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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待二人回答,他轻抚白须(看来凡是长着白胡子的标志性动作都是摸胡子,大概这样才显得仙风道骨道:“乃是因为那‘玄都秘录’从不轻易示人,据说能得此秘录诵之者,能知过去,通晓未来。”
“能知过去,通晓未来?”丁云骥和墨玉眼神一亮,那不正好是他们的目的所在么?说不定看了那‘玄都秘录’之后,他们的身世来历不就一清二楚了么?
“夫子,那我们什么时候出发,完成你的任务?”丁云骥忽然也一脸严肃地望向夫子。他意识到夫子说此秘闻,一定跟此行的任务有关,所以还不如直接问夫子的任务是什么,说不定,夫子能将他们引荐到玄都上清宫呢!毕竟,好像夫子就是从那里出来的,所谓朝中有人好办事么。
“别忙,此行未免节外生枝,我们必须要有所准备。”夫子返身入室,取出三个包裹,交给三人。
“距离这里向西北行去,大约百里之外有一座葛仙山,那里终年云雾缭绕,只在八月初八这天的午时一刻,云雾才能散去。这样你们才能进去。今日乃是八月初五,时间还来得及。”
“那里就是我们此行的目的地么?”墨玉开口问道。
“不错。葛仙山里住着的葛轩是草药世家,乃是当年神农氏传下来的一脉。每任的山主性情古怪,喜欢问人一些奇怪的问题,若是来人顺利答出,则尽力满足来人的要求;若是答错,则要将人从山门推出……”
“我的老天,那人要是滚到山下,不摔成了肉饼了么?”山栀听了,吐了吐舌头。
“要摔也是你先下去,给我当肉垫。”丁云骥在一旁幸灾乐祸地道。
“从那葛轩推出的人虽然个个摔得鼻青脸肿,往往此时怀里却多了一瓶跌打损伤的药膏。”
“这真是‘打一巴掌,给个甜枣’。要是我,就坚决不去求他们……”丁云骥意气风发地说道。忽然,他好似意识到了什么,立刻苦着脸说道,“夫子,你不会要我们去葛仙山找那个古怪的葛轩山主吧?”
“答对了,孺子可教也……”夫子笑眯眯地望向丁云骥。“你们向他去求取解除蛛毒良方。”
丁云骥立刻有一种上了贼船的感觉,沮丧至极。忽然他想到了什么,立刻蹿到夫子跟前,揪着夫子的胡子,(好大胆的丁云骥,现在竟然登堂入室了。不过看来夫子对他倒是不以为忤)道:“夫子,你上回给我们的符箓一点都不管用,害得我差点丢命。我不管……”
看到墨玉有冲上来的冲动,他急忙放下胡子,顺便将它抚平。别人的想法他可不在乎,要知道墨玉可是他的死党,墨玉的脸面可不能不顾。“我不管,这次你一定要给我们厉害的家伙,万一我在路上遇到了妖魔鬼怪,先打他一个落花流水,再打他个满地找牙。”一边说,一边手中还不停地比划着。
“恩,这个问题我已经想过了……”
怎么这个夫子的脑筋转得这么慢,干吗都要他提醒呢?丁云骥郁闷无比,看来在这个窝囊加脓包的师父面前,自己居然被算计,被安排,真是逊到家了。
不提这厢丁云骥的胡思乱想,那边荆芥夫子已经开口说道:“玄都门派有很多心法,今日,我先交给你们的吐纳之法……”
什么,这都什么关头了,这夫子怎么还有闲情逸致从头教起呢?丁云骥忍不住了,“我说夫子,我们马上要出发了,在这紧要关头,你是不是应该叫我们一些厉害的招式:比如说一剑刺去,伤敌一片;或者一招使出,漫天箭雨……”
这边丁云骥正说得唾沫乱飞,墨玉早已经听不下去了,给山栀使了一个眼色,走上前去,将他的嘴巴堵住,拖到后面,按到座位上面,方才说道:“夫子,您继续……弟子们洗耳恭听……”说完,将眼中的一缕寒意射向丁云骥,那意思明显的很,你要再说,会让你死得很惨。
丁云骥收到信号,立刻将嘴巴捂得严严实实,恐怕轻易再吐出一个音节。他可知道墨玉可不是一只有病的老虎,所以没有必要,将他看成病猫。
“恩,”看来有好学生维持课堂纪律就是不一样。夫子点头继续说道,“这心法语意深奥,一时恐难让你们掌握,而且时间上也容不得为师多讲。这样吧……”夫子双手交叉,拂过肩头,一双白皙的双手做兰花状,向自己胸前大**抚去……口中默念:“天下柔弱莫过于水,而攻坚强者莫之能胜。弱之胜强,柔之胜刚,天下莫不知,莫能行……中、中、中……”忽然从他指中弹射出数缕白线,直直没入三人脑中……
第九章 呸呸,洗脚水
三人如石像一般,动弹不得,但觉脑中似充斥着无数文字,想是已经将那入门心经藏于头脑之中。心中极是澄明。
许久,夫子一拍手掌道:“你等还不赶快醒来……”
三人睁开眼睛,顿觉神清目明,气息顺畅。
“这‘玄通妙语‘乃是玄都宫法不传六耳的心法,不同的人领会的方式不一样,他的神通也不一样。”
“夫子,那这是不是代表天下第一了?”丁云骥似乎此时全身气血翻腾,热血澎湃……俨然成为一个力大如牛的勇士。
