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手。见此,钰儿也学着大人的样子边喊边向小船挥着白嫩的小手。
可能是船夫听到了他们的呼叫,还是看到了他们的身影,只见那叶扁舟上人影晃动,大橹频摇,小船像箭一样快速向岸边驶来。
看到小船驶来,钰儿和母亲顿时高兴地跳了起来。
这时他们从河边的草丛中发现了一块石碑,上书“汾河”两个大字。看到这两个字檑木黑疤自然想到了山西汾酒,想到了杏‘花’村,可能是条件反‘射’,檑木黑疤突然馋起酒来。只从穿越到大明朝,自己不但没有喝酒,甚至连酒的影子也没有看到,如果能喝到大明朝的杏‘花’村酒那一定是真的,五百多年前的古人应该不会想到作假酒坑人吧······
檑木黑疤正想着,那飞驰的小船已经靠岸,当小船离岸边还有三五步远时,只见健壮的船夫飞身跳下船来,他把手中的缆绳往岸边的树上一缠,然后抬头问道:“三位客官可要过汾河吗?”
“是的,我们三人要一起过河。”檑木黑疤上前应道,同时打量了一下这位二十多岁的壮汉。可能是因为长年风吹日晒的关系,此人脸‘色’和自己差不了多少,黝黑的脸上一对不大的眼睛颇为有神。只是在和自己说话时,他的眼睛从不正视自己,好像有意在躲避自己的眼睛。
“过河的费用是这样的:大人每人十文钱,孩子五文钱,你们三人一共二十五文钱。”说着这位船夫瞅了一眼兰雪儿身上背的包袱。
听到这位船夫的报价,檑木黑疤愣了一下。自己穿越时连身上的衣服都没有啦,哪里还有钱啊,况且就是有,到了大明朝也不好使啊。想到这里他上前把船夫拉到一边小声说道:“这位兄弟,不瞒你说,刚才路过闻风峪时碰到张大麻子一伙响马,把身上仅有的盘缠都给抢光了,我们现在身上分文皆无,等日后有钱必然还你,帮个忙好吗兄弟。”
一听檑木黑疤想蹭船,船夫脸上的微笑立马消失了,同时摇头说道:“那不行,‘钱入舱,船自行’这是我们的行规。”那壮汉此时说话时已面无表情。
“兄弟,我们再商量一下?”檑木黑疤继续求道,同时用‘肥’大的衣袖擦了一下额头上的汗。
“没钱有什么可商量的?”
衙‘门’的公差会没有钱?是蹭吃蹭喝习惯了吧。想到这里他弯腰解开缆绳往船上一抛,随后纵身一跃,便从一丈多远的岸边稳稳地立在了船上,手扶大橹就要离开。
“且慢,这位大兄弟。”兰雪儿慌忙朝船夫细声喊道。
刚才檑木黑疤对船夫说的话她都听见了,她正要从怀里取钱时,谁知船夫‘性’急,已经跃上小船准备离开了。见此,兰雪儿忙把船夫喊住,然后她转到树后,解开右衣襟,用右手从怀里拿出来那个包钱的手帕,从里面拿出二十五文钱,快步走到水边。
这时船夫已把船靠上岸,他伸手接过兰雪儿手里的银子,一文一文点好后笑着揣进了怀里,随后他把大黑手一挥,招呼大家上船。
看到这一幕,檑木黑疤在内心里暗暗骂道:好一个见钱眼开的家伙。
待三人在船头坐定,檑木黑疤低头不好意思的悄声对兰雪儿说道:“这个钱我一定还给你。”
“看你说的大哥,你救了我们母子二人我都无法报答呢,这几个小钱还用记在心上?”兰雪儿说的很轻松,她唯恐檑木黑疤难为情,因为她知道男人的自尊心都很强的。
小船渐行渐远,河岸被缓缓降下来的夜幕遮挡的越来越模糊起来,当船行到对岸,天空已经彻底黑了下来。
刚才在船上通过船夫得知,因为汾河在夏天经常发水,所以在汾河两岸的渡口附近都没有人家。但是为了方便来往客人住宿,船夫和他的老爹在岸边临时用黄土盖起三间小屋,两端有火炕的屋住人,中间的屋是做饭的灶房。在这里住一宿,早晚吃两顿简单的家常饭菜,每个人收十二文钱。因为在船上都已经把钱‘交’了,所以他们三人下船后,就跟着肩扛大橹的船夫向远处的一点亮光走去。
当走近小屋才看清楚,原来这亮光是从这土屋的锅灶发出来的,此时在土屋的灶房里有一个脸‘色’‘阴’沉的老人正在烧火做饭,他就是船夫的老爹。他身体不高,看模样五十多岁,因为屋里光线昏暗,面部表情看的不是太清楚。
“爹,加三个人的饭。”走到‘门’口的船夫把肩上的大橹往‘门’边一放,朝灶房里的老爹说道。
说完他领着三个人走进灶房左拐,掀起一个破旧的‘门’帘,把三人让进了屋里,然后他从墙壁上的一个小‘洞’里拿走一个什么东西,当他返身回来的时候,在他的右手上端着一个简易的小油灯。所谓的油灯就是在一个放了豆油的小碟子里有一个用棉‘花’捻成的灯芯,此时点着的灯芯上有一个如豆的蓝‘色’火苗正跳动着把黢黑的土屋照亮。
