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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是这一时之间的力道过猛,那令牌已经脱手而出。
他心中大喜,内视之下,并没有什么损失,估计刚才定然是那莫名的真力,已经失去了支撑,故而要吸收外来的真力借以支持整个“血灵阵”,还好他见机快,并没有固执地非要拿那东西,否则真不知道怎么办?
陡然,耳边传来了急切的呼救声,那是红豆的传音。莫非她遇到了什么麻烦?他顾不得再看“魏珍珠”的表情,身子如烟般遁走。
“咦?究竟是怎么了?”魏珍珠眼睛缓缓张开,身上的劲力已经消除,手腕上的红线已经褪去。
她抬头望见头顶的鬼头令牌,口中发出银铃般的笑声,身子一纵,已将那令牌捞在手中。
第二百七十九章 朱 环
在皇宫内院数不清的冷宫中,有一间名叫做“静心殿”的地方,在这偌大的冷宫中,一位面目妖冶,眉梢之间带着暴戾之气的中年妇人,正盘坐在房间内的一个**之上。
这里正是“玄阴教”的总坛所在。由于地处偏僻,距离皇宫的正殿足有二三里远,平日里根本没有人会想着到这里来,更何况有些宫女或者嫔妃若是被贬,大都生死无人问津。
此时,这中年妇人缓缓张开眼睛,道:“追月堂主,你去次来的那位客人。这一次就不要让她走了。”她话音清脆,若不是亲耳听到,几乎以为这是妙龄稚女的童音。
她刚刚运转功力的时候,分明感觉到一丝有别于宫人气息的真力悄悄地潜进了她的总坛所在。
上一次,他们已经察觉到了有人私自窥探,但是当时玄阴教主正在坐关,已将“玄阴姹女**”修炼到了第七层,根本无法兼顾外敌,而几位堂主和教中的弟子们低微,没有及时察觉出来敌的踪影。
听到吩咐,从她身边转出来一位黑衣女子,此女凤目朱唇,玉面含煞,显然就是她口中说的“追月堂主”。
她此时听到教主吩咐,微福道:“妾身谨遵教主指令,定然将来犯之敌擒下来。”
中年妇人面上带着一丝轻笑,“凭你?若是擒下她,似乎还差一点火候,现在右**不在我身边,而左**又欺我正在坐关,分身乏术。另外两名堂主风月和伴月下落皆无。现在只有你还好好地在我身边,不如你就将我这‘朱环’拿去,将那丫头擒下给我练功。”
她话说完,追月堂主低头飞她盘坐的腿上扫了一眼,眼神立时滑向旁边。
玄阴教主眼波一转,面色如常,取下戴在右手中指的红色钢环,将它递到了追月堂主手中。
“你去吧!”
伴月堂主应声而去。
半晌,玄阴教主的身子从面慢飞起来,面上露出一丝恨意,口中冷笑道:“哼,这些废物!一个个办事不利。以为我练功走火入魔了,就都来欺我。”口中说着,眼中流露出一丝怨毒的神情。
上一次因为将修炼“玄阴姹女**”到第六层之时,恰逢一个对头来此,因此在舍出了“左**”碧蝉的肉身之后,她一时真气出了岔子,这才导致双腿失灵。
后来她又强使“移魂倒脉”手法,将碧蝉的一点灵识,注入到同样有此阴脉的“魏珍珠”皇后身上,才使左**能够夺舍,免得魂飞魄散。
若说是惊险倒也不为过。乃是因为当年皇后入宫之时,自己曾经在大婚之时,以一个执事宫女的身份,感受到她身上的一点绝阴脉,这才想起将这碧蝉灵识转移到她身上。
同时也是因为这后宫佳丽千万,纵然皇帝喜欢皇后,也要多分一些给别人,所以皇后身上的阴脉到没有被破坏严重,这才能够让碧蝉夺舍之后,一身的**未曾失去多少,否则的话,那碧蝉即使夺舍成功了,也会筋脉受损,功力大跌。
可是在那之后,这假扮的“魏珍珠”——碧蝉不知从哪里得知自己娘家的两位至亲——“她”的姐弟二人,魏百合和十三郎两人同是身兼“玄阴绝脉”的体质,为报自己的救命之恩,暗中将这两人劫来,为自己练功。
许是因为那魏百合已经是残花败柳之身,身上的阴脉已经几近消失。结果碧蝉在吸收她的阴脉之后,那魏百合居然一时之间身上的劲力全失。
而这拥有玄阴绝脉的人在被吸取绝脉之后,居然不能经风,落得个白发红颜,日渐枯槁的下场。
若不是她这个玄阴教主认为这名女子还有用处,恐怕早就不会派人暗中去她家中救治。
而那阴童子乃是铸阴魂最佳的鼎炉。十三郎乃是百年难遇的玄阴绝脉,这城中的孩童和壮年虽然不少,但是若论这身体中的阴脉品质,却是百无其一。
这十三郎虽然外生男相,但是其骨骼中却道道的女子阴脉。这样的人实际上就是“阴阳人”,经过她的改造,就可以将这孩子练成“阴人”。
若是让这童子也来修炼“玄阴姹女**”,其练成之日,天上地下,罕逢敌手。那时她再利用自己的神识进行夺舍,那么自己就离筑基的时期不远了。
想到这里,她蓦然双手一招,身后一扇暗门打开,一个衣着光鲜,神情猥琐的汉子从里面跌撞出来,甫一见到玄阴教主,立时面上露出惊惶失色的神情,道:“娘娘,求求你,放了我吧!我还有老人在堂,还有……”
他还未说完,对方右手一招,浅笑盈盈,身不由主地跌落到她身前,嘴巴已经让一只软软的素手掩住。
若是丁云骥此时在场,当会发现这面孔熟悉之极,乃是那日在魏太师房后暗算自己的“豁牙子”。
此时他面色枯黄,乍见到玄阴教主,更是惊悚异常,不啻见到鬼魅一般。
“你这臭男人,怎么占了人家的便宜,就想离开么?”她娇声嗔道,眉间神情一变,眼神中似有化不开的柔情,一时间犹如满庭春花竞相绽放,若是不知内情的人看见,几乎以为这豁牙子是身在温柔乡中不知感恩,不识好歹。
“豁牙子”见到她面带笑容,本来惊惧的脸上,立时变了一个人似的,眼神一呆,面上露出痴笑,低眉顺眼的神情,张开双臂,将她搂入怀中,大笑道:“美人,我怎么舍得离开你呢?”一时之间,上下其手,满堂春色。
一阵**方罢,她轻轻地在他耳边说着,“哼,这次恐怕由不得你了!”右手指甲暴涨,刺到他左**之上。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只觉**前一凉,低头望去,她的手上已经捧出一颗冒着热气鲜活的心脏。
乍看到这种血腥的场面,他面色如常,似乎并没有惊骇。他的灵智已经完全被这媚功绕住,怎么还会分心思考呢?
