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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公谬赞了。”面对王羽的夸赞,贾诩一点都高兴不起来,能者多劳?自己这辈子就吃了这个亏了,元直啊,你快快长大吧,省得主公一直揪着咱不放啊!
搞定了袁术,然后是陶谦。
徐州的形势已经趋于稳定,一般来说,陶谦应该不希望让袁术搅进来。请神容易送神难,援兵来过,想随随便便就打发了可不行,多少要意思意思。袁术这人出了名的没脸没皮,贪婪无度,等打完仗,还指不定他怎么狮子大开口呢。
说服工作,一样需要点技巧。
王羽的想法是,劝陶谦以大局为重,在彭城国西北部划一块地盘给孙策屯兵。
和前世陶谦留刘备在小沛驻兵一样,这样做的好处非常多,填平满足袁术的胃口只是其一,王羽深知,孙策跟袁术不是一条心的,借由此策,说不定能将孙策拉拢过来。
眼下战火已经燃遍中原,与其一心想着压制那几大对头,为未来平天下铺路,还不如尽量发挥这些潜力巨大的盟友们的本领,渡过难关呢。
所以,王羽放了刘备单飞,又把孙策这头猛虎放出笼来。
如果可能的话,他还想试试,看能不能把孙策收归麾下呢。当然,只是想想而已,无论见到哪位名人,王羽都会这么想,跟有没有成功的几率完全没有关系。
河北大战到底要打多久,王羽也说不清,但他必须未雨绸缪。按照正常的历史,曹操很快就会展开徐州攻略,与曹操的老爹死亡与否没关系,这是形势所决定的。
曹操扩张的方向无非就那么几个,袁绍不倒,北边肯定没他什么事,西边是洛阳,过了洛阳是西凉军。也许曹操会觑准时机算计吕布,但他肯定没兴趣去碰西凉军,那可是个硬茬子。
青州不用说,曹操想攻青州,必须想越过刘岱,然后通过黄忠的泰山防线。无论胜负,都不是短时间能解决得了的。
至于豫州,除了北边的几个郡国相对安定之外,豫州大部都乱成了一团,袁术、袁绍、曹操、黄巾,各方势力犬牙交错,乱得没法再乱了。曹操如果全力攻略豫州,很容易让袁绍跟着捡便宜,他这个聪明人,怎么会行此不智之事呢?
徐州,是他唯一,也是最佳的选择。
经历过多场内乱,陶谦肯定挡不住曹操,与其到时候再设法相救,还不如提前布置一道防线。为此,哪怕将彭城国让给孙策,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当然,这样做也有风险,须得防着孙策图谋徐州。但孙家父子的名声,未必就比王羽强了,只要陶谦保持警惕,短时间内应该不会有问题的。
“嗯,主公谋事深远,这封信写起来倒是容易。”贾诩点点头,对王羽的分析表示认同。
他最欣赏王羽的,除了气魄之外,就是这总是能先人一步的大局观了。至于勇武什么的,为人君者,用得着总是带头冲锋陷阵么?勇武什么的,根本没必要嘛。
至于细节上的把握,同样不是为君者需要考虑的,如果君主什么都会,那还要幕僚干嘛?
陶谦是个忠厚长者,最能顾全大局,又不贪恋权势,只要分析清楚利弊,说服他再容易不过了。
“还有……”见贾诩笔走龙蛇,王羽意犹未尽的又道:“干脆,再多写几封,把潜在的对手和敌人都囊括进去,能让他们跟着咱们的指挥走最好,就算不能,至少也能恶心他们一下。”
“唔?”贾诩执笔之手一顿,猛地抬起头来。
他没急着向平时那样叫苦,反而露出了深思的神情,好半晌,他才缓缓说道:“以此搅乱敌人部署,不失为良策,不过主公,对这些人,您掌握的情报可足备否?”
心理战,最看重情报,戏志才就是因为不知道青州特战队的存在,所以一下就被徐庶给压制住了。有详细情报的话,以贾诩之谋,用计无有不中,但若情报不准,针对性不足,就算是贾诩,也不可能将人心算得丝丝入扣。
“情报不太多。”王羽摇摇头。为君者多喜怒无常,或城府颇深,因为他们很忌讳让别人了解自己。属下擅长揣摩上意,就可以蒙蔽主君,什么都挑主君喜欢的来;被敌人把握住了心思更惨,很容易被人针对性的设套算计。
王羽虽然有先见之明,但小说里的描述不足为凭,他对陶谦、袁术的确切了解,都是通过实际接触而来。他面对的敌人当中,很多都是不出名,但很有实力的,比如刘岱、张杨,还有袁绍那个女婿高干。
“但能多一分胜算,就应该试试,这次不用做到把握入微,只要控制个方向就可以了。”
“如此甚好。”贾诩满意的点点头,这份冷静从容,同样是他最欣赏王羽的地方。
这也是底气足的表现,寻常之人,面对这样的大阵仗——大半个中原的诸侯变成了敌人,围攻而来!要么不相信眼前的事实,要么抓住根救命稻草不放,哪会这么冷静的思考分析啊?
