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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河北大战连场的时候,江淮也不太平,袁术、刘繇陈兵大江两畔,很是战了几场。袁术兵多将广,刘繇占据地利和水军的优势,双方谁也奈何不了谁。这种情况下,袁术调转矛头,找其他方向扩张,也是很正常的。
以袁术的位置,他可以选择的方向虽不少,但比较现实的却不多。
豫州有他的仇人曹操,江夏则是袁术的苦主刘表,袁术起兵后的两大仇人,他哪个都惹不起,最后也只剩下个徐州了。
徐州是盟友?那倒是没错,可陶谦身体每况愈下,徐州中平二年间的乱势,也是天下皆闻。这么块肥肉,让袁术如何能忍得住不吃?
再说,袁绍死了,曹操之后也没再提同盟这茬。中原对立的两大阵营,已经是过去式了,再抱残守缺,倒是有可能一个个的都变成青州的附庸。
对心比天高的袁术来说,这可不是一个能让他轻易接受的结局。抢占徐州,与青州分庭抗礼,就成了他最现实的选择。
贾诩从书架上找出一张舆图,摊开后,指点着彭城的位置说道:“事实上,袁公路已经有了先手。许攸只是提出了个理念,不足为惧,但占据彭城的孙策就很关键了,他的动向,直接会牵动江表地域的局势,说是牵一发而动全身亦不为过。”
“就是孙文台的那个儿子,扬言要与主公一分高下的?”田丰在谋略方面参与得少,但孙策的名字他还是很清楚的。
“就是他。”贾诩点点头。
“此人看起来就是个莽夫,何足为惧?”田丰好奇追问。
“不然。”贾诩摆摆手,看向王羽,笑道:“孙策与主公的恩怨,诩已经打探清楚了,其实就是源自于孙文台当年的一句话……”
用讲故事的语气,把当年那段往事讲述了一遍,贾诩笑得很有几分幸灾乐祸的意思:“这就是盛名之累,主公实不可不慎也。”
王羽翻了个白眼,心中又好气又好笑,腹诽道:“这个孙策,简直就是个小孩子,一句话的事,至于这么耿耿于怀吗?如果而两家为此而交兵,流血漂橹,死伤狼藉,死伤的将士们还真是冤呢,这就是一句话引起的惨案呀。”
“主公想在阵上会他?”贾诩听出了王羽语气中的兴奋,当下又是一盆冷水泼了过去:“这恐怕有点难。南面的情报已经传回来了,首先,主公您点名要重点搜寻那人,已经有了着落,正在接触之中,此外,就是关于孙策的那位少年军师的……少年俊杰,确实不虚。”
王羽心下一喜,继而又有些担忧。
他不担心周瑜,此人本来就很有本事,若是孙策不死,他的锋芒也不至于一直压抑到赤壁之战时才绽放出来。
他担心的是贾诩说的那个重点目标。此人在后世的名声未必比郭嘉大,但也是个重量级的人物了,特别是对目前的青州来说,是个绝佳的补充。好容易找到了人,可不要出什么意外才好。
“主公?”见王羽不答,反而有些神游天外的意思,贾诩试探着唤了一声。
“嗯,你继续说。”王羽这才回过神,自嘲似的摇摇头。自从失了郭嘉之后,自己好像变得有些患得患失,多愁善感了,这可不是什么好现象。
“若我与周瑜易地而处,大可以彭城为筹码,左右逢源,引袁术与徐州交战,自己则趁机挥军南下,借着江东主力为袁术所牵制的时机,大举渡江……”
若是周瑜在此,肯定会大为惊讶,贾诩的分析,基本上就是他给孙策出谋划策的原话。除了少许细节不同之外,整个计划都像是有如亲见一般。
所谓二虎竞食之计,说白了就是挑拨离间,趁机占便宜,这种心理战是贾诩最擅长的,凭高而观敌,又有什么预测不到的?
王羽没来得及作答,田丰已是忧心忡忡的说道:“如此一来,淮南、徐州的局势就会变得极为混乱,特别是徐州,若是按部就班的话,此地本已是我军的囊中之物,现在,其归属就难以预料了。若是果真被袁公路占了,倒还简单些,若是被刘备、曹操之流趁虚而入,那……主公,您看是不是……”
他看了舆图上的琅琊一眼,张颌军南下,正是徐州攻略的第一步。陶谦是有心相让的,可徐州的地方豪强和实力派,却另有想法。
涉及到这种实地的归属,光靠人情笼络,和势力震慑已经不够了,要对徐州地方豪强造成足够的压力,就得真刀真枪的压上去。
原定计划,张颌军将以威慑为主,通过攻击臧霸,来敲山震虎。同时将青州的疆域推进到东海国边境,随时可以越境作战,并不会实质上的攻入徐州。
其后会通过谈判,依靠陶谦的配合,按部就班的分化瓦解徐州的地方顽固派,以尽量小的代价,拿下徐州。
如果袁术跑来掺上一脚,事情可就麻烦了。这家伙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他来夺徐州,最后八成是要为人作嫁的。
“不,还是按原定计划进行。”王羽摇摇头,断然否决了田丰的提议,意味深长的说道:“徐州,应该成为我军的助力,而不是拖累,若不能按原计划,和平交接,那么,让徐州乱上一场,也未必就是坏事。”
“此事到此为止,不必再说,只须给儁乂传道军令,让他给臧霸留口气就可以了。”说着,王羽已经撇下了沉思中的田丰和贾诩,转向了关宁,问道:“关掌柜,适才所闻,你有何想法?”
