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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次有机会再向你赔礼。”
他步履潇洒,飘逸如仙,但速度却快得惊人,眨眼间便已到了圆觉寺外的官道上。
忽然人影一闪,官道旁的树林内闪出一个紫衣老妪。
其实这只是猜想她是羊婆婆而已,因为那树林距朱云等隐身之处,只有四五十丈,只能
看到那人影是一身紫衣,满头白发。
羊婆婆居然能在相距四五十丈的树林内,呼叫柳絮飞的声音如此清晰,就像在面前一般,
尤其她的语音并非放声高喊,简直和平常说话没有两样,这份超绝内功,实在令人骇异。
远远望去,柳絮飞和羊婆婆状至亲密,两个相偎在一起,不大一会工夫,人影便消逝在
官道的转角处。
朱云两眼直直的看着柳絮飞和羊婆婆的人影不见,才像自言自语的说:“这人的确大有
来头,此刻在南阳出现,必定是有所为而来,说不定其中牵扯到一段武林秘事,很可能就在
最近,南阳府地面会掀起一场风风雨雨!”
李金贵略一沉吟道:“这人可不可能是上次在白家大院击退金蛤螟蓝天豪的那位白衣蒙
面人?”
朱云缓缓的摇了摇头道:“不大可能。”
白银凤冷冷说道:“不管他人物生得多么标致,但行径却太轻浮下流,真可惜了他那一
表人才!”
朱云微笑道:“二小姐说的固然有理,但据老夫看来,他只是自幼娇生惯养,行径稍微
放荡不羁了些,心地并不坏,即以刚才的情形而论,也并无恶意。”
白银凤虽不同意朱云的看法,却也未便再说什么。
这时太阳已渐落进西山,正是双方约定的黄昏时刻,但却始终不见巧手天魔郑君武的影
子。
朱云渐渐等得不耐烦,皱起两道白眉道:“郑君武该来了,莫非其中有诈?”
白银风道:“上次他明明说过,不管是否把秘笈带来,他的人一定按时到达。”
李金贵也道:“他真的会爽约么?”
朱云沉忖了一阵,似乎已胸有成竹,缓缓说道:“我担心刚才柳公子和咱们谈话的时候,
他已进了大殿,也许他此刻正在大殿里等我。”
李金贵道:“那就过去看看!”
朱云道:“另外一个顾虑,是担心他发现我们三人,可能会怀疑对他不利,反而不敢现
身。”
李金贵道:“大哥顾虑的也是,你的意思该怎么办?”
朱云道:“不妨由我独自进入大殿,你们两位随后在大殿东侧厢廊隐住身形,等我取得
秘笈后,再行会合。”
李金贵有些担心的道:“万一大殿内有埋伏,大哥一人只怕不好应付。”
朱云笑道:“不太可能有埋伏,最多是郑君武一人和我展开厮杀,我虽然不一定胜得过
他,至少还可以战上三五十合,何况你们就近在眼前,听到声音,可以立刻进去接应,有了
两位相助,我还怕他什么。”
李金贵道:“这样也好。”
朱云道:“等我走出一段路,两位再跟过去!”
他说着出了松林,摇摇摆摆的向圆觉寺大门方向走去。
李金贵和白银凤直等他走了将近一半,才在后面故作悠闲的跟进。待两人到达大殿东侧
厢廊时,朱云早巳进入大殿。
他们隐身在厢廊前端的一样石台后,这里可清晰的看到大殿门口,相距也不过五六丈远,
只要朱云在殿内传出警信,两三个纵跃便可到达。
两人都极力屏息着,不约而同聚精会神的注视着大殿门口,虽然明知不一定有情况,却
都如临大敌一般。
谁知足足一盏热茶的工夫过去,竟连半点声息都没传过来。
李金贵不由暗自埋怨道:“朱大哥也真是,即便大殿里不见对方的人,也该站在门口让
我们看到你的人!”
又等了一会儿,天色几乎已完全暗了下来,仍听不到丝毫动静,就像朱云此去如石沉大
海一般。
白银凤终于忍不住,低声叫道:“阿贵,我们进去看看如何?”
李金贵也不再迟疑,点点头道:“好,我们马上过去!”
两人来到大殿门口,外面天色已经很暗,大殿内自然更是黑漆漆一片。
李金贵向里叫道:“朱大哥,你在哪里?”
他连叫几声,竟然不见回应。不觉惊然一震,刹那问几乎要冒出冷汗,侧脸说道:“二
小姐,这是怎么回事?”
白银凤也大为惊愕,失声说道:“莫非朱老伯遇害了!”
李金贵茫然摇头道:“不可能,若真是那样,必定先发生打斗,打斗必定有声音传出,
而且对方害了朱大哥,也必定从门内逃出,为什么我们既没听到声音,又没看到有人逃出
呢?”
白银凤道:“你身上带了火折子没有?”
李金贵这才想起该进去察看一下,好在他已有备,连忙将火折子燃亮。
白银凤早巳横剑在手,以防不测。
大殿内顿时照亮,两人各处走了一遍,奇怪的是竟然毫无发现,但朱云却失踪了。
只听白银凤叫道:“我明白了,修罗门并未搬走,他们是把朱老伯掳进了地下宫室!”