于是,两人一边商量着,一边定计,几个时辰后,十几封新鲜出炉的书信,摆在了案头。
“张杨、刘岱那些人也就罢了,主公您连吕布、董卓、刘表都不肯放过,真不是一般的凶残啊!更离谱的是,连辽东你都算计到了……”贾诩一脸郁闷的甩着手,腹诽道:“诶,您这就是累死人不偿命啊!”
“得道多助失道寡助么,”王羽陪笑道:“多个助力,哪怕用不上,也是好的。”
“那也是。”贾诩点点头,指指帐外,“这边呢,要怎么解决,总不能放着不管吧?”
王羽循声看去,只见帐外黑沉沉一片,这番商议用时太长,已经入夜了。
虽然看不见什么,但王羽知道贾诩指的是鄢城里的张颌。先前顾忌损失,围而不攻,但现在却不好放着不管了,放虎归山还是小事,最怕此人在关键时刻杀出来,策应主战场就麻烦了。
“这个嘛,好说,”王羽嘴角一挑,神秘兮兮的笑了:“山人自有妙计。”
“计从何处?”贾诩追问。
王羽笑笑,吐出四个字来:“空围城计。”
“啊?”贾诩愕然。
(未完待续)
三零二章 就是欺负你
虽然秋老虎还在发威,但金秋八月降临,空气中多少还是有了些清凉之意,让为酷暑所苦的人们感到了一阵阵的轻松。
不过,对驻守在鄢城的将士们来说,却不尽然。
“昨天值哨的就是你吗?你叫什么名字?”望着城下凌乱的景象,又看看面前一脸惶然的值夜队率,张颌的眉头越皱越紧。
“回,回禀张将军,卑职赵风,昨夜是卑职当值……”赵风战战兢兢的说道。
按说眼下这事儿应该是个好消息,围城围了快两个月的青州军撤围而走,一场灭顶之灾就此消除,但凡是城内的人,谁会不高兴啊?
结果,还真就有人不高兴。当他派人把这个喜讯传入被征辟做中军的县衙时,张将军当即脸色大变,连早饭都顾不得吃,直接就上了城头。
赵风一下就慌了神。
因为是好事,所以他派人报信的时候,是一路张扬着过去的,喜讯好像一阵风似的,一下就传遍了全城。到现在,城内的欢呼声还时起彼伏。
如果他想错了,这件事的性质和张将军的脸色一样,那岂不……一阵凉风吹过,赵风觉得脖子后面冷飕飕的,全是冷汗。
好在张颌没有发火,乃至追究责任的意思,只是皱着眉头,盘问不休:“夜里什么时候开始有动静的?青州军走的急不急?当时你听到的声音是不是很杂乱?”
“应该很急……”赵风松了口气,下意识答道。他觉得张颌这个问题很多余,青州军走的当然急了,不急谁会选在夜里赶路啊?再说了,城外废弃了的营地,也能说明问题啊,瞧瞧这乱象就能想象得出,青州人走的有多仓促了。
“军情大事,岂容这等含糊言辞?”一听应该二字,张颌大怒,指着赵风和另外几个当值的军官,声色俱厉的喝道:“你,还有你们,都给某仔细回想,当时情况到底如何!”
“喏……喏!”赵风等人被吓了一跳,不明白张将军这是抽的哪门子风,却也不敢顶嘴,一个个都是愁眉苦脸的回想起来,却哪里又能说出个所以然?
要知道,围城以来,青州军时不时的就闹点事出来,趁夜佯攻,也不是一两次了。因为吃了太多次诈,所以,守军已经掌握了些规律,只要敌军不踏进城墙二十丈的范围内,他们就理都不理,就算是对方把井阑推过来都没用。
昨夜刚发现城外的异动时,守军只当青州军故技重施,都冷笑着满心不屑,直到天亮之后才发现,对方居然走了!
当时没在意,这时回想细节,又怎么可能想得清楚?
将校士卒们不明所以,但参军辛毗却若有所觉,他走到张颌身边,低声问道:“儁乂,你莫非是担心……”
张颌嘿然道:“王鹏举好用奇兵,天下皆知,先前不攻,还可以说他意图保存实力,现在突然撤围而去,怎能不让人起疑?”
辛毗点点头,又摇摇头,道:“但也有可能是主公开始反击,他不得已,只能撤围而去,先应付迫在眉睫的危机。”
“所以某才为难啊!”
张颌一摊手,长叹有声道:“若是主公采取守势,某这数千兵马用处不大,勉强作战,也只是徒增伤亡,不如以静制动,等青州军来攻。可主公若是展开反击,某这支军马,就大有用处了,最差,也能牵制住青州主力,或者田楷、刘备之流统领的万余步卒,唉!”
他指指城外,苦笑道:“可现在这样,佐治,你说某是出城寻找战机好,还是继续固守?固守的话,又要守到什么时候?”
辛毗举目远眺,一时也是无言。
这的确是个难题。
这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忠诚。
龙凑惨败后,冀州之所以没出现望风披靡的情况,就是因为冀州众将对袁绍还有信心,认为这位身份高贵的主公可以走出困境,卷土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