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饮马黄河-第7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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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问题只在白天,若是普通的情况之下,他只须每夜到达褚府便可以了,但目下对方乃是极为毒辣凶狠的黑龙寨,可就不能只是夜间防备了。
  褚玉钏知道只有一个地方可供藏匿,便是她闺房之内。但要她说出口,可就不免有点难为情了。
  她沉吟了一下,终於鼓足勇气,道:“你可以在我这儿躲起来,三五日不算很长的时间,大概可以保持密。”
  朱宗潜乃是过来人,深知这等富贵之家,婢仆如云,谁也不能保持任何密。
  此所以她只说三五日之内没有问题。
  但过了三五天,他巳经离开了。这个密传扬开去,不久,褚家的亲友都会晓得这件事。
  他们将在人前背后,议论小姐收藏一个男人在闺房内的事情。
  她的名誉从此遭受到无法弥补的毁伤,她的将来,大概也因此而发生极大的改变了。
  他不能不替她考虑这一点,不过,话说回来。假如宋炎潜袭褚府的话,目标一定是褚玉钏,然后才祸延别的家人。
  所以他不留在此地则已,如若留下,定须在她的闺房中,才是万全之策。
  情势如此,他虽是智谋绝世,亦无可奈何。
  当下道:“我们尽可能保持密吧,让我瞧瞧。”
  他在内外两个房间查看一遍,发现竟没有一处可供藏身的,即使是那个用布幔遮起来的角落,里面放置便桶,这等地方亦不能藏身。
  因为褚玉钏不免会有些姊妹嫂嫂等人进来,她们一旦使用便桶,而见到有个大男人,准能把她们当场骇死。
  最后,只有一个地方可以藏身的,那就是她那张宽大的胱床。
  但须罗帐深垂,再利用那些被褥,即使有人揭开罗帐,亦不易发觉有人躲在衾被之内。
  他到底是不羁之士,只踌躇一下,便向她笑道:“我看只有躲在你的胱床上,才瞒得过别人耳目。假如你能使婢女们不动你的床铺,就万无一失了。”
  褚玉钏心中叫一声:“我的爷啊,这怎么行?”
  但口中就说不出来,悄悄道:“婢女倒不要紧,我……。我……。”
  她本想说我另外再想个地方,始终没有说出来。
  那时候男女之间可全然不像现在这么随便,不但授受不亲,连碰一碰也不可以,甚至连她的衣物亦不可以让男人碰触,当然她的闺房更是男人之禁地。
  然而朱宗潜不但侵入禁地,还侵入禁地之禁地,便是她的胱床。
  这等事在女孩子而言,尤其是知书识礼的大家闺秀,简直是不可想像之事,除非她已立下献身与这个人的决心,否则的话,她必须誓死抗拒。
  褚玉钏默然忖想,芳心忐忑不安地跳动。
  她并没有什么机会接触朱宗潜,只知他是文武全才的奇男子,此外,对他的一切全不了解。
  纵有爱慕之心,并非就敢谈到嫁娶。何况朱宗潜会不会娶她?他家中是否已有了妻室?
  她对此一无所知。
  因此,她须得鼓起无比的勇气,方能接受被他侵入的事实。
  假使他们之间已经有了情爱,互相倾吐过,情况自然就大不相同了。
  朱宗潜可没有这许多的困扰,他低低道:“你先睡吧,我还得出去巡视查看一番,以免一时大意而发生意外。”
  房间内虽然黑暗,但楮玉钏也不敢脱衣,就这样爬上床去。
  她在床上一回顾,已找不到朱宗潜的踪影,虽是知道他武功高,有神出鬼没之能,到底也不禁大为惊叹,并且因而想起了李思翔。
  她晓得李思翔亦是文武全才,相貌风度都高人一等。以往她对这位表兄真是敬佩崇拜之极,芳心中再也容纳不下别的男子的影子。
  可是朱宗潜的出现,极是有力地侵入她的芳心。使她对李思翔的崇拜大为减弱。
  她虽是知道这是合理的变化,可是换一个角度来看,她不免流於“见异思迁”
  和“善变”。
  因此之故,现在她独自躺在床上,想起了李思翔,顿时感到十分惭愧,忖道:“我以前很愿意嫁给表哥,为他主持中馈。家中各人也都有这种意思,可是我忽然喜欢上别的男子,这真是太卑贱了,原来我竟是如此不贞的女子,表哥如若晓得内情,一定感到十分失望和伤心。”
  她那里睡得,一方面思潮起伏,情绪骚乱。一方面又想到明日早晨去见祖父之时,应当先说些什么话,怎生使他老人家同意设置警钟之事。
  天色迷蒙之时,她不知不觉睡了。朱宗潜站在床前,一手撩起罗帐。
  床上的佳人犹如海棠酣睡,甚是美丽动人。
  他几次想叫醒她,但想到她辗转反侧了一夜,好不容易睡,应当让她多睡一会才行。
  不过,天色已明,他又必须躲上床,免得无意中露了密。
  他呆呆地想了一会,耳中突然听到极低微的Е步声,像是精通武功之人蹑足走来一般,心头一凛,一耸身已上了床,鞋子也来不及脱下,蹲在床角。
  那阵步声经过外间,接房一动,一个俏美侍婢走进来。她大概是十六七岁,身体纤细轻盈。
  朱宗潜一望之下,倒也难以判断她究竟是否懂得武功?所以步声特轻,抑是由於身形特别纤巧而致?