(未完待续)
四六二章 营建亦为才
“我……在下……”关宁一个激灵,险些跳起身来,一向伶俐的口才不见了,磕磕绊绊的,连续换了好几个自称,就是没说半句有用的。
他被吓到了。
不是被王羽的问话吓到,而是被王羽直截了当,漫不经意的态度吓到。
从管家口中,他已经很详细的了解过刘备和许攸从接触,到互相试探,最后通过一场对天下大事的论对,确定了宾主关系。
父亲得以恭忝列席,是刘备笼络的表示,是很高规格的待遇,事先曾做了大量的铺垫,是相当隆重的一件事。
这不是因为弟弟,弟弟名列骠骑名录的消息并未传开,在外人眼中,不过是个读过书,武艺还不错的少年而已。对形单影只的刘备来说,关家庄提供的资源才是最重要的,因此,父亲才享受了这样的待遇,事后反悔,也认为奇货可居,试图让自己以此为进身之阶。
正因为有了这样的认知,来之前,他已经做好了留下东西就走人的准备。谁曾想,他不但直接得到了召见,而且王羽就这么很随意的,在他面前和两位军师讨论起了天下大势。
这算是与闻机密了?
但自己身上有什么值得看重的地方呢?
关宁心里一百个不解,只觉脑袋里全是浆糊,黏稠稠的,一个念头都转不动。
直到王羽最后这一问,他才有些明白了,对方似乎是想借此来考校自己一番。可刚刚说的这些东西,他连想都没想过,又哪里能说出个所以然来?
“没想法?”正窘迫间,王羽善解人意的下一问来了,关宁这才如蒙大赦一般,连连点头,额头上,汗水涔涔而下。
王羽多少有些失望,好歹是名将的哥哥,总该有些异于常人之处吧?若是懂得谋略或者兵法,听了刚才这些话,多少应该有点想法才对。
他根本就没把这些东西当什么机密,古代信息传递速度慢,传播范围有限,致使很多人的眼界也有限。在这方面有优势的人,可以轻易在大局观上把智力高于自己的人甩开,就像是后世**十年代,出过国的那些人一样,随便说几个新鲜事儿,就能把其他人砸蒙。
王羽认为,拟定战略这种事,是最简单的,有足够的信息量,对此兵法战略稍有研究的人,就能拟定出个不太离谱的战略来。
真正难的,是将战略付诸实施。
就拿诸葛亮的隆重对来说,光是听到他的描述,可能会觉得很厉害,但知道这个,就能去吞并荆州,进取西蜀,进而争鼎天下了吗?显然不行。
以小吃大,吞并荆州就是个大命题,实际上,连诸葛亮自己都没能完成;取益州,算是准备比较充分了,但依然连番激战,损兵折将之后,这才顺利拿下;三国鼎立的格局形成后,命一上将将荆州之兵攻宛洛,主力部队出汉中,攻略关中的分进合击的大战略,更是涉及到了大范围的协同作战。
这个战略根本没能得到全面的实施,事实上,关羽攻襄樊和刘备攻取汉中的两战,应该就是在这个战略的指导下进行的。
汉中之战是从建安二十二年就开打,直到建安二十四年结束。襄樊之战则是在建安二十四年展开,但完全没能达成互为应援,相互呼应,最后是被各个击破了,或者说关羽牺牲自己和荆州,策应了刘备在汉中的攻势,消弭了曹操反攻汉中的威胁。
再拿许攸图汝南的策略来说,其他的都是虚的,他真正打动刘备的,就是他手上的情报网和与袁绍旧部的联系。有了这层关系,刘备就有了从曹操口下夺食的资本,其他的各种好处,能不能拿得到,都还远着呢,刘备这么务实的人,肯定不会想那么多。
关宁答不出这个问题,只能说此人对兵法韬略没有进行过研究罢了,王羽倒也不会就此否定他,紧接着又问了个问题:“关掌柜,你对高唐城扩建这件事,有什么看法?”
贾诩好奇的看看关宁,没发觉此人有什么出奇之处,于是转头看向田丰,疑惑王羽为什么摆出这副不依不饶的架势,似乎一定要找出这人的优点出来。
田丰耸耸肩,表示自己也不清楚。想了想,又眼帘微垂,目光落在一本墨迹尚新的书册上,借此向贾诩示意。
这东西是青州的新进幕僚档案,贾诩一看就明白了,准是什么地方又缺人了。自家这位小主公这某些方面很偏执,比如他认为,商贾中务实的人才比名士中多。
这个规律,贾诩并不是很认可,但不能否定的是,商人和人打交道的经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