船夫把小油灯放回刚才的墙‘洞’里回身说道:“你们先歇息一下,院子里有水,你们可以先洗漱一下,一会饭好了就吃饭。”说完他转身走了出去。
待他们三人洗漱完毕,做饭的老人就用一块宽木板把饭菜一起都端了上来,因为屋里没有桌子,所以只能将木板当桌子放到炕上。木板上有三碗‘玉’米粥,在一个用山槐编制的篓子里装满了‘玉’米面饼子,另外有两碟菜,一碟干咸鱼和一碟萝卜咸菜。
最后老人又端来一碗白酒对檑木黑疤说道:“客官路途劳累,喝点酒解乏的,这可是我们杏‘花’村的汾酒啊。
一听有酒,而且还是五百年前明朝时期杏‘花’村产的汾酒,檑木黑疤顿时两眼发亮,当他一闻到那醉人的酒香,口水顿时就流了下来,于是他迫不及待地端起酒碗抿了一小口,然后惊叹道:“好酒,果然好酒。”
“如果客官喜欢这酒,我再给你倒一碗。”说着他去外屋把酒坛子抱来,又给檑木黑疤倒了一碗,然后转身去外屋吃饭去了。
因为走了很长时间的路,三个人都饿了,于是他们狼吞虎咽,不一会就酒足饭饱了。
在五百年前明朝,既没有电视可看,也没有电脑可玩,吃完晚饭后不久,钰儿和檑木黑疤就开始困了。
屋里是南北两铺炕,兰雪儿娘俩睡在北边炕上,檑木黑疤睡在靠窗的南边炕上,可能是因为喝了酒的原因,檑木黑疤头一挨到枕头就打起了呼噜。
八岁的钰儿因为走了一天的路,十分疲劳,躺下后不一会也睡着了。
此时只有兰雪儿久久不能入睡,因为此时更深人静,她自然又想起了自己远在边关修长城的丈夫······
不知过了多久,刚要入睡的兰雪儿突然听到对面屋里有人下地的声音,继而有人打开屋‘门’走了出去。警觉的兰雪儿屏住呼吸,侧耳细听,不多时,她隐约听到有许多脚步声在窗外响起,好像正在朝小屋靠近。
第三十九章 红颜祸水(1)
第三十九章红颜祸水(2)
(非常感谢朋友们以往对百渡的支持,在此深表谢意。再一次谢谢。)
兰雪儿感觉到事情有些不妙,于是她悄然起身下地,来到檑木黑疤的枕边,边用双手摇着他的肩头,边在他耳边小声喊道:“快醒一醒,快醒一醒,有坏人来啦。”
可是她不但没有把檑木黑疤摇醒,反而使他的呼噜声更大了。见到檑木黑疤沉睡不醒,兰雪儿急坏了,于是情急之中在檑木黑疤的脸上使劲掐了一把,并用力晃动他的脑袋,但是任凭她如何摇晃都没用的,檑木黑疤依然鼾声如雷,没有一点醒来的意思。
见檑木黑疤怎样摇动也不醒,她转身来到‘女’儿身旁,她想把‘女’儿叫醒,领着‘女’儿马上逃走。然而一切都迟了,还没有等她把‘女’儿叫醒,只见窗外火光游动,一伙人擎着火把已经冲进房‘门’,他们把‘门’帘一把薅下来扔在了地上,随即闯进来五六个大汉,他们跳上土炕,把睡梦中的檑木黑疤按住后,便用绳子把他的手脚全都绑了起来,然后抬着扔到了院子里。
这时有响个马返回屋里,对正准备调戏兰雪儿的张大麻子说道:“大当家的,那个**男人已经绑好,现在如何处置?”
“~他娘的,今晚不能见血,那就把他扔进汾河里喂王八,让他不知天高地厚。”张大麻子头也没回地恶狠狠说道。很明显他对檑木黑疤在闻风峪救了兰雪儿母子怀恨在心。
听到大当家的吩咐后,这个响马转身出屋,当他走进院子里却吓了一跳,只见二当家猴哥手握弯刀,用一只脚踩着檑木黑疤的脸细声细气的骂道:“~你‘奶’‘奶’的,敢用木棍子扎穿我的‘腿’,今天我先把你两条‘腿’砍下来。”说完他忍受疼痛,在檑木黑疤的脸上使劲踩了一下,然后他挥起手中的弯刀向檑木黑疤的两‘腿’砍去。
“且慢!二当家的,刚才大当家的说今晚不能见血,只能把此人扔到汾河里喂王八。”这个响马对二当家毕恭毕敬地说道。
“好吧,那就快去快回,也免得脏了我的宝刀。”猴哥咬牙切齿地骂着,同时收起了手中的弯刀。
“请二当家的放心。”说完他在院子里找了一个粗壮的扁担,然后又叫了三个人,这样他们四个人轮换着像抬猪一样,把檑木黑疤向汾河抬去。
“死到临头了还不睡,真像猪一样。”骂完了,二当家一瘸一拐地朝‘门’口走去。
不用一顿饭的工夫,四个壮汉就把檑木黑疤抬到了汾河岸边,然后两个人抬着头和脚,另外两个人托着屁股和腰部就要把檑木黑疤往河里抛去,这时有一个响马看着鼾声如雷的檑木黑疤说道:“对不起了这位衙役兄弟,我等四人和你一样都是人家的听差,今天这样做也是不得已,冤有头债有主,请你死后千万不要怨恨我们啊。”说完他们四人同时一用力,将檑木黑疤抛进了滚滚的汾河,眨眼之间就没了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