一语提醒了李金贵,这话若在未进大殿前,他只能半信半疑,现在却是非信不可了,因
为这大殿只有一个前门,前门不见有人出来,除了进入地下宫室,根本不可能再有别的出路。
他想起这些天来,一直受着朱云的呵护关照,他对自己,算得上一见如故,情深义重,
而自己对他,虽然不得不以兄弟相称,但在内心却对他像长辈伯叔一般的敬重。如今失去了
他,简直就像失去了相依为命的亲人一般无二,又怎能不令他惘然不知所措。
白银凤的心情,也像李金贵一样的沉重,她想起金蛤蟆蓝天豪夫妇率众进袭白家大院的
那晚,朱云舍命相助,仗义施以握手,算得上是白家的大恩人,此刻恩人被人掳走,又怎能
不焦虑如焚。
两人默然了许久,才听李金贵道:“既然朱大哥已是被修罗门掳走无疑,我们也只有唯
一的一条路好走了!”
白银凤道:“你打算怎么办?”
李金贵望着佛像下的莲座道:“移开莲座,冲进修罗门地下宫室,不计生死,也要把朱
大哥营救出来!”
白银凤急急摇头道:“千万不可,修罗门高手如云,地下宫室不亚天罗地网,冲进去只
有死路一条,我们岂能自寻死路!”
李金贵明白这话并非耸人听闻,自然也心生警惕,若自己和白银凤也陷进去,又有谁来
救朱云呢?
尤其白银凤原是修罗门的八剑主,若落入对方手中,说不定会被凌迟处死。
既然有了这种顾虑,自然不能再坚持己见,但他还是认为至少要掀开莲座查看一下,因
为他上次明明亲眼见到好像出入口已被石块堵住,怎能这样快就被清除出来,而当石块没清
除前,修罗门的人又是怎样进出的呢?
白银凤见李金贵愣在那里,茫然说道:“事到如今,只有先回去了,明天再想办法。”
李金贵道:“至少该移开莲座看看,瞧瞧那被堵住的通道,是怎么打通的。”
“可是启动莲座的机纽是由里面的人操纵的。”
“我们可以合力移开,上次就是朱大哥和我移开的。”
白银凤带些儿犹豫的道:“我知道合两人之力,应该是能够移开的,但却必定会被里面
的人发现。”
李金贵道:“我就是希望被他们发现,他们总不会用什么方法把咱们吸进去,只要有人
冲上来,正好可以一个一个的收拾,不出片刻,便可用他们的尸体把洞口堵住。”
白银凤稍一犹豫道:“也好,让咱们先给修罗门一点厉害尝尝!”
于是两人各据方位,抱住佛像,用力一搬,那佛像便移了开去。
顿时,他们几乎同时惊叫出声,莲座下那里有什么出口,只见上面堵满了石块,连洞口
原有的痕迹都毫无所见。
这虽不能证明修罗门确已撤走,但却可断定此路不通,那么对方究竟怎样把朱云掳走的
呢?
人是有实际形体存在的,总不能变成一只鸟或一只蚊子飞出去,也不可能像鬼魅般透墙
而过。
两人全都呆在当场,许久,才只好把佛像再恢复原位。
白银凤吁口气道:“我一向不信邪,今天却真是出了邪。阿贵,再燃起火折到处照照!”
这间大殿,虽然十分宽敞,总是不须片刻便可走遍,两人反复看了几次,依然毫无所获。
就在这时,忽听白银风叫道:“阿贵,快过来看,原来毛病出在这里!”
李金贵急急过去,只见神龛后面,在大殿后墙上开了一个大约两尺宽三尺高的洞,足可
容人矮下身子钻过去,只因神龛靠墙很近,所以不易发现。
现在已可断定朱云是被人由后墙的洞口掳了出去,只是被掳时竟然未发出声音,依然是
团解不开的谜。
李金贵忙道:“谅来他们还在路上,咱们赶快追出去!”
当两人由洞口钻出去后,眼前是一片旷野,而且横亘在不远处的,是一望无际的丘陵地
带和杂树林。
好在此刻月亮已经升起,至少可以看出几十丈外。
两人慌不择路,只顾向前狂奔。
大约追出去两三里路左右,忽见前面出现几条人影,而且隐约中可以辨出都是道装打扮。
于是两人各展轻功,风驰电掣般直向前追去。
谁知那些道人已发觉身后有人追袭,也都拨腿飞奔。
偏偏前面是一处地形复杂的杂树密林,李金贵和白银凤追了不远,那些道人便隐入林中
不见。
当两人进入林中后,那里还有人影,连脚步声也毫无所闻。
白银凤停下脚步道:“不必追了,这里地形太过复杂,敌暗我明,若对方设有机关埋伏,
说不定你我会吃上大亏。”
李金贵打量了一下形势,道:“二小姐,走,我们到玄妙观去!”
白银凤不解的道:“到玄妙观做什么?”
李金贵道:“二小姐小时候在府上整年不得