只是世间观念如此,某虽有爱才之心,但若不以求亲为名,又岂能令温侯割爱?所以一直没提过名录的事,这一点,等你到了高唐后,可以找文和验证……”
编谎话什么的,老狐狸最拿手了,骗死人不偿命啊,找他验证,本来有漏洞的谎话,他都能给你编圆了。
吕绮玲并未纠结验证不验证的事,而是直接反问了一句:“这么说,你不是要娶我,而是要邀我为将,就和……赵子龙和魏文长那样?”
这个问题可不好回答,但王羽知道,回答女孩的反问时,不管对或错,最重要的是不能迟疑,只要迟疑了,就算对了也白搭。
所以,他不假思索的一点头,理直气壮的答道:“没错,就是这样,你想啊,我之前又没见过你,为什么一定要娶你呢?我就是在名录上看到你的名字了……你知道的,某麾下有六军编制,近卫的铁甲重骑目前没有主帅,只要你肯来,烈火骑兵的主帅就是你!”
换成后世的女孩,听到这种话,八成一个耳光就甩过来了。娶老娘不是因为看上老娘的姿色,而是要让老娘和一群臭男人一样去做牛做马,打生打死?想疯了你的心!
但吕绮玲的性格虽然有些后现代,但那只是表象,骨子里,她就是个有些一根筋,一心想着追逐梦想的独特女孩。王羽这话,反倒是说到她心里去了。
“君子一言……”她缓缓抬起右掌,看向王羽:“你不要我父的一兵一卒,只要我一个人?”
“快马一鞭!”王羽毫不犹豫的抬手与她相击。
只要盟约达成,是不是立刻吞并吕布军都无所谓,接下来,青州的攻略重点是河北。若与吕布结盟,令其在兖州挡住曹操,未尝不是个不错的策略。
即便刘虞、许攸没成功的勾结胡虏入寇,刘虞、公孙瓒、公孙度、张燕这四家势力一一解决过来,也得耗费个一两年。等河北彻底平定之后,再转向中原时,就大势已定了,吕布再怎么傲气,也不可能做出不理智的选择。
所以,他不必非得拘泥于并州骑兵,只要把吕绮玲带走就足够了。
话一说开,相处起来只会更加融洽,对这个脾气直爽的女孩,王羽干脆给她解释了一下未来几年的整体战略:“幽州刘虞正在谋划什么,许攸那个祸害也流窜去了草原,这一趟回高唐,可能不久就要出兵北上。在北方征战,步兵发挥的余地不大,到时候主力就是风火骑兵,你怕不怕辛苦?”
“现在中原群雄多在观望,但等我平定河北,天下大势也就定了。若到时曹操成功占据了关中和西凉,或许还能顽抗一阵子,若没有,那就只有摧枯拉朽被扫平的份儿了……”
“并州的高干、袁谭不过是跳梁小丑,北方一定,荆州也不可能顽抗到底,即便刘表想不开也不要紧,到时候我军挟平定北方之势,三路进击,即便南方群雄联手又能如何?”
“令尊?温侯打了这么多年的仗,还没腻吗?若他还有老骥伏枥,志在千里的意思,也没必要非得在中原和自己人厮杀啊?难道他和异族打了那么多年,就不想和卫霍一样,封狼居胥,追亡逐北吗?”
“只要他不动刀兵,他的老班底我都给他留着,等将来让他建功立业用,其实啊,我觉得,温侯老了,也该歇歇了。”
两人越说越热络,渐渐的说起了一些相对禁忌的话题,却也没引起任何冲突。王羽说吕布应该退休,吕绮玲便附和说,她父亲这些年受了多少伤,立了多少功劳,有哪些旧伤会不时发作,有哪些功劳都是没得到封赏之类。
因为说得起劲,又知道周围有赵云四将,加上整个陷阵营警戒,连一向警觉的王羽都有些疏忽了,并没注意到,在校场边的营帐中,有人深深的叹了口气。
“主公,王将军应该没有小觑您的意思……”
“玲儿都到了嫁人的年纪了,我确实是老了。”吕布摇摇头,脸上没有一贯的霸气,倒是有了几分沧桑神色,他站起身,缓缓向帐外走去,到了门口,突然站住,突兀问道:“文远,你我一起并肩作战,也有十多年了吧?”
“过了十月,就十四年了。”张辽不解其意,但回答却很精准。他少年就在郡中为官,虽然年纪比吕布小近十岁,但为官的年限却差不多。
“已经十四年了么,这些年来,多亏你了。”吕布的感叹,让张辽有种奇怪的预感。
“主公……”
“你我还是兄弟相称吧,就像当年在雁门初见时那样。”吕布转头一笑,道:“某本也没有争鼎天下的手段,玲儿要去高唐,身边须不能没人帮衬,你和鹏举小子打过几次交道,他对你也是很推崇的,此事就拜托你了。”
“主……”张辽大吃一惊,还没等他再说什么,吕布已经挥了挥手,大踏步的走出帐外了。怕惊动王羽和吕玲绮,张辽不敢高声叫喊,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个雄壮的身影踏着夕阳走远,心中尽是怅然。
眼下张辽屯兵范县,与徐晃的泰山军相持,让他随吕绮玲离开,显然是要撤除范县防线了。东平国空虚,东郡再无险可守,奇袭青州腹地的路也就此被切断。
虽然吕布还没做出要易帜归降的决定,但也是相去不远了。之所以没易帜,无非是要看看风色,看看王羽到底能不能如他说的那样,顺利平定河北。
张辽并不抵触这个决定,但他始终也没想清楚,王羽这番话到底有什么魔力,竟然真的打消吕布的争雄之心。
或许,真有惺惺相惜的情分?亦或父女天性占了上风?
带着满腹的疑惑,张辽静静离开。(未完待续。)
六五五章 连锁反应
“怎么回事?主公为何会下达这种命令?难道只是因为王羽打赢了小姐?荒谬,真是荒谬!那比武招亲不过是个噱头而已,难道还真要当真了?”
“没有张辽在范县牵制徐晃,我军东进的路就被封死了,就算在这里拿下王羽,也只是会招致青州军的报复,这,这该如何是好?”
“郝萌那厮本来已经意动,听说此事后,又退缩了,只道青州势大难犯,主公又执意若此,犯不上跟他拼个同归于尽……”
“这厮会不会算账,王羽那是什么人,当朝骠骑将军,辖下十四郡国的诸侯!能跟他同归于尽,那也是赚到了。”
“贱命也是命,主公既然已经下了令,这件事还是就此作罢好了,大家也收拾一下心情,趁着王君侯虎架还在濮阳,拜会一二,也好消除从前的隔阂,为将来做些打算吧。”
“唉……”叹息声四起,却也没什么人有继续争论的兴趣。
一切都安排得妥妥当当的了,谁知道一直迟疑的吕布突然变卦了呢?张辽昨天刚从范县秘密返回,今天一大早就高调离城而去,随之而来的还有吕布的一纸撤兵令和调兵令。
张辽在范县的驻军只有三千余众,给郝萌的调兵令,也只是让他带着本部的三千人前往句阳,在兵荒马乱的中原,这点部队的调动根本算不了什么。但对正在浮动着各种阴谋的濮阳而言,影响却如同天翻地覆一般。
吕布只是名义上入主了兖州,实际上,除了东郡之外,对兖州的其他地方,他只有名义上的控制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