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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了招娣替她出主意,金桃不知该如何是好。这戚阳绪果下个月果真要娶妻了么?回想他凯旋而归那日,自己贪玩女扮男装混进将军府,与戚阳绪把酒言欢,她记得当时他还说过:“若你是个女儿身,今日这欢迎宴我定给它弄成婚宴!”
可后来她恢复女儿身几次三番来见戚阳绪却总见不着。。。
“不行!今日非见戚将军一面不可!” 她自我鼓励愤愤朝将军府门走去。
门口俩侍卫刚想提剑拦截,门内却传来一个娇细女声,:“将军要出府,你们拦着干嘛?”
远远听得此话,金桃立即藏身石狮后头,只见一身锦袍玉衣的戚阳绪身后跟着两个娇媚女子踏出了将军府大门。
金桃想到自己对戚阳绪芳心暗许他却接二连三娶亲,自己还在爹娘的联合下嫁给了不相不识不喜欢的书呆子,她就顿觉憋屈,于是不费思量地挡在了戚阳绪面前。
“这谁呀?” 戚阳绪身后俩小妾见她半路拦截,有些恼怒。
“这位姑娘,可有何事?” 戚阳绪问道。
“戚将军,您不记得我了么?” 金桃问。
戚阳绪将她一番打量,道,:“确实没见过姑娘你。”
“戚将军不是说,若我是女儿身,就要娶我的吗?” 金桃委屈道。
“你。。。你是那个。。。”戚阳绪顿悟,这时,身后两名侍卫赶紧上前禀明她的身份。戚阳绪瞬间沉了脸,没有多话,揽过身边俩小妾径自离去。
被冷落的金桃,一路被人指指点点回了金家,前脚刚进门,就听见金大贵在厅中大发雷霆。
“你个丢人现眼的东西!你爹我脸皮都给你丢尽了!”金大贵脸红脖子粗气地不行。
“女儿啊,你说你怎么这么没规矩,都嫁了人还敢去将军府,你就不怕人笑话?” 金夫人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
独独宋良,一言不发,站在一旁,也不看她。
“是你们强迫我嫁给这书呆子的!我有什么错!我想嫁给自己喜欢的人有什么错?” 金桃忽然开口争辩,反之,却迎来金大贵一记响彻大厅的耳光!
“岳父大人!” 宋良终于回过神来,挡在她身前。
“金桃!我金大贵今后没你这个女儿,你马上给我滚,从此金家跟你没半点干系,你给我滚!”
“老爷!” 金夫人哀怨。
“爹。。。您赶我走?”金桃傻了眼。
“对!马上给我走!你要不想跟宋良过日子,也别回金家,我金家泼出去的水不回收!赶紧滚,别给我丢人!” 金大贵气不带喘的一阵怒斥。
终于,金桃红了眼眶捂着被打的边脸跑出了金家大门。
作者有话要说:
☆、初次观察夫君
圆月高挂,凉风习习。
金桃一路哭泣一路小跑着,宋良追到她前头将她拦下。
“娘子,娘子莫哭,岳父大人只是说气话。”
“都怪你!如果不是你,我现在不会这么惨!我爹娘不要我,戚将军不喜欢我。”
“娘子,岳父大人今日说话有些重,你别放在心上。可娘子也有不对的地方。。。娘子已是我的妻,怎还能去找别的男人。。。若娘子执意如此,宋良今后不会让娘子回越城了。”
“你说什么呀你!书呆子!居然还敢教训我?”
两头受气,加上嫁给了自己不喜欢的人,她的心头早已累积诸多情绪,这一下全都哭了出来,哭着哭着,竟然背过气去。。。
当金桃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日早晨。发现自己在宋良屋子里,这才想到已经回了青墨村。
桌上是鸡蛋和清粥,床边凳子上是宋良准备好的洗脸水和白巾。她不情不愿地自个儿洗漱了一番,吃了早饭。就这么坐在屋子里,发着呆。
虽然自己对戚将军芳心暗许,但从昨夜他知道自己身份的神情来看,定也是信了这外头对她名声的诋毁。一番心意落个如此,金桃对戚阳绪开始有些不同的看法。想着自己也已经是个老姑娘了,越城里的女子多数都在二八年华一枝花的时候嫁了人,若那戚阳绪一直不肯娶自己,难道她就终身不嫁了么?
她想着这几日与宋良的相处,发觉他除了胆子有点小,其实为人还算老实,人品也算端正。自己也许该认命,不该有事没事一番闹腾,害爹娘都丢了脸。
一阵醒悟,她顿觉昨夜在将军府门口那番作为简直是自取其辱,也许她真的做错了,也许她该回去跟爹娘道个歉,恳求他们的原谅。
到了中午,她开始饿肚子,就着早上的鸡蛋清粥填饱肚子,她开始思忖着宋良的去处。想着宋良虽是个书生,但自己已经嫁给了他昨夜却还去找戚阳绪,定是给他好一阵打击的。
这么思忖着,她便出了门。
一路来到祠堂,见着村长她开始打听宋良的下落。
“阿良去山上了,那孩子早上替人写信写药方,中午就自个儿去山上采摘草药,估摸着傍晚他就回来了。”
“那我去山上找他。” 说着金桃就要离开。
“诶!山路不好走的,您这千金之躯怕是。。。” 村长一副精干小老头模样。
“我只是不会干活,走路还不会啊?村长,那我走了。”
“诶,小心点啊。”
眼见金桃一路走远,村长点了点头,这姑娘娇生惯养惯了,也不知能不能跟宋良好好过日子。
。。。。。。
这青墨村的小山头并不高,金桃却走得上气不接下气。她累极了,想着已经走到半山腰,现在折回去岂不前功尽弃,于是歇了小会儿她又开始往山上走。
“书生!你在哪儿啊?”