蓦然,他神情一滞,**前剧痛,此时他方恢复神智,面色死灰,指着对方道:“你……你……毒妇……”
话未说完,人已砰然倒地,气绝身亡。
那玄阴教主面上带着一丝轻笑,眼睛盯着面前仍然活蹦乱跳的活人心脏,口中陡然吐出一缕红色的真气,软软地缠在上面,不过须臾,她收回真力之时,那颗心脏已经失去了血肉的支撑,只剩下薄薄的一层皮肉。
她将这层血肉轻轻吹落,人已经慢慢站了起来,面上的容颜似乎发生着改变,不过盏茶时间,她眼角的皱纹以可见的速度慢慢褪去。
人影一晃,原地已经失去了她的踪迹。
……
远处传来红豆的呼救声,但是这声音微弱,若不是因为丁云骥同她有了传音,根本不能听见。
确定了呼救方向是从皇宫的东南角传来,他一边巡视,不禁想起刚才惊险的一幕。
就在白岚取出那根尖锥之时,他的灵识已经透过光网感受到了那尖锥上面的寒意。
那光网虽然看似将他困得死死的,实际上他心中有所预感,似乎白岚的手段不仅如此,所以在她面上露出凝重之色时,他已经分神看到她取出了母锥,他自恃有“白蟒甲”护住身体,所以在那母锥通过光网,向自己刺来之时,身子一闪,毕竟不知道这尖锥的厉害,还是不敢轻视其缨,所以将这只尖锥控制在肩头,好在这白蟒皮厚,居然抵挡住了这尖锥入体。这才佯作昏厥,将她瞒住。若非如此,怎么能够骗过对方呢?
饶是如此,在那母锥接触到白蟒甲的一霎那,还是有一股阴寒的劲力透体而入,若不是他早早将“玄冥真力”提前护到心脉,早就被这股寒气侵入到骨髓之中。在白岚低头检视的前一秒,他还在驱动真力将这股寒毒赶出体外。这才能够在最后的关头,擒下白岚。
只是心中终究有所遗憾,若是能够将那“黑铁令”到手,就又多了一件法宝,到对敌之时,就避免了手忙脚乱。
毕竟法宝数量多,对敌的时候还是占便宜的。
可惜的是,那魏珍珠突然醒来,于此同时,红豆会骤然求救。
“死无赖,你在哪里?快来助我!”耳边再次响起红豆的声音。
他精神一振,发现前方一团模糊的黑影中,一道红影在不断地挣扎。
仔细定神望去,发现那团黑影中居然伸出了鬼爪向红豆抓去。
若不是红豆身子灵活,早就被那鬼爪抓住,饶是如此,有几次从那团黑影中**出几痕细丝,向红豆的身上缠去。
但都被红豆头顶翎毛上面**出的白光挡住。想来定是红豆的护体神光。
红豆虽然面上平静,但是在传音中却带着一丝惊惶。她头上的翎毛已经逐渐凌乱,在几痕细线再度向她身来之时,她已经无力招架。
这时,那双巨大的鬼爪猝然向她袭来。
红豆再一次施展轻灵的身法闪身躲开,心中暗忖:糟糕,显然这时身子已经力竭。上次她来的时候,只是知道这“玄阴教”的老巢就在皇宫,可是何时多了这一层禁制,她却没有发觉。
就在刚才她甫一闯入,就发觉有一股强大的真力,向她袭来。
第二百八十章 飞缘魔
就在那股真力在红豆面前现形之时,她竟然发现那是一个身着黑衣的宫女,身后跟这数十名各种衣着的女子,难道说这玄阴教中都已经占领了整个皇宫么?红豆心中吃惊不小,深深后悔自己没有通知丁云骥,若不是自己托大,自恃能够救出十三郎,怎么会招惹出这么多的教众来呢?
为首的女子,面上的神情很是淡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