  这名俏婢一直向胱床走过来,朱宗潜大窘,心想她一撩起罗帐,见到了自己,会有什么想法?
  当然她首先会尖叫一声,然后抑制惊慌,退出此房。她暂时不敢露密,这是毫无疑义之事。
  不过时日稍久,可就说不定了,况且在她心中,一定以为小姐偷养汉子。
  褚玉钏一旦想起此事,定要难过万分。
  俏婢果然一直走到床前,轻轻叫:“小姐,小姐……”
  朱宗潜一瞧实在没有法子了,双手一伸,把褚玉钏整个人抓起来,让她坐起,自己迅即躺下,拉过衾被盖住身体。
  被窝中不但温暖,而且芬芳扑鼻,说不出是什么香味。
  俏婢一撩帐,但见小姐欲睁未睁。
  不禁笑一下,伸手推推她,道:“小姐,醒一醒,你不是说过今天要上庙里进香的么?”
  褚玉钏这时才醒过来,身子动了一下,猛可骇得面色大变,原来她感觉到被窝里有人,她腿Е移动之时,碰触到他。
  幸而她立刻就记起了朱宗潜,这才没有尖叫出声。
  俏婢讶异地望住她,道:“婢子得赶紧整理床铺啦!”
  褚玉钏神魂不定,口中应道:“我该起身啦!”
  朱宗潜听了这话,吓得三魂七魄都出了窍。
  心想:“我的大小姐呀,你怎能答应让侍女整理床铺呢?”
  他一急之下,伸手推她一下,恰好碰到她的小腿。
  由於她坐起,所以碰到滑腻温暖而又富於弹性的小腿肌肉上。
  这对年青男女彼此都大为震动,朱宗潜倒没有一点邪念,只感到实在不该随便动手,以致碰触她娇贵的肉体,行为实是轻薄之极,是以心中大为窘困。
  褚玉钏也说不上动了邪念,不过对方的这一推,使她如触电流,半边身子都软麻无力,绮思遐想,缭绕心头。
  俏婢笑一下,道:“小姐这一次赶不上头香啦!”
  褚玉钏半晌才镇静下来,问道:“你说什么?”
  俏婢道:“婢子说小姐今日上庙烧香还愿,可赶不上头香了。”
  褚玉钏这刻那还管什么头香不头香,挥手道:“算了,我等一会才过来,你且出去,我要想一件事情。”
  本来她叫婢子出去,用不说什么理由,平时也不会说出理由。
  但这刻怀鬼胎,便不知不觉说出理由,免得对方过疑。
  其实此举反倒是欲盖弥彰。可见得一个人当真不可做亏心之事。
  俏婢悄悄退出去,朱宗潜掀开被衾,露出头面,向她苦笑一下,又不由得一怔。
  原来褚玉钏正低头瞧他,两人打个照面。但见她鬓乱钗横,眼皮微肿。
  别饶一种春酣花慵的娇姿,使他的心不觉“怦”地大跳一下。
  他迅快地忖道:“怪不得自古以来,美人之神态情趣,均可入诗。卫泳的枕中记载说:
  『唇檀烘日,媚体迎风,喜之态。星眼微,柳眉重晕,怒之态。梨花带雨,蝉露泣枝,泣之态。鬓云乱,胸雪横舒,睡之态。』我以前阅及,只是掠眼云烟,全无所感,殊不知古人果不我欺,像她惺忪未醒之态,果然可以入诗,更可入画……”
  褚玉钏被他炯炯的目光瞧得垂下眼皮,一抹羞红泛上玉颊。又是别样娇羞之态。
  朱宗潜不禁又发痴想,忖道:“若把西湖比西子,淡妆浓抹总相宜。这是喻西湖之美如西施,不论如何妆扮,总是一样的迷人。她又何尝不是呢?”
  褚玉钏用细白齐整的牙齿咬住下唇,终於忍住心中的羞意,轻轻道:“对不起,我太不中用,差一点……”
  朱宗潜举食指按在唇上,示意她别作声。
  她只好弯腰低头,贴近他耳边,又道:“我不去上庙进香啦!”
  她的秀发拂过他的面庞,使他感到微痒。而她的口脂香和喷在他耳边的热气,更使得,他心头微痒。
  朱宗潜虽是大侠胸襟,意志坚,武功高绝。可是在男女之间的磨情境中,也一如世间的年轻人,不由得心醉神摇,只差一点点就伸手出去抱住她。
  他敢跟任何人打赌,当他抱住她的时候,她决计不会拒绝惊叫,甚且会把温暖的香唇送上来,由得他品享受。
  因此在这刹那间,他不断地询问自己,要不要伸手出去?
  朱宗潜即使拥抱她和吻她,事实上也没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他们都年轻,渴望爱情,古往今来,任何人也不能例外。
  褚玉钏心头鹿撞,下意识地等待一个突然的变化。
  但朱宗潜在这一刹那间,想了很多很多的事情。
  他所想的主要是责任问题,一旦伸手抱住她,就等如担负起她终身幸福的责任。
  这一点他倒是很有把握,不过在目前来说,他身世间别有隐衷,与常人不同。
  加上许许多多的恩仇,须得奔走於江湖上,日日刀头舐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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