到了山里并不见宋良的身影,她开始有些焦急,对着空荡荡的山林呼喊他的名字。
这出门不利,她才刚想转身去别处找,脚踝处就传来一阵刺痛感。低头一看,竟是一条蛇!
“啊!”
一声尖叫将埋在杂草堆里的宋良惊了个醒!他赶紧四处寻了一番这才看见瘫坐在地上吓得惶然不动的金桃。
“娘子!” 他一把冲上前掐住蛇七寸,蛇嘴里射出两滴鲜血,就这么被他捏死了。。。
“书呆子。。。我。。。我被蛇咬了。。。要死了。。。” 金桃吓得脸色惨白。
“娘子莫怕,我看看。” 他赶紧查看金桃的脚踝,终于松了口气,“娘子莫怕,这蛇无毒,娘子怎会独自跑上山来?”
“我来找你的啊。。。书呆子。。。我怎么动弹不了。。。”
“娘子受惊了,是宋良的错。”
宋良卸下背篓,处理好她的伤口。一路抱着,背着,扶着,换着姿势把她送回了家。
回到家的俩人,对于从未如此亲近过男子的金桃而言,宋良方才那样抱着她,背着她,扶着她,已经让她羞红了脸。
看着宋良来回忙碌的身影,她开始正眼打量起了这个她已经嫁了好几天的夫君。
虽然是个书生,但似乎他跟自己所了解的书生有些不同。一般来说,像自己几个哥哥那样子的文人,满口诗文却都是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男子。而这宋良,却似乎能干的活儿比较多。。。
看着宋良蹲在门口挑拣草药的模样,她开始细细端详。
鼻梁高挺,嘴唇不薄不厚,肤色没有一般书生那么白,估计也是经常上山晒的。身材高瘦,相貌整体来说还算是个比较俊秀的男子。
像是发觉有人在看他,低头挑拣草药的宋良忽然抬头对上她的目光。四目相对,金桃霎时红了脸,赶紧侧过脸去。
“娘子,这些草药可以拿到镇上医馆去卖,如果能费些功夫晒干了,价格也相对高一点。” 宋良以为她在看草药,跟她一番解释。
“哦。。。你除了读书,还会辨识药材啊?”
“咱家祖父生前是个郎中,我爹那会儿不学医,祖父就教给我,后来祖父去世,我爹又希望我能读书赶考,所以就半途弃医从文了。”
“哦。。。那算起来。。。你还也算懂得不少了。。。” 她小声道。
“娘子过奖了,能够维持生计,宋良只希望自己能多学点本事!” 他傻笑着。
“等过些日子,你陪我回越城吧。。。我想给我爹娘磕头认错。”
“好!娘子想通了是好事,岳父岳母定也一定挂念着娘子的。”
“恩。。。”
因为受了伤,金桃更不想下床了,而宋良则似爹似娘又似丫鬟地伺候着她。早上宋良准备好饭,傍晚回家,宋良做晚饭还得打扫屋子,给她烧水洗澡。
本觉着这样理所当然的金桃,终于在伤好这天趁着大好天气在院子里走动走动。
院子里三只鸡走来走去,小黑狗趴在日头下晒太阳。她搬了张凳子正准备坐下,却听见一阵窃窃私语声。
原来是隔了一道高篱笆的邻居大娘家,金桃本没有探听闲言碎语的习惯,却在听到对方说道宋良的名字之后,竖起了耳朵。
“李大婶,你说说,阿良这孩子到底造的什么孽?怎么会娶了这么个媳妇?”
“哎!是啊,他爹娘去世的早,他十七岁开始替人写字赚钱,早前我还想着这么勤快的孩子,又识字又懂医,虽然家里没个天田地,但怎么说也能找个贤惠的姑娘伺候在身边。哪知道竟娶了这么个女子!”
“是啊,听说是城里的姑娘,这城里的姑娘娇气。”
“再怎么娇气总不能让自己男人伺候她呀?你瞧瞧阿良那孩子,每天干活回家还得伺候她,给她做饭烧水,我这时常路过他家门口,都看得一清二楚!”
“谁说不是啊,我听说啊,这姑娘在城里本就嫁不出去的,这年岁又不小了。后来不知怎的,就摊上了宋良这孩子。”
“你小点声,这姑娘来头不小,富户人家来着,城里的金员外家。”
“是是是,小点声。这富家小姐就是娇气。。。哎,可怜阿良那孩子,下的聘礼跟那姑娘带来的嫁妆差不了多少。。。没啥好处不说,还得一辈子伺候这尊姑奶奶。”
。。。。
听着隔壁两个大娘你一言我一语地议论她的不堪,金桃的脸是又青又紫,忽红忽白。
虽然她是从小娇生惯养,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