“天下第一?”夫子不禁哑然失笑,转头问丁云骥,“从古至今,你可看到有谁做到了真正的天下第一?天下第一,这本就不是一个以常理来看的虚名……就像你们去帮王兴找脆蛇的蛇胆,尽管当时不谙武功,最后那脆蛇的蛇珠不是也被你们所得么……真正的天下第一,不是看谁的拳头更厉害,而是看这里……”夫子扬起手指,轻轻点到了丁云骥的眉心之上……
那一刻,墨玉似乎顿悟到了什么……
“那不能天下第一了?”丁云骥禁不住有些泄气地说道。转念又想到,若是真成了天下第一岂不是很无趣,做到了就没意思了,转念一想,心中就释然了。
夫子这时低头看向那三个包裹,“包裹里有一些我给你们准备的干粮。你们今夜休息一晚,明早就不用来这里向我辞行了……”夫子意态阑珊甚是疲倦,慢慢转身向内室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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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几天的跋涉,现在三个人已经站在了葛仙山脚下。
一片浓白得化不开的云雾将山笼罩得密不透风,忽有一阵山风吹过,山体有如美妙的少女被撩起了面纱。
丁云骥抬眼望了望,云雾袅袅的山脉,不禁高呼:“葛仙山啊,葛仙山。你好像一大杯甘甜的纯牛奶,让我好想喝一口……”
墨玉则想起李白的诗句,不禁轻声吟道:“云青青兮欲雨,水澹澹兮生烟。列缺霹雳,丘峦崩摧。洞天石扉,訇然中开。青冥浩荡不见底,日月照耀金银台。霓为衣兮风为马,云之君兮纷纷而来下……”
“我说墨玉,你酸不酸哪!就这一用白云笼罩的山,你也能诗兴大发。I服了you!”丁云骥不禁摇头,夸张地叹道。
“恩,老大说的对,军师是比较能够念诗。不过老大,你不觉得军师真的很有学问么?军师的话;一听就好有学问哦!”山栀两眼放光,一脸崇拜状。
丁云骥听了很是不爽,顿觉很没有面子,不由恼羞成怒。忽然跳起来,一顿暴栗过去,将山栀打得鬼哭狼嚎。“老大……饶命呀!老大……”山栀抱头鼠窜。
墨玉依然定睛望向葛仙山,对于身边二人的行为不予理睬。
俄而,浓雾慢慢消散,葛仙山终于有如绝世美人一般,将她的面纱撩开……一道裂缝出现在浓雾之中,是那么细小,那么不引人注意,若非仔细谁也不会察觉,这葛仙山的入口竟会是如此狭小。
“云骥,山栀,快……我们进去!”墨玉三人,趁着云雾仍未消散,冲进山谷之中……
宛如被雨水淋湿一样,三人从浓雾中穿过。
一片梦幻般的世界展现在眼前:一条条有如手腕粗细的绿藤蜿蜿蜒蜒缠绕在绿意盎然的古树之上。采蜜的蝴蝶、蜜蜂轻盈地萦绕在花间,一株株不知名的草药肆意地生长在各处……
莫名地,丁云骥忽然停下脚步,“墨玉,你听……什么声音?”
墨玉仔细听去,仍然觉得这里一片安静,似乎时间都静止了,他疑惑的摇摇头。
“是山泉……”走了这么久的原路,丁云骥的干粮袋早已经空空如也。路上打来的水早已喝完,口里干渴得要命。还没等墨玉和山栀回过神来,他早已经冲出了十丈开外……
待二人赶到跟前,竟发现丁云骥已经跑到河边,很没有风度的趴在那里喝起水来,许久,方才觉得水已经喝得很饱,满足地躺在水边的草地上,不想再动……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溯洄从之,道阻且长。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央……”一个清脆悦耳的女子的歌声从河水的上游传来。赫然是《诗经》里的名句。那声音清越,宛若莺啼婉转。
丁云骥一惊,急忙爬起,和墨玉、山栀二人一起向歌声升起处走去……
一位穿着红衫的女子,生得明眸皓齿,在轻笑间不经意露出嘴边的梨涡,一双涂了蔻丹的白足悠然的在水中徜徉,水花飞溅处,那女子时不时地发出格格的笑声,似乎陶醉在自己的歌声中……
“你,你……”那丁云骥似乎呆了,用手颤抖的指着女子,好似中了魔一般。
女子用眼睛斜睨三人,又继续低唱着……
“你,你怎么这样?”丁云骥忽然面色微变,转头大呕。
墨玉看去甚是奇怪,忽而他似是想到了什么,不禁莞尔一笑,露出整齐洁白的牙齿。
待丁云骥终于将腹中的清水吐净,他跳到女子面前,大声喝道:“喂,你……对,就是你……你不用看别人……说的就是你……一个大姑娘……怎么这么没有公德心,怎么可以在光天化日之下,在这里洗脚呢?要知道这里可是公共场所,你怎么不看看这里有没有别人,就随便洗脚呢?万一,别人喝了你的洗脚水,回家拉肚子怎么办,万一……”
“喂,你……对,就是你……”那女子蓦地从水中站起,指着丁云骥的鼻子大叫,“你有完没有?一个大男人,